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地球还是那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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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裘德的记忆，黎奡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尽管身形模糊，且遮蔽了面容，还是令他无比欣慰。
至少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迷茫了。
用过丰盛的午餐，黎奡回了他在三楼的卧室。
这层楼无疑是整座城堡的精华所在，偌大的起居室，就是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墙上挂着的画作随便一幅也能在苏富比拍出天价来。进入描金雕花的奢华重门中，便是堪比帝王寝宫的卧室了。宽敞的前室，辽阔的卧室，几乎容纳了一个小型游泳池的浴室，还有一套衣帽间，内里将衣帽鞋袜及各种配饰分门别类地区分开来，每一间都不比那些精品专卖店的面积逊色。
另外，在前室的一侧还有一套保姆房，相较而言，就精致多了，却也是五脏俱全，除卫浴衣帽间，还有一间小巧的书房。
这当然是属于特里蒂妮的空间了，拥有内外两道门，既与他的卧室相通，又可以从起居室单独出入。
大略地参观一番后，黎奡来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眺望城堡的风景。湛蓝的湖水平静无波，宛若一块巨大的蓝水晶，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水光。远处青山绿树，郁郁葱葱，仿佛一望无际，幽远绵长，连那整个的浮华世界都被拒之千里之外。
站在阳台上，黎奡莫名地想起曾站在公寓阳台上享受阳光的母亲。
如果她没有逃跑的话，此刻，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一起享受这里的阳光？
不知为什么，当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在在他脑海里，马上就涌上来一个近乎残忍的准确答案：绝无可能。
也许，正是因为很明白，黎雪莉才会逃跑。
人类的感情是很奇异的，说不清，道不明。黎雪莉虽然知道与他毫无血缘关系，但她孕育着他，自然就有了另一份超越血亲的血脉，彼此息息相通的，让她无法接受仅仅做为生身母亲的存在感。
哪怕她会生出一个真正的妖怪，她也舍不得抛下她孕育的这条生命。
却给了他整整十年的真正属于人类的纯粹生活。
也许，也正是因为他简单的快乐，父亲才没有去打搅他们的生活。可现在，他又在哪里呢？
避而不见，是为了磨砺他？
不管是什么吧，眼下的一切，都需要他一个人来应付，没有人可以依靠。
回到他身边的特里蒂妮，只是一位完美的生活助理。想要在这颗地球上生存，却只能靠他自己。
.
回到卧室，黎奡上床打坐。
进入魔域，便又听见虚无的远处传来砰砰声响。黎奡微微而笑：“出来吧。”
霎时，远处的黑暗中闪现出一道金光，五爪的巨龙摇摇摆摆地从黑暗虚空中游了出来。已经没了最初那漂亮的黄金身躯，一些金色的龙鳞被染成了血红色，一片片，零零散散，就像是盛开在龙躯上的朵朵桃花，鲜艳夺目。
老龙小心翼翼地游移到他近前，匍匐在地，垂首道：“老龙见过少侠，少侠圣安。”
“嗨！”黎奡盘膝坐于地，支肘托腮，笑意吟吟地看着它，说：“听说你是西海的龙，所以我特意带你来了西方。你说直接把你丢进地中海再自己游回大西洋好呢、还是干脆送佛送到西我亲自丢你去大西洋？”
老龙嘿嘿地干笑两声，头也不敢抬下：“少侠拿老龙玩笑了。”
黎奡哦着，笑眯眯地问：“这么说，之前的话，都是你在玩笑咯？”
“之前的话，是老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侠恕罪。”老龙垂首再拜后，问道：“敢问少侠可知神皇太一？”
“神皇太一？”黎奡想着：“你说的是屈原《九歌》中的东皇太一吗？”
老龙倒愕了：“屈原是何许人也？这东皇太一又是何方神圣？”
“无所谓了。”黎奡摆摆手，说：“你说你的，你的意思是你是神皇太一？”
“岂敢、岂敢！”老龙尴尬地一笑，说道：“吾乃神皇御驾四大金龙之一也。”
黎奡切了声。
真是太失望了！
以为是条猛龙呢，谁知竟是一车夫。
被嘲笑了，老龙也不禁有些讪讪的，嘿嘿地一笑。
黎奡打量着它，问：“那就说说你那神皇太一呗？又是何方神圣？”
老龙道：“吾皇乃天地至尊者。未有天地之时，便有吾皇。天地者，吾皇之所生，万物之所自焉。”
黎奡并不太懂这些远古传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这么说，你的这位神皇太一就是盘古了？”
“非也、非也！”老龙大摇其头，道：“天地皆吾皇之所生，想那天地初成，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小辈也，岂是吾皇！”
黎奡沉思着。
