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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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西宫里熏着我自制的玫瑰熏香，闻起来甜甜腻腻却又十分舒服。我和孟忆柳一人一边靠在美人榻上，榻靠边上琳琅满目地放着松子百合酥、蜜汁蜂巢糕、椰香糯米糍、清香荷花酥、鲜花玫瑰饼、糯米香团等点心，还有蜜金桔、糖冬瓜、丁香李、山楂糕之类的蜜饯，还有蛇胆瓜子、川贝杏仁、椒盐核桃等馋嘴。
今天是大年夜，盍宫的嫔妃全都聚到了乾清宫守夜过年了，唯独我和孟忆柳二个，虽早被免了处罚，但太后却仍亲口下了懿旨，责令我和忆柳两个留在宫中，不许参加皇家的年夜夜宴。好在托了姊姊的福，我们的这顿年夜也算是过得去，饭后居然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我们俩个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唉，真是可悲，过了年之后，我俩又老了一岁。”忆柳毫无形象地咬着蛇胆瓜子感慨着，瓜子皮吐了一地都是。
“你要死啦，弄得这么脏，明天还不得被玲珑唠叨死！！”我白了她一眼，今天是年夜，我均了些点心、瓜子、蜜饯出来，弄了点自制的檀香，包了几个红包，让玲珑带去给洁华、吉祥，然后让玲珑自个儿找宫中的姐妹玩儿去了。
“我听你姊姊说皇上有意想立舒婕妤为贤妃。”忆柳捏一粒糯米香团在手，也不吃，只用手捏来捏去，把香软糯米香团揉搓成各种形状。
“她长得像梨嫣，这是她最大的依靠。别说我没警告你，这位舒婕妤不太喜欢你，可别等她登上妃位之后，会第一个找你下手。”
“为什么你觉得她会对我下手，为什么不是皇后、德妃和银衣对我下手？！”我嫣然笑而问道。
“她们三个又不是没对你下过手，这不是被咱们皇上给拦住了嘛，但愈是如此，她们心里越是讨厌你。指不定就等着舒婕妤这个冤大头出面来整治你呢。还有，你不会是觉得咱们俩个这几日的生活水平重新恢复到你初入乾西宫时的那个样子，难道跟咱们这位舒婕妤会没半点关系？！”
“唉，都是香莲大姐那盏茶惹得祸呀！！”我哀叹道。
“与其说是香莲大姐那盏茶惹得祸，不如说是你姊姊送来的祸。”忆柳提及姊姊时，一向口气不好“就算是用脚指甲也能想得出来，咱们的这位舒婕妤是太后找来的。当年，皇上与梨嫣倾心相爱，却被太后棒打鸳鸯，这是皇上和太后之间最大的心病。如今太后将舒婕妤送到了皇上身边，这就会大大缓和她和皇上的关系。而你我知道这么多秘密，这又都是太后所不能容忍的。那个银衣，皇上一向不喜欢，若由她出手对付我俩，或许皇上在一怒之下，再也不翻她的绿牌。由舒婕妤下手，皇上则不忍也不会不翻她的绿牌。如此一来，一举两得，既处理了我们俩个，又让舒婕妤在后宫之中立了威，多好呀。”
我挑了一粒核桃，用金锤子敲开，将核桃肉细心挑出来，然后递给她“姊姊说过，现在宫中表面上分成皇后、德妃、银衣三派，但实际上，却是皇上和太后在斗法。蓝言轩一除，太后再无牵制，而且太后十分清楚当初成仁堂渗透到朝廷里的那批宫员的名单。现在，这批原先效忠于蓝言轩的官员，已经效忠于这位圣仁太后了。”
忆柳一边吃着我给她剥好的核桃仁，一边皱眉沉思，待到手中的一把核桃仁全部吃完，方才说道：“做为一个以前从来不理世事，现在一心只关心和保护自己孩子的人来说，你姊姊好像知道的未免多了些。而且，我并不认为皇上会跟她谈这种事情。”
我笑了笑“在这宫中，各自都有各自的秘密，有些秘密，就算是亲如姊妹的，也不可能知道。譬如，你和我，彼此之间，便隐藏了很多秘密。”
忆柳瞅了我一言，冷冷道：“牙尖嘴俐有什么用？！我看整个宫里最会惹事生非的人就是你了，我现在巴望着那个舒婕妤聪明点，最好一出手，就能把你给弄死了，如此一来，阿弥陀佛，整个后宫不知道清静多少。”
