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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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口张大娘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我的心尖上，我的额头冒出了斗大的汗珠。而罗国超他们手中的刀已经悄悄地拔出了一截，他们慢慢排成一个扇形，刀柄已经指向了一后三妃。
欢喜也显得十分凝重，双拳紧握，似乎正要做什么手势，可好像又突然听到了什么，一双眼睛不由焦虑不安地向外望去，随即脸色苍白，人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轻轻地摇了摇头。
便在这一时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随即传来礼义太监惶慌的传报之声“琥阳王求见！！左相秦永祥大人求见！！”
宛若晴天霹雳，我只觉头晕目眩，全力凝神之下，直至指尖深深陷进掌心之中那种凌厉的痛楚传来，才令得我勉强站稳。
皇后，好你一个皇后，你果然还有后招，看来，太后这条杀人灭口之计，已经行不通了！！
怎么办？！难道任由张氏上前，将我指认出来？！然后落个悲惨结局？！
难道我的生死就这样成为一个定局？！难道我就这样甘心就这样看着，等待噩运的降临？！
不，不不，我不甘心，我决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哪怕只有一分，一毫，一丝的机会，我都要争取，我都要利用！！
我死死咬着唇角，在这一瞬间，我再没了死灰一般绝望，而是充满了勃勃的斗志。我慢慢摸出隐藏在衣袖中的金针，眼睛前似未有地发着亮，我就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绝望野兽，终于向着低头跪在距离太后约摸是一丈的地方的张大娘，露出了尖锐的爪牙。
既然横下了一条心，我反而镇定了下来，暗中深吸一口长气，脚步慢慢，慢慢地向张大娘挪了过去。谁知未挪两步，突的手腕一紧，却是被皇后拉住，却见她微微含笑，可一双眼睛里却泛出幽幽冷光“妹妹，你逾越了！！”被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自己这两步竟然已走到了她的前面。
她竟如此密切注意着我？！我心中一凛，瞳孔在瞬间紧缩，可脸上却露出羞愧之色，甚至还吐了吐舌头，低声向皇后告罪之后，这才退于她的身后。
皇后在这个时候拉住我，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可不管她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我已经失去机会接近张大娘了，因为此时，琥阳王等人经通传之后，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们好似无意地站在了张大娘左右，竟极巧妙地将张大娘的身子护在了他们的中间。
一翻行礼之后，这厢这两人尚未开口，那厢礼义太监却又已通传“护国将军蓝言轩大人求见！！御史大夫孔令明大人求见！！宗正史方松大人求见！！”
太后刚要说传，却见惠妃骤然脸色巨变，身子突的一恍，整个人向后倾去，若非淑妃眼明手快，险险就要坠至地上。
“惠妃这又是怎么了？！”殿外的阵阵闪电将高高在上的太后的脸印得忽明忽暗，喜怒难测。
惠妃呻吟一下，先声告了罪，方才轻声道：“想是因为天气不好，加之昨夜没有睡好，站在这儿，竟一阵阵发昏。臣妾向太后告罪，请太后容许臣妾先行告退。”
淑妃抚头道：“天气这样糟，妹妹就这样回去，本宫委实在放心不下。”说着向太后行礼道：“惠妃妹妹身体不适，臣妾身体也还未见好，请太后容许臣妾陪送惠妃回宫！！”
淑妃和惠妃果然精灵，眼见着这殿中气氛沉闷紧张，暗流涌动，奇诡莫名竟想出这个法子来逃避。
只是，皇后既然安心布下此局，会如此轻易放她们俩个极有份量的证人离开吗？！
果然未等太后开口同意，皇后已是抢先说了话，却听她连声冷笑，轻讽道：“惠妃妹妹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柔弱了？！”转而却又笑道：“淑妃妹妹也说这天气糟得厉害，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本宫又怎么放心得下让你和惠妃妹妹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情况之下回宫呢？！”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幽冷的眼眸转而凝视太后，却又柔顺无比地说道：“臣妾想请太后赐榻给淑妃妹妹和惠妃妹妹休憩。等这雨停了，再让她们回去。如此一来，臣妾才放心得下。”
