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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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夫人、杨氏以及李氏赶来了，一看胸前染血晕倒的窦瑄，安老夫人的脚步一软，若非杨氏和李氏扶着，只怕也倒下了。
“这是怎么了？阿瑄怎么会伤了？”安老夫人焦急不已，还是杨氏安抚住了她，李氏则是让仆妇去挑了软轿将窦瑄抬回了房，又吩咐人去请答复，一行人都跟着往房间里去了，几个女孩子见大人们不曾理会她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窦庆身子不好，故没有和大哥、二哥以及五弟去终南山，所以少年客人们都是他打头招待的。所以在听到小厮们说小姐们处生了事端，就和一群少年赶了过来，相隔甚远，他的目力并不曾看清窦瑄突然摔倒撞向沈妍妍的匕首的情形，但是那一瞬间，身旁杨珣身上的气息突然起了变化，他还是察觉到了，他偏头一瞥，没有错视杨珣眼里的狠毒之色。心神大动之时，却还是面不改色，这份心智在同龄人中可谓是难有匹敌的。
窦庆看了一眼伏在丫鬟珍珠怀中低声哭泣的沈妍妍，又看向面色惨白的窦珏，皱眉道：“珏妹妹，你来说说，到底出了何事？沈小姐怎么伤了阿瑄？”
窦珏毕竟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子，稍微镇定后方才将之前的事情一一叙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庆三哥，是我的不是，若是我能及时拉住瑄妹妹，她就不会受伤了……”
“你撒谎！明明是你推了阿瑄她才受伤的。阿瑄素来机灵，沈妍妍掏出凶器的时候她都在往后退了，怎么就突然摔向前了？在阿瑄身边的只有你一个人，阿瑄也说是你推的她。哼，你比阿瑄年长好几岁，却这般厚颜无耻，真真是让人想不到！”王玉凤按捺不住跳出来指责道。
窦珏心中焦急，忙道：“王家妹妹，我不知你为何污蔑我，但是我确实没有故意推阿瑄的，我姓窦阿瑄也姓窦，虽分属两枝却也是血脉近亲同气连枝，我是绝对不会娶害阿瑄的。庆三哥，我是怎么眼的人，相信三哥是知晓的，我从无一句虚言。而是有人，有人想挑拨我庆和堂与庆安堂的关系。”
窦珏说着目光就落在了沈妍妍的身上，其中的意思自然就是指沈妍妍在行挑拨之事了。
可是沈妍妍不过才八岁大的年纪，就算是大人刻意叮嘱过了，她了不起使些小心计罢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沈妍妍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她的。只是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谁有能说得清呢？而就算说得清，窦庆不会由着窦珏轻易脱身的。
“抱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真得不清楚。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俩家虽有血脉之亲，但是矛盾由来已久，说不定你今日就是想为你祖母出口气呢。”
窦庆话音一落，窦宁从他身后钻出来附和道：“三哥说得对，庆和堂里能有什么好人？”
窦庆瞪了窦宁一眼，对沈妍妍冷冷道：“沈小姐，你也不必作戏了，小小年纪就敢掏出刀子来伤人，满洛阳城里除了沈小姐，也找不出其他人了。我们窦家这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回吧。”
沈妍妍还懵懂不解窦庆的话中之意，珍珠这个大丫鬟可是听得明白，分明是要将今日这事传得满城人都知道的，虽然小姐年纪还小，过了几年京城人不会再记得，但是等到了说亲的年纪，那些个高门大族的夫人们都会记起今日这曲的。再则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眼看着庆安堂和庆和堂还是半点裂痕也不起，待回了晋南侯府，等着自己还不知是什么惩罚呢。若是闹得两窦失和，想来就被被罚也不严重的。
