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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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夜色之中，会场内灯火辉煌。古典曼妙的舞曲响起，少男少女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一个非常斯文的青年端着两支高脚杯往休息间走去，正好遇到了海勒和菲洛斯。
菲洛斯上前准备帮他，青年摇了摇头：“没事，殿下在里面呢，你们快进去吧。”
海勒在一旁笑嘻嘻地说：“你别瞎帮忙，那位殿下就想喝安东尼奥拿的酒！”
青年腼腆的一笑，对海勒的打趣并不在意，他们一起走进了专用休息间，就看到凯尔站在窗前，而另一位美丽的少女坐在沙发上，用漂亮的蓝色眼眸看着他们。
三人行礼之后，安东尼奥先将其中一支酒杯递给维拉妮卡，正准备将另一支拿去给凯尔，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
凯尔见安东尼奥带着歉意望过来，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在意，随她去。
维拉妮卡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娇小可人的菱唇微微撅起，小声抱怨道：“学院这次太没有诚意了，举办一个舞会，就用这种饮料糊弄学生！”说着就把另一杯也喝了下去。
安东尼奥温柔地看向她，好脾气地解释道：“今天是迎新舞会，有一年级的学生，学院也是为他们好。”
“您应该感谢学院还是念着有高年级学生在，多少有点酒的。”海勒凑过来说。
“鸳鸯藤的花蜜算什么酒？！”维拉妮卡瞪圆了一双美目看向海勒。
海勒被她看得心跳加速，赶紧转换话题：“话说，安东尼奥今天是不是又被随机分给伯拉罕教授了？这是第二年了吧？估计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心里感谢你呢。”
他促狭地望着站在维拉妮卡身边的年轻人。
安东尼奥无奈地笑笑：“伯拉罕教授学识渊博，与他交谈，总是受益匪浅。”
难怪别人说聪明“绝顶”呢，诚不欺人。
这下连凯尔和菲洛斯都被逗乐了，凯尔站在窗边对维拉妮卡说：“下一次您还是跟安东尼奥一起参加吧，你们也是时候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现在还不行！”维拉妮卡双手抱在胸前，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我帮你镇着，万一又有乱七八糟的人缠上来了，怎么办？”
除了凯尔，其他几个人都想起了王子殿下刚进入皇家学院那年，有多少男男女女在他面前突然摔倒、昏迷、强吻、直接或间接告白，都笑了起来，安东尼奥也赞同地附和：“殿下说的是。”
说起女伴的事，海勒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坏笑着开口道：“哦对了，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小东西被女伴扶到另一边的休息间了，看样子，好像有点喝醉了哦。”
“什么小东西？”维拉妮卡疑惑地问。
“就是......”
“待会让安东尼奥跟您跳几支舞吧，”凯尔打断了海勒，转而对维拉妮卡说：“我可不想现在就被未来的小姑父讨厌。”
维拉妮卡听到他的话，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小声嘟哝着：“不准乱叫！”
但她也没有继续拒绝，反而拿出了一个手帕，一边往脸上扇风，一边嗔道：“这么多人挤在休息间，热死人了，你们都给我出去！”
几个高大的青年得令，向她行礼之后陆续往外走去，维拉妮卡叫住了走在最后的安东尼奥：“安东尼，再帮我拿两杯饮料来！”
在周围促狭的眼神注视下，被未婚妻叫到昵称的青年也不禁红了脸颊，他轻声答应：“嗯好，我马上就去。”
......
从专用休息间走出来，安东尼奥谨遵公主“令旨”，前往服务机器人那里取饮料，海勒和菲洛斯则准备去找在休息间补妆的女伴，结果被凯尔拦下了。
“他在哪？”
“谁？”海勒明知故问，见凯尔转身往旁边的一排休息间走去，好像有自己去找的打算，他忙在后面追了几步，小声叫道：“023！他在023！”
望着凯尔的背影，海勒嘟囔：“真没意思，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菲洛斯很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就继续作吧！每次作完，然后再在对战场被殿下狠狠修理一顿，你就开心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不畏强敌，奋勇向前，所以我的校内排名比你靠前，就是这么慢慢磨砺出来的......”两个人边拌嘴边慢慢走开。
......