“皇后果真有心！！”太后的眼中露出复杂讥讽之色，盈盈笑道：“今日有好些妃嫔在此，却不想又来了这么多外臣。虽说这里头，有此个是你们的亲人，但终归礼义不可废。”
淑妃脸上有难色，说道：“启禀太后，臣妾等皆为女子，况惠妃妹妹身体有恙，若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外臣相见，恐怕于礼不合。请太后容许臣妾与惠妃妹妹先行告退。”
“这个简单，只要以百花屏封将诸妃与外臣阁开，免得将来落人话柄也就是了。”皇后抢着回答。
太后含笑睨向淑妃、惠妃，黑瞳之中露出恰如夜幕般的深沉道：“淑妃、惠妃呀，你看皇后多关心你们，极不放心你们回去。你们以后千万要记得皇后对你的这翻情谊！！务必要好生服侍皇后才是！！”
淑妃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垂下眼帘，谢过太后与皇后。而惠妃则将头低得更低，仿佛不知道所措的模样，任谁都看不清她脸上此时的神色。
一会儿功夫，欢喜着人抬了一幅极大的屏封上来，将我们拦了起来。唯皇后仍立在原地不动，而淑妃和惠妃则在屏封的这一头依在榻上休憩。尤其是惠妃，大概是真病了，她一躺下，便以手帕遮面自顾自休憩了，整个殿上也就只有她们俩个并不想参合到殿上既然所要发生的事，这倒也符合她们二人进宫以来的一向作风。
太后等众妃全都隐于屏封之后，这才让蓝言轩等人进来。想必蓝言轩是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匆忙之中，竟然连官帽都略有歪斜，在向太后行过礼之后，他方才定了定神，扶正了官帽，和孔立明、方松冬立于一旁。
“今儿个可真热闹！！这样的天气，皇上又不在宫中，怎么诸位大臣都往哀家这宫里来了呢？！是出了什么事吗？！”太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清隽疏朗的魅惑笑容，可眼神却冷冽森寒。
蓝言轩瞪了秦永祥一眼，面色铁青，语气却也淡然“琥阳王称病已有多时不上早朝，微臣方才在宫内听宫人说琥阳王今日竟往太后这里来了，心下担忧王爷的身体，故而过来看看。”说着，他瞳中光芒大作，冰凉的目光从站着那几个人面上一一扫过，浑身突然迸发出一种冷峻极至的气息冷冷道：“秦大人，王爷的身子骨一向不太好，这大雨天的，你既遇到了他，怎么不劝他好生回去休憩。也好早日上朝，为皇上分担国事！！”
秦永祥微微一笑道：“蓝大人所言极是。只不过王爷说他身子已经大好，今天王爷是特地来向太后请安的。”他在“特地”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瞬间竟带上了一种山雨欲来的诡谲，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
蓝言轩冷冷道：“老夫本来还想找秦大人商量如何一起去恭迎皇上回宫，不曾想到秦大人竟预先攀上了王爷，跑到太后这儿来卖好了。”
秦永祥周身一僵，继而笑道：“蓝大人果然赤胆忠心，一心牵挂皇上，诸位同僚可要向蓝大人好好学习才是。”
蓝言轩眼眸凝神在他脸上，双唇紧抿，身上骤然之间透出一层摄人的威严来，他淡淡道：“老夫对皇上自然是赤胆忠心。”随即突然转身，直直面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掌管后宫，数月来劳心劳累，竟是清减了许多。老夫也真是老了，眼神不太好，一时之间倒没认出皇后娘娘来，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听了他那一语双关的话，脸上神色不变，笑容却愈加柔美“统领后宫，掌管内廷事务，以辅助天子，乃是本宫份内之事。倒是仲父，自皇上登基以来辛苦异，一方面要指挥大军，消除钟家叛军之患，另一方面还要辅助天子，代行朝纲。真可谓鞠躬尽瘁，实乃我吴越国官员之典范。”
有狂风悠然穿过殿门，呼啸而来，皇后发髻上带着的那支展翅金凤，突然从发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脆之声，在这满屋寂静之中，这声音显得特别惊心动魄。
蓝言轩嘴角微扬，眼神变得犀利异常，他抢先一步，上去将那支金凤捡了起来，我站在斜旁，看得清楚，却见他手上用力，竟将好好一支金凤的翅膀给捏断了。跟着，他含笑将断翼金凤递到皇后面前道，带着淡淡的遗憾道：“皇后娘娘千万小心，这只金凤钗虽然金贵，可却是经不得风，更经不得摔。如此一下，竟就被摔断了翅膀，展翅金凤，没了翅膀，那可就飞不起来了。民间有句古话，叫做落难凤凰不如鸡。看来这只断翼金凤，皇后娘娘再也佩带不得了。”
皇后从他手中接过断翼金凤，微启的唇划起绝美却又凌厉的弧度，轻笑“凤凰始终仍是神鸟。仲父难道没有听说过凤凰涅槃吗？！凤凰涅槃最终得到的将是永生。既然凤凰能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那么，又何惧暂时断了区区一只翅膀呢？！”说着，她斜睇一眼蓝言轩，唇边笑意加深，淡淡道：“德妃妹妹，这个下方跪着的老妇，可就是妹妹找来的冷家老奴？！”
