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妖妻本色 > 第一百零九章 为你治伤

第一百零九章 为你治伤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卧房里的炭火烧的正旺,黎翊炎亲自替宁云筱拔了箭,清理了伤口。

    伴当在一旁递过金疮药,将染了血的水盆端出去倒。

    黎翊炎斟酌着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宁云筱立时闷哼一声,醒了。

    “这是哪儿?”她问道,双臂勾起,下巴垫在手上面。

    “王府,我的卧房。”黎翊炎回答,将金疮药撒匀。

    宁云筱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这药兑了碘伏了吧,是不是把我的细胞都连带着杀死了!”

    黎翊炎听不懂,不过大概能明白她是在说伤口疼,攥住了她一绺头发,“在你们那儿,这样的伤口怎么处理?”

    宁云筱想也不想的说,“局麻,清理,缝合,包扎,三天换一次药,八到半个月拆线,一个月左右愈合,一个半月完全康复。”

    因为一次暗杀任务性质特殊,她在医院给人打针打了三个月,急诊室病房两边跑,也学会了一点皮毛,后来再有什么小伤,她都自己处理。

    “局麻?”黎翊炎挑了不懂的问。

    “伤口部分感觉不到疼痛。”宁云筱解释。

    黎翊炎哦了一声,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抽出银针,扎在了她后背伤口周围,随后双指一抿,几根银针以相同频率颤动起来。

    伤口处的疼痛立时被酥麻取代,宁云筱诧异的侧过头,笑着说,“懿王爷,你全能啊!”

    “全能?”黎翊炎又挑不懂的问。

    “你可以理解为才高八斗,文武奇才,还精通医道。”宁云筱解释。

    黎翊炎勾起唇角,明显有被夸了的愉悦神情。

    伴当在此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碗汤药,边走边问,“王爷,侧妃醒了吗?”

    宁云筱掀开纱帐一角,纠正道,“我不是侧妃了。”

    黎翊炎一秒不差的沉下脸。

    “侧妃你醒了!吃药!”伴当充耳不闻,说着走了过来。

    黎翊炎接过汤药,随口问,“派去宫中知会我不去早朝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伴当回道,面露迟疑。

    黎翊炎抬眼问他,“怎么了?”

    “皇上今日也没早朝,据说是病了。”伴当说着新得来的消息,“昨日宫中连着起火三次,有大臣上奏称天象示警,请皇上斋戒一月,亲自抄写佛经,去山上寺庙奉与佛祖,还让皇上勤于政事,亲民近善,利用三月十五上灯节,接见百姓以示隆恩。”

    宁云筱听着很感兴趣,这些大臣原来能给黎瀚宇添这么多堵心的事,真是太厉害了。

    黎翊炎却突然说,“天子有恙,皇子先其近民亲兵。”

    伴当一愣,“可皇上没有皇子啊。”

    黎翊炎神色一变,“皇子幼,亲王待其出使。”

    伴当大骇,“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这、这如何是好?王爷……”

    “云筱,你先把药吃了,好好休息,我去了就来。”黎翊炎打断伴当的话,看向宁云筱。

    宁云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解的问,“出使有危险吗?”

    不是说什么三月十五上灯节吗,就是有刺客也会被悉数拿下。

    “还不好说。”黎翊炎摇摇头,将汤药放在床沿,起身,替她拉起了另一侧边问纱帐,“早膳想用什么,我叫人煮了给你拿来。”

    “粥,鸡蛋羹,别放葱花。”宁云筱端了汤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黎翊炎嗯了声,转身就要走。

    宁云筱有些着急的说,“等等,先把藏宝图给我拿来,我看看。”

    黎翊炎蹙眉,“急什么,伤口都没包扎。”

    “那现在包。”宁云筱慢慢的坐了起来。

    黎翊炎说,“得再等等,半个时辰后涂药膏再包扎。”

    “那你拿来,一会儿我自己弄。”宁云筱表示,“我先看看到底是不是藏宝图。”

    伴当听了把桌案上的白布药膏以及衣服从纱帐底下递了进去。

    黎翊炎只得将一旁的画卷拿过来,回来就只顾着宁云筱的伤,他也没摊开看过。

    刚要打开,外面季明来报,“王爷,宁丞相带着几位大人来了。”

    黎翊炎手一顿。

    宁云筱也一怔,“他过来干什么?”

    “这宁丞相对朝廷可真是一片赤胆忠心,才下朝,就来替皇上与打王爷的机锋了。”伴当忍不住说,“女儿以嫔位入宫,之前还被禁足罚跪,真以为皇上多看中他呢!”

    他说道,“王爷要在哪儿接见?小的去准备。”

    “偏厅。”黎翊炎说,掀了纱帐坐回床榻边,“他来都来了,等等也没什么,我一会儿再去。”

    伴当应声退了出去。

    宁云筱拿过画卷摊开,羊皮制的藏宝图铺展了半张纸面,其上墨汁挥洒,呈线条状,每一点都写有坐标。

    黎翊炎认出了这就是当年自己看过的那张地图,“怎么样?真的有你说的那个坐标吗?”

