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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龙虎馆

作者:零落笑笑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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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林的命很大,还是没有死,有意思的是,这一次被捅的地方,和上次章荻捅的地方几乎完全吻合,只是深口更深,但是没有捅到心脏,又捡回了一条命。

    贾材梓也没有能找到凶手,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一身疲惫地回到了医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连续的变故让曾楚南的判断力也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他认为那个伤者会到离南后宫不远的诊所去治伤,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事发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南后宫,而是等演出谢幕后才离开的,后来又送章荻和木清萝回家,等他赶到医院后又再让贾材梓去一家一家的寻人,显然已经有些晚了。

    那个伤者只要不是致命伤,处理完伤口后肯定被转移了,怎么可能呆在诊所里让贾材梓去抓?贾材梓抓不到人其实也正常。

    “是我太激动了,判断力出了问题,那些人肯定早就转移了,让兄弟们白辛苦了一夜。”曾楚南带着歉意地笑笑。

    “没事呢大哥,我们不辛苦,只是冻得厉害,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贾材梓笑道。

    “你和兄弟们都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回去吧。”曾楚南说。

    “我在这守着吧大哥,你昨天晚上也一夜没睡了,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贾材梓说。

    “我没事呢,你先回去吧,你去睡一会再来换我。”曾楚南说。

    病床上的郭林想说什么,但是太过虚弱,曾楚南和贾材梓都没听清楚,隐约好像在说加油两个字。

    难道这厮重伤了还要为曾楚南他们加油?现在的状况,是他为自己加油才是,曾楚南也不知道他说的加油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流氓,你丫命真大,这么折腾你都没死,就不要加油了,好好养伤吧。”贾材梓说。

    “是啊老郭,你就先别急着说话了,先把伤养一下再说,你现在还很虚弱,明天你再说话吧。”曾楚南也说。

    “大哥,那我先回去睡一会,中午饭的时间我来换你,郭流氓也没个女人,只有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轮流看护他了。”贾材梓说。

    说女人,女人就到,这女人当然就是章荻,大清早的,章荻竟然来了。

    “材梓,你还说老郭没女人,人家女人这不是来了么?”曾楚南笑道。

    “楚南,你也回去吧,一夜都没合眼了,我来看护他吧,你们都回去睡一会,他是为救我而伤的,我当然应该要尽一点心意。”章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好,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医院外面有十几个我们的兄弟,有事你大叫一声就会有人冲进来了,辛苦你了。”曾楚南说。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去休息吧。”章荻说。

    曾楚南和贾材梓出了医院,一起到外面的小餐馆吃了碗馄饨,食物一下去,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

    “大哥,我觉得我不困了,我还是不放心老郭,我在医院里看着他吧。”贾材梓说。

    “这样吧,咱们谁也不用回去睡了,咱们到车上把空调打开,就在车上睡一会就行了,睡一两个小时体力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曾楚南说。

    “这样也好,我们就在车上打一会盹。”贾材梓说。

    两人让昨天晚上熬夜的兄弟都散了,换了一批新的过来,然后上了车,打开了空调,放下座椅躺下。

    “大哥,昨天晚上的事是谁做的呢?你心里有底吗?”贾材梓问。

    “舒玉楼。”曾楚南说。

    “为什么是他?”贾材梓问。

    “他恨我们呗,我们烧了他的加油站,他肯定怀恨在心,知道了我们南后宫有圣诞活动,他当然要捣乱了,是我太疏忽了,让他有了可乘之机。”曾楚南说。

    “应该是我的责任,南后宫的安保工作是我负责,我交待过兄弟们,对于可疑的人一定要注意,没想到让他们直接闯进后台去了,是我没做好,对不起大哥。”贾材梓说。

    “我们开的是俱乐部,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对每一个进场的客人搜身,这样的事也确实不好防,也事不能怨你,江湖凶险,这样的事还真是防不胜防,也不可避免,你就不要自责了。”曾楚南说。

