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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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斐皱了皱眉，离开了？他明明已经让少卿派人盯着孙二了，怎么能让他离开呢？何斐皱着眉看了眼一旁心虚的不敢看他的少卿顿时明白了几分，对李四道：“你如何知道那接货之人便是许记绸缎庄的孙二？”
“草民曾偷偷跟踪过他两次，见他除了回城南的家里，便是去许记绸缎庄，草民便问了绸缎庄里的另一个伙计，那伙计亲口告诉我接货之人便是孙二。”李四俯首恭敬的说道。
何斐点点头，看了眼下方坐着的脸色有些不好的许老爷，对许婉道：“许婉，许记绸缎庄可有孙二此人？”
许婉惊慌的抬起头看着他，半晌后才低声道：“有。”
何斐看着许婉沉吟片刻，才道：“这李四说接货之人是许记的孙二，对此你可有何要辩驳的？”
许婉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她又能再说些什么呢？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一旁的吴意忽然开口道。
许婉一怔，抬起头看着走上前的吴意，不知他又要说什么。
何斐看了眼许婉，沉声道：“你有何话要说？”
吴意看了眼那李四，道：“既然李四说许家共从码头走了三次货，那么许家库房囤放的那些显然不是全部，但李四说他曾跟踪过接货的孙二，草民要问的便是，他可曾见过那些私盐都被孙二运到了何处？不能只因为孙二是许家的人便说是许家在私贩私盐，也不能因为在许家的库房找到了私盐便说那些便是孙二从码头接下的货。”
吴意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哗然。
围观的众人中有的觉得吴意此言是在狡辩，孙二既然是许记绸缎庄的伙计，那他所做之事定然是许家吩咐的。但也有人认为吴意额这番话有道理，孙二虽然是许记的伙计，那私盐是他接下的也不假，但这却并不能说明就是许家私贩私盐。
何斐道：“你的意思是孙二还在为别家做事？”
吴意笑了笑道：“草民并不曾这么说，只是草民觉得有些奇怪，李四口口声声说许家私贩私盐，那么孙二可曾亲口对李四说过这私盐是他为许家接的么？”
何斐沉声对李四道：“那孙二可曾亲口告诉你这私盐是许家的？”
李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了何斐，道：“不曾，但是，这孙二是许记的人还不能说明这私盐便是许记的吗？更何况已经在许记绸缎庄的库房里搜查到了私盐。”
“此话可不对啊李四，你说是孙二接的货，但孙二如今下落不明，你们两个如今是死无对证。”吴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对何斐道：“孙二如今离开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陷害许记之人计谋得逞后安排他离去；其二便是许家真的私贩私盐，事情暴露后孙二逃走，但那日孙二还带着匕首欲要对许婉以及丁掌柜不利，显然并不是后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孙二与这李四二人串通好了诬陷许家。这种三姓家奴，实在为人不齿。”
李四闻言顿时涨红了脸，慌忙抱拳对何斐道：“大人明鉴，草民与那孙二素不相识，与许家也无冤仇，绝无陷害他们之意，至于孙二逃走之事，草民更是毫不知情。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大人明鉴啊！”
何斐皱着眉，沉声道：“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将那孙二找到，还有一事便是，孙二接下的私盐被他运往了何处，李四你可知晓？”
李四想了想道：“草民只见过一次，那一日下着雨，船上的东西比较多，孙二一次运不完，便做了两次，小的跟在他后面见他赶着马车去了许记绸缎庄的后门。”
