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军门第一闪婚 > 081、裴远晟,你醒醒

081、裴远晟,你醒醒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真是一个让人疯狂的尤物啊……中年男人在心里赞叹着。

    中年男人解开了任菲琳的白色蕾丝胸罩,掀开她的长裙,正打算分开那双笔直纤长的美腿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闯了进来。

    “你在对我表妹做什么?!”男人厉喝道。

    中年男人大吃一惊,他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妻子的家族在承北更是赫赫有名,万一他偷食的消息传出去,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一个不注意,说不定他就前程全毁。

    于是他慌忙放开任菲琳,站直了身子对来人说:“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西装男狠狠瞪了他一眼,关切地走到任菲琳身边,脱下西服裹住任菲琳半裸的身躯。

    “琳琳,到底怎么回事?”

    任菲琳本来就长得较弱无比,现在躲在宽大的西服下面,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垂着眼睫,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对她生出一股浓浓的保护欲。

    中年男人从西装男一进来开始就觉得对方长相十分眼熟,仔细一回想,就立即认出对方是乔氏珠宝的总裁乔非凡。

    这回可惹了个大麻烦。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那么轻易地被任菲琳蛊惑,他虽然不怕乔非凡,但如果乔非凡抓住他这个把柄威胁他,那可有他好受的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任菲琳的态度。

    于是他焦急不已地望着任菲琳说:“琳……任小姐,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对吧?”

    任菲琳沉默着没有说话。

    乔非凡冷“哼”一声,眼神如刀般锋利地扫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任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两个男人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任菲琳。

    过了好一会儿,任菲琳才轻轻朝中年男人说道:“您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儿吗……”

    中年男人忙不迭地点头说:“记得。记得!那是小事儿,我一定会帮任小姐办的漂漂亮亮的!”

    任菲琳微微抿了下唇角,说:“那就好。”

    中年男人连忙问任菲琳:“那我们……?”

    任菲琳一脸无辜地看着中年男人说:“我们?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啊。”

    中年男人闻言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乔总你看,刚刚是你误会了吧?我真没对你表妹做什么。”

    乔非凡狐疑地看向任菲琳:“琳琳,你别怕他,他到底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是真的欺负你了,表哥给你做主。”

    任菲琳摇摇头,唇角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表哥,刚刚真的是你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只是……”

    “只是什么?”乔非凡皱眉问道。

    中年男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躺在沙发上喘不过气来,所以才让孙叔叔帮我顺顺气的……表哥,你就别多心了。”任菲琳一脸天真无暇地说道。

    “是这样啊。”乔非凡将信将疑地说,“你身体不好就好好呆在卧室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中年男人在一旁说:“你看,乔总你误会我了是不是?我都说了跟任小姐没什么,你还不信。冤枉了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我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可是冤枉了任小姐就说不过去了,任小姐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又是咱们承北的大美女,无人不知的名媛,未来的贵妇,传出去对名声多不好啊?”

    乔非凡面无表情地说:“不劳你费心。不知道孙台长今天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中年男人见乔非凡点破自己身份,黑胖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尴尬。

    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这位孙台长灵机一动地说道:“是这样的,早就听说任小姐是位才华横溢的海归才女,最近刚刚回国,正巧我们台里需要一名任小姐这样的人才,又听说任小姐身体不好,于是我就亲自来请了。任小姐,我说的没错吧?”

    任菲琳低头掩嘴一笑,道:“孙台长真客气。”

    孙台长忙摆手道:“这样才能体现本人求贤若渴的决心嘛。古有刘玄德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本人现在也效仿刘玄德,请一请咱们的大才女、大美女,不知道任小姐意下如何啊?”

    任菲琳笑了笑说:“孙台长过誉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艺术生而已。”

    孙台长哈哈笑了两声,心说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谁不知道在承北,把毫无长处的子女送出国考个听上去高大上的学位,是这个圈子里所谓的传统?反正像你们这种富二代,根本就不需要掌握什么真才实学的嘛。

    嘴上却说:“任小姐真是有古代蔡文姬的风范,有才而不外露,实在难得。这样吧,如果任小姐这次推辞的话,我下次再来,直到请动任小姐为止。”

    “行了,我表妹身体不舒服,你改天再来吧。”乔非凡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说道。

    姓孙的正想走的没办法,听到这话如闻大赦,立马跳起来道了个别就匆匆往外走去,生怕任菲琳再改口说他非礼她似的。

    这位孙台长一走,任菲琳就躺在沙发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碰上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样。