“你觉得怎么样？头还晕吗？”休息间就有纯净水，艾琳娜倒了一杯递到少年嘴边：“先喝一点水吧。”
“谢谢！”艾伦接过水杯，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应该我照顾你的，结果......”
艾琳娜笑了笑：“谁也不知道学院准备的饮料竟然是含酒_精的，在阿德林顿，母亲又不让我们碰酒，所以你不习惯，也是很正常的。”
“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就不用陪着我了，回会场去吧，刚刚不是还有......”还有很多男孩子想邀请你跳舞吗？
艾琳娜摇摇头：“我也有些累了，我的同学在女士休息间那边，我去跟她们聊聊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要是好点了，再联系我。”
她抬了抬手，露出手腕上手镯样式的终端，然后轻轻地走到门口，将请勿打扰的提示器打开，又从外面关上了门。
看到艾琳娜离开，艾伦扶住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其实刚喝第一杯饮料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一丝酒味。
打开系统的“品鉴”功能，艾伦很容易就查到这是一种一级药植鸳鸯藤的花蜜，酒_精浓量还不到2％，估计是学院为了助兴，但又不能给学生喝真正的红酒，所以才用的替代品。
大概就像艾琳娜说的，他们没有喝过酒，所以艾伦的身体对酒_精比较敏感，所以才......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会醉，其实是因为他不小心喝太多了。
至于，为什么喝太多，为什么会觉得郁闷，为什么看到屏幕中那白色礼服和白色长裙的主人翩翩起舞，会觉得有些难过......
他也想不明白......头好沉啊，有些想睡觉了......
......
此时，艾琳娜往女士休息间的方向走去，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回头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打开休息间的门，走了进去。
走道的拐角，一双精致的舞鞋隐入黑暗之中，没有在地毯上留下任何声音和痕迹。
―――――――――――――――――――――――――――――――――
凯尔低头望着沙发里的少年，心里有一丝甜蜜，也有一丝苦涩。
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少年轻颤的睫毛，挺巧的鼻子，还有微微张开的唇瓣......每一样都在凯尔平静的心海掀起波澜。
他弯下腰，慢慢地靠近沉睡的少年，感受着对方呼吸间吐出花蜜般甜甜的气息——只要再往前零点零一厘米，他就可以知道，这泛着水光的粉色嘴唇，是否如看上去那般柔软......
......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艾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时旁边伸过来一杯水，他正好觉得渴了，还以为是艾琳娜回来了，于是接过水杯，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等...等一下，这只手看上去很眼熟，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女孩子的手呀？！
艾伦顺着手臂往上看去，就看到一双深邃的蓝眸正注视着自己——天阿鲁，这什么情况？怎么会是凯尔殿下！
他一惊之下差点松了手，还好被凯尔及时握住，才没有摔了水杯。
“殿...殿下！”
凯尔慢慢地松开了手，平静地说：“喝水吧。”
“哦哦！”艾伦忙把杯子凑到嘴边，大口地喝起来，结果喝得太急呛到了，忍不住开始咳起来。
凯尔一手接过水杯，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艾伦的咳嗽才渐渐平息下来。
“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您不是在跳舞么？”感觉到休息间的气氛有一点沉闷，艾伦又十分想跟凯尔说点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跳舞？”难道，你也在关注着我吗？
——因为大屏幕上一直在放殿下...和女伴的画面啊......