殿口张大娘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我的心尖上，我的额头冒出了斗大的汗珠。而罗国超他们手中的刀已经悄悄地拔出了一截，他们慢慢排成一个扇形，刀柄已经指向了一后三妃。
欢喜也显得十分凝重，双拳紧握，似乎正要做什么手势，可好像又突然听到了什么，一双眼睛不由焦虑不安地向外望去，随即脸色苍白，人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轻轻地摇了摇头。
便在这一时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随即传来礼义太监惶慌的传报之声“琥阳王求见！！左相秦永祥大人求见！！”
宛若晴天霹雳，我只觉头晕目眩，全力凝神之下，直至指尖深深陷进掌心之中那种凌厉的痛楚传来，才令得我勉强站稳。
皇后，好你一个皇后，你果然还有后招，看来，太后这条杀人灭口之计，已经行不通了！！
怎么办？！难道任由张氏上前，将我指认出来？！然后落个悲惨结局？！
难道我的生死就这样成为一个定局？！难道我就这样甘心就这样看着，等待噩运的降临？！
不，不不，我不甘心，我决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哪怕只有一分，一毫，一丝的机会，我都要争取，我都要利用！！
我死死咬着唇角，在这一瞬间，我再没了死灰一般绝望，而是充满了勃勃的斗志。我慢慢摸出隐藏在衣袖中的金针，眼睛前似未有地发着亮，我就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绝望野兽，终于向着低头跪在距离太后约摸是一丈的地方的张大娘，露出了尖锐的爪牙。
既然横下了一条心，我反而镇定了下来，暗中深吸一口长气，脚步慢慢，慢慢地向张大娘挪了过去。谁知未挪两步，突的手腕一紧，却是被皇后拉住，却见她微微含笑，可一双眼睛里却泛出幽幽冷光“妹妹，你逾越了！！”被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自己这两步竟然已走到了她的前面。
她竟如此密切注意着我？！我心中一凛，瞳孔在瞬间紧缩，可脸上却露出羞愧之色，甚至还吐了吐舌头，低声向皇后告罪之后，这才退于她的身后。
皇后在这个时候拉住我，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可不管她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我已经失去机会接近张大娘了，因为此时，琥阳王等人经通传之后，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们好似无意地站在了张大娘左右，竟极巧妙地将张大娘的身子护在了他们的中间。
一翻行礼之后，这厢这两人尚未开口，那厢礼义太监却又已通传“护国将军蓝言轩大人求见！！御史大夫孔令明大人求见！！宗正史方松大人求见！！”
太后刚要说传，却见惠妃骤然脸色巨变，身子突的一恍，整个人向后倾去，若非淑妃眼明手快，险险就要坠至地上。
“惠妃这又是怎么了？！”殿外的阵阵闪电将高高在上的太后的脸印得忽明忽暗，喜怒难测。
惠妃呻吟一下，先声告了罪，方才轻声道：“想是因为天气不好，加之昨夜没有睡好，站在这儿，竟一阵阵发昏。臣妾向太后告罪，请太后容许臣妾先行告退。”
淑妃抚头道：“天气这样糟，妹妹就这样回去，本宫委实在放心不下。”说着向太后行礼道：“惠妃妹妹身体不适，臣妾身体也还未见好，请太后容许臣妾陪送惠妃回宫！！”
淑妃和惠妃果然精灵，眼见着这殿中气氛沉闷紧张，暗流涌动，奇诡莫名竟想出这个法子来逃避。
只是，皇后既然安心布下此局，会如此轻易放她们俩个极有份量的证人离开吗？！
果然未等太后开口同意，皇后已是抢先说了话，却听她连声冷笑，轻讽道：“惠妃妹妹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柔弱了？！”转而却又笑道：“淑妃妹妹也说这天气糟得厉害，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本宫又怎么放心得下让你和惠妃妹妹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情况之下回宫呢？！”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幽冷的眼眸转而凝视太后，却又柔顺无比地说道：“臣妾想请太后赐榻给淑妃妹妹和惠妃妹妹休憩。等这雨停了，再让她们回去。如此一来，臣妾才放心得下。”
“皇后果真有心！！”太后的眼中露出复杂讥讽之色，盈盈笑道：“今日有好些妃嫔在此，却不想又来了这么多外臣。虽说这里头，有此个是你们的亲人，但终归礼义不可废。”
