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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被召唤的类鬼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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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依然故我,一天的课业结束后,不到月上中天,休想能看到他的影子毛。()至于这期间,他都在忙什么,还需要有悬念吗?

    黎奡也一如既往地独自用了晚餐。

    餐后,黎奡去了他的工作格子。

    操作台上的密封箱里,一只食人魔正在生长中,虽然它在巨大的密封箱里还显得很小只,但它的实际体长已接近六英尺,这在成年的男性人类中,也已经算得上是高大了。和那两只绿色的双胞胎食人魔兄弟不同的是,密封箱中的这只食人魔,它的皮肤是浅蓝色的。这个颜色,让它更适合在南极格子的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生存。

    也就是说,这只生长中的食人魔,也是被优化过的。它的大脚爪底部是黑色的,长着厚厚的肉垫,既可防滑,也能保暖。至于消音的功能,就食人魔这种吨位的生物,完全不用考虑了。

    查看过生长数据,黎奡迈入了黑暗中。

    这一步,就犹如进入了工作格子内的套间,在他身后的操作台已然不见。

    一片黑暗中,中央位置的黑色桌椅显露出些微的漆光,才依稀能从它简洁的轮廓中看出它的存在。桌上摆放的那两只蓝莹莹的瓶子,看上去就像是诡异地悬停在半空里。另外两只则和黑漆桌椅一样融入了黑暗中,只有两道纤细的银白色亮光勾勒出了一点儿瓶子形状。

    拉出椅子落了座,黎奡先打开了盛放着偃知魂气的瓶子。

    等了好一会儿,沉落在瓶底的魂气,宛若已老态龙钟的病秧子,几度沉浮,颤颤巍巍,终于艰难地升了上来,如烟似雾的,慢慢悠悠地从瓶口飘浮了出来。

    袅袅升起的灰色魂气,薄如蝉翼,也更像一张慢慢展开的旧渔网,千疮百孔。中段位置的那条拼接缝线清晰可见。

    魂气,说来可能会觉得虚无缥缈,其实和空气一样,空气无色无味,甚至令人毫无感觉,但正如大家所知,空气中包含了太多的成分,它是多种气体的混合物。你见,或者不见它,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魂气也一样。

    借助修炼而拼接起来的魂气,同样也会在魂气中留下修炼痕迹,宛若空气中的杂质。只要将这些杂质剔除出来,就可以分解出原有的魂气。()

    要剔除这些杂质,方法也可以有很多种,但为了不损坏他们原本就很虚弱的可怜魂气,黎奡只能采用最悲催的原始方式,手工剔除。

    一想到阮媚魂气上那些大大小小疙里疙瘩很扭曲的补丁们,黎奡就很想死。

    如果不是特里蒂妮已经累到极限了,他可不会亲自动手。

    此刻,他手里银亮而半透明的冰晶镊子,正是用他的星能量所打造的,寒属性,不会毁伤魂气这种极阴的特殊物质。

    偃知魂气上的缝线也很零散,一段一段的,剔除起来倒是比较容易。没用十分钟,那些由修炼所凝结成的杂质便完全清除干净了。失去牵连的魂气毫无意外的分解成了两部分,在半空里各自飘浮。

    看着这两片残魂,黎奡心头莫名地涌一阵的悲凉。

    如果他死了,他的魂气也会这般脆弱吗?待到那时,这世上,又会有谁为他修复?

    特里蒂妮?

    黎奡甩了甩头,牵着唇线自嘲地微笑了笑。

    死亡对现在的他来说,应该是遥远得完全没概念,眼下,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的活着。

    收回飘远的思绪,黎奡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新容器,将分解后的偃知魂气引进入内。这只新容器,比之前盛放魂气的那些瓶子,体积要大得多,差不多与乔希的身高相等。

    收入内后,黎奡拿起盛满类鬼粒子与偃知残魂的那只瓶子,打开来,将内里的类鬼粒子与残魂一起倒进了容器里。

    盖子打开的瞬间,亮晶晶的蓝色类鬼粒子就仿佛是被召唤了,每一颗都如同复活的生命体一样,蜂拥而入,争先恐后地扑向容器内的魂气。无数条纤细而悠长的蓝色莹光,在黑暗里闪烁出优美的曲线,自由地穿梭在魂气间,好像集体表演着一场波澜壮阔的华丽舞剧,每一颗的类鬼粒子都像一位昂扬的舞者,激情澎湃地尽情展现最好的实力,齐心合力地汇成了这绚丽至极的生命之舞,令人叹为观止。