艾伦微微侧过头，突然有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又有些闷闷的，他把手抚在胸口，轻轻地咳了两下。
一直看着他的凯尔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难掩的期待，问艾伦：“那...你看到我的舞伴了吗？”
“嗯...看到了，”艾伦没想到凯尔会问这个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更加难过起来，但还是按照贵族的习惯，礼貌地恭维了对方的女伴：“您的舞伴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
看着艾伦微蹙的眉头，凯尔突然展开了一个冰川初融般的笑容，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轻轻地对眼前的少年说：“艾伦，待会我带你去见她。”
“她叫维拉妮卡赫里沃德，是我最小的姑姑，他的未婚夫安东尼奥，将会成为我的校内首席机甲制造师。”
浓浓夜色之中，会场内灯火辉煌。古典曼妙的舞曲响起，少男少女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一个非常斯文的青年端着两支高脚杯往休息间走去，正好遇到了海勒和菲洛斯。
菲洛斯上前准备帮他，青年摇了摇头：“没事，殿下在里面呢，你们快进去吧。”
海勒在一旁笑嘻嘻地说：“你别瞎帮忙，那位殿下就想喝安东尼奥拿的酒！”
青年腼腆的一笑，对海勒的打趣并不在意，他们一起走进了专用休息间，就看到凯尔站在窗前，而另一位美丽的少女坐在沙发上，用漂亮的蓝色眼眸看着他们。
三人行礼之后，安东尼奥先将其中一支酒杯递给维拉妮卡，正准备将另一支拿去给凯尔，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
凯尔见安东尼奥带着歉意望过来，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在意，随她去。
维拉妮卡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娇小可人的菱唇微微撅起，小声抱怨道：“学院这次太没有诚意了，举办一个舞会，就用这种饮料糊弄学生！”说着就把另一杯也喝了下去。
安东尼奥温柔地看向她，好脾气地解释道：“今天是迎新舞会，有一年级的学生，学院也是为他们好。”
“您应该感谢学院还是念着有高年级学生在，多少有点酒的。”海勒凑过来说。
“鸳鸯藤的花蜜算什么酒？！”维拉妮卡瞪圆了一双美目看向海勒。
海勒被她看得心跳加速，赶紧转换话题：“话说，安东尼奥今天是不是又被随机分给伯拉罕教授了？这是第二年了吧？估计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心里感谢你呢。”
他促狭地望着站在维拉妮卡身边的年轻人。
安东尼奥无奈地笑笑：“伯拉罕教授学识渊博，与他交谈，总是受益匪浅。”
难怪别人说聪明“绝顶”呢，诚不欺人。
这下连凯尔和菲洛斯都被逗乐了，凯尔站在窗边对维拉妮卡说：“下一次您还是跟安东尼奥一起参加吧，你们也是时候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现在还不行！”维拉妮卡双手抱在胸前，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我帮你镇着，万一又有乱七八糟的人缠上来了，怎么办？”
除了凯尔，其他几个人都想起了王子殿下刚进入皇家学院那年，有多少男男女女在他面前突然摔倒、昏迷、强吻、直接或间接告白，都笑了起来，安东尼奥也赞同地附和：“殿下说的是。”
说起女伴的事，海勒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坏笑着开口道：“哦对了，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小东西被女伴扶到另一边的休息间了，看样子，好像有点喝醉了哦。”
“什么小东西？”维拉妮卡疑惑地问。
“就是......”
“待会让安东尼奥跟您跳几支舞吧，”凯尔打断了海勒，转而对维拉妮卡说：“我可不想现在就被未来的小姑父讨厌。”
维拉妮卡听到他的话，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小声嘟哝着：“不准乱叫！”
但她也没有继续拒绝，反而拿出了一个手帕，一边往脸上扇风，一边嗔道：“这么多人挤在休息间，热死人了，你们都给我出去！”
几个高大的青年得令，向她行礼之后陆续往外走去，维拉妮卡叫住了走在最后的安东尼奥：“安东尼，再帮我拿两杯饮料来！”
在周围促狭的眼神注视下，被未婚妻叫到昵称的青年也不禁红了脸颊，他轻声答应：“嗯好，我马上就去。”
......
从专用休息间走出来，安东尼奥谨遵公主“令旨”，前往服务机器人那里取饮料，海勒和菲洛斯则准备去找在休息间补妆的女伴，结果被凯尔拦下了。
“他在哪？”
“谁？”海勒明知故问，见凯尔转身往旁边的一排休息间走去，好像有自己去找的打算，他忙在后面追了几步，小声叫道：“023！他在023！”
望着凯尔的背影，海勒嘟囔：“真没意思，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菲洛斯很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就继续作吧！每次作完，然后再在对战场被殿下狠狠修理一顿，你就开心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不畏强敌，奋勇向前，所以我的校内排名比你靠前，就是这么慢慢磨砺出来的......”两个人边拌嘴边慢慢走开。
......