我啐了她一口道：“我呸！！这大过年的，你这乌鸦嘴还不肯消停，还要死命咒我，是不是嫌我还不够倒霉？！她登上妃位之后要利用我立威，同时打击跟我关系颇好的静柔夫人，那是我能抗拒得了的事吗？！我人好好的呆在冷宫里，可没招她惹她呀。”
忆柳笑了起来，瞟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没听错吧，你也有认命的时候？！别到时候人家还没动手，你就趁晚摸进霅溪馆用金针把人家给干掉了。”
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你跟了皇上这么久，又是粲花堂的旧人，总应该知道他和梨嫣的事吧。不如，由你指点一、二？！”
忆柳眼眸闪动，笑道：“听说玲珑说，那芳菲宫至今保持完好，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杯一盏仍跟梨太妃生前在世时保持的一模一样。我还听说，先帝当初对梨嫣极其恩宠，特意将宫外栖仙温泉的水由地下引入至芳菲宫，在芳菲宫里造了个叫洗凝脂的温泉池，专供她使用。她过逝后，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承哲帝感恩于此，除太后、皇后、四妃可以每天从洗凝脂里取水沐浴之外，后宫的其他妃嫔都不可擅用这个温泉之水。皇后自然十分听从皇上的意思，听闻有个低阶妃嫔更是因为想偷偷溜到芳菲宫中去泡温泉而被丈毙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件事，皇后也曾经提及过，那个因为去“洗凝脂”沐浴而被杖毙的倒霉鬼是一位采女，好像姓王。
“哦？！”我的眼中露出感兴趣的光芒“忆柳，我记得你最大的本事就是骗人不偿命。”
“你干嘛？！”她的脸上立即露出警惕的神色。
“舒婕妤美丽无比，又神似梨太妃，难道连她都不配去用芳菲宫中那口名叫洗凝脂的温泉吗？！”我咧嘴而笑。
忆柳怔怔地看着我，仿佛我脸上突然生出了花来一样，愣了半晌，突然笑道：“按照目前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皇上定然会把我这颗惹事生非的脑袋割下来，以儆效尤的。”
“砍了就砍了，反正你这颗脑袋又不太值钱。”我眼也不抬，继续用金锤子敲打着核桃。
“你觉得不值钱，我却珍惜得紧。”她悠悠伸出纤纤玉手，拾起一粒桃仁塞到我的嘴里“看你胸有成竹的奸诈模样，似乎你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侧过头看着我，眼神出奇地明亮“这么说，咱们吴越国史上最无法无天的席花晨席充容准备要对付这位舒婕妤喽？！”
“她不来动我，我自然不会动她，可她若想我死，我却也不会乖乖地在这宫里坐以待毙。宫中的争斗，从来就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皇上和太后的关系，更是非比寻常的复杂。他们今天上演的是母慈子孝的一幕，可到了明天，便有可能会出现喋血宫闱的一幕。而皇上和皇后的关系也十分微妙，当皇后站在皇上的对立面时，皇上分想方设法针对她，防备她，当皇后选择了跟他站在一边时，皇上一定会想尽办法利用她，保护她。很明显，现在的皇后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而且皇后曾经尝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后宫独大的滋味，自然十分不甘心后宫的大权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落在太后手中。所以，当时她才会想把我拉上贵妃这个位置。可惜，太后十分狡猾，硬是将银衣给拉到了贵姬这个位置。如此一来，现在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恐怕十分不妙，在权势上，她要顾忌银衣的手段，在恩宠上，皇后现在又要担心住进了霅溪馆的舒婕妤。”
