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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白灼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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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了人质,宁云筱被隔在了祭台前。

    祭台上,七把剑同时向白灼刺来,他慌忙之中飞身跃起,七把剑刺了个空,交叉在一起挽出剑花。

    他踏在剑花上,借力跳到祭台后面。

    敌人们又迅速围上来。

    “云筱,快回去。”白灼一边抵挡一边喊,对方人多势众,他已经落了下风,怕宁云筱也被伤到。

    宁云筱这边顾不得说话,迎面两人一起砍过来,她横挡的有些吃力。

    白灼一直用余光看着她,斜对面一人冲过来,剑尖直抵他的喉咙,他想去救宁云筱,若是回击,一来二去必要浪费三招以少,于是便生生的偏了头躲了过去,用手臂搪了一下。

    一寸深的伤口,鲜血流出,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飞快的向着宁云筱奔去。

    而宁云筱见白灼又有一处受伤,也很担心,匆忙之中挥了两剑抵抗,也想去白灼那边。

    可她忘记了后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个手持双刀的男人攻过来,竟是想直取她的头颅。

    “云筱——”白灼急喊,松了防备,一直围在他身边的敌人趁机一齐挥剑,他腿上,后背,腰际,顿时出现多个深浅不一的伤口,整件白衣都被染红。

    很疼,刺骨一般的疼。

    但他还是及时挡在了宁云筱后面。

    “噗!”

    两把刀同时插入白灼的双肩。

    一个对穿,直接划破了宁云筱的后颈。

    “白灼……”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怔怔的回过身。

    “噗!”

    又一声,双刀被快速拔走。

    血如流水般汹涌淌出。

    白灼低头看了看伤口,抬起手捂住两个伤口的其中一个,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灼!白灼!”宁云筱喊道,带着哭音,剑也扔了。

    她扶住他,避免他倒地。

    二人都没了反抗的意识,周围的敌人陷入了短暂的犹豫之中,大概是在决定由谁补最后一刀。

    “公子!”远处仅剩下的五六个护卫慌忙的跑过来。

    而那些留下来掺和的百姓们在第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就散了个干净,生怕也被砍了脑袋。

    百米开外的一处酒楼里两个黑衣人正藏着,说是小心翼翼最为合适不过。

    靠右的那个黑衣人不解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方人马是谁的?”

    “你问我,我知道吗?”另一个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你路上耽搁了,现在也不用弄的不明就里。”

    黑衣人讪讪的说,“也不是我非要耽搁的,实在是饿了,谁让你怕被发现不让我点火!要不然我怎么会溜到农家。”

    “行了,别废话了。”另一个说道,看向东方,疑惑的自语,“也不知道这白灼死没死。”

    “死了最好,要是没死,咱们就亲自了结了他,给堂主报仇!”黑衣人说道,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另一个骂他,“蠢货!现在清风堂的堂主在下面呢!哪怕是没实权,还有个名头在,你不想活了。”

    黑衣人嘴笨,说不过他,只得闷声听着。

    另一个又说,“我们过去看看。”

    话音落翻身从酒楼的窗户跳下去,隐匿在石柱旁边。

    “离近了就被发现了。”黑衣人想喊又不敢大喊,只得跟上去。

    说回祭台。

    这边以白灼为中心冲过来的护卫挑起了敌人们的好战心,三三两两的迎上去,两边再次打斗起来。

    围着宁云筱和白灼的人也不再犹豫,竟一起抬剑砍过来,誓要了结了二人。

    “云筱,快跑!”白灼艰难的开口,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宁云筱推了出去。

    宁云筱没防备,就这么生生的被推开好几米,眼看着他躲闪不及被利剑穿透胸膛,鲜红色的血液流满身。

    这是梦吗?

    怎么这么不真实?

    心好疼。

    这是不真实吗?

    “啊…啊…”她想唤白灼的名字,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眼前的人跪倒,阖上了双眼。

    假的。

    一定是。

    这一定是假的!

    “白灼——”她大喊,扑了上去。

    众人见得手了便不再逗留,纷纷退走。

    不过几息,祭台周围的人就退了个干净,留下的几个人皆是一脸呆怔。

    “白灼?”宁云筱跪在白灼身旁,看他全身都是血,哪里都不敢碰。

    “白灼……醒醒……”她颤声喊。

    几个护卫也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立刻去探白灼的鼻息。

    “他们没几个人了,抓住他们。”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百姓们又都回来了,还拿着麻绳铲子之类的东西。

    宁云筱美眸睁圆,带着怒气看向他们,眼睛里的杀意一目了然。

    她沉默不语,夺过一个护卫的剑就要站起来。

    先前探白灼的鼻息的护卫立刻拦住她,“宁姑娘,公子还有呼吸,当务之急是立即救治。”

    宁云筱转过头,神情带着几分怔怔。

    “真的?”她反问,立即去探白灼的鼻息。

    果然!