珍珠“啪”地跪在地上哀求道：“窦三少爷，我们家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但是素来也就说话天真些，今日反常那也是事出有应。说到底，大家都有错，我们小姐有错，奴婢有错，但是西府的窦小姐也有错呀，她比我们小姐和窦四小姐都年长，若是真心想护着窦四小姐，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了。至于我们家小姐，她年小不知事，还求窦三少爷高太贵手，我们家侯爷定会记得贵府的恩德的。”
说着就不停地磕头，不一会儿额头窦红肿起来了。
众人听了珍珠的话都觉得无耻，只是再看她的行为，又觉得她无奈。窦珏更是气恼非常，却不好对着一个丫鬟动手，只得使眼色给自己的丫鬟绿珠，可绿珠竟拉不起珍珠，她只得看向窦庆：“庆三哥，这人分明就是心怀叵测，巴不得我们两府闹不和，还请庆三哥将这些人赶出去！”
杨珣在几个少年惊诧的目光中突然出声道：“庆三哥，我恍若记得窦七小姐从前常常被元贞皇后夸赞，说是她人品杰出，若是为男儿身当是我辈之中的佼佼者。我相信她没有说假话。且窦沈两家的对立满城的人无人不知，沈家小姐闹这么一出说不定还真是如窦七小姐所言呢。”
杨珣长得好，浓眉大眼不说，身材修长且皮肤白皙，又是郡王世子，窦瑄的未婚夫，他出口说话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只是众人都有些奇怪，杨珣维护了窦珏，可没有说一句窦瑄的好话，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窦珏感激地看向杨珣，沈妍妍却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地道：“珣哥哥，你为何站在窦珏这个坏人一边？上次是我不小心推了一下，可是，那也是因为听说你要和窦瑄定亲了。珣哥哥，我刚才只是拿刀来吓唬下窦瑄的，没想到要伤她，是她自己傻乎乎地要撞上来的。还有窦珏这个坏人污蔑我，你可不能被她骗了。”
杨珣冷眼看了沈妍妍下，冷漠道：“沈小姐可别乱攀关系，我可当不得你一声哥哥呢。”而他看向窦珏的目光却相当地温和。
窦庆将一切看在眼里，再加上之前杨珣那不容错认的仇恨目光，窦庆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对杨珣的立场却还需要再试探下才成。便道：“世子的话虽有理，但是阿瑄亲口所言难道有假不成？阿瑄是我等亲近之人，她的为人相信你我也是知道的。”
杨珣直视窦庆锐利的目光，神色不变，道：“阿瑄妹妹我自然是知道的，我父王都夸她古灵精怪。许是她当时受伤了有些恍惚，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反而推在别人身上呢？小孩子家家的，不都是喜欢推卸责任的么。”
杨珣这话一说，众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怕是他对窦瑄这个小未婚妻相当地不满意呀。崔妙芙、崔妙莲姐妹俩更是双眼放光，直直地看着杨珣，指望看出了子丑寅卯来。
窦宁当即跳出来怒视杨珣道：“小孩子怎么了？谁说小孩子就会说假话污蔑人？我看你才是吧，明明该维护阿瑄的，却只知道为珏姐姐说话。哦，我知道了，你是喜欢珏姐姐，想她与你定亲对吧？可你也不能这样呀，太坏了！”
窦宁小孩子心直口快，年岁稍长的少年男女却都恍然悟了过来，窦宁这话还真有道理呢。
杨珣心中一乱，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是过犹不及了，当即甩袖正色对着窦庆道：“窦三少还是好生管管家中的兄弟吧，这般口无遮拦迟早会出事的。”
窦庆冷冷一笑：“我家六弟是否口无遮拦我心中有数，不过有人心里有鬼我还是瞧出来了。世子若是不满意和阿瑄的婚约，自个去和郡王说清楚，我窦家的女儿可不愁嫁……”
“哼！说得好听，窦家的女儿能嫁得什么好？窦瑄和珣哥哥有婚约，才是那想吃天鹅的癞□□呢。”沈妍妍嘀咕的声音不小，眼睛还看着杨珣目不转睛。