    “幸亏他的人弄来的是个假的炸弹,要是个真的炸弹,那就真的麻烦了。”贾材梓说。

    “假的炸弹可以吓人,可以捣乱,但是真的炸弹性质那就不一样了,用真炸弹就成了恐怖份子了,要真的造成大的杀伤,恐怕他也逃不过去的,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弄个炸弹杀很多的人,昨天晚上他应该只是想捣乱,顺便伤一下章荻,给章荻一点颜色看看,对于他来说,章荻那是背叛他了,因为章荻之前答应配合他分裂南清会的。”曾楚南说。

    “所以如果他真的想杀人了,但想杀的也不是你,而是章荻,对吗?”贾材梓说。

    “他到底只是想吓一下章荻还是真的想杀她我搞不清楚,但是杀我那肯定是不会的,因为他叔叔不让他这么干,留着我对他叔叔有大用处,我可是他叔叔的提款机,而且我的势力他们也很清楚,如果真把我杀了,那你们肯定会疯狂报复,他舒玉楼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曾楚南说。

    “可是上次在六河大桥不是也一样的人要杀你吗?”贾材梓说。

    “那不一样,我觉得那事不是舒玉楼做的,是另外的人安排的,那些人就不是舒玉楼能领导的了,其实我认为是枭的人干的,我把他们在庄雪经客运公司的运毒络给破坏了,所以他们对我恨之入骨,想杀了我而后快是有可能的,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我在全州树敌太多了,有太多的人想杀我,但是真正敢动手的没有几个,至少舒玉楼不敢杀我,也或者可以说,舒玉楼不敢杀人,只要是真正派人杀人的事,那幕后的肯定不是舒玉楼。”曾楚南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觉得他胆子也不小啊。”曾楚南说。

    “那不一样,舒玉楼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上次我们烧了他们加油站,他的反应是什么?是让黄文道来抓我,要是他是真正的江湖人,他会动用警方的力量吗?肯定不会,他肯定会自己解决问题,所以杀人的事,他不敢做,也不会做。”曾楚南说。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他不敢杀人,那你又认为昨天晚上的事是他做的,这不是很矛盾吗?”贾材梓说。

    “不矛盾啊,我说过了,昨天晚上的人最大的目的是捣乱,不是来杀人的,所以我才认为是舒玉楼指使的,你也不想想,如果是真的来杀人的,他们跑到南后宫去干嘛?直接弄一个真的炸弹放在章荻的车底下,等章荻一上车,砰的一声就解决问题了,还用得着硬闯南后宫?好吧,他们甚至都不用炸弹,直接找个机会对付章荻,章荻一介女流,他们要想杀了她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曾楚南说。

    贾材梓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大哥,这些事情真复杂,我听的人都头疼,更保况你负责想,肯定累死了。”贾材梓说。

    “人在江湖,人不由己。要想混得好,那就得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且还得和别人争和别人抢,才能达到财富的快速累积,但是要做这些事,必然就会得罪人啊,要想没有仇人,那就只能是平庸地过一辈子,要想有所成就,树敌是难免的,我们享受普通人没有的光环和物质的时候,当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这样的事,以后会经常发生,一但入江湖,要想抽身就太难了。”曾楚南说。

    “是啊,我们身边的是非不断,一会这个被捅,那个被砍,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以前羡慕人家当大哥的,现在才知道了,当了大哥也不保险啊,说不定哪天就让人弄死了,***。”贾材梓说。

    “材梓,如果你怕了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带着徐艾离开全州吧,去过一些平淡的日子,远离这些凶险。”曾楚南说。

    “我才不怕呢,大哥,你在哪我就在哪,咱们兄弟共进退,就算是我哪天真的让人砍死了,我也不后悔,跟着大哥过这种刀光剑影的生活,总比在弯山村那个地方种一辈子的地强多了。”贾材梓说。

    “你这话说的,被砍死了也不后悔?真要被砍死了,又哪有给你后悔的机会?弯山村的生活是很平淡了一些,可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啊,等咱们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回弯山村去呆一段时间,去享受一下那种宁静的日子。”曾楚南说。