忆柳嘴里啃着瓜子，目光却掠过层层宫檐，望向那灯火辉煌的深处“皇后这人，看似贤淑，实则毒辣。银衣的手段，不过是用在表面之上，而且她没有什么倚天大树可以依靠。至于那个德妃嘛，我就不说了，简直蠢得惨不忍睹。可皇后却不同，她的手段往往喜欢用在暗地里，而且她背后的势力绝对可以与皇上、太后三足而鼎立。这次你和你姊姊险遭大难，这说明了她对你们的动向了如指掌，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这会使她对你和你姊姊的关系再次产生怀疑。你若打算依附于她，这一步棋，走得未免太过于冒险了。”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掠了掠鬓间发丝，轻叹道：“我们俩个都是太后的弃子，在这宫里爹不亲娘不爱。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皇上和太后的庇护。以咱们那位妒忌心奇重无比的德妃娘娘还有银衣银贵姬来说，拿我们俩个开刀是迟早的事。由舒婕妤动手，总比她们动手来得好些，但你我心中也清楚，若舒婕妤一旦没有完成打击你我的目的，这两位娘娘一定会对你我亲自动手。所以现在，皇后，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三足鼎立，若能依附于皇后，重获皇后的庇护，那么，或许我们可躲得过这支由太后掌控由德妃和银衣所发的冷箭。”
忆柳听了只笑不语，我白了她一眼，有些慎怪地问道：“我说错了吗？！你干嘛笑得这么奇怪？！”
忆柳抿了抿嘴角，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道：“我只是在想，原来你并不是不会。若是你一早便用上这样的心机和城府，又怎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一早便用上这样的心机和城府？！”我微微一愣，过了好久，才淡然笑道：“我只盼你以后莫要骂我心机和城府太深才是！！”
乾西宫里熏着我自制的玫瑰熏香，闻起来甜甜腻腻却又十分舒服。我和孟忆柳一人一边靠在美人榻上，榻靠边上琳琅满目地放着松子百合酥、蜜汁蜂巢糕、椰香糯米糍、清香荷花酥、鲜花玫瑰饼、糯米香团等点心，还有蜜金桔、糖冬瓜、丁香李、山楂糕之类的蜜饯，还有蛇胆瓜子、川贝杏仁、椒盐核桃等馋嘴。
今天是大年夜，盍宫的嫔妃全都聚到了乾清宫守夜过年了，唯独我和孟忆柳二个，虽早被免了处罚，但太后却仍亲口下了懿旨，责令我和忆柳两个留在宫中，不许参加皇家的年夜夜宴。好在托了姊姊的福，我们的这顿年夜也算是过得去，饭后居然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我们俩个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唉，真是可悲，过了年之后，我俩又老了一岁。”忆柳毫无形象地咬着蛇胆瓜子感慨着，瓜子皮吐了一地都是。
“你要死啦，弄得这么脏，明天还不得被玲珑唠叨死！！”我白了她一眼，今天是年夜，我均了些点心、瓜子、蜜饯出来，弄了点自制的檀香，包了几个红包，让玲珑带去给洁华、吉祥，然后让玲珑自个儿找宫中的姐妹玩儿去了。
“我听你姊姊说皇上有意想立舒婕妤为贤妃。”忆柳捏一粒糯米香团在手，也不吃，只用手捏来捏去，把香软糯米香团揉搓成各种形状。
“她长得像梨嫣，这是她最大的依靠。别说我没警告你，这位舒婕妤不太喜欢你，可别等她登上妃位之后，会第一个找你下手。”
“为什么你觉得她会对我下手，为什么不是皇后、德妃和银衣对我下手？！”我嫣然笑而问道。
“她们三个又不是没对你下过手，这不是被咱们皇上给拦住了嘛，但愈是如此，她们心里越是讨厌你。指不定就等着舒婕妤这个冤大头出面来整治你呢。还有，你不会是觉得咱们俩个这几日的生活水平重新恢复到你初入乾西宫时的那个样子，难道跟咱们这位舒婕妤会没半点关系？！”