窦庆觉得自己和这些人说这么久的话，也是脑子抽了。当即大声道：“来人，将窦珏、沈家小姐以及齐郡王世子请出去！”
事情闹到这儿，引起纷争的人走了，其余的客人也不好再多留了，跟着窦庆一道去瞧了下受伤的窦瑄，也都纷纷告辞了。至于回家之后他们如何同家中的长辈们说起，就不是窦家人能做主的了。
窦瑄靠坐在床榻之上正捧着一碗香喷喷的鸽子汤喝着，窦和坐在床边的小凳上一脸的恼恨之色，“姐姐，你就不该让红线看着我，不然我一定揍沈妍妍一顿。这些时日跟着师傅学习武艺可不是白学的。”说着窦和还挥了挥小胳膊。
窦瑄喝完汤让小丫鬟将碗拿了下去，又有梁妈妈来服侍她漱口擦了下脸，她才得意地道：“你若是打了沈妍妍，今日这事儿怎么闹得起来呢？你不明白就去问三哥，让他告诉你。”
“看来阿瑄你是猜到了，你大伯母和我请了窦珏、沈妍妍她们的用意了。”二夫人李氏的声音自门边传来。
“二伯母。”窦瑄笑嘻嘻地，“其实我也没有很早看明白，还是窦珏说了我才明白的。如今就是希望我今日的伤没白受。”
李氏在床边坐了，让窦瑄不要乱动，便道：“你的伤势虽轻，也需要好生养养，免得留了疤就不好了。今日之事你是为了咱们庆安堂，可是这样让自己受伤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
窦瑄心里感动，抱着李氏的胳膊应了，随即想起了表哥杨珣的目光，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从前表哥见了我虽不是太过亲近，但也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今日却是恨怒异常。是不是，他也不满意与我的婚约？”
李氏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只是这才定了婚约就质疑起来对方，终归是不好的。便安抚道：“少年才俊又出身高门，自来是有些傲气的，可能有些抵触过些日子便好了……”
窦庆送走了客人们回来，才进了门就听到李氏的话，便直言不讳道：“二婶这话可是说错了，我看杨珣那小子对婚约不止是抵触，更多的是对阿瑄的恨意，对窦珏那丫头的好意呢。”
李氏和窦瑄闻言都愣了下，纷纷追问其缘由来。
安老夫人、杨氏以及李氏赶来了，一看胸前染血晕倒的窦瑄，安老夫人的脚步一软，若非杨氏和李氏扶着，只怕也倒下了。
“这是怎么了？阿瑄怎么会伤了？”安老夫人焦急不已，还是杨氏安抚住了她，李氏则是让仆妇去挑了软轿将窦瑄抬回了房，又吩咐人去请答复，一行人都跟着往房间里去了，几个女孩子见大人们不曾理会她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窦庆身子不好，故没有和大哥、二哥以及五弟去终南山，所以少年客人们都是他打头招待的。所以在听到小厮们说小姐们处生了事端，就和一群少年赶了过来，相隔甚远，他的目力并不曾看清窦瑄突然摔倒撞向沈妍妍的匕首的情形，但是那一瞬间，身旁杨珣身上的气息突然起了变化，他还是察觉到了，他偏头一瞥，没有错视杨珣眼里的狠毒之色。心神大动之时，却还是面不改色，这份心智在同龄人中可谓是难有匹敌的。
窦庆看了一眼伏在丫鬟珍珠怀中低声哭泣的沈妍妍，又看向面色惨白的窦珏，皱眉道：“珏妹妹，你来说说，到底出了何事？沈小姐怎么伤了阿瑄？”
窦珏毕竟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子，稍微镇定后方才将之前的事情一一叙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庆三哥，是我的不是，若是我能及时拉住瑄妹妹，她就不会受伤了……”
“你撒谎！明明是你推了阿瑄她才受伤的。阿瑄素来机灵，沈妍妍掏出凶器的时候她都在往后退了，怎么就突然摔向前了？在阿瑄身边的只有你一个人，阿瑄也说是你推的她。哼，你比阿瑄年长好几岁，却这般厚颜无耻，真真是让人想不到！”王玉凤按捺不住跳出来指责道。
窦珏心中焦急，忙道：“王家妹妹，我不知你为何污蔑我，但是我确实没有故意推阿瑄的，我姓窦阿瑄也姓窦，虽分属两枝却也是血脉近亲同气连枝，我是绝对不会娶害阿瑄的。庆三哥，我是怎么眼的人，相信三哥是知晓的，我从无一句虚言。而是有人，有人想挑拨我庆和堂与庆安堂的关系。”