    “嗯,到时我们风风光光地回去,让我爹也看看我这个笨儿子也能赚到大钱回去,他们肯定会很吃惊。”贾材梓说。

    “好了,不扯了,先睡一会吧,醒来后咱们去找昨天晚上那个受伤的人。”曾楚南说。

    “怎么找啊?全州这么大,上哪找去”贾材梓说。

    “这个我还在想,不过只要他们不离开全州,我相信我有办法可以找到他们,而且你别忘了他们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女的,我们慢慢地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曾楚南说。

    曾楚南是被贾材梓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贾材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手机响竟然也没有把他给吵醒。

    “材梓,电话响了,醒醒。”曾楚南说。

    叫了两声,贾材梓竟然没有反应,曾楚南又推了推,贾材梓这才醒了过来。

    贾材新看了看号码,也没接电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又是那个叫莫柯的女人打来的?你和她还在来往?”曾楚南问。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过一阵也许就不来往了。”贾材梓吱唔着说。

    “你的私事我不想过问太多,我还是那句话,那个女人是很危险的,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小心她伤到你,危险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可怕,咱们兄弟纵横全州,你要是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翻了船,我不会原谅你。”曾楚南说。

    “不会的大哥,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有分寸。”贾材梓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男人在自己着迷的女人面前还能有分寸,那绝对是一个欺骗自己的谎言,我只希望你不要走得太远,远得徐艾都看不到你的背影。”

    这话贾材梓不太听得懂,只是知道曾楚南就是要让他不和那个莫柯来往。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我的私事误了公事。”贾材梓说。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睡得那么沉?电话响了你听不见,我叫你几声你还是听不见,推你几下你都还不醒,有那么困吗?还是你身体不舒服?”曾楚南问。

    “不知道,我这两天老犯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太累了吧。”贾材梓说。

    “去看看医生吧,不要生病了还不知道。”曾楚南说。

    “我哪有那么娇贵呢,没事呢大哥。”贾材梓笑道。

    “对了,你昨天晚上和那个男的交过手,记不记得那个男的有什么特征,他的身手如何?”曾楚南问。

    贾材梓挠了挠头,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情景,当时很急,能记得的不多,他得好好想想。

    “他的身手确实不错,好像练过长拳一类的功夫,但是不精,感觉他出拳太漂浮,这是功底不牢的表现。”贾材梓说。

    曾楚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如果他练过长拳,而且不精,那就肯定不是职业杀手,舒玉楼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应该也不会雇职业杀手来办这事,按你说的来分析,他有些武术底子,但是不是从小练习的,那就是后来才练的,不然他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底子不牢。”曾楚南说。

    “现在想想,其实挺奇怪的,那人虽然底子不牢,但是出手的动作却很规范,绝对是有名师教过的,至少是受正规训练的,只是为什么还带个女的来干那事呢。”贾材梓问。

    “他们应该是恋人,那女的应该是他女朋友,那女的被你一脚就踢倒在地,说明功夫底子更差,一般来说,女的要是出手去做这种玩命的事,那身手肯定不会很差,你想想,哪个女的自己都保护不好还去接那种活?所以应该是男的接了这活,女的觉得自己可以帮忙,两个人更保险,所以就一起出动了。”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也一样找不到他们。”贾材梓说。

    “有些东西是凌乱的,像毫不相干的点,可一但连在一起,就成了线,就会成为有用的线索。”曾楚南说。

    “那你现在把这些联系起来,能得到什么样的线索呢?”贾材梓问。

    “材梓,如果你是舒玉楼,你要去找一个人来南后宫对付我,但是又不想找职业杀手,你会去哪里找人?”曾楚南问。

    “我会去找混混。”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摆了摆手。

    “全州的混混,大多数是南清会的人,他怎么找?他要是去找混混,我们简单地一查,就知道是哪个混混了,再说了,混混敢来南清会的场子闹事?全州的哪一个混混敢?显然不可能是混混。”曾楚南说。

    “也是哦,全州大部份的混混都在咱们这了,他要找混混做事,那不是自投罗么,也确实没混混敢到我们的场子闹事。”贾材梓说。

    “那如果不能找混混,那他应该到哪里去找人呢?”曾楚南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一般只能是混混去做的,你要找一民工,那也做不来呀。”贾材梓说。