按他所知的一些古籍来说，这传说中的太一就只是一哲学概念而已，很抽象，一般都是指那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元气。如果说天地者，元气之所生，那么，这神皇还真的是很神的。
此刻，老龙这么梗着脖儿地较真儿，黎奡也只能姑妄听之了。想了想，问它：“封印你的就是神皇太一咯？”
老龙不由一脸悲催的表情，点点头，无可奈何地道：“正如少侠所料。”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呵。”黎奡问：“要不我帮你去找下那神皇太一？”
没想这一问，竟让老龙一下变很激动，龙躯发抖，眼中滴下青色的龙泪，竟放声大哭：“吾皇已殁矣！”
次奥！居然已经挂了？！
黎奡始料不及。只是，老龙哭得这般凄惨，真是如丧考妣，少不得要安抚下。他伸手拍拍它硕大的龙脑袋，劝慰一番。老龙也伸一爪收拾自己的眼泪鼻涕，强忍悲痛。
待它情绪稳定下来，黎奡问：“神皇太一是自然死亡吗？还有，这位仁兄，你能说人话吗？好歹咱现在也是混在这地球的二十一世纪不是？别尽整那之乎者也的行吗？”
老龙哈哈地笑了。末了，又是一声长叹，感慨万千：“说真的，还真他妈是时光飞逝，被封印着、封印着，就沧海变桑田了，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却早不是爷爷当年叱咤风云的那个地球！唉！气熬我也！”
黎奡切了声。他好奇地看它：“说说神皇太一是怎么死的。”
老龙一听便蔫了，气息间也飘出几圈儿淡淡的蓝色忧伤。
叹罢，它将龙躯微挺，慢慢收卷，盘蜷在他面前，说道：“当年，盘古挥斧避开混沌，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耗尽精气，四肢百骸皆化为山川河流，余气化人。禀清气所生者为仙，飞升天界；禀戾气所生者为魔，滞留地界。最初时，仙魔也不多，各不成气候，慢慢繁衍生息，才成规模，称王称霸，各自扩展疆土。正所谓群雄并起，为争天下，顿戟一怒，伏尸满野。”
黎奡托腮聆听。虽然，这些故事，各种神话中都有讲，但现在听事件亲历者讲述，还是让他有几分的兴趣。
老龙说：“吾皇乃降**力，平息天地纷争，教化人间，却也因此为自己种下了大祸根。世人只知盘古为开天大帝，竟无人信吾皇所言，反诬吾皇乃妖孽，群起而攻之。这场仙魔合围至尊之战，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回地上，真正是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天崩地坼矣！如此血战了整整三百六十五年。吾皇眼见生灵涂炭，心生不忍，便起了退意，却叫对方捡了便宜，寻得一丝破绽，痛下狠手，将吾皇神形俱毁。”
说时，老龙眼中青泪长流，捶胸顿足，甚是愤慨。
“所以说，做人做事不能低调！”黎奡大发感叹：“如果真的想低调，就趁早断了各种七情六欲，你以为你是在大发慈悲，其实是自寻死路！人家打江山的时候，你躲在屋里偷窥，看人家僵持不下，你却跑出来想做和事佬儿，还说其实我才是真的老大！你不死，谁死？”
老龙一呆，眼泪也忘了流，眨巴着金色的长眼睫毛，溜溜儿地望着他。
黎奡盯着它，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你那神皇不会是临死的时候封印了你吧？难道是你见对方人多势众打不过就想举白旗？”
老龙大怒！盘蜷起的龙躯噌地一窜而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地哇哇叫！“气煞我也！怎可如此欺吾！老龙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
“不是就好，”黎奡点点头，冲它淡淡一笑，说：“否则，我将以与你促膝长谈为耻，必定会杀龙灭口！”
老龙悻悻不已，龇牙咧嘴，却奈何不得。
黎奡微笑：“好了，说完了你的神皇，说说你自己，是为什么被封印了？”
老龙又蔫了，垂头耷脑下来。
黎奡也不催它，静静地等。
半晌，听老龙嘿嘿地笑了起来，略有几分扭捏的样子，说道：“那些年，爷爷也有追过的女孩儿啦。”
黎奡切了声。
又让他失望一回。
可能，也自觉没因开天劈地惊世骇俗的妖功被封印，而是拿这等绯色小花边儿触犯了天颜，实在是有些丢脸，所以，老龙自己也特别的不好意思。
黎奡看着它，倒有些好奇，问：“你到底祸害了谁家的姑娘？居然让你那神皇动了这么大的气？直接将你封印了！”
老龙嘿嘿直笑，犹豫地说：“嗯、这个……你还是小孩儿一个，不听也罢。总之，就因为老龙我跷班私自跑下界，唉、直接悲剧了。”
黎奡伸上两手，尽情地舒展腰身，笑说：“行吧，既然我还是孩子，就没必要操心你这条老泼龙，你歇着吧，我走了。本来我还想着跟你谈谈怎么解你封印的事情呢。拜拜——”
“少侠请留步！”
见老龙急得直扭，黎奡便将要起的身子坐回来，问：“愿意说了？”
“也不是不愿意说，这不是怕污了尊耳吗？少侠既让说，那老龙道来就是。”老龙嘿嘿地笑着，很作势地一叹，道：“话说谁没有年轻过呢？想当年，老龙我也是玉树临风的帅哥一枚，花见花开人见人爱，那真是魅力不可挡，所向披靡呵！如此大好的青春，怎肯虚度！所以，老龙我时常跷班，跑去人间逍遥。一来二去，便有同僚不满，背地里在神皇前告了我一状，说爷爷我下界为恶，淫人妻女！”