窦珏说着目光就落在了沈妍妍的身上，其中的意思自然就是指沈妍妍在行挑拨之事了。
可是沈妍妍不过才八岁大的年纪，就算是大人刻意叮嘱过了，她了不起使些小心计罢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沈妍妍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她的。只是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谁有能说得清呢？而就算说得清，窦庆不会由着窦珏轻易脱身的。
“抱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真得不清楚。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俩家虽有血脉之亲，但是矛盾由来已久，说不定你今日就是想为你祖母出口气呢。”
窦庆话音一落，窦宁从他身后钻出来附和道：“三哥说得对，庆和堂里能有什么好人？”
窦庆瞪了窦宁一眼，对沈妍妍冷冷道：“沈小姐，你也不必作戏了，小小年纪就敢掏出刀子来伤人，满洛阳城里除了沈小姐，也找不出其他人了。我们窦家这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回吧。”
沈妍妍还懵懂不解窦庆的话中之意，珍珠这个大丫鬟可是听得明白，分明是要将今日这事传得满城人都知道的，虽然小姐年纪还小，过了几年京城人不会再记得，但是等到了说亲的年纪，那些个高门大族的夫人们都会记起今日这曲的。再则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眼看着庆安堂和庆和堂还是半点裂痕也不起，待回了晋南侯府，等着自己还不知是什么惩罚呢。若是闹得两窦失和，想来就被被罚也不严重的。
珍珠“啪”地跪在地上哀求道：“窦三少爷，我们家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但是素来也就说话天真些，今日反常那也是事出有应。说到底，大家都有错，我们小姐有错，奴婢有错，但是西府的窦小姐也有错呀，她比我们小姐和窦四小姐都年长，若是真心想护着窦四小姐，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了。至于我们家小姐，她年小不知事，还求窦三少爷高太贵手，我们家侯爷定会记得贵府的恩德的。”
说着就不停地磕头，不一会儿额头窦红肿起来了。
众人听了珍珠的话都觉得无耻，只是再看她的行为，又觉得她无奈。窦珏更是气恼非常，却不好对着一个丫鬟动手，只得使眼色给自己的丫鬟绿珠，可绿珠竟拉不起珍珠，她只得看向窦庆：“庆三哥，这人分明就是心怀叵测，巴不得我们两府闹不和，还请庆三哥将这些人赶出去！”
杨珣在几个少年惊诧的目光中突然出声道：“庆三哥，我恍若记得窦七小姐从前常常被元贞皇后夸赞，说是她人品杰出，若是为男儿身当是我辈之中的佼佼者。我相信她没有说假话。且窦沈两家的对立满城的人无人不知，沈家小姐闹这么一出说不定还真是如窦七小姐所言呢。”
杨珣长得好，浓眉大眼不说，身材修长且皮肤白皙，又是郡王世子，窦瑄的未婚夫，他出口说话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只是众人都有些奇怪，杨珣维护了窦珏，可没有说一句窦瑄的好话，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窦珏感激地看向杨珣，沈妍妍却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地道：“珣哥哥，你为何站在窦珏这个坏人一边？上次是我不小心推了一下，可是，那也是因为听说你要和窦瑄定亲了。珣哥哥，我刚才只是拿刀来吓唬下窦瑄的，没想到要伤她，是她自己傻乎乎地要撞上来的。还有窦珏这个坏人污蔑我，你可不能被她骗了。”
杨珣冷眼看了沈妍妍下，冷漠道：“沈小姐可别乱攀关系，我可当不得你一声哥哥呢。”而他看向窦珏的目光却相当地温和。
