070、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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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烈对自己的看法却相当坚持：“你又不是妇产科医生，对自己的身体也许没你想象的那么了解。笑笑，你告诉我，你最近有来过那个么？”
“啊？哪个……”唐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成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是一大老爷们儿，说到这个还是有些别扭的。
“哪个啊？你有话直说，干嘛神神叨叨的。”唐笑急了。
成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大姨妈。你最近来过么？”
唐笑震惊了：“成烈，你居然知道大姨妈？”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大姨妈？等下，笑笑，你不要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成烈扶额。
“不是……你身边都是男人，又没谈过恋爱，所以……呃……”唐笑还是觉得成烈这种24K纯爷们儿居然知道大姨妈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成烈默了默说：“我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女人，可是，笑笑你别忘了，我妈，我妹妹，都是女人啊。”
唐笑擦汗：“呃，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成烈：“……”
两人回到车上，成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笑笑，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唐笑：“啊？什么故意的。”
成烈说：“故意岔开话题。”
唐笑很想把这事儿就像翻书似的给翻过去，谁曾想成烈竟然这么执着。她眼神诚恳地摇着头说：“没有……”
成烈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唐笑说：“笑笑，你说谎的时候鼻子比平时高一点。我看得出来。”
“啊？！”唐笑瞬间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
成烈好笑地看着唐笑说：“果然被我猜中了。”
唐笑摸了摸鼻子，手感正常，并没有比平时高一点，可是成烈为什么那么说？
看着唐笑一脸呆萌的样子，成烈忍不住摸摸她的头说：“匹诺曹的故事，没听过？”
唐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被成烈忽悠了，气的在成烈胳膊上拍了一下。
成烈顺势抓住唐笑的小手说：“笑笑，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会把孩子生下来吗？”
唐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成烈深黑的眼眸注视着她说：“笑笑，我知道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们结婚只是因为你想离开唐家，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或许，你现在根本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但是……”他顿了顿说，“如果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唐笑知道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成烈这种天生骄傲的男人，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是多么的不易。她安静地望着成烈的眼睛，那双黑至发蓝的双眼中像最美的夜空，有着无限的包容力，和无限的深情。
她多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成烈这样一个男人。
“成烈，下班以后我会去买验孕试纸，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唐笑沉默了许久说，“我知道你很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万一我没有怀孕的话，希望你不要失望。”
“傻瓜。”成烈揉了揉唐笑的小脑瓜说，“我怎么会因为你没有没怀孕就对你失望？”
唐笑说：“那就好……”
成烈表情认真地说：“不会失望。以我跟你的硬件来看，就算我们的孩子这次没有来，下次也会来。”
唐笑：“……什么硬件？”
成烈刮了下唐笑鼻子：“小笨蛋。”
唐笑好像明白了什么……
裴氏马场。
成烈和唐笑夫妻二人离开没多久任菲琳就直说自己头疼不舒服，成萌尽管还没玩尽兴，很想下午再去打球，见状也只好陪任菲琳一起回去，季晓茹本来就想走，正好也提出来一起回家。
裴远晟开车出来说要送她们，季晓茹一想到路上还要跟裴远晟这个家伙呆在一辆车上就浑身不爽，忙说自己坐公交回去。
“你确定？”裴远晟戴着墨镜坐在驾驶位上，胳膊搁在车窗上看着一脸倔强地站在外面的季晓茹，“最后问你一次，上不上车？”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季晓茹坚持道。
“那好吧，随便你。”隔着镜片，季晓茹也能感觉到裴远晟讥诮的目光。
“晓茹姐，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这个地方很偏僻，离公交站很远的。再说了，你也不知道路呀。”成萌忍不住说。
“没事萌萌，甭担心了，我等会儿找个人问问就行了。”季晓茹大大咧咧地说。
成萌还打算再劝劝季晓茹，结果裴远晟把车开走了。
看着远远被丢在后面的季晓茹，成萌不禁问裴远晟：“远晟哥，你是不是跟晓茹姐有仇啊？”
裴远晟心想还真被这小丫头给蒙对了，我跟这货还真是有仇。嘴上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怎么会？我平白无故的跟她有什么仇啊。”