一说，老龙便又怒了，声音也飙高了：“次奥！那时候的姑娘都很野性好不好？！虽不如现在的娘儿们开放，但也是郎有情来妾有意，谁都不装b！”
通过裘德的记忆，黎奡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尽管身形模糊，且遮蔽了面容，还是令他无比欣慰。
至少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迷茫了。
用过丰盛的午餐，黎奡回了他在三楼的卧室。
这层楼无疑是整座城堡的精华所在，偌大的起居室，就是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墙上挂着的画作随便一幅也能在苏富比拍出天价来。进入描金雕花的奢华重门中，便是堪比帝王寝宫的卧室了。宽敞的前室，辽阔的卧室，几乎容纳了一个小型游泳池的浴室，还有一套衣帽间，内里将衣帽鞋袜及各种配饰分门别类地区分开来，每一间都不比那些精品专卖店的面积逊色。
另外，在前室的一侧还有一套保姆房，相较而言，就精致多了，却也是五脏俱全，除卫浴衣帽间，还有一间小巧的书房。
这当然是属于特里蒂妮的空间了，拥有内外两道门，既与他的卧室相通，又可以从起居室单独出入。
大略地参观一番后，黎奡来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眺望城堡的风景。湛蓝的湖水平静无波，宛若一块巨大的蓝水晶，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水光。远处青山绿树，郁郁葱葱，仿佛一望无际，幽远绵长，连那整个的浮华世界都被拒之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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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会生出一个真正的妖怪，她也舍不得抛下她孕育的这条生命。
却给了他整整十年的真正属于人类的纯粹生活。
也许，也正是因为他简单的快乐，父亲才没有去打搅他们的生活。可现在，他又在哪里呢？
避而不见，是为了磨砺他？
不管是什么吧，眼下的一切，都需要他一个人来应付，没有人可以依靠。
回到他身边的特里蒂妮，只是一位完美的生活助理。想要在这颗地球上生存，却只能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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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黎奡上床打坐。
进入魔域，便又听见虚无的远处传来砰砰声响。黎奡微微而笑：“出来吧。”
霎时，远处的黑暗中闪现出一道金光，五爪的巨龙摇摇摆摆地从黑暗虚空中游了出来。已经没了最初那漂亮的黄金身躯，一些金色的龙鳞被染成了血红色，一片片，零零散散，就像是盛开在龙躯上的朵朵桃花，鲜艳夺目。
老龙小心翼翼地游移到他近前，匍匐在地，垂首道：“老龙见过少侠，少侠圣安。”
“嗨！”黎奡盘膝坐于地，支肘托腮，笑意吟吟地看着它，说：“听说你是西海的龙，所以我特意带你来了西方。你说直接把你丢进地中海再自己游回大西洋好呢、还是干脆送佛送到西我亲自丢你去大西洋？”
老龙嘿嘿地干笑两声，头也不敢抬下：“少侠拿老龙玩笑了。”
黎奡哦着，笑眯眯地问：“这么说，之前的话，都是你在玩笑咯？”
“之前的话，是老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侠恕罪。”老龙垂首再拜后，问道：“敢问少侠可知神皇太一？”
“神皇太一？”黎奡想着：“你说的是屈原《九歌》中的东皇太一吗？”
老龙倒愕了：“屈原是何许人也？这东皇太一又是何方神圣？”
“无所谓了。”黎奡摆摆手，说：“你说你的，你的意思是你是神皇太一？”
“岂敢、岂敢！”老龙尴尬地一笑，说道：“吾乃神皇御驾四大金龙之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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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道：“吾皇乃天地至尊者。未有天地之时，便有吾皇。天地者，吾皇之所生，万物之所自焉。”
黎奡并不太懂这些远古传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这么说，你的这位神皇太一就是盘古了？”
“非也、非也！”老龙大摇其头，道：“天地皆吾皇之所生，想那天地初成，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小辈也，岂是吾皇！”
黎奡沉思着。
按他所知的一些古籍来说，这传说中的太一就只是一哲学概念而已，很抽象，一般都是指那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元气。如果说天地者，元气之所生，那么，这神皇还真的是很神的。