    “没错,这事的难度就在于这个人得会打架,要闯南后宫不会打架哪行?但是混混他又不能找,那去哪里找会打架的人呢?”曾楚南问。

    贾材梓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动脑筋的事,一向不是我的强项。”

    “我倒觉得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会打架的人,又能保证不是混混。”曾楚南说。

    “哪里?”贾材梓问。

    “武术培训班和保安培训班,这两个地方的人肯定会打架,而且不是混混。”曾楚南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个人会长拳,那肯定是武术培训班了,保安培训班的人只教简单的格斗,不教长拳。”贾材梓兴奋地说。

    “你看,这不就出线索了吗?你再想想,那个人出手的时候还有什么特征没有,他是脚厉害还是手厉害?”曾楚南又问。

    “好像手更厉害,对了,他好像攻击的时候左手的出拳力道更大一些,也更快一些。”贾材梓说。

    “那这个人就是左捌子!一般人都是右手的劲大,只有左捌子的右手才会更快更有力,现在线索出来了,这个男的参加了一个武术培训班,全州的武术培训班本来就不多,教长拳的应该就更少了,而在这些教长拳的培训班里要找出一个左捌子,那就更简单了,对不对?”曾楚南问。

    “对啊!大哥,你太厉害了,你真是神了!这些东西我怎么想不到?是我亲手和他交的手,但是我却不知道利用这些线索,也不知道是我太笨了,还是你太聪明了。”贾材梓说。

    “有些事情,只要我们用心去看,表面看起来一点线索都没有,但其实给我们留下很多珠丝马迹,你不是太笨,是太不用心了,好了,现在目标出来了,让兄弟们做事吧。”曾楚南说。

    “好咧!”贾材梓很是兴奋,他没想到和曾楚南这么一聊,线索竟然就出来了。

    南清会的兄弟们做事的效率确实是明显比以前高了,很快就有了结果,全州有长拳课程的武术培训班只有两个,一个已经在半年前倒闭了,只有一个还在开着,名字叫龙虎馆。

    这名字一听就挺霸气的,像是很久以前的那种武馆的名字,这馆主必然是个怀旧之人,才会给自己的一个武术培训班起了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名字。

    牛逼的还不仅仅是龙虎馆的名字,还有那个龙虎馆的馆长,南清会的兄弟去问他要人,去了三个,全部被打出来了,下面的人不敢把事情惹得太大,就把这事给报上来了。

    贾材梓那爆脾气一听忍不住了,***,还打到南清会的头上来了?嚷嚷着立刻要带人去砸了那龙虎馆,被贾材梓给拦住了。

    “你不能去,你脾气太爆了,去会惹出大事来。”曾楚南说。

    “这会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啊,我非要去砸了他那破馆不可,还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了,我草!”贾材梓骂道。

    曾楚南把贾材梓叫到了一边,“你不能去。”

    “你怕那个什么鸟馆长吗大哥?你怕他我可不怕!”贾材梓说。

    “切,你见我怕过谁?我不让你去不是怕他,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那个人既然能开武术馆,那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你去把他打败了,那你让他以后如何开馆授徒?你断了他后路,他能把那个左捌子交给你吗?你打败他只会起到负作用,明白吗?”曾楚南说。

    “这……”贾材梓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

    “你要是打不过他,那更糟!你手下被打了,下面的兄弟们眼巴巴地等着你去给他们长脸呢,你去了以后,你好意思一伙人一哄而上吗,必然是一对一,人家开武术馆的,能是吃素的吗?你要是败在人家手下,你这当大哥的脸往哪搁?这人你丢得起吗?”曾楚南又问。

    “这么说来,我还他娘的胜了也不行,败了也不行了?”贾材梓叫道。

    “没错,所以一个结论就是你不能去。”曾楚南说。

    “那这事就这样算了?左捌子不找了?那些兄弟也白挨打了?”贾材梓不服气。

    “那些兄弟可能对人家多有不敬才挨打的,至于左捌子嘛,当然要找了,这事我去处理,你等我好消息就行了。”曾楚南说。

    “大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贾材梓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打架还不如你,你都干不过,我更不行,是这意思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笑了笑,“没错,我就是想说这话,这也是事实啊,你打架的确干不过我,要是我都打不过的人,你恐怕更不行。”