淑妃脸上有难色，说道：“启禀太后，臣妾等皆为女子，况惠妃妹妹身体有恙，若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外臣相见，恐怕于礼不合。请太后容许臣妾与惠妃妹妹先行告退。”
“这个简单，只要以百花屏封将诸妃与外臣阁开，免得将来落人话柄也就是了。”皇后抢着回答。
太后含笑睨向淑妃、惠妃，黑瞳之中露出恰如夜幕般的深沉道：“淑妃、惠妃呀，你看皇后多关心你们，极不放心你们回去。你们以后千万要记得皇后对你的这翻情谊！！务必要好生服侍皇后才是！！”
淑妃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垂下眼帘，谢过太后与皇后。而惠妃则将头低得更低，仿佛不知道所措的模样，任谁都看不清她脸上此时的神色。
一会儿功夫，欢喜着人抬了一幅极大的屏封上来，将我们拦了起来。唯皇后仍立在原地不动，而淑妃和惠妃则在屏封的这一头依在榻上休憩。尤其是惠妃，大概是真病了，她一躺下，便以手帕遮面自顾自休憩了，整个殿上也就只有她们俩个并不想参合到殿上既然所要发生的事，这倒也符合她们二人进宫以来的一向作风。
太后等众妃全都隐于屏封之后，这才让蓝言轩等人进来。想必蓝言轩是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匆忙之中，竟然连官帽都略有歪斜，在向太后行过礼之后，他方才定了定神，扶正了官帽，和孔立明、方松冬立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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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言轩瞪了秦永祥一眼，面色铁青，语气却也淡然“琥阳王称病已有多时不上早朝，微臣方才在宫内听宫人说琥阳王今日竟往太后这里来了，心下担忧王爷的身体，故而过来看看。”说着，他瞳中光芒大作，冰凉的目光从站着那几个人面上一一扫过，浑身突然迸发出一种冷峻极至的气息冷冷道：“秦大人，王爷的身子骨一向不太好，这大雨天的，你既遇到了他，怎么不劝他好生回去休憩。也好早日上朝，为皇上分担国事！！”
秦永祥微微一笑道：“蓝大人所言极是。只不过王爷说他身子已经大好，今天王爷是特地来向太后请安的。”他在“特地”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瞬间竟带上了一种山雨欲来的诡谲，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
蓝言轩冷冷道：“老夫本来还想找秦大人商量如何一起去恭迎皇上回宫，不曾想到秦大人竟预先攀上了王爷，跑到太后这儿来卖好了。”
秦永祥周身一僵，继而笑道：“蓝大人果然赤胆忠心，一心牵挂皇上，诸位同僚可要向蓝大人好好学习才是。”
蓝言轩眼眸凝神在他脸上，双唇紧抿，身上骤然之间透出一层摄人的威严来，他淡淡道：“老夫对皇上自然是赤胆忠心。”随即突然转身，直直面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掌管后宫，数月来劳心劳累，竟是清减了许多。老夫也真是老了，眼神不太好，一时之间倒没认出皇后娘娘来，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听了他那一语双关的话，脸上神色不变，笑容却愈加柔美“统领后宫，掌管内廷事务，以辅助天子，乃是本宫份内之事。倒是仲父，自皇上登基以来辛苦异，一方面要指挥大军，消除钟家叛军之患，另一方面还要辅助天子，代行朝纲。真可谓鞠躬尽瘁，实乃我吴越国官员之典范。”
有狂风悠然穿过殿门，呼啸而来，皇后发髻上带着的那支展翅金凤，突然从发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脆之声，在这满屋寂静之中，这声音显得特别惊心动魄。
蓝言轩嘴角微扬，眼神变得犀利异常，他抢先一步，上去将那支金凤捡了起来，我站在斜旁，看得清楚，却见他手上用力，竟将好好一支金凤的翅膀给捏断了。跟着，他含笑将断翼金凤递到皇后面前道，带着淡淡的遗憾道：“皇后娘娘千万小心，这只金凤钗虽然金贵，可却是经不得风，更经不得摔。如此一下，竟就被摔断了翅膀，展翅金凤，没了翅膀，那可就飞不起来了。民间有句古话，叫做落难凤凰不如鸡。看来这只断翼金凤，皇后娘娘再也佩带不得了。”
皇后从他手中接过断翼金凤，微启的唇划起绝美却又凌厉的弧度，轻笑“凤凰始终仍是神鸟。仲父难道没有听说过凤凰涅槃吗？！凤凰涅槃最终得到的将是永生。既然凤凰能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那么，又何惧暂时断了区区一只翅膀呢？！”说着，她斜睇一眼蓝言轩，唇边笑意加深，淡淡道：“德妃妹妹，这个下方跪着的老妇，可就是妹妹找来的冷家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