此刻，老龙这么梗着脖儿地较真儿，黎奡也只能姑妄听之了。想了想，问它：“封印你的就是神皇太一咯？”
老龙不由一脸悲催的表情，点点头，无可奈何地道：“正如少侠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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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哈哈地笑了。末了，又是一声长叹，感慨万千：“说真的，还真他妈是时光飞逝，被封印着、封印着，就沧海变桑田了，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却早不是爷爷当年叱咤风云的那个地球！唉！气熬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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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一听便蔫了，气息间也飘出几圈儿淡淡的蓝色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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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奡托腮聆听。虽然，这些故事，各种神话中都有讲，但现在听事件亲历者讲述，还是让他有几分的兴趣。
老龙说：“吾皇乃降**力，平息天地纷争，教化人间，却也因此为自己种下了大祸根。世人只知盘古为开天大帝，竟无人信吾皇所言，反诬吾皇乃妖孽，群起而攻之。这场仙魔合围至尊之战，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回地上，真正是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天崩地坼矣！如此血战了整整三百六十五年。吾皇眼见生灵涂炭，心生不忍，便起了退意，却叫对方捡了便宜，寻得一丝破绽，痛下狠手，将吾皇神形俱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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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一呆，眼泪也忘了流，眨巴着金色的长眼睫毛，溜溜儿地望着他。
黎奡盯着它，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你那神皇不会是临死的时候封印了你吧？难道是你见对方人多势众打不过就想举白旗？”
老龙大怒！盘蜷起的龙躯噌地一窜而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地哇哇叫！“气煞我也！怎可如此欺吾！老龙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
“不是就好，”黎奡点点头，冲它淡淡一笑，说：“否则，我将以与你促膝长谈为耻，必定会杀龙灭口！”
老龙悻悻不已，龇牙咧嘴，却奈何不得。
黎奡微笑：“好了，说完了你的神皇，说说你自己，是为什么被封印了？”
老龙又蔫了，垂头耷脑下来。
黎奡也不催它，静静地等。
半晌，听老龙嘿嘿地笑了起来，略有几分扭捏的样子，说道：“那些年，爷爷也有追过的女孩儿啦。”
黎奡切了声。
又让他失望一回。
可能，也自觉没因开天劈地惊世骇俗的妖功被封印，而是拿这等绯色小花边儿触犯了天颜，实在是有些丢脸，所以，老龙自己也特别的不好意思。
黎奡看着它，倒有些好奇，问：“你到底祸害了谁家的姑娘？居然让你那神皇动了这么大的气？直接将你封印了！”
老龙嘿嘿直笑，犹豫地说：“嗯、这个……你还是小孩儿一个，不听也罢。总之，就因为老龙我跷班私自跑下界，唉、直接悲剧了。”
黎奡伸上两手，尽情地舒展腰身，笑说：“行吧，既然我还是孩子，就没必要操心你这条老泼龙，你歇着吧，我走了。本来我还想着跟你谈谈怎么解你封印的事情呢。拜拜——”
“少侠请留步！”
见老龙急得直扭，黎奡便将要起的身子坐回来，问：“愿意说了？”
“也不是不愿意说，这不是怕污了尊耳吗？少侠既让说，那老龙道来就是。”老龙嘿嘿地笑着，很作势地一叹，道：“话说谁没有年轻过呢？想当年，老龙我也是玉树临风的帅哥一枚，花见花开人见人爱，那真是魅力不可挡，所向披靡呵！如此大好的青春，怎肯虚度！所以，老龙我时常跷班，跑去人间逍遥。一来二去，便有同僚不满，背地里在神皇前告了我一状，说爷爷我下界为恶，淫人妻女！”
一说，老龙便又怒了，声音也飙高了：“次奥！那时候的姑娘都很野性好不好？！虽不如现在的娘儿们开放，但也是郎有情来妾有意，谁都不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