“你可看仔细了？”何斐道：“你今日说的话若是有半句虚假，本官便要拔掉你的舌头将你打入大牢。”
李四朝他一拜，道：“草民跟在他后面看的清清楚楚，那孙二正是赶着马车到了许记绸缎庄的后门，也就是在几天前，下雨的那次。”
李四话音方落，丁掌柜便是一惊，他忽然想起前两日下雨，那孙二确实赶着马车出去了，说是要带着他家中的老父去看病，他当时没有多想，之吩咐他回来将马车放在后院便好，如今看来，三日前在库房找到的纳西私盐便是孙二那日带来的了。
丁掌柜看了眼许婉，欲言又止。
何斐看了眼吴意，道：“吴意，你可还有话要说？”
众人一怔，不知何斐为何又问吴意。
不过，众人或许不明白何斐的意思，但吴意却是明白的，有些话，何斐作为此案的主审是不方便开口，所以他是想让自己把那些他不能说的话说出来，他是想让自己救许婉。
吴意微微一笑，朝何斐福了福身，道：“既然证据确凿，草民也无话可说，不过，那孙二毕竟还没有找到，此时下结论有些太过草率。”
何斐点点头，对众人道：“吴意所言不错，本官暂不宣判此案，等孙二被抓回来之后再做审理。”
林则清皱了皱眉，对何斐道：“大人，此事不妥吧？若是那孙二永远都寻不回来，岂不是说此案便永不审理了？”
何斐瞥他一眼，淡淡道：“本官自有决断，林大人不必插手。”
“大人此举委实欠妥，恕下官不能从命。”林则清俯身道：“若是大人一意孤行，下官便要上疏圣上了。”
何斐皱眉，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便限十日之内将孙二捉拿归案，这十日内暂且将许婉与丁掌柜收押狱中，待十日后将孙二寻回再做审理。另外，李四作为本案的检举人，暂且派人看押，以免他再同那孙二一般。”
林则清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何斐，忽然微微一笑道：“大人明断。”
“来人，将许婉以及丁掌柜带下去。”
“大人且慢。”
何斐一怔，看着忽然开口的许老爷皱了皱眉，道：“许老爷可是对本官所断有何异议？”
许老爷咳嗽两声，拄着拐杖上前，朝着何斐福了福身，道：“大人明断，老夫没有异议，只是，老夫作为许家一家之主，此事理应由我来承担，所以，恳请大人放无辜的小女回去，老夫愿意去牢中等候十日。十日过后，无论那孙二是否被寻回，老夫皆听由大人判决。”
何斐皱了皱眉，离开了？他明明已经让少卿派人盯着孙二了，怎么能让他离开呢？何斐皱着眉看了眼一旁心虚的不敢看他的少卿顿时明白了几分，对李四道：“你如何知道那接货之人便是许记绸缎庄的孙二？”
“草民曾偷偷跟踪过他两次，见他除了回城南的家里，便是去许记绸缎庄，草民便问了绸缎庄里的另一个伙计，那伙计亲口告诉我接货之人便是孙二。”李四俯首恭敬的说道。
何斐点点头，看了眼下方坐着的脸色有些不好的许老爷，对许婉道：“许婉，许记绸缎庄可有孙二此人？”
许婉惊慌的抬起头看着他，半晌后才低声道：“有。”
何斐看着许婉沉吟片刻，才道：“这李四说接货之人是许记的孙二，对此你可有何要辩驳的？”
许婉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她又能再说些什么呢？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一旁的吴意忽然开口道。
许婉一怔，抬起头看着走上前的吴意，不知他又要说什么。
何斐看了眼许婉，沉声道：“你有何话要说？”
吴意看了眼那李四，道：“既然李四说许家共从码头走了三次货，那么许家库房囤放的那些显然不是全部，但李四说他曾跟踪过接货的孙二，草民要问的便是，他可曾见过那些私盐都被孙二运到了何处？不能只因为孙二是许家的人便说是许家在私贩私盐，也不能因为在许家的库房找到了私盐便说那些便是孙二从码头接下的货。”
吴意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哗然。
围观的众人中有的觉得吴意此言是在狡辩，孙二既然是许记绸缎庄的伙计，那他所做之事定然是许家吩咐的。但也有人认为吴意额这番话有道理，孙二虽然是许记的伙计，那私盐是他接下的也不假，但这却并不能说明就是许家私贩私盐。
何斐道：“你的意思是孙二还在为别家做事？”
吴意笑了笑道：“草民并不曾这么说，只是草民觉得有些奇怪，李四口口声声说许家私贩私盐，那么孙二可曾亲口对李四说过这私盐是他为许家接的么？”
