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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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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程绍祖开车载着唐惜在前面,程青山和孔文莲在后面,夏觅双被太姥姥留在孔家说话。

    程绍祖转头看唐惜,“吃饭时,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唐惜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笑过。

    “绍宗给你阿姨倒果汁后,你笑了。”

    “竟然被你看到了。”唐惜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别有深意地笑,“你舅舅平时刻板又严谨,没想到竟然会怜香惜玉,替我阿姨解围。”

    “他不是对所有人这样。”程绍祖同样觉得奇怪,又有些好笑,“看舅妈的表情,应该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么说,我表姨对你舅舅来说,是个特例。”

    程绍祖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些别的意思,他想起来孔文莲说孔文霖和叶静秋的关系,他大意不得,正襟危坐谨慎地说,“只是礼貌,没什么特殊意思。”

    “是吗?”唐惜的手肘撑在车窗上,她咧了咧嘴,挤出嘲讽的笑,低声嘟囔,“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是不是特殊的呢?”

    从孔家出来,唐惜的情绪一直不高,程绍祖看她闷闷不乐的脸,心疼地叫她的名字,“唐惜。”

    “嗯?”

    “你有心事?”

    唐惜摇头,映在窗户的脸庞年轻美丽又哀伤,她闭着眼睛轻声说,“我想我妈了,她如果活着,应该就是这样吧。”

    在唐惜的记忆中,叶静秋鲜少完全清醒的时候,不过她的脸倒是一直没有改变,乌黑的发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时候满足的笑容。

    程绍祖一手执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唐惜的手,“你妈妈葬在哪里?我陪你去看看她。”。

    “好啊,有时间吧。”唐惜疲惫地说,她最近总是感觉到累,不仅是脑袋更是身体累,想要唐惜好好睡一觉。

    夏觅双这步棋,唐惜是走对了。

    在程家,程青山又恐又惧地对待夏觅双,礼貌客气地周到招呼,甚至是尝试着弥补过去的愧疚。可这些落在孔文莲眼中,她本就善妒,像是觉得程青山和夏觅双之间随时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更不待见夏觅双,或者说是害怕看到夏觅双那张脸,催了唐惜几次让她赶快找地方让夏觅双住出去。

    夏觅双去孔家给太姥姥请安两次,太姥姥还算喜欢她。

    这天,夏觅双说了没地方住的苦恼,一向不管家里琐事的孔文霖开口说,“家里房间多,既然奶奶喜欢你,不如就住过来。”

    就这样,未经过赵访梅的同意,夏觅双住进了孔家的大房子里。

    夏觅双住进来的前两天,赵访梅还挺高兴,她知道孔文莲的心结,见不得任何关于叶静秋的事情和人,尤其夏觅双和叶静秋长得那么相似,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赵访梅还是挺积极拉拢夏觅双,和她建立友谊,为的是给孔文莲添堵。

    另一方面,孔文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

    可两天后,赵访梅就察觉出来些异常气氛。比如孔文霖的耐心细心是她都不曾经历过的,心里不吃味是不可能的,可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心眼小,草木皆兵的缘故。

    夏觅双是唐惜的表姨,孔文霖怎么会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呢。

    都说贱人就是矫情,夏觅双既然扮演了这个角色,就要表演得漓淋尽致。

    先是她穿了叶静秋以前总爱穿的花色衣服,梳了叶静秋没疯前,总梳着的发型,惹得程青山脸色灰败又挪不开眼,估计是想到了叶静秋活着时候的光景。孔文莲见了就心气不顺,鸡蛋里挑骨头,频频找麻烦。

    只是这孔家,到底不是孔文莲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说了算的。

    初二:

    在孔文莲故意用刚烧开的热水,故意地浇在夏觅双的手背上时,孔文霖提前下班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疾步走过来,拉住夏觅双往最近的厨房走,用冰凉的水冲,在白净的手背上还是起了两个硕大的水泡。

    孔文莲吃惊地看着孔文霖惊慌的表情和失了分寸的举动,她站在厨房门口,冷嘲热讽,“哥,你就这么点出息,一次两次栽在这张脸上。”

    夏觅双漂亮的眼睛里一层泪光,捂着疼痛的手臂,恼恨地瞪着孔文莲又无可奈何,用可怜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孔文霖。

    “相比较,你更胜一筹。”孔文霖对妹妹回以冷笑。

    孔文莲知道孔文霖指的的是她和叶静秋过意不去这件事情,是啊,他们兄妹两个一样没出息,一个,一而再地对那张脸毫无抵抗力,一个,再而三地恨不得撕了那张脸。

    孔文霖带夏觅双去房间吐烫伤药,他用宽厚的大掌托着她白净的小手,轻轻地挤出白色的膏状涂抹在她通红的手背上。

    “咝。”夏觅双疼得呼叫出声,手要往后闪躲。

    孔文霖关切地看着她,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很疼?我轻些。”

    “孔文莲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夏觅双红了眼圈,委屈地看着细心的孔文霖。

    “她不是讨厌你,是不喜欢叶静秋。”

    “她已经如愿嫁给程青山,我不是静秋又不会和她抢,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夏觅双说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楚楚可怜的样子。

    孔文霖要拿纸巾帮她擦眼泪,纸巾放得太远,顾不得用手背和干净的衣袖帮她擦,“你以后避着她就行,不要再让她欺负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夏觅双拉着他沾着眼泪的衣袖,眨巴着泪眼看着他,“我嫁过人,生过孩子,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帮我?”