    “真是个蠢货,咯咯咯……”

    任菲琳一面笑一面说。乔非凡脸上紧绷的表情也消失不见,不再是刚刚那个维护自己表妹生怕对方受了一丁点欺负的表哥。

    他闲闲地交叉着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笑的疯疯癫癫的任菲琳说:“这么做值得么?为了得到你喜欢的人,就非得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不值得?”任菲琳停止笑容,半躺在沙发上,仍然披着乔非凡的西装外套,眼神冷静地说道:“没什么不值得的。我心里愿意得很。”

    乔非凡叹了口气,说:“就算你毁了唐笑,成烈也不会喜欢你啊。有意思么?”

    任菲琳问:“表哥你呢?”

    “我怎么了。”乔非凡平静地说。

    “表哥你不也陪我演了这一出戏吗?”任菲琳脸上现出一点笑意。

    “我只是帮你。”乔非凡说。

    “真的只是为了帮我啊?”任菲琳睨着乔非凡说,“别忘了,这件事还是表哥你帮我出谋划策的呢。”

    乔非凡不语。

    任菲琳说:“表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的做不到这个地步。不过表哥你是为了什么?我真的想不出来耶。”

    乔非凡摇摇头说:“你不需要知道。”

    任菲琳想了想说:“也好,那我就不问了,表哥你刚不是问我,这么做值得吗?其实对我来说,很值得呀。”

    乔非凡挑了挑眉,看着任菲琳,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任菲琳说:“表哥你知道吗?我心里有多委屈,我就有多恨唐笑。”

    听到唐笑这个名字,乔非凡神色一动。

    任菲琳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是她毁了我的幸福,原本,我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烈哥哥是属于我的。可是这个可耻的第三者,她居然趁我不在时勾引了烈哥哥,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让烈哥哥对她死心塌地,现在烈哥哥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乔非凡淡淡地说:“一个人足够喜欢你,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勾引呢。琳琳,你不如承认你确实不如唐笑有魅力。”

    任菲琳慢慢瞪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乔非凡:“表哥,你竟然帮那个小贱人说话?你、你是不是还对她余情未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你怎么会主动提出来要帮我!”

    乔非凡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却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表情。

    他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部分时间,他都以为对他来说,建立一个稳固的金钱帝国,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将所有人踩在脚下,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渐渐发现,即使这些全部都实现,也并无任何意义。

    快乐与否似乎不取决于钱和权。

    那么,他二十多年来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有办法去否定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更改自己的人生。

    只能在一条明知道是错误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直到到达他的终点。

    而任菲琳呢?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也从不怀疑自己所作出的决定的正确性。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想要的,根本不会属于她。

    就像他想要的,也永远不会属于他一样。

    既然不属于他,那么——

    就摧毁她吧。

    乔非凡薄红的唇边,缓缓荡来一个冰冷的微笑。

    医院内,唐笑被一群记者包围着。

    各种长枪短炮杵到她脸前,镁光灯闪个不停。

    “唐医生,病人是在因为你给他做了手术而导致死亡的吗?唐医生,请回答我。”

    “唐医生,你这么年轻,就成为主刀医生,又是一介女流,真的是全凭实力吗?又或者,是因为你和医院高层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医生,听说你曾经和病人家属发生争执对吗?因为病人家属辱骂过你,所以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在病人身上对吗?”

    “病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唐医生请说实话!”

    “唐医生,听说你曾经一脚踏两床,为了前途踹掉了乔氏总裁,选择了某位神秘官二代,那么请问,这次手术事故,也将会由你的丈夫来帮你善后吗?”

    “唐医生!有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拒不承认手术失误吗?”

    “唐医生,有爆料说你从大学开始就作风不正,和闺蜜抢男朋友,真的是这样吗?”

    “唐医生,病人家属透露说你在婚后还迷惑了同科室的未婚男医生,令其在你出事后站出来替你顶罪是吗?”

    ……

    唐笑紧抿着唇沉默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在人群包围中显得苍白失色。

    “唐医生,你说句话啊!”

    “是啊唐医生,沉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请面对现实,承认自己的错误吧!”

    “唐医生,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也会找出证据证明你在手术中确实操作不当的!”

    ……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唐笑终于开口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的一句话,让这些言辞犀利的记者们更加兴奋起来。

    “唐医生,病人都已经去世了,这种时候狡辩真的有意义吗?”