    “我去又不是找他打架的,我要打架也不亲自出手打,我才不会去和一个武术馆主打架呢,傻子才会去干那种愣事。”曾楚南也笑了笑。

    “那你准备怎样做呢,听说那厮很横,你不和他打架他能对你透露左捌子的信息吗?”贾材梓说。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方法。”曾楚南说。

    黑衣侦探社。

    曾楚南等了很久,严若这才从外面回来了。

    “来还钱了?上次帮你定位手机的钱你还没付呢。”严若说。

    “我还记着呢,今天就是来还你钱的,然后顺便请你吃饭。”曾楚南说。

    “哟?你这是人品爆发了么?你这么抠门的人还舍得花钱请我吃饭?我怎么觉得这事那么不靠谱呢?”严若道。

    “看看,小瞧人不是?我哪里就抠门了?以前你认为我抠门那是因你对我不了解,现在我就告诉你,这全州像我这么又帅又大方又义气又直爽又智慧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简直打着灯笼你也无处觅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动地泣鬼神……”

    “打住!”严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不吹牛你会死啊?这么冷的天,你要是把自己给吹上天去了,那不吹死也要冻死了,你能消停一会么?”

    “能,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能消停。”曾楚南嬉皮笑脸地说,然后把准备好的两万块放在了严若的办公桌上,玩笑归玩笑,这钱是上次欠人家的,当然还得还清。

    “你这两万块可是上次欠我的啊,可不是你打发给要饭的,别以为你给了我两万块就可以让我跟你走了?你就算是要拐卖妇女儿童,那也得选个合适的人选啊,我这样聪明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你拐卖的对象,还想让我跟你走?想多了吧你?”严若说。

    “瞧你这话说的,我拐卖谁也不能拐卖你啊,就你这长相,我想拐卖也找不到买家啊……”

    “你皮痒了讨打是不是?竟敢这样说我?”严若作势又要动手,曾楚南赶紧退了几步。

    “你看你看,这才说了两句呢就急成这样了,果然是卖不出去的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拐卖你,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做件好玩的事。”曾楚南说。

    “什么好玩的事?”严若脸竟然红了。

    “哈哈,你想歪了吧?你想什么呢严大侦探?我带你去做的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件事,当然了,你要真愿意和我做那件事,我倒也舍命陪君子,不对,是舍身陪美女。”曾楚南笑道。

    “流氓!”严若骂了一句。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还说我流氓,别以为你打得凶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世上比你打得凶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敢跟我去打一架,我就服了你。”曾楚南说。

    “嗬,原来是想让我去帮你打架?你想得美!我又不是你的小弟,凭什么要去帮你打架,你这主意是打错了,我没空和你玩儿,你滚蛋吧,别在这里耍流氓了。”严若说。

    “你看你看,又小瞧人了,南清会兄弟几百人,能打架的也不少吧?我要真是想打架,还用找你一个女人去帮忙?”曾楚南说。

    “那你分明就是让我去帮你打架啊,你不承认也不行。”严若说。

    “唉,这事吧,我要说了实话,你肯定说我是对你用激将法,我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不相信。”曾楚南说。

    “别磨叽,赶紧的说!我最烦说话只说半句的人了,你现在也算是个人物了,怎么说话还不敢说全?”严若说。

    “不是不敢说全,只是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又何必说呢,说了也白说。”曾楚南说。

    “说吧,别啰嗦了。”严若有些急了。

    “真说了?”曾楚南说。

    “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就滚出去!严若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文件夹就要向曾楚南扔过来,果然是爆脾气。

    “我去,你就不能装两秒钟的淑女么?这么火爆以后怎么嫁人?那我就说实情了,你听说过有一个叫龙虎馆的吗?”曾楚南说。

    “没听说过,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吗?”严若问。

    “不是,是一个武术培训班的名字,听起来是不是很牛逼的感觉?”曾楚南说。

    “不觉得,有什么好牛逼的?武术培训班那都是些骗人的,就是教你比划两个动作,什么有用的都教不了你,纯粹就是为了骗钱,怎么,你想去学武术?”严若鄙夷地问。

    “我学什么武术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这么斯文的人,学武术干嘛,武术是你这种粗鲁的人才学的玩意儿。”曾楚南说。