成萌不相信地说：“你跟晓茹姐没仇，干嘛还要欺负晓茹姐啊。”
裴远晟说：“我怎么欺负她了？我一没打她二没骂她，萌萌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成萌“嘁”了一声，嘀咕道：“远晟哥才不是好人呢。”
结果这句话被耳尖的裴远晟听到了，他顿时就不依了：“我不是好人？萌萌，这话是谁说的？”
“本来就不是呀……”成萌撇了撇小嘴说，“我哥说你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裴远晟气乐了：“这不能代表我人品不好吧？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儿，那就是我裴远晟有魅力啊。”
成萌摇摇头说：“我哥说了，让我离你远点，免得被你勾引了。他说女人很容易被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诱惑。”
裴远晟额头上一堆的黑线：“我怎么听不明白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对了，你这小丫头给我说清楚，这些鬼话是你哪个哥说的？”
成萌小心翼翼地说：“我二哥说的……你别去找他啊。他只是怕我跟别的女人似的被你……呃，那个啥了。”
裴远晟气得脸抽抽：“在你二哥眼里我这么丧心病狂？劳资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勾搭自己兄弟的妹子吧，再说了，你二哥自己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成萌想了想，说：“嗯……也是，我二哥最近好像又换女朋友了。好像是叫咪咪还是幂幂的，二哥每天跟她买这个买那个，卡都快刷爆了，被我妈骂的跟什么似的……”
裴远晟一听就来了劲，一脸正气地说：“这货活该，回头让烈子好好收拾他！”
成萌在心中默默地给二哥成烽点了一根蜡烛。
季晓茹悲剧地迷路了。
裴远晟绝尘而去后，季晓茹找骑马场的工作人员问了去公交站台的路，马场的工作人员认出季晓茹是今天和大老板一起来的客人，按照他们大老板裴远晟一贯的尿性，虽然换女票比换衣服还快，但是一般情况下对女性还是很绅士的，于是这位工作人员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他们大老板为什么会丢下这么漂亮的妹子让人家自己去老远的地方搭公交。
季晓茹意识到对方把她当成裴远晟正在交往的女人，马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三言两语地问了大致路线，季晓茹头也不回地就闪人了。
然而，季晓茹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绕了好几圈，呼吸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大自然新鲜空气后，无比悲催地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更倒霉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烈日炎炎下，似乎望不到尽头的柏油公路旁的人行道上，季晓茹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艰难地寻找着传说中的公交站台。
“裴远晟你这个大烂人！花心鬼！臭人渣！为什么我要遇见你啊啊啊，要是没遇见你，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季晓茹一边走，一边气咻咻地骂着。
也许是认倒霉了连喝水都塞牙缝儿，季晓茹走着走着，突然“咔嚓”一下，一只高跟鞋的鞋跟脱胶了……
季晓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连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被她碰上?
为什么偏偏是在她走的腿都快断了脚都磨出泡泡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季晓茹弯腰脱下坏掉的那只鞋，不敢相信地瞪着光荣牺牲的鞋跟。
此时此刻，季晓茹真的有一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的冲动。
光秃秃的大马路上，一辆经过的车辆都没有。
太阳晒得季晓茹脑袋冒油，她口干舌燥，头昏眼花，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都晒得红通通火辣辣的。
季晓茹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裴远晟送完成萌任菲琳回来，远远看见路边有一个人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这条路上绝少有车辆经过，傻兮兮地在路边走的人就更少了，于是裴远晟很快就判断出，这个人绝对是季晓茹无误。
不过这个蠢女人居然真的打算走去公交站台？
而且就算走去公交站台，一个多小时也该走到了吧？
还是说……这个蠢女人竟然迷路了？
裴远晟实在是理解不能，看到这女人惨兮兮的样子，心里又生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直接把车开到季晓茹旁边，裴远晟滑下车窗说：“季晓茹，你脑袋有坑吗？”
那一瞬间，季晓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是太阳太大了她被晒得神志不清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听到裴远晟那个人渣的声音。
季晓茹扭头看了看，竟然真的看到裴远晟那张欠扁的脸。
是幻觉吧？
不然的话，那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季晓茹揉了揉眼睛，嘴里喃喃地说：“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裴远晟：“……”
季晓茹摇摇头，心想自己不能这样啊，都这么惨了还想着那个家伙，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吧。
于是季晓茹直接无视掉旁边的裴远晟，继续拎着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裴远晟无语了。