    黎奡近乎机械地封好了盖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容器内精彩的炫舞,真心被震惊到了。

    这绚丽的梦幻场面,比他所能想像的更加神奇。

    好半晌,黎奡才将这装了偃知魂气的新容器收了起来。

    再看下去,他就更不想碰阮媚的魂气了。

    处理掉那两只没用的空瓶子,黎奡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打开了盛放着阮媚魂气的瓶子。

    很快,阮媚的魂气就像是被获准放风的死囚犯似的,迫不及待地喷出瓶口,一股黑烟翻卷而上,在半空里张牙舞爪,那威武雄壮的样儿,彪悍如魔。

    黎奡不由伸手支住了歪下来的脑袋,欲哭无泪地望着在他面前翻涌舒展的魂气,心累到根本不想动。

    看了半天,黎奡坐正了身子,强打精神,决定从底部开始,逐一往上走。

    才动手,黎奡就一阵的烦,忍不住要爆粗口:次奥呵!你这他妈的是拿捆仙索扎的呀?!大姐,你敢再结实点儿吗?!

    由此可见,这小娘们儿道行还挺深,法力超凡,而且,为了修复自己的这条残魂,真是连吃奶的劲儿都拼上了。

    黎奡用力地活动了下手腕,接连地深透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凝聚神识,仔细地从阮媚的魂气中剥离出那些比捆仙索还牛b的杂质,再一点点的将它们剔除出去。

    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底部的一条缝线拆干净,下一秒所出现的画面,立马让他彻底抓狂了!

    失去牵连的那片魂气在掉落的同时,非常销魂地在他眼前灰飞烟灭了……

    片甲不留。

    “我次奥!”呆了片刻,黎奡才骂了声粗。

    这一刻,他有种想要将阮媚的这条烂魂揉成一团丢进马桶直接冲走的欲望!

    或说是绝望。

    .

    黎奡的这场无用功,却将睡熟中的阮媚彻底惊醒来,她的双脚就像是被人拿了把刀锯在来来回回地割锯……

    大汗淋漓的阮媚,咬着牙翻身坐起。她并直的双腿发着虚,两只脚在神经质地颤抖。

    就好像她的脚得了帕金森症,看似好端端的,却在那里震颤个不停。

    终于开始了。

    果然是让她痛不欲生。

    阮媚不禁苦笑了笑。

    而她所能做的,也只有是咬着牙强忍了。

    割肉般的剧烈疼痛持续了大半个钟头后,似乎停止了,但阮媚已经被折磨得快疯了,奄奄一息,痛觉仍牢牢地盘踞在她的脑神经上,挥之不去,好像那把刀锯还阴魂不散地在她的脚背上来回地割锯……

    等到确信疼痛是真的停止了,阮媚也撑不住地倒头昏睡了过去。

    .

    黎明时醒来,看见黎奡就坐在窗前的查尔斯长椅中。

    一身虚汗的阮媚挣扎着坐了起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窗外灰濛濛的天色,令房间内的光线也灰濛濛的,背光而坐的黎奡就像一道剪影。但阮媚能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很沮丧的样子,有点儿没精打采。

    正欲开口问问,黎奡已先开了口,问她:“感觉还好吗?”

    阮媚在被中伸着腿,并起感觉还很虚弱的双脚,坐直了身子,笑着点头,故作轻松地说:“ofcourse!”

    “对不起,”黎奡叹了口气:“你的魂气中,有一条1x10厘米的碎片被我毁掉了。”

    “咳~~没事儿!”阮媚心舒了口气,笑容真正地绽放在了她脸上:“才1x10厘米嘛,还没泥鳅肠子长呢!”

    说着,她一时也心生感慨了,叹道:“老娘毁掉的可都赶上鲨鱼肠子了!喏、现在还不照样活得好好儿的?别怕!”

    听着这豪迈依旧的安慰之语,黎奡牵强地微笑了笑。

    而内心愈发觉得愧欠她。

    阮媚说:“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折腾吧,死马当活马医,根本不用觉得抱歉。等把我折腾好了,你也成老手了,熟能生巧嘛,修复偃知的时候,自然就游刃有余了。”

    “偃知已经修复好了,等融合完成就可以用。”

    阮媚目瞪口呆!

    黎奡将那只有幼儿大小的容器呈现给她看。

    不过才三个多小时,容器内原本零散的魂气已经凝聚成形,那些蓝莹莹的类鬼粒子们也放缓了穿梭的速度,却也依然勤快地飞针走线,继续地织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