    “咦,你这厮今天说话是处处针对我是不是?我学武术怎么的了?我还拿过武术冠军呢,我学武术挺好!我看你不顺眼随时可以扁你你信不信?”严若又急了。

    “习武之人以强身健体为目的,你这样动不动就扁人,我真担心你嫁不出去!”曾楚南说。

    “你瞎操什么心?我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关你什么事?说吧,那个龙虎馆怎么了?”严若问。

    “我几个兄弟去龙虎馆找人,可是那馆长太牛逼了,把我几个兄弟给打了,我兄弟就说了,我们南哥那也会无伤拳的,他来一定打死你,你猜这货怎么说?他说你南哥算个屁啊,他那样的我一人能打仨,别说你南哥了,就算是那个武术冠军严若都不是我的对手,她要是敢来,我绝对把她门牙都给打掉!”曾楚南说。

    “那个馆长说得很有道理啊,你确实很逊啊,他肯定能打过你没错,至于你那话的后半句嘛,是你编的吧?你觉得自己去没把握,就想让我给你当炮灰是不是?”严若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不信算了,那我走了。”

    “哎,站住!那个什么馆长,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严若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像你这样的美女武术冠军不多,所以他就知道吧?算了,反正你也不信,我走了。”曾楚南转身就要走。

    “算了,不管是真是假,我帮你搞定这件事吧。”严若说。

    “这就对了嘛,咱们是朋友,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帮忙是不是?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说的了,可是我还真没胡说。”曾楚南说。

    龙虎馆的馆主名字叫孙永健,他其实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岁,长得虎背熊腰,样子和贾材梓有些类似,不过没贾材梓那么帅,据说出身武术世家,是有真本事的人。

    就在曾楚南拼了命地忽悠严若的时候,曾楚南下面的小弟阿浩也在拼命忽悠孙永健。

    “你们这些混混最好给我赶快走,上一次我没打伤打残你们,那是我手下留情,你们要是敢再来捣乱,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们这些人平时作恶没人管,但在我龙虎馆你们最好收敛一些,否则我打断你的们腿!”

    孙永健说话嗡声嗡气的,有点像把头伸在坛子里说话的感觉,这时他双手叉腰站在阿浩他们几个小混混的前面,像座铁塔一样,大冷天的这厮只穿着一件背心,胸前的肌肉一块一块的,不时地动一动,像是在示威。

    别说他会武术了,就他这身板,就算是不是会武术,这些混混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看我们说了你还不信,我们不是来找茬的,你丫的那么能打,我们哪敢招惹你啊,只是我们南哥有一个朋友叫严若,是个武术冠军,我们跟她说了你很厉害,可是她完全不屑一顾,她说你开培训班那就是骗钱来的,你这样的江湖骗子她见得多了,还说你根本不会什么武术,就是一个二货骗子人渣。”阿浩说。

    这话当然是曾楚南提前交待好的,在曾楚南去找严若的时候,让阿浩同时出发去龙虎馆找孙永健,这样一会他们见面的时候,戏就显得很真了。

    “你说的那个武术冠军是个女的?”孙永健表面上装着无所谓,但心里肯定还是有些生气的,习武之人,被人鄙视当然会不舒服。

    “是个女的啊,她说别以为你是个男的,她只要一出手,你分分钟倒地!这女的也忒嚣张了,说这样的话连我们兄弟都听不下去啊,不过听说她是真的很厉害,也许你真的干不过她呢。”阿浩说、

    “哼,一个女的,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孙永健可从来不屑于打女人的,你们不要在这里聒噪了,赶紧的滚蛋吧,我别说不知道左捌子在哪里,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孙永健说。

    这时阿浩手机响了,是曾楚南打的。

    “我大哥来了,他和那个严若在一起呢,我得赶紧去阻止严若,不然她肯定会来找你麻烦,你一个男的,要是输给了一个女的,那你的脸就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开馆?”阿浩说。这话当然也是曾楚南早就教给他这样说的。

    “一个女的也这么嚣张,你让她来!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武术!”孙永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