    宁云筱点头,“你去把那份密道地图拿来。”

    黎翊炎立刻侧身,在旁边桌案上够到了地图,两下打开,递给宁云筱看。

    过了差不多有半刻钟,宁云筱伸出手指敲两下密道地图,又一点藏宝图,“表面看起来是一样的,完全一样。”

    黎翊炎仔细听着下文。

    “可藏宝图里有一处是隐藏起来的。”宁云筱一指左下角。

    “这里不是国库?”黎翊炎惊讶,他对宫中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即使是看着密道地图,也很宫殿实实在在的显现在眼前一样。

    宁云筱点点头,“没错,就在国库下面。”

    黎翊炎果断的说道,“不可能,当初国库和下面的密道都被翻遍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也藏不下那么多金银财宝。”

    “在我见识到了你们古代人能从高处一跃几十米,空手碎巨石以后,你就说自己其实能拿大顶,脚蹬千金重的大鼎我都信了。”宁云筱说道,活动了两下肩膀,“这些工匠连工程如此浩大的密道都挖出来了,还建造不了一个可以隐藏到密道底下的密室吗?”

    她反问完又说,“别说一个密室,就连勤政殿能移到地底下都是有可能的,你们故步自封了。”

    黎翊炎听她一说恍然大悟,谁能想到密道下面另有玄机?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藏宝图,“你这么笃定国库底下有密室,是从这上看出来的吗?”

    “只是一个大概范围,具体的,走哪条密道,怎么走,有没有陷阱,怎么避开,这些都得估算。”宁云筱点头说,抬手拽了拽衣领。

    之前拔箭,黎翊炎把里衣后领剪开了一条,这会儿坐起来,衣领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不过衣领是拽上来了,抬手时也把伤口牵扯到了。

    “不能先把膏药涂了包扎吗?我好换个衣服穿。”她蹙眉,就差龇牙咧嘴了。

    黎翊炎偏了下上身去看她背上的伤口,两寸不过,却很深,虽然上了金疮药,可扯了一下,就又冒血津了。

    “转过来,我给你抹。”他说道,拿起膏药打开,一股异香飘出来。

    “真香!”宁云筱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转过去,用后背对着他,又侧了下头,“直接用手抹啊?”

    黎翊炎一时没反应过来。

    宁云筱继续说,“手不干净,有细菌,接触伤口容易感染。”

    黎翊炎听懂了上半句,沉下脸。

    敢嫌他!

    他没好气的说,“我净过手!”

    “洗了也不干净,反倒是用来擦手的巾帕最脏,储存的细菌数都数不过来。”宁云筱随口说,心道用手抹就用手抹吧,谁让是黎翊炎呢!

    可只能听懂半句话的黎翊炎气的够呛,沾了药膏轻轻的往她伤口上抹,硬邦邦的说道,“我的巾帕每用一次都会换过。”

    宁云筱挺直了脊背,“换的太勤反而不好,七天左右换一块儿就行。”

    黎翊炎这回半句话都听不明白了,不是说脏吗,怎么还七天换一次了?!

    眉头皱起一个小小的“川”字,他边琢磨边抹药。

    另一边,主院正堂边侧偏殿里,宁丞相几人连茶都已经喝光了一盏,偏还不见黎翊炎的人。

    一个官员扶着座椅说道,“这懿王爷莫不是在故意晾着我等?”

    宁丞相立刻喝道,“乱说什么!”

    言下之意便是当心隔墙有耳。

    官员忙垂下头,不敢再说。

    “王爷有旧疾,进来身体又不大好,我等来的太早,王爷还没起,晚一点儿有什么的。”宁丞相又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善解人意。

    方才的官员又应是,“下官小人之心了。”

    宁丞相点点头不再说。

    外间的伴当嗤了一声,整容敲门,领着两个丫头进去。

    “王爷怕是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来,丞相和几位大人才下了早朝便过来了,定是没用早膳,先吃些点心垫垫吧。”他说道,两个丫头立马将端着的糕点摆到桌上。

    因着是煎过的小食,香味儿让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宁丞相点点头,“你有心了。”

    伴当便行礼退下,两个丫头也出去,将门带上。

    几个官员这才拿了筷子食用,起了个大早上朝,皇帝没上朝,他们在宫里也没用上饭,谁不饿?

    不过不知是吃的太急、或太油了的缘故,没几口他们就觉得肚子不舒服。

    宁丞相率先说,“我去如厕,若王爷来了,你们就先说。”

    话毕就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

    几个官员神色各异,纷纷捂肚子。

    不多时就又有一个站了起来,“我也不舒服的紧,王爷若是来了你们两个就先说。”

    话毕几步就走了出去。

    剩下的两个官员面如菜色。

    其中一个说道,“是不是这糕点里面放了泻药啊?疼死了!”

    另一个弓着身子,“我哪知道!我要去茅厕!”

    他说着站了起来。

    之前说话的官员忙抓住他,“你去了,那我呢?”

    “你先挺一会儿,我方便完了回来换你去。”官员说道,捂着肚子匆匆走了。

    “诶呦……”剩下的这个官员痛苦的叫了一声,一咬牙跟着出去了。

    死就死吧。

    比起让懿王过来等他们,在懿王面前失礼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