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虫豸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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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良久不语，她微微出了一阵子神，忽然冷笑道：“飞雪，你说得果然有条有理，就好似是亲眼所见，亲自所为一样。但你应该记得，我是如何被银衣虐打，如果不是皇上突然回宫，我和曦景这两条小命，早已不保。我并非神仙，如何算准皇上会在这个时间回宫？！所以，飞雪，你错了，事实其实就这么简单，是舒婕妤伙同银贵姬故意诬陷我，目的是为了除去我和曦景两个。曦景是宫中的皇长子，她们这些人早就想要曦景的小命，那段日子以来，三翻四次的下毒和刺杀早已经说明了这个事实。”
“皇上心里必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为了保护你和曦景才让你们住进霅溪馆。姊姊，我们是亲姊妹，难道真相就这么可怖，令你连我也不信任，甚至不敢告诉我真相吗？！”我一边轻轻抚了抚额头的刘海，一边凝视留意着姊姊的表情。
姊姊微微抬起头来，那张我曾经熟悉清丽无双的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一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睛射出冰冷清冽的目光，她的模样明明是熟悉的，可她的表情却又是那么陌生，似乎是我从来都不曾认识她一般，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懂了，为什么忆柳要说她向太后。她这个侄女的眼睛跟太后这个姨妈的眼睛果然十分相向。
“飞雪，我真的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回宫，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姊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轻轻颤抖。
“不知道姊姊敢不敢让我来猜上一猜呢？！”我伸出手，将姊姊那白玉春葱般纤长的手指握在手里，看上去跟她着实亲热无比。
“飞雪喜欢猜便猜喽。”姊姊声音冷淡地说道，把手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长长地睫毛垂下，遮住了她那复杂的眼神。
“是因为姊姊早知道皇上对梨嫣的感情，所以姊姊猜到皇上会在那一天回宫忌拜梨嫣。”我猜测道。
姊姊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从容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那位梨太妃，我怎么知道皇上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之中带着几分苍凉和痛楚“这就是我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和梨嫣的事的？！梨嫣是粲花堂的人，你怎么会认识她？！又怎么会知道她和皇上的关系？！你告诉我，你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都是娘亲私下告诉你的？！还有，就是你收买的那个杀害刘太医的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姊姊大声地叫了起来，那声音是一向沉稳端庄、贤良淑德的她所不应该的发出来的“够了，够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在这后宫之中，我们姊妹唯有相依相附才能生存下去，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猜忌我？！”
“相依相附？！”我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可笑的话语一般，不禁仰天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肆虐得奔流出来，我才止住笑声音，用无比讽刺地话语说道：“姊姊的相依相附就是指牺牲我来成全你自己的地位吗？！”
“我一向对你疼惜有加，我什么时候牺牲你来成全自己的地位？！”姊姊站了起来，双目含泪，浑身颤抖，似是被我气得几将晕撅过去一般。
我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将她按在座位上，我咬着牙，死死按着她的肩膀，死盯着她的眼睛“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拼命游说我去讨好皇上，为什么你要让我跟忆柳学习媚惑男人的这一套？！看着我的眼睛，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姊姊拼命挣扎。
“你不敢回答是不是？！那就让我来帮你回答，因为你清楚知道，我若真的如你所说般对皇上如此的投怀送抱，皇上必定会对我产生极度厌恶，从而再不会对我心有余情，你知道皇上心中一向有我，所以，你要用尽法子，让皇上来讨厌我，厌恶我。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在我去梅苑的那天，帮我选那件披风衣服的原因。我不晓得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和舒婕妤在这个时候也去了梅花苑，我的这身披风本是皇上当年在隐龙山庄之时送我的，当初我住在你宫中那段日子的时候，我曾经跟你提及过，想不到你就记在了心里。果然，皇上一见我穿这件披风，顿时误以为我是躲在那儿等他他，然后再施以欲擒故纵之计去勾引他。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侍寝，皇上给了我多大的侮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妹妹呀，为什么要这样！！如果说，你真那么恨我，为什么当天又要用金针封穴来救我，你干脆让我死了不就得了？！”蕴忍的眼泪终于纷落而下，一个个可怕的怀疑和念头在此时此刻就像是最可怕最恶毒的虫豸，不停地啃噬着我的心，我的魂，很多答案，我不敢去想，不敢去认。在这一刻我害怕，害怕极了，就好像害怕最亲爱的姊姊会突然死在我面前一样的害怕。