“你觉得怎么样？头还晕吗？”休息间就有纯净水，艾琳娜倒了一杯递到少年嘴边：“先喝一点水吧。”
“谢谢！”艾伦接过水杯，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应该我照顾你的，结果......”
艾琳娜笑了笑：“谁也不知道学院准备的饮料竟然是含酒_精的，在阿德林顿，母亲又不让我们碰酒，所以你不习惯，也是很正常的。”
“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就不用陪着我了，回会场去吧，刚刚不是还有......”还有很多男孩子想邀请你跳舞吗？
艾琳娜摇摇头：“我也有些累了，我的同学在女士休息间那边，我去跟她们聊聊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要是好点了，再联系我。”
她抬了抬手，露出手腕上手镯样式的终端，然后轻轻地走到门口，将请勿打扰的提示器打开，又从外面关上了门。
看到艾琳娜离开，艾伦扶住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其实刚喝第一杯饮料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一丝酒味。
打开系统的“品鉴”功能，艾伦很容易就查到这是一种一级药植鸳鸯藤的花蜜，酒_精浓量还不到2％，估计是学院为了助兴，但又不能给学生喝真正的红酒，所以才用的替代品。
大概就像艾琳娜说的，他们没有喝过酒，所以艾伦的身体对酒_精比较敏感，所以才......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会醉，其实是因为他不小心喝太多了。
至于，为什么喝太多，为什么会觉得郁闷，为什么看到屏幕中那白色礼服和白色长裙的主人翩翩起舞，会觉得有些难过......
他也想不明白......头好沉啊，有些想睡觉了......
......
此时，艾琳娜往女士休息间的方向走去，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回头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打开休息间的门，走了进去。
走道的拐角，一双精致的舞鞋隐入黑暗之中，没有在地毯上留下任何声音和痕迹。
―――――――――――――――――――――――――――――――――
凯尔低头望着沙发里的少年，心里有一丝甜蜜，也有一丝苦涩。
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少年轻颤的睫毛，挺巧的鼻子，还有微微张开的唇瓣......每一样都在凯尔平静的心海掀起波澜。
他弯下腰，慢慢地靠近沉睡的少年，感受着对方呼吸间吐出花蜜般甜甜的气息——只要再往前零点零一厘米，他就可以知道，这泛着水光的粉色嘴唇，是否如看上去那般柔软......
......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艾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时旁边伸过来一杯水，他正好觉得渴了，还以为是艾琳娜回来了，于是接过水杯，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等...等一下，这只手看上去很眼熟，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女孩子的手呀？！
艾伦顺着手臂往上看去，就看到一双深邃的蓝眸正注视着自己——天阿鲁，这什么情况？怎么会是凯尔殿下！
他一惊之下差点松了手，还好被凯尔及时握住，才没有摔了水杯。
“殿...殿下！”
凯尔慢慢地松开了手，平静地说：“喝水吧。”
“哦哦！”艾伦忙把杯子凑到嘴边，大口地喝起来，结果喝得太急呛到了，忍不住开始咳起来。
凯尔一手接过水杯，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艾伦的咳嗽才渐渐平息下来。
“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您不是在跳舞么？”感觉到休息间的气氛有一点沉闷，艾伦又十分想跟凯尔说点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跳舞？”难道，你也在关注着我吗？
——因为大屏幕上一直在放殿下...和女伴的画面啊......
艾伦微微侧过头，突然有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又有些闷闷的，他把手抚在胸口，轻轻地咳了两下。
一直看着他的凯尔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难掩的期待，问艾伦：“那...你看到我的舞伴了吗？”
“嗯...看到了，”艾伦没想到凯尔会问这个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更加难过起来，但还是按照贵族的习惯，礼貌地恭维了对方的女伴：“您的舞伴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
看着艾伦微蹙的眉头，凯尔突然展开了一个冰川初融般的笑容，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轻轻地对眼前的少年说：“艾伦，待会我带你去见她。”
“她叫维拉妮卡赫里沃德，是我最小的姑姑，他的未婚夫安东尼奥，将会成为我的校内首席机甲制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