“唉，都是香莲大姐那盏茶惹得祸呀！！”我哀叹道。
“与其说是香莲大姐那盏茶惹得祸，不如说是你姊姊送来的祸。”忆柳提及姊姊时，一向口气不好“就算是用脚指甲也能想得出来，咱们的这位舒婕妤是太后找来的。当年，皇上与梨嫣倾心相爱，却被太后棒打鸳鸯，这是皇上和太后之间最大的心病。如今太后将舒婕妤送到了皇上身边，这就会大大缓和她和皇上的关系。而你我知道这么多秘密，这又都是太后所不能容忍的。那个银衣，皇上一向不喜欢，若由她出手对付我俩，或许皇上在一怒之下，再也不翻她的绿牌。由舒婕妤下手，皇上则不忍也不会不翻她的绿牌。如此一来，一举两得，既处理了我们俩个，又让舒婕妤在后宫之中立了威，多好呀。”
我挑了一粒核桃，用金锤子敲开，将核桃肉细心挑出来，然后递给她“姊姊说过，现在宫中表面上分成皇后、德妃、银衣三派，但实际上，却是皇上和太后在斗法。蓝言轩一除，太后再无牵制，而且太后十分清楚当初成仁堂渗透到朝廷里的那批宫员的名单。现在，这批原先效忠于蓝言轩的官员，已经效忠于这位圣仁太后了。”
忆柳一边吃着我给她剥好的核桃仁，一边皱眉沉思，待到手中的一把核桃仁全部吃完，方才说道：“做为一个以前从来不理世事，现在一心只关心和保护自己孩子的人来说，你姊姊好像知道的未免多了些。而且，我并不认为皇上会跟她谈这种事情。”
我笑了笑“在这宫中，各自都有各自的秘密，有些秘密，就算是亲如姊妹的，也不可能知道。譬如，你和我，彼此之间，便隐藏了很多秘密。”
忆柳瞅了我一言，冷冷道：“牙尖嘴俐有什么用？！我看整个宫里最会惹事生非的人就是你了，我现在巴望着那个舒婕妤聪明点，最好一出手，就能把你给弄死了，如此一来，阿弥陀佛，整个后宫不知道清静多少。”
我啐了她一口道：“我呸！！这大过年的，你这乌鸦嘴还不肯消停，还要死命咒我，是不是嫌我还不够倒霉？！她登上妃位之后要利用我立威，同时打击跟我关系颇好的静柔夫人，那是我能抗拒得了的事吗？！我人好好的呆在冷宫里，可没招她惹她呀。”
忆柳笑了起来，瞟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没听错吧，你也有认命的时候？！别到时候人家还没动手，你就趁晚摸进霅溪馆用金针把人家给干掉了。”
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你跟了皇上这么久，又是粲花堂的旧人，总应该知道他和梨嫣的事吧。不如，由你指点一、二？！”
忆柳眼眸闪动，笑道：“听说玲珑说，那芳菲宫至今保持完好，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杯一盏仍跟梨太妃生前在世时保持的一模一样。我还听说，先帝当初对梨嫣极其恩宠，特意将宫外栖仙温泉的水由地下引入至芳菲宫，在芳菲宫里造了个叫洗凝脂的温泉池，专供她使用。她过逝后，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承哲帝感恩于此，除太后、皇后、四妃可以每天从洗凝脂里取水沐浴之外，后宫的其他妃嫔都不可擅用这个温泉之水。皇后自然十分听从皇上的意思，听闻有个低阶妃嫔更是因为想偷偷溜到芳菲宫中去泡温泉而被丈毙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件事，皇后也曾经提及过，那个因为去“洗凝脂”沐浴而被杖毙的倒霉鬼是一位采女，好像姓王。
“哦？！”我的眼中露出感兴趣的光芒“忆柳，我记得你最大的本事就是骗人不偿命。”
“你干嘛？！”她的脸上立即露出警惕的神色。
“舒婕妤美丽无比，又神似梨太妃，难道连她都不配去用芳菲宫中那口名叫洗凝脂的温泉吗？！”我咧嘴而笑。
忆柳怔怔地看着我，仿佛我脸上突然生出了花来一样，愣了半晌，突然笑道：“按照目前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皇上定然会把我这颗惹事生非的脑袋割下来，以儆效尤的。”
“砍了就砍了，反正你这颗脑袋又不太值钱。”我眼也不抬，继续用金锤子敲打着核桃。