姊姊望着我紧抿双唇，不发一言，只是方才还布满委曲温柔的清澈眼眸，在这一瞬之间，射出一丝冰刃般的凌厉和寒意。她缓缓将我推开，然后站了起来，整了整她身上那件光彩夺目的宫衣，温婉笑道：“我知道因为翼安王要娶南蛮公主一事，令到你心情烦忧，精神迷茫，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不知道你听信了谁的谗言而这么看我，这么想我，但是不要紧，我并不介意。还有，你老是说我恨你，我不恨你，真的，我恨的人，从来不是你。我也没想过要你死，我特别希望你留在宫中陪我。最后，我想要说的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亲姊妹，我是不会加害自己的亲妹妹的。当然，我也深信，你也绝对不会加害我这个姊姊的。你要记住，我们俩个只有相依相附才能在宫里生存下去。”说着，她拍了拍我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终于从我身边擦肩离去。
我呆立当场，动弹不得，姊姊竟然就这样走了？！如果不是空气中依然散发着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幽香，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方才不过是因为日困而发了一场南柯一梦。
我呆立了许久，直到忆柳她们从外面回来，人才清醒过来。
“飞雪，你干什么呢？！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忆柳好奇地伸出手在我面上晃了晃。
“没……没……没事，没什么事。我累了，想去休息。”我长叹了口气。
“你跟你姊姊到底是怎么回事？！”忆柳眉间显出一丝忧虑“我看她方才出去的时候面色不对，让人一眼看去，难免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你姊姊她往常总是笑脸相迎，温驯无比，从未显现过这种神色的。她这副样子，愈发神似太后了。”
忆柳的话，令我原本前迈的一条腿，停滞在那儿，半晌，我微微扬起了唇角，不无讥讽地说道：“你忘了我和我姊姊跟太后是什么关系了吗？！太后是我们的大姨，姊姊像她有什么奇怪？！”
“那么你呢？！你像谁？！你是像你那个足智多谋的娘，还是像凤高展翅的太后？！”忆柳微微一笑。
我沉默了一会，不觉中双手紧紧捏成个拳头，我捏得那样紧，就连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手心的肉里，手关节之处，更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我不像太后，我也不像……娘”我轻轻地说“我像我爹！！”
“像谁都好，千万别像你姊姊就行，我现在真是越看她越害怕。”忆柳眉梢微微上扬，只是摇头。随即便又欢快起来，扑到姊姊送来的红绫紫缎中扮出各种妖娆的姿式，又把娟花珠翠满满带了一头。
我实在忍无可忍，说道：“行了，行了，我求求你，赶紧把这满头的钗子全都给我拔下来吧。你摇来摇去的，这满眼的金光都快晃瞎我的眼了。真是的，这儿又没有男人，也不知道你做出这等狐媚之态给谁看！！”
忆柳站起身来，嘻嘻一笑，上前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这是提前给自己安慰，到时候吃起苦头来，我就想着，好歹我也收了这几箱子的东西，吃这点苦也算是值得了。”
我看着忆柳的笑脸，不由一怔，忆柳点了点我的额头道：“你猪呀，我说你是蠢虫，你还真当自己是条蠢虫了呀？！你真以为，你姊姊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吗？！她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东西送来，你等着，明天那位受了那一肚子气贵姬娘娘，立马就要跑到咱们宫里发飙了。”
我心下一凛，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既然知道明天那位贵姬娘娘就要来找我们出气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忆柳眉也不扬，慢条斯理地说“第一，人家是来找你的，我不过是受灾的池鱼；第二，你吃的是大苦头，我吃的是小苦头；第三，我现在愁眉苦脸的有用吗？！我现在告诉人家，说我不认识你，还来得及吗？！纵上所述，我觉得我还开开心心地试衣裳试娟花的好。至少这样，我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我微微沉默，随即站了起来，向忆柳行了个礼，沉声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少来！！”忆柳面现厌恶之色，呵斥我道：“少给老娘来这么恶心的一套，把你藏着的金银珠宝统统交出来方是正经。”
姊姊良久不语，她微微出了一阵子神，忽然冷笑道：“飞雪，你说得果然有条有理，就好似是亲眼所见，亲自所为一样。但你应该记得，我是如何被银衣虐打，如果不是皇上突然回宫，我和曦景这两条小命，早已不保。我并非神仙，如何算准皇上会在这个时间回宫？！所以，飞雪，你错了，事实其实就这么简单，是舒婕妤伙同银贵姬故意诬陷我，目的是为了除去我和曦景两个。曦景是宫中的皇长子，她们这些人早就想要曦景的小命，那段日子以来，三翻四次的下毒和刺杀早已经说明了这个事实。”
“皇上心里必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为了保护你和曦景才让你们住进霅溪馆。姊姊，我们是亲姊妹，难道真相就这么可怖，令你连我也不信任，甚至不敢告诉我真相吗？！”我一边轻轻抚了抚额头的刘海，一边凝视留意着姊姊的表情。
姊姊微微抬起头来，那张我曾经熟悉清丽无双的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一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睛射出冰冷清冽的目光，她的模样明明是熟悉的，可她的表情却又是那么陌生，似乎是我从来都不曾认识她一般，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懂了，为什么忆柳要说她向太后。她这个侄女的眼睛跟太后这个姨妈的眼睛果然十分相向。
“飞雪，我真的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回宫，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姊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轻轻颤抖。
“不知道姊姊敢不敢让我来猜上一猜呢？！”我伸出手，将姊姊那白玉春葱般纤长的手指握在手里，看上去跟她着实亲热无比。