    虽然很微弱,可是还活着。

    她欣喜若狂,激动的说,“快,先行救治!”

    她急忙扶起白灼,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身上的伤口,说道,“先回客栈,你们去找个大夫来。”

    “宁姑娘,客栈只怕回不去了,这些刁民看样子还要抓住我们。”另一个护卫恼火的说。

    “若敢,就杀了他们。”宁云筱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

    “你来担着他。”她看向护卫,摸了摸白灼的脸,持剑起身。

    “是。”护卫点头,将白灼抱起。

    见她们有所动作,慢慢聚过来的百姓顿时大喊,“站住,不许再走。”

    一个妇女壮着胆子走上前几步,“杀了人就想跑吗?没那么容易!”

    “我们不跑,我们要进客栈治伤。”宁云筱连脚步都没顿,“看见祭台上的老祭司了吗?你们若再拦,就和他一个下场!”

    话到此处她突然一个箭步到了妇女身前,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声道,“你想先试试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么?”

    “不…不想……”妇女顿时就白了脸,连连摇头。

    “不想最好,否则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人。”宁云筱抓着她,让她转过身去,喝道,“这些人里面哪个是大夫?”

    重新回来的只有三十多个百姓,彼时虽然扎堆儿,但熟悉的人一眼看去就能分辨出来。

    妇女犹犹豫豫的不说话。见她看来,这些百姓也都纷纷低下头。

    宁云筱推了推妇女脖子上的剑,“说,谁是?”

    “没有,这些人里没有大夫。”妇女忙说。

    “没有是吧?”宁云筱反手用剑刺进她的大腿,看着百姓们喝道,“哪个是大夫,站出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师傅!”此话一出,暗处里立刻跑出来一个小童,还背着药箱。

    妇女的额头顿时一层冷汗冒出来。

    “原来你就是大夫。”宁云筱说,冷笑,“见有人受伤了,就出来拦,好让我们忙于应对百姓,忘了寻医,或是忘了在此处寻医,你这是不愿意给我们治伤?”

    “不过由不得你了!”她说完,也不给这大夫说话的机会,抓着她就走。

    护卫抱着白灼跟上,另一个护卫留了心眼儿,将方才冒出来的小童一起抓进了客栈。

    白灼才被护卫放到床榻上,宁云筱就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这还是第一次,她有种心里发闷,发堵,就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护卫很快就打了水过来,宁云筱旋即就开始脱白灼的衣服,肩膀的地方伤口太深,衣服都和血液粘在了一起。

    她的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感觉眼睛有些酸。

    女大夫显然不愿意救白灼,小半刻钟的时间都站在一旁不动。

    护卫伸手就掐住了小童的脖颈,这是**裸的威胁。

    “师傅……”小童憋得脸通红。

    女大夫神色犯难。

    宁云筱这边已经给白灼清理了干净。

    “赶紧救人。”她说道,退到一旁,“救不活,你们两个都得死。”

    她话音落,护卫直接将小童拎起,离了地。

    小童被憋的青筋暴起,“师…傅……”

    “放了他!”女大夫没办法,只能上前救人。

    腿上的伤口不深,可她还是疼的直冒冷汗。

    护卫松了手,小童跑过去,打开药箱,“师傅,止血药我都带过来了。”

    女大夫点点头,拿了银针开始施针。

    白灼的身上伤口十几处,不止流血过多,甚至有一剑直插|他的胸膛。

    护卫来来回回的换水再端水,可鲜血依然止不住。

    宁云筱坐立不安,她又坐到床榻边,握住了白灼的手。

    她知道习武之人会产生内力,并且能够运用内力止血,疏通经络,但这两点只限于自身。

    自己的内力传到他人体内会不会起作用,又会不会与他人体内的内力碰撞纠缠,在他人的身体里翻腾。

    这些,宁云筱都不知情,但是现在……

    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她都要长期尝试。

    她尝试把内力输进白灼的体内,可一摸到他的脉搏心都凉了。

    这样的伤,就是放在医疗设施发达的现代也不一定能救活。

    好不容易凝聚的内力轻易的散了,宁云筱在床榻边坐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她躲到了客房外,心里暗暗祈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自己在抢救室里被急救,却缺一支肾上腺素的感觉。

    她往旁边退了退,眼圈红了。

    而外面,百姓们见宁云筱等人都进了客栈才觉得捡回了一条命,可还没等松口气,突然有人在后面尖叫一声。

    “啊——”这声音里带着惶恐。

    他们跟着一惊,忙回头去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坐在地上,指着身前的尸体,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一个男人嘲笑年轻男子,“一个死人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说着也走过去看。

    其余的百姓也活了心思,他们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仔细去看这些死掉的人,离得远了点看不清,就都凑近了去看。

    结果不出几息,一个个就都白了脸。

    被砍了脖子的露骨,割了腹部的肠子都流了出来。

    这要是伤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就得去见祭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