“你觉得不值钱，我却珍惜得紧。”她悠悠伸出纤纤玉手，拾起一粒桃仁塞到我的嘴里“看你胸有成竹的奸诈模样，似乎你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侧过头看着我，眼神出奇地明亮“这么说，咱们吴越国史上最无法无天的席花晨席充容准备要对付这位舒婕妤喽？！”
“她不来动我，我自然不会动她，可她若想我死，我却也不会乖乖地在这宫里坐以待毙。宫中的争斗，从来就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皇上和太后的关系，更是非比寻常的复杂。他们今天上演的是母慈子孝的一幕，可到了明天，便有可能会出现喋血宫闱的一幕。而皇上和皇后的关系也十分微妙，当皇后站在皇上的对立面时，皇上分想方设法针对她，防备她，当皇后选择了跟他站在一边时，皇上一定会想尽办法利用她，保护她。很明显，现在的皇后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而且皇后曾经尝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后宫独大的滋味，自然十分不甘心后宫的大权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落在太后手中。所以，当时她才会想把我拉上贵妃这个位置。可惜，太后十分狡猾，硬是将银衣给拉到了贵姬这个位置。如此一来，现在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恐怕十分不妙，在权势上，她要顾忌银衣的手段，在恩宠上，皇后现在又要担心住进了霅溪馆的舒婕妤。”
忆柳嘴里啃着瓜子，目光却掠过层层宫檐，望向那灯火辉煌的深处“皇后这人，看似贤淑，实则毒辣。银衣的手段，不过是用在表面之上，而且她没有什么倚天大树可以依靠。至于那个德妃嘛，我就不说了，简直蠢得惨不忍睹。可皇后却不同，她的手段往往喜欢用在暗地里，而且她背后的势力绝对可以与皇上、太后三足而鼎立。这次你和你姊姊险遭大难，这说明了她对你们的动向了如指掌，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这会使她对你和你姊姊的关系再次产生怀疑。你若打算依附于她，这一步棋，走得未免太过于冒险了。”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掠了掠鬓间发丝，轻叹道：“我们俩个都是太后的弃子，在这宫里爹不亲娘不爱。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皇上和太后的庇护。以咱们那位妒忌心奇重无比的德妃娘娘还有银衣银贵姬来说，拿我们俩个开刀是迟早的事。由舒婕妤动手，总比她们动手来得好些，但你我心中也清楚，若舒婕妤一旦没有完成打击你我的目的，这两位娘娘一定会对你我亲自动手。所以现在，皇后，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三足鼎立，若能依附于皇后，重获皇后的庇护，那么，或许我们可躲得过这支由太后掌控由德妃和银衣所发的冷箭。”
忆柳听了只笑不语，我白了她一眼，有些慎怪地问道：“我说错了吗？！你干嘛笑得这么奇怪？！”
忆柳抿了抿嘴角，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道：“我只是在想，原来你并不是不会。若是你一早便用上这样的心机和城府，又怎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一早便用上这样的心机和城府？！”我微微一愣，过了好久，才淡然笑道：“我只盼你以后莫要骂我心机和城府太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