干脆直接开车挡住季晓茹的路，然后下车抓住季晓茹的胳膊说：“上车。”
季晓茹抬头看着面前的裴远晟，刺目的阳光下，裴远晟的脸好像被一团白光拢住，让人有点看不清楚。
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真奇怪，为什么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裴远晟眼睁睁地看着季晓茹揉了揉眼睛，表情呆呆的，然后突然间就好像失去重心一样，整个人仰面往后倒下去。
裴远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扯季晓茹，把她拉向自己，然后长臂一伸勾住季晓茹的腰肢把她揽住。
季晓茹上半身朝后仰倒着，浑身的重量都在裴远晟的胳膊上，裴远晟低头看着季晓茹，发现她眼睛半睁半闭着，好像晕过去了，又好像还醒着。
裴远晟伸手拍了拍季晓茹的脸：“别装了，赶紧给我起来。”
再一看季晓茹，满脸潮红，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体软软的，手脚都无力地下垂着，裴远晟心想，难不成是中暑了？
裴远晟没想到这个总是看起来凶巴巴精神十足的女人还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也许是他高估了她，看起来再怎么强悍，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裴远晟一只手搂着季晓茹肩膀使她半靠在自己身上，打算把她带到车上，结果这时季晓茹眼睛眨了眨，似乎恢复了意识。
她眼神迷离地靠在裴远晟肩膀上，伸手摸了下裴远晟的脸说：“原来不是幻觉啊……”
裴远晟脸瞬间黑了，一把拍开季晓茹的手，一脸嫌弃地说：“别碰我！”
季晓茹定定地看了裴远晟一会儿，直看的裴远晟发毛，这时季晓茹突然喃喃地说：“裴远晟，你这个烂人，我讨厌你。”
裴远晟一把推开季晓茹：“莫名其妙。”
季晓茹咬了下嘴唇，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望着季晓茹摇摇晃晃的背影，裴远晟心底又冒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刚刚都快晕了，现在又在逞什么能？
服个软会死吗？
还说什么讨厌自己，凭什么？他裴远晟又不欠她什么。
裴远晟心烦意乱地抓了把头发，快步走过去拽住季晓茹的胳膊。
“我送你回去。”裴远晟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季晓茹有气无力地说。
“季晓茹，你是不是傻啊？！”裴远晟忍无可忍地大声说，“你看看你的脚，都流血了，你还跟我较什么劲？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么大的太阳一个人穿着高跟鞋走这么远，你怎么想的？难道你就不会打个电话找个男人来接你？撒娇会不会？服软会不会？没本事你逞什么能？！为了你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让自己这么辛苦值得吗？！”
裴远晟劈头盖脸地骂完以后，见季晓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裴远晟看到季晓茹这个样子就是一肚子的火，直接伸手捏住季晓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说话——”
然而看到季晓茹的脸之后，裴远晟一下子愣住了。
在裴远晟的印象中，季晓茹这个女人总是看起来生气勃勃的，要么柳眉倒竖、怒目圆睁，要么气冲冲地冲他吼叫，可是现在，季晓茹的眼睛垂着，一行泪水从她浓密的睫毛中滑落下来。
她哭了。
裴远晟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季晓茹竟然还会哭。
裴远晟最讨厌哭泣的女人。
他想丢下她走掉，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还会光着脚继续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坐上车，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热的虚弱，他就烦得要命。
“别哭了！”裴远晟抓了把头发，不耐烦地说。
季晓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用那双含着泪水的大眼睛注视着裴远晟说：“裴远晟，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裴远晟被季晓茹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慌，他移开目光说：“我没有讨厌你。”
“骗子。”季晓茹从齿缝里蹦出这两个字。
裴远晟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看着季晓茹说：“骗子？季晓茹，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难听的称呼都往我头上安？”
季晓茹咬着嘴唇不说话。
裴远晟实在很讨厌季晓茹这副委屈的样子。
他到底欠她什么了？
裴远晟振振有词地质问道：“说我是骗子，人渣，混蛋，还说讨厌我，季晓茹，我对你做过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我跟你上过床？做过爱？还是欺骗了你的感情？又或者，我欠了你一大笔钱？还是逼你堕了胎？如果都不是，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季晓茹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
裴远晟冷哼一声，转身朝和季晓茹相反的方向走去。
季晓茹走了几步后，突然站住，回头去看裴远晟。
她想，大概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吧？
她已经让他那么讨厌他了。
以后，应该也没什么理由再见他。
这时，裴远晟突然也顿住脚步，然后回头。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回头看一眼她的背影。
难道是因为心里面那股毫无缘由的烦躁？
然而，猝不及防地，他与季晓茹的目光相遇了。