    “唐医生,说这种话你不怕遭天谴吗?面对跪在医院门口的病人家属,你真的毫无愧疚之心吗?”

    “唐医生,如果病人家属提出私了的话,你和你丈夫打算拿出多少钱来呢?”

    ……

    唐笑终于无从辩解。

    她突然间发现,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人曲解出无数层意思。

    相信她的人会选择相信她,就如同不相信她的人永远不会相信她一样。

    这种时候,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微微垂着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也许,她现在这个样子,看在那些人眼里,又会认为她理屈词穷吧。

    也不知道这些记者什么时候才肯走呢。

    唐笑疲倦极了,恨不能立即躺在地上睡一觉。

    “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清洁工打扮的人戴着口罩挥着扫帚,使劲驱赶着那些包围着她的记者们。

    记者们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大白天的扫什么地啊。脏不脏啊,走开点!”

    “就是,别打扰我们工作。”

    “赶紧让开!”

    记者们眼神鄙夷地看着那几个清洁工。嘴里不停呵斥着。

    然而这几个清洁工却不屈不挠地穿插在人群中,把围成一圈的记者们冲的七零八落。

    直到唐笑身边出现一个缺口。

    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唐笑身旁。

    “跟我走。”那人压低着声音说。

    “你是?”唐笑愣了愣,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少罗嗦,赶紧走!”看到旁边似乎有记者拿摄像机对准这边,男人禁不住轻喝道。

    “你到底是谁?”唐笑问。

    男人一把抓住唐笑的手往后跑,在那一瞬间,男人的嘴唇擦过唐笑的耳廓,她隐约听见三个字:“裴远晟。”

    不禁讶异地看着旁边拉着自己飞跑的男人。

    竟然是他?

    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为什么会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身后那群记者很快反应过来,大喊着:“别让唐笑跑了!”

    呼啦啦的一群人追了过来。

    电梯是来不及了。裴远晟拉着唐笑往楼梯口跑去。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两人一定会往楼下跑,然而,裴远晟却拉着唐笑往楼上跑去。

    有几次唐笑快要跌倒了,都被他稳稳地拽住。

    “抓紧我。”裴远晟说。

    唐笑沉默着跟在裴远晟身后奔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上了多少层楼梯,两人来到了顶楼的天台上。

    这个时候,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唐笑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而裴远晟藏在口罩后的面容却看不分明,他站在原地喘了两下,就立即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把楼梯口通往天台的那扇门给锁了。

    唐笑惊讶于裴远晟的周到和细心,更讶异的是:“你哪儿来的钥匙?”

    裴远晟没说话,靠着墙壁慢慢滑倒在地上,似乎十分疲倦的样子。

    唐笑是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疲倦,于是也直接躺在地上,望着雨后湛蓝的天空大口大口地喘气。

    天台的地面其实有一点湿,但唐笑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想到刚刚被长枪短炮围堵,被人用最恶意的语言进行攻击,唐笑觉得那就好像一场噩梦一样。

    唐笑从没想过记者竟然有这样可怕的一面。

    “裴远晟,谢谢你。”唐笑躺在地上发自内心地说。

    不管裴远晟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出现,她都深深地感激他。

    要不是因为他,她恐怕到现在还现在那个包围圈里。

    裴远晟没有说话。

    唐笑想到这家伙平时一副很毒舌的样子,现在竟然这么沉默,不由有点诧异。

    难道是累坏了?

    这家伙身体也太弱了吧。

    唐笑从地上爬起来,见裴远晟戴着帽子和口罩靠着墙低头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裴远晟?”

    她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

    唐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伸手把裴远晟遮住上半张脸的鸭舌帽取了下来。

    裴远晟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发垂下来微微遮住眼睛,浓长的睫毛垂下来,看上去是真的睡着了。

    “诶,这么看,长得真的挺好看的。”唐笑喃喃道,“不过戴着口罩睡觉也不会觉得闷吗?”

    唐笑伸手,把裴远晟的口罩也取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一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庞出现在唐笑面前。

    更让人心惊的是,那微张的唇瓣竟然是透着淡淡紫色的。

    唐笑吓坏了,伸手轻轻推了下裴远晟:“裴远晟,你醒醒……”

    唐笑并没有用力,但裴远晟靠坐在墙边的身子却缓缓倒了下去。

    她眼睁睁看着他倒在地上,侧脸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整个人却毫无生气地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