窦庆将一切看在眼里，再加上之前杨珣那不容错认的仇恨目光，窦庆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对杨珣的立场却还需要再试探下才成。便道：“世子的话虽有理，但是阿瑄亲口所言难道有假不成？阿瑄是我等亲近之人，她的为人相信你我也是知道的。”
杨珣直视窦庆锐利的目光，神色不变，道：“阿瑄妹妹我自然是知道的，我父王都夸她古灵精怪。许是她当时受伤了有些恍惚，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反而推在别人身上呢？小孩子家家的，不都是喜欢推卸责任的么。”
杨珣这话一说，众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怕是他对窦瑄这个小未婚妻相当地不满意呀。崔妙芙、崔妙莲姐妹俩更是双眼放光，直直地看着杨珣，指望看出了子丑寅卯来。
窦宁当即跳出来怒视杨珣道：“小孩子怎么了？谁说小孩子就会说假话污蔑人？我看你才是吧，明明该维护阿瑄的，却只知道为珏姐姐说话。哦，我知道了，你是喜欢珏姐姐，想她与你定亲对吧？可你也不能这样呀，太坏了！”
窦宁小孩子心直口快，年岁稍长的少年男女却都恍然悟了过来，窦宁这话还真有道理呢。
杨珣心中一乱，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是过犹不及了，当即甩袖正色对着窦庆道：“窦三少还是好生管管家中的兄弟吧，这般口无遮拦迟早会出事的。”
窦庆冷冷一笑：“我家六弟是否口无遮拦我心中有数，不过有人心里有鬼我还是瞧出来了。世子若是不满意和阿瑄的婚约，自个去和郡王说清楚，我窦家的女儿可不愁嫁……”
“哼！说得好听，窦家的女儿能嫁得什么好？窦瑄和珣哥哥有婚约，才是那想吃天鹅的癞□□呢。”沈妍妍嘀咕的声音不小，眼睛还看着杨珣目不转睛。
窦庆觉得自己和这些人说这么久的话，也是脑子抽了。当即大声道：“来人，将窦珏、沈家小姐以及齐郡王世子请出去！”
事情闹到这儿，引起纷争的人走了，其余的客人也不好再多留了，跟着窦庆一道去瞧了下受伤的窦瑄，也都纷纷告辞了。至于回家之后他们如何同家中的长辈们说起，就不是窦家人能做主的了。
窦瑄靠坐在床榻之上正捧着一碗香喷喷的鸽子汤喝着，窦和坐在床边的小凳上一脸的恼恨之色，“姐姐，你就不该让红线看着我，不然我一定揍沈妍妍一顿。这些时日跟着师傅学习武艺可不是白学的。”说着窦和还挥了挥小胳膊。
窦瑄喝完汤让小丫鬟将碗拿了下去，又有梁妈妈来服侍她漱口擦了下脸，她才得意地道：“你若是打了沈妍妍，今日这事儿怎么闹得起来呢？你不明白就去问三哥，让他告诉你。”
“看来阿瑄你是猜到了，你大伯母和我请了窦珏、沈妍妍她们的用意了。”二夫人李氏的声音自门边传来。
“二伯母。”窦瑄笑嘻嘻地，“其实我也没有很早看明白，还是窦珏说了我才明白的。如今就是希望我今日的伤没白受。”
李氏在床边坐了，让窦瑄不要乱动，便道：“你的伤势虽轻，也需要好生养养，免得留了疤就不好了。今日之事你是为了咱们庆安堂，可是这样让自己受伤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
窦瑄心里感动，抱着李氏的胳膊应了，随即想起了表哥杨珣的目光，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从前表哥见了我虽不是太过亲近，但也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今日却是恨怒异常。是不是，他也不满意与我的婚约？”
李氏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只是这才定了婚约就质疑起来对方，终归是不好的。便安抚道：“少年才俊又出身高门，自来是有些傲气的，可能有些抵触过些日子便好了……”
窦庆送走了客人们回来，才进了门就听到李氏的话，便直言不讳道：“二婶这话可是说错了，我看杨珣那小子对婚约不止是抵触，更多的是对阿瑄的恨意，对窦珏那丫头的好意呢。”
李氏和窦瑄闻言都愣了下，纷纷追问其缘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