何斐沉声对李四道：“那孙二可曾亲口告诉你这私盐是许家的？”
李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了何斐，道：“不曾，但是，这孙二是许记的人还不能说明这私盐便是许记的吗？更何况已经在许记绸缎庄的库房里搜查到了私盐。”
“此话可不对啊李四，你说是孙二接的货，但孙二如今下落不明，你们两个如今是死无对证。”吴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对何斐道：“孙二如今离开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陷害许记之人计谋得逞后安排他离去；其二便是许家真的私贩私盐，事情暴露后孙二逃走，但那日孙二还带着匕首欲要对许婉以及丁掌柜不利，显然并不是后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孙二与这李四二人串通好了诬陷许家。这种三姓家奴，实在为人不齿。”
李四闻言顿时涨红了脸，慌忙抱拳对何斐道：“大人明鉴，草民与那孙二素不相识，与许家也无冤仇，绝无陷害他们之意，至于孙二逃走之事，草民更是毫不知情。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大人明鉴啊！”
何斐皱着眉，沉声道：“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将那孙二找到，还有一事便是，孙二接下的私盐被他运往了何处，李四你可知晓？”
李四想了想道：“草民只见过一次，那一日下着雨，船上的东西比较多，孙二一次运不完，便做了两次，小的跟在他后面见他赶着马车去了许记绸缎庄的后门。”
“你可看仔细了？”何斐道：“你今日说的话若是有半句虚假，本官便要拔掉你的舌头将你打入大牢。”
李四朝他一拜，道：“草民跟在他后面看的清清楚楚，那孙二正是赶着马车到了许记绸缎庄的后门，也就是在几天前，下雨的那次。”
李四话音方落，丁掌柜便是一惊，他忽然想起前两日下雨，那孙二确实赶着马车出去了，说是要带着他家中的老父去看病，他当时没有多想，之吩咐他回来将马车放在后院便好，如今看来，三日前在库房找到的纳西私盐便是孙二那日带来的了。
丁掌柜看了眼许婉，欲言又止。
何斐看了眼吴意，道：“吴意，你可还有话要说？”
众人一怔，不知何斐为何又问吴意。
不过，众人或许不明白何斐的意思，但吴意却是明白的，有些话，何斐作为此案的主审是不方便开口，所以他是想让自己把那些他不能说的话说出来，他是想让自己救许婉。
吴意微微一笑，朝何斐福了福身，道：“既然证据确凿，草民也无话可说，不过，那孙二毕竟还没有找到，此时下结论有些太过草率。”
何斐点点头，对众人道：“吴意所言不错，本官暂不宣判此案，等孙二被抓回来之后再做审理。”
林则清皱了皱眉，对何斐道：“大人，此事不妥吧？若是那孙二永远都寻不回来，岂不是说此案便永不审理了？”
何斐瞥他一眼，淡淡道：“本官自有决断，林大人不必插手。”
“大人此举委实欠妥，恕下官不能从命。”林则清俯身道：“若是大人一意孤行，下官便要上疏圣上了。”
何斐皱眉，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便限十日之内将孙二捉拿归案，这十日内暂且将许婉与丁掌柜收押狱中，待十日后将孙二寻回再做审理。另外，李四作为本案的检举人，暂且派人看押，以免他再同那孙二一般。”
林则清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何斐，忽然微微一笑道：“大人明断。”
“来人，将许婉以及丁掌柜带下去。”
“大人且慢。”
何斐一怔，看着忽然开口的许老爷皱了皱眉，道：“许老爷可是对本官所断有何异议？”
许老爷咳嗽两声，拄着拐杖上前，朝着何斐福了福身，道：“大人明断，老夫没有异议，只是，老夫作为许家一家之主，此事理应由我来承担，所以，恳请大人放无辜的小女回去，老夫愿意去牢中等候十日。十日过后，无论那孙二是否被寻回，老夫皆听由大人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