一瞬间，季晓茹狼狈地转过头去。
她高一脚底一脚地往前走了几步，一咬牙脱下剩下的那只鞋，把两只鞋一起拎在手里，然后光着脚朝前跑去。
成烈对自己的看法却相当坚持：“你又不是妇产科医生，对自己的身体也许没你想象的那么了解。笑笑，你告诉我，你最近有来过那个么？”
“啊？哪个……”唐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成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是一大老爷们儿，说到这个还是有些别扭的。
“哪个啊？你有话直说，干嘛神神叨叨的。”唐笑急了。
成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大姨妈。你最近来过么？”
唐笑震惊了：“成烈，你居然知道大姨妈？”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大姨妈？等下，笑笑，你不要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成烈扶额。
“不是……你身边都是男人，又没谈过恋爱，所以……呃……”唐笑还是觉得成烈这种24K纯爷们儿居然知道大姨妈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成烈默了默说：“我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女人，可是，笑笑你别忘了，我妈，我妹妹，都是女人啊。”
唐笑擦汗：“呃，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成烈：“……”
两人回到车上，成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笑笑，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唐笑：“啊？什么故意的。”
成烈说：“故意岔开话题。”
唐笑很想把这事儿就像翻书似的给翻过去，谁曾想成烈竟然这么执着。她眼神诚恳地摇着头说：“没有……”
成烈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唐笑说：“笑笑，你说谎的时候鼻子比平时高一点。我看得出来。”
“啊？！”唐笑瞬间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
成烈好笑地看着唐笑说：“果然被我猜中了。”
唐笑摸了摸鼻子，手感正常，并没有比平时高一点，可是成烈为什么那么说？
看着唐笑一脸呆萌的样子，成烈忍不住摸摸她的头说：“匹诺曹的故事，没听过？”
唐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被成烈忽悠了，气的在成烈胳膊上拍了一下。
成烈顺势抓住唐笑的小手说：“笑笑，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会把孩子生下来吗？”
唐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成烈深黑的眼眸注视着她说：“笑笑，我知道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们结婚只是因为你想离开唐家，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或许，你现在根本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但是……”他顿了顿说，“如果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唐笑知道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成烈这种天生骄傲的男人，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是多么的不易。她安静地望着成烈的眼睛，那双黑至发蓝的双眼中像最美的夜空，有着无限的包容力，和无限的深情。
她多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成烈这样一个男人。
“成烈，下班以后我会去买验孕试纸，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唐笑沉默了许久说，“我知道你很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万一我没有怀孕的话，希望你不要失望。”
“傻瓜。”成烈揉了揉唐笑的小脑瓜说，“我怎么会因为你没有没怀孕就对你失望？”
唐笑说：“那就好……”
成烈表情认真地说：“不会失望。以我跟你的硬件来看，就算我们的孩子这次没有来，下次也会来。”
唐笑：“……什么硬件？”
成烈刮了下唐笑鼻子：“小笨蛋。”
唐笑好像明白了什么……
裴氏马场。
成烈和唐笑夫妻二人离开没多久任菲琳就直说自己头疼不舒服，成萌尽管还没玩尽兴，很想下午再去打球，见状也只好陪任菲琳一起回去，季晓茹本来就想走，正好也提出来一起回家。
裴远晟开车出来说要送她们，季晓茹一想到路上还要跟裴远晟这个家伙呆在一辆车上就浑身不爽，忙说自己坐公交回去。
“你确定？”裴远晟戴着墨镜坐在驾驶位上，胳膊搁在车窗上看着一脸倔强地站在外面的季晓茹，“最后问你一次，上不上车？”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季晓茹坚持道。
“那好吧，随便你。”隔着镜片，季晓茹也能感觉到裴远晟讥诮的目光。
“晓茹姐，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这个地方很偏僻，离公交站很远的。再说了，你也不知道路呀。”成萌忍不住说。
“没事萌萌，甭担心了，我等会儿找个人问问就行了。”季晓茹大大咧咧地说。
成萌还打算再劝劝季晓茹，结果裴远晟把车开走了。
看着远远被丢在后面的季晓茹，成萌不禁问裴远晟：“远晟哥，你是不是跟晓茹姐有仇啊？”
裴远晟心想还真被这小丫头给蒙对了，我跟这货还真是有仇。嘴上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怎么会？我平白无故的跟她有什么仇啊。”
成萌不相信地说：“你跟晓茹姐没仇，干嘛还要欺负晓茹姐啊。”
裴远晟说：“我怎么欺负她了？我一没打她二没骂她，萌萌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成萌“嘁”了一声，嘀咕道：“远晟哥才不是好人呢。”
