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娱乐华章 > 71.第71章 嫖客跳墙狗不咬(第六更)

71.第71章 嫖客跳墙狗不咬(第六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吕言道:“是黄河水,不过是支流的支流了,黄河水黄不黄,还要看时间,特别是支流,要是上游汛期,那河水铁定一捞一把沙子,不是汛期,就像现在这样,清的见底。”

    孙丽在岸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眼睛定定地望着不远处的吕言,道:“你说刚刚那两个女孩会不会叫人过来揍你?”

    吕言道:“不会,这很常见,我只不过入乡随俗而已,其实男女对唱的都是那个样,谁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这边有句谚语,叫:沙子打墙墙不倒,婆姨嫁汉汉不恼,嫖客跳墙狗不咬。”

    连弈名和吕言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了,孙丽白了他一眼,耳根发热。

    等了一会儿,孙丽问道:“我听说,每一段信天游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刚刚你们唱的有没有?”

    “当然有,怎么,你想听?”吕言回过头来,问道。

    连弈名坐在一颗柳树下,后背倚着树干,拽了半片柳树叶,含在嘴里,道:“反正时间还早着,你就当讲故事呗”。

    吕言想了想,道:“我就讲刚刚那女孩唱的那个吧,其他的我就是乐意讲你们也不好意思听。”

    连弈名再次乐了,孙丽脸伸手划拉了一把水,往吕言那边泼,她想起吕言刚刚唱的几句歌的歌词:你要拉我的手,我要亲你的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二人圪崂里走,至于去圪崂里干什么,她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

    吕言歪了歪身子,躲过,坐着想了一会儿,道:“以前啊,有那么一个村子,是陕北随处可见的普遍村子,村后是一座山,就像那边的那座,没有一块石头,圆圆的,就像一个大个的馒头,山上有几株柳树,树叶很密,也是圆的,像一个绿绒球。

    山坡下是一孔一孔的窑洞,窑里住着几十户人家,他们世代居住在这个村子,早出晚归。

    在村里,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她是村里佼佼者,父母守着她一个孩子,村里人喜欢她,见过她的人都爱她,她们家在大路口开了个饭店,生意很兴旺,每天进店的,为了吃饭,也是为着见她,她很端庄,也清高得很,除了父母,极少见她对人笑。”

    吕言的语速很慢,就像在叙述一件他真的见过的事情一般:“姑娘不是不笑,而只是不喜欢对着无关的人笑,她的眼波,只属于清风,只属于他。

    他是后山的后生,十八或者二十多岁,每天要早早的从她们这里路过,去县上赶脚。

    用山里的话说,后生长得很俊,爱笑,挺高的个头,干这一行的,不能不健硕。

    每天,他进得店来,看见她,心里就觉得高兴,纵然是粗茶淡饭就着凉水,也觉得香甜可口,有时候饥肠辘辘的回来,也不吃饭,在饭店里呆会便走,不吃不喝也就饱了。

    她给他擀面,就像一个妻子一样认真,切面,刀案齐响,她的手艺很好,面很薄,一点也不腻,下到锅里莲花转,捞到碗里一窝丝。

    姑娘回过头,发现后生正看自己,冲着自己笑了笑,她想回他个笑,但想了想,变了脸,她怎么能轻易对人笑呢。

    后生低了头,连脖子都红了,却看见了桌布下她的两只绣着花的鞋尖,面已经做好了。

    姑娘看出他的意思了,脸色却更冷了,饭端上来,姑娘却偏偏不拿筷子,她在和自己生气。

    后生就问:“筷子呢?”

    她说:“在筷笼里,你没长手?”

    他凉了心,往日里滋溜溜的面,嘴里吃的也没味,囫囵吞枣的扒拉完,没再说话,出了门。

    她得意地笑,却又恨他,暗暗骂他“孱头”。

    她并不是真恨他,打心里,她是喜欢的他的,但总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应该矜持一点,不然人家看轻,顺带着,也考验考验后生的心意。”

    说到这,吕言一仰头,见两人都有点疑惑,停顿了一下,笑着道:“孱头是方言,意思就是没骨气的人。”

    孙丽急忙问:“那接下来呢?”

    吕言想了想,道:“接下来啊,后生好几天没有来,姑娘着急了,整天坐在家里等,等的久了,头发也懒得梳了。

    终于有一天,姑娘恼了,暗暗下了决心:“不来了,好!”

    女人呢,是水做的,嘴上说了狠话,但是私下里,她却哭了,哭了好几场。

    天天听见门外树上的喜鹊叫,她走出来,才发现是因为后生在用石子打那鸟儿,把鸟儿给惊了。

    他想见她,可山里的人淳朴又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他只能想出这个法子,希望引起女孩的注意。

    她看到了他,愣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瞧着她喜欢,向姑娘走来,姑娘却又上了气,于是问道:“为什么打鸟?”

    “我恨!”

    “恨鸟儿?”

    “它住在这里。”

    “那碍你什么了?”

    “也恨我。”

    “恨你?”

    “恨我不是鸟儿!”

    姑娘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突然又笑了。

    他一看她,她立即面壁不语,他又向她走近来,她却又走了,一直走到窑里,只想他会一挑帘儿进来。

    回头一看,后生没有进来,走出窑看时,他已经走了,边走边抹着眼泪。

    她想叫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来。

    于是,她盼他再来,再盼他来。

    可惜,后生却再也没来,每天赶脚人从门口来往,三头五头的骡子,头上缠着红绸,绸上系着铜铃,铜铃一响,她就出门去看,骡子身上架着竹筐,一边是小米,南瓜,土豆,一边是土布,羊皮,麻线,他领头前边走,看她一眼,鞭儿甩得“叭叭”地响,走过去了。

    一次,两次,眼睁睁看他过去了,她恨自己委屈了他,又恨他没勇气!

    每到了晚上,她会拿被子堆一个他,指着又骂又捶又咬,末了抱住流眼泪,等着他又路过了,她看着他的身影,又急切切盼着他能回过头来,向她招一招手……”

    讲到这,吕言停了下来,他编不下去了!

    很烂俗的段子,却让孙丽听的眼圈红红的,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声音沙哑地问道:“后来呢?”

    吕言又想了一会儿,道:“后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