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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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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侯爷,是我!”夏凝忙出声提醒。

    楚昭然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眼睛却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茫茫然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夏凝。

    夏凝发觉自己离他太近,忙向后仰头,继续说道:“侯爷,是我,平豫。你额头依旧很烫,你觉得怎么样?”

    楚昭然眼睛转动了几下,终于现出清明,缓缓松开她的手,哑声道:“还好。”

    “这还好呢?”夏凝揉揉被他握的生疼的手腕,捡起水袋递给他,“先喝点水吧。”

    楚昭然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水,感觉又清醒了一些,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环境,又微微抬高左手试了试。

    “怎么样?手臂还麻么?”夏凝立刻殷切的问道。

    楚昭然道:“还有一点,估计那清毒药丸只能抑制毒性,并不能完全清除毒素。”

    夏凝闻言扯开他身上的披风,检查了一下肩头的伤口,嘴里碎碎念:“啊,还好,已经不出血了,就是又红又肿,咱们得出去找大夫才行。侯爷你还有力气吗?”

    楚昭然不答,反问:“还有吃的吗?”

    “啊,有。”夏凝从怀里摸出一个绢帕,一层层打开时,里面是几块桂花软糕,她得意洋洋的炫耀,“幸亏我藏了些吃的在身上,喏,吃吧。”

    楚昭然捡了一块吃尽,却发现夏凝只看着自己吃,就问她:“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呀!”夏凝还是笑嘻嘻的,“咱们这才休息了多一会儿啊,你忘了吗,我先前啃了一大块干粮呢!”

    楚昭然当然知道她吃了一个冷硬的馒头,还知道她把剩下的都给自己吃了,这会儿她不肯吃这几块糕点,显然是怕自己不够吃,便微微蹙眉道:“不要废话,一人一半,吃掉!”

    夏凝还是嘀咕:“我真的不饿呀。”看楚昭然冷眼瞪自己,还笑嘻嘻的挑衅,“侯爷,你现在受了伤,可没有平时那样吓人啦,我不怕的。”她把绢帕放在楚昭然腿上,自己站起身拍拍手,提着匕首去砍了一根树杈,想给楚昭然做个拐杖。

    楚昭然一边吃桂花糕,一边冷眼看她折腾,等她砍回来以后才说:“我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腿。”

    夏凝一呆,随即吱唔了两声:“呃,呃,我,那个,我是给我自己砍的!”

    楚昭然忽然笑起来,目光中似有无奈:“好,你自己用吧。我吃饱了,剩下的给你。”说着把绢帕递给夏凝。

    他=然展颜而笑,恰有几道稀薄朝阳的光芒照映过来,让他整个人线条都柔和了几分,再加上那笑容里纯然的欣悦之意,竟让楚昭然显得与平时份外不同,似乎更加俊俏了些,一时让夏凝看的有些呆住。

    直到绢帕递到面前,她才呆呆接过来,见帕子里竟还裹着三块糕点,便拈起一块扔到嘴里,剩下的还要递给楚昭然,被他推开以后,夏凝也没有再吃,而是重新包好,塞进了怀里藏着。

    “那我们走吧,侯爷能辨明方向吗?”夏凝边伸手扶着楚昭然起身,边问道。

    楚昭然道:“旭日东升,难道你现在还分不清方向吗?”

    夏凝讪讪,暗自做个鬼脸,待楚昭然站稳之后,她捡起披风给楚昭然穿上,然后将唯一有水的水袋拿好,藏好自己的匕首,将楚昭然的宝剑还给他,最后竟然真的拄起了那根树枝做成的拐杖。

    楚昭然看她一番忙活,只觉无语,“能走了吗?”

    “啊?能走啊!”夏凝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搀扶住楚昭然的右臂,笑嘻嘻的说,“走吧。”

    楚昭然微微摇头,本想说自己能走,但看到她挎在自己臂间还染着血迹的手,不知为何,又没出声,只辨明方向,向前走去。

    路上夏凝感觉到楚昭然行走的速度比夜里快了一些,心中略觉放心,又开始插科打诨的说些闲话:“……清元观后山也有好大一片树林,那时候我还小,胆子也大,跟着几个野小子跑进山林里玩,结果玩着玩着就迷路了,后来还是我师父赵真人找到的我,我当时吓的大哭,回去以后,还被我娘打了一巴掌。”

    “哪里来的野小子?”楚昭然淡淡问道。

    夏凝只觉这位侯爷关注的事情永远这么奇怪,但还是回道:“清元观的师父们都心善,有些家里穷吃不上饭的孩子就常往观中去,师父们会叫他们帮忙跑跑腿做些事情,然后给他们一点吃的。”

    “哦,你母亲那一巴掌打在哪里?”

    夏凝怒:“侯爷您能不能只静静听着不问问题?”

    楚昭然哂笑:“我又不是一棵树,凭什么只听你聒噪,还不让问?”

    夏凝哑然,但要她忍着不说话,又觉走起路来无趣没力,只得让步道:“那你不能问这些没意思的问题。”

    “什么问题有意思?哦,你师父不是玉清真人么?他姓赵?”

    夏凝这会儿已经被他查知了身份,也就不瞒着了,点头道:“是啊,他叫赵友星。侯爷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不过他这个人行踪不定,我离开济南府之时,曾经留信给他,他却一直没有联系我,想必是没回过清元观。”

    楚昭然没有再做声,夏凝就继续说她小时候,“那几年在清元观实在快活,既不必去给老太太请安奉承,也不必应对那些庶母和异母弟妹,我和我娘都异常宽心,可惜等我养好身体之后,我们就不得不回府去了。”

    她说的这些,楚昭然全都没有体会过。他是独子,既无兄弟也无姐妹,他父亲虽然有几个姬妾,却都无所出,他母亲又是个极为刚毅有谋略之人,长平侯府的后院,从来没有人能掀起风浪。

    于是这一次他没有发问,只听着夏凝又絮絮叨叨说到济南府的庙会有多么热闹,又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一路谈谈讲讲,也不见她口干,两人反而走的分外起劲,不一会儿就到了密林边缘。

    楚昭然拉住夏凝,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侧耳倾听半晌,忽然屈起手指放在唇边,发出一声尖啸。

    夏凝满是好奇的望着他,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左边远处也传来一声相似的尖啸,她立刻问:“是谁?”

    “应该是房卫东。”楚昭然拉着她躲到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后面坐下,叮嘱道,“别出声。”

    夏凝听话的挨在他身边,眼睛一直望着左前方的道路,很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同时又有尖啸声自右侧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