结果这句话被耳尖的裴远晟听到了，他顿时就不依了：“我不是好人？萌萌，这话是谁说的？”
“本来就不是呀……”成萌撇了撇小嘴说，“我哥说你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裴远晟气乐了：“这不能代表我人品不好吧？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儿，那就是我裴远晟有魅力啊。”
成萌摇摇头说：“我哥说了，让我离你远点，免得被你勾引了。他说女人很容易被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诱惑。”
裴远晟额头上一堆的黑线：“我怎么听不明白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对了，你这小丫头给我说清楚，这些鬼话是你哪个哥说的？”
成萌小心翼翼地说：“我二哥说的……你别去找他啊。他只是怕我跟别的女人似的被你……呃，那个啥了。”
裴远晟气得脸抽抽：“在你二哥眼里我这么丧心病狂？劳资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勾搭自己兄弟的妹子吧，再说了，你二哥自己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成萌想了想，说：“嗯……也是，我二哥最近好像又换女朋友了。好像是叫咪咪还是幂幂的，二哥每天跟她买这个买那个，卡都快刷爆了，被我妈骂的跟什么似的……”
裴远晟一听就来了劲，一脸正气地说：“这货活该，回头让烈子好好收拾他！”
成萌在心中默默地给二哥成烽点了一根蜡烛。
季晓茹悲剧地迷路了。
裴远晟绝尘而去后，季晓茹找骑马场的工作人员问了去公交站台的路，马场的工作人员认出季晓茹是今天和大老板一起来的客人，按照他们大老板裴远晟一贯的尿性，虽然换女票比换衣服还快，但是一般情况下对女性还是很绅士的，于是这位工作人员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他们大老板为什么会丢下这么漂亮的妹子让人家自己去老远的地方搭公交。
季晓茹意识到对方把她当成裴远晟正在交往的女人，马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三言两语地问了大致路线，季晓茹头也不回地就闪人了。
然而，季晓茹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绕了好几圈，呼吸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大自然新鲜空气后，无比悲催地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更倒霉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烈日炎炎下，似乎望不到尽头的柏油公路旁的人行道上，季晓茹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艰难地寻找着传说中的公交站台。
“裴远晟你这个大烂人！花心鬼！臭人渣！为什么我要遇见你啊啊啊，要是没遇见你，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季晓茹一边走，一边气咻咻地骂着。
也许是认倒霉了连喝水都塞牙缝儿，季晓茹走着走着，突然“咔嚓”一下，一只高跟鞋的鞋跟脱胶了……
季晓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连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被她碰上?
为什么偏偏是在她走的腿都快断了脚都磨出泡泡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季晓茹弯腰脱下坏掉的那只鞋，不敢相信地瞪着光荣牺牲的鞋跟。
此时此刻，季晓茹真的有一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的冲动。
光秃秃的大马路上，一辆经过的车辆都没有。
太阳晒得季晓茹脑袋冒油，她口干舌燥，头昏眼花，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都晒得红通通火辣辣的。
季晓茹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裴远晟送完成萌任菲琳回来，远远看见路边有一个人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这条路上绝少有车辆经过，傻兮兮地在路边走的人就更少了，于是裴远晟很快就判断出，这个人绝对是季晓茹无误。
不过这个蠢女人居然真的打算走去公交站台？
而且就算走去公交站台，一个多小时也该走到了吧？
还是说……这个蠢女人竟然迷路了？
裴远晟实在是理解不能，看到这女人惨兮兮的样子，心里又生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直接把车开到季晓茹旁边，裴远晟滑下车窗说：“季晓茹，你脑袋有坑吗？”
那一瞬间，季晓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是太阳太大了她被晒得神志不清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听到裴远晟那个人渣的声音。
季晓茹扭头看了看，竟然真的看到裴远晟那张欠扁的脸。
是幻觉吧？
不然的话，那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季晓茹揉了揉眼睛，嘴里喃喃地说：“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裴远晟：“……”
季晓茹摇摇头，心想自己不能这样啊，都这么惨了还想着那个家伙，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吧。
于是季晓茹直接无视掉旁边的裴远晟，继续拎着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裴远晟无语了。
干脆直接开车挡住季晓茹的路，然后下车抓住季晓茹的胳膊说：“上车。”
季晓茹抬头看着面前的裴远晟，刺目的阳光下，裴远晟的脸好像被一团白光拢住，让人有点看不清楚。