    “你住在家里,是我提出来的。出什么事情,不能对唐惜交代。”孔文霖抬头看眼夏觅双红肿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得他心慌,赶快挪开视线。

    夏觅双改抓住他的手,咬着红唇难为情地看着他,“只是因为唐惜?”

    “很晚,该休息。”孔文霖再也呆不下去,站起来要赶快走。

    夏觅双跟着站起来,她试探地抓住孔文霖的衣袖。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见他没有抽出手,心里暗喜,又壮着胆整个抱着他的手臂,“如果她再欺负我,你会不会帮我?”

    “会。”孔文霖感觉到抱着他手臂的身体软绵绵地蹭来蹭去,他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这刻却心思飘渺起来。

    很明显,是那张脸的作用。

    夏觅双越发大胆起来,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会帮我,舍不得我受委屈。”娇媚的脸无声地笑,在孔文霖背后轻轻地咬住他的衬衣,痒痒又不够疼的一口,像只小奶猫一样亮着软软的爪子。

    孔文霖再也忍耐不住,情绪激动地转过身,不管不顾地捞过旁边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似是不完整的人生终于圆满一样,他明知道不该这样却控制不住,声音低沉,“对。”

    孔文霖没在夏觅双房间待太久,回到和赵访梅房间。

    赵访梅正在把大宝挤出在手心里,随意地摸在脸上,头发乱糟糟的没半点型,睡衣是老土的样式。孔文霖突然有些厌烦,心想同样是女人,她为什么就不能多花些心思收拾下自己。

    “你去哪里了?”赵访梅穿着上下两截式的睡衣,掀开被子上床。

    孔文霖拿了睡衣往浴室走,“爸找我谈话。”

    到了浴室把衬衣脱下来,看到后背一个红艳艳的唇印,在白色的衬衣上显眼得刺眼睛。孔文霖用手指摸着那个痕迹,心痒难耐。

    老夫老妻躺在床上,没什么激,情地躺着睡觉,赵访梅滚过来,用涂着大宝的脸往孔文霖身上凑,意思表现得很明显。孔文霖却躺着不动,后来伸手推开她,半转身侧卧着睡,“很晚了,睡吧。”

    赵访梅哀怨地看着他的后背,气哼哼地转过身去睡。

    孔文霖闭着眼睛想,我冷静自持了半生的名誉,就要在这样关键的几年,消失殆尽吗?她就那样重要吗?

    他这个年龄,难能可贵的激,情冲动很重要,名声威望看得更重。

    孔文霖又起来,把放在浴室门后兜里的衬衣拿出来,扔在垃圾桶里。

    站着看了会儿,躺在床上这下睡着了。

    初三一大早:

    夏觅双得意地仰着下巴,对唐惜汇报最新情况,“这个男人已经被我迷住,没怎么费力呀。”

    唐惜看她一眼,警告她,“不要用我妈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

    “哦。”夏觅双讪讪地收住表情,问唐惜,“我还继续住孔家吗?”

    “房子已经找好,你住出去。”

    “为什么,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吗?”夏觅双以为没有说清楚,把昨晚上的情况再说一遍,“孔文霖昨晚上还抱我了,只要再住几天,他肯定被我拿下,让他往东就不会往西。”

    “你确定孔文霖已经对你动心?”唐惜反问。

    夏觅双愣了愣,来邀功的劲头已经退散一些,“对啊,他还说下次孔文莲再欺负我,帮我呢。”

    “孔文霖在生意场上混了三十多年,为什么没有出,轨,你知道吗?”

    “他没遇到心动的。”夏觅双理所应当地回答。

    “是没遇到让他值得动心的,孔文霖像孔胜邦,把名声声望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和赵访梅结婚时便没有爱情,却能维持二十多年且没有桃色新闻,可见这个人的忍耐力。”

    唐惜嘲笑地看着夏觅双,“你说这样的男人,会为了你,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吗?”

    “你说怎么办?”夏觅双听了觉得有道理,有些着急地问唐惜。

    “搬出来,让他见不到心里念着。”唐惜顿了顿,解释,“在孔家,有太多眼睛看着,孔文霖始终有所忌讳。你搬出来,他或许就有下一步的举动。”

    “我听你的。”夏觅听得心服口服地说。

    夏觅双回到孔家就主动对孔文霖说要搬出去,孔文霖昨晚上才下定决心拒绝这场意外的悸动,守住名誉。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离开,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搬去哪里?”

    “最近不打算离开双城,总住在家里不方便,唐惜帮我找了新住处,搬过去也好。”夏觅双看着孔文霖,体贴地说,“我搬走了,孔文莲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什么时候搬?”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多少都会对善解人意的女人,心存好感,更何况那是夏觅双,孔文霖有瞬间后悔昨晚上的决定。

    “那边房子打扫下,明天搬。”夏觅双看着孔文霖欲言又止。

    孔文霖正期待她说些什么,见她这样赶紧问,“要对我说什么?”

    夏觅双期期艾艾,柔柔弱弱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等新家收拾好,请你过去吃饭。”

    “好。”孔文霖爽快地应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