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真奇怪，为什么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裴远晟眼睁睁地看着季晓茹揉了揉眼睛，表情呆呆的，然后突然间就好像失去重心一样，整个人仰面往后倒下去。
裴远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扯季晓茹，把她拉向自己，然后长臂一伸勾住季晓茹的腰肢把她揽住。
季晓茹上半身朝后仰倒着，浑身的重量都在裴远晟的胳膊上，裴远晟低头看着季晓茹，发现她眼睛半睁半闭着，好像晕过去了，又好像还醒着。
裴远晟伸手拍了拍季晓茹的脸：“别装了，赶紧给我起来。”
再一看季晓茹，满脸潮红，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体软软的，手脚都无力地下垂着，裴远晟心想，难不成是中暑了？
裴远晟没想到这个总是看起来凶巴巴精神十足的女人还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也许是他高估了她，看起来再怎么强悍，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裴远晟一只手搂着季晓茹肩膀使她半靠在自己身上，打算把她带到车上，结果这时季晓茹眼睛眨了眨，似乎恢复了意识。
她眼神迷离地靠在裴远晟肩膀上，伸手摸了下裴远晟的脸说：“原来不是幻觉啊……”
裴远晟脸瞬间黑了，一把拍开季晓茹的手，一脸嫌弃地说：“别碰我！”
季晓茹定定地看了裴远晟一会儿，直看的裴远晟发毛，这时季晓茹突然喃喃地说：“裴远晟，你这个烂人，我讨厌你。”
裴远晟一把推开季晓茹：“莫名其妙。”
季晓茹咬了下嘴唇，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望着季晓茹摇摇晃晃的背影，裴远晟心底又冒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刚刚都快晕了，现在又在逞什么能？
服个软会死吗？
还说什么讨厌自己，凭什么？他裴远晟又不欠她什么。
裴远晟心烦意乱地抓了把头发，快步走过去拽住季晓茹的胳膊。
“我送你回去。”裴远晟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季晓茹有气无力地说。
“季晓茹，你是不是傻啊？！”裴远晟忍无可忍地大声说，“你看看你的脚，都流血了，你还跟我较什么劲？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么大的太阳一个人穿着高跟鞋走这么远，你怎么想的？难道你就不会打个电话找个男人来接你？撒娇会不会？服软会不会？没本事你逞什么能？！为了你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让自己这么辛苦值得吗？！”
裴远晟劈头盖脸地骂完以后，见季晓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裴远晟看到季晓茹这个样子就是一肚子的火，直接伸手捏住季晓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说话——”
然而看到季晓茹的脸之后，裴远晟一下子愣住了。
在裴远晟的印象中，季晓茹这个女人总是看起来生气勃勃的，要么柳眉倒竖、怒目圆睁，要么气冲冲地冲他吼叫，可是现在，季晓茹的眼睛垂着，一行泪水从她浓密的睫毛中滑落下来。
她哭了。
裴远晟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季晓茹竟然还会哭。
裴远晟最讨厌哭泣的女人。
他想丢下她走掉，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还会光着脚继续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坐上车，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热的虚弱，他就烦得要命。
“别哭了！”裴远晟抓了把头发，不耐烦地说。
季晓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用那双含着泪水的大眼睛注视着裴远晟说：“裴远晟，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裴远晟被季晓茹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慌，他移开目光说：“我没有讨厌你。”
“骗子。”季晓茹从齿缝里蹦出这两个字。
裴远晟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看着季晓茹说：“骗子？季晓茹，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难听的称呼都往我头上安？”
季晓茹咬着嘴唇不说话。
裴远晟实在很讨厌季晓茹这副委屈的样子。
他到底欠她什么了？
裴远晟振振有词地质问道：“说我是骗子，人渣，混蛋，还说讨厌我，季晓茹，我对你做过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我跟你上过床？做过爱？还是欺骗了你的感情？又或者，我欠了你一大笔钱？还是逼你堕了胎？如果都不是，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季晓茹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
裴远晟冷哼一声，转身朝和季晓茹相反的方向走去。
季晓茹走了几步后，突然站住，回头去看裴远晟。
她想，大概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吧？
她已经让他那么讨厌他了。
以后，应该也没什么理由再见他。
这时，裴远晟突然也顿住脚步，然后回头。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回头看一眼她的背影。
难道是因为心里面那股毫无缘由的烦躁？
然而，猝不及防地，他与季晓茹的目光相遇了。
一瞬间，季晓茹狼狈地转过头去。
她高一脚底一脚地往前走了几步，一咬牙脱下剩下的那只鞋，把两只鞋一起拎在手里，然后光着脚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