“飞雪喜欢猜便猜喽。”姊姊声音冷淡地说道，把手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长长地睫毛垂下，遮住了她那复杂的眼神。
“是因为姊姊早知道皇上对梨嫣的感情，所以姊姊猜到皇上会在那一天回宫忌拜梨嫣。”我猜测道。
姊姊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从容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那位梨太妃，我怎么知道皇上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之中带着几分苍凉和痛楚“这就是我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和梨嫣的事的？！梨嫣是粲花堂的人，你怎么会认识她？！又怎么会知道她和皇上的关系？！你告诉我，你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都是娘亲私下告诉你的？！还有，就是你收买的那个杀害刘太医的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姊姊大声地叫了起来，那声音是一向沉稳端庄、贤良淑德的她所不应该的发出来的“够了，够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在这后宫之中，我们姊妹唯有相依相附才能生存下去，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猜忌我？！”
“相依相附？！”我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可笑的话语一般，不禁仰天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肆虐得奔流出来，我才止住笑声音，用无比讽刺地话语说道：“姊姊的相依相附就是指牺牲我来成全你自己的地位吗？！”
“我一向对你疼惜有加，我什么时候牺牲你来成全自己的地位？！”姊姊站了起来，双目含泪，浑身颤抖，似是被我气得几将晕撅过去一般。
我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将她按在座位上，我咬着牙，死死按着她的肩膀，死盯着她的眼睛“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拼命游说我去讨好皇上，为什么你要让我跟忆柳学习媚惑男人的这一套？！看着我的眼睛，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姊姊拼命挣扎。
“你不敢回答是不是？！那就让我来帮你回答，因为你清楚知道，我若真的如你所说般对皇上如此的投怀送抱，皇上必定会对我产生极度厌恶，从而再不会对我心有余情，你知道皇上心中一向有我，所以，你要用尽法子，让皇上来讨厌我，厌恶我。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在我去梅苑的那天，帮我选那件披风衣服的原因。我不晓得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和舒婕妤在这个时候也去了梅花苑，我的这身披风本是皇上当年在隐龙山庄之时送我的，当初我住在你宫中那段日子的时候，我曾经跟你提及过，想不到你就记在了心里。果然，皇上一见我穿这件披风，顿时误以为我是躲在那儿等他他，然后再施以欲擒故纵之计去勾引他。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侍寝，皇上给了我多大的侮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妹妹呀，为什么要这样！！如果说，你真那么恨我，为什么当天又要用金针封穴来救我，你干脆让我死了不就得了？！”蕴忍的眼泪终于纷落而下，一个个可怕的怀疑和念头在此时此刻就像是最可怕最恶毒的虫豸，不停地啃噬着我的心，我的魂，很多答案，我不敢去想，不敢去认。在这一刻我害怕，害怕极了，就好像害怕最亲爱的姊姊会突然死在我面前一样的害怕。
姊姊望着我紧抿双唇，不发一言，只是方才还布满委曲温柔的清澈眼眸，在这一瞬之间，射出一丝冰刃般的凌厉和寒意。她缓缓将我推开，然后站了起来，整了整她身上那件光彩夺目的宫衣，温婉笑道：“我知道因为翼安王要娶南蛮公主一事，令到你心情烦忧，精神迷茫，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不知道你听信了谁的谗言而这么看我，这么想我，但是不要紧，我并不介意。还有，你老是说我恨你，我不恨你，真的，我恨的人，从来不是你。我也没想过要你死，我特别希望你留在宫中陪我。最后，我想要说的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亲姊妹，我是不会加害自己的亲妹妹的。当然，我也深信，你也绝对不会加害我这个姊姊的。你要记住，我们俩个只有相依相附才能在宫里生存下去。”说着，她拍了拍我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终于从我身边擦肩离去。
我呆立当场，动弹不得，姊姊竟然就这样走了？！如果不是空气中依然散发着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幽香，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方才不过是因为日困而发了一场南柯一梦。
我呆立了许久，直到忆柳她们从外面回来，人才清醒过来。
“飞雪，你干什么呢？！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忆柳好奇地伸出手在我面上晃了晃。
“没……没……没事，没什么事。我累了，想去休息。”我长叹了口气。
“你跟你姊姊到底是怎么回事？！”忆柳眉间显出一丝忧虑“我看她方才出去的时候面色不对，让人一眼看去，难免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你姊姊她往常总是笑脸相迎，温驯无比，从未显现过这种神色的。她这副样子，愈发神似太后了。”
忆柳的话，令我原本前迈的一条腿，停滞在那儿，半晌，我微微扬起了唇角，不无讥讽地说道：“你忘了我和我姊姊跟太后是什么关系了吗？！太后是我们的大姨，姊姊像她有什么奇怪？！”
“那么你呢？！你像谁？！你是像你那个足智多谋的娘，还是像凤高展翅的太后？！”忆柳微微一笑。
我沉默了一会，不觉中双手紧紧捏成个拳头，我捏得那样紧，就连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手心的肉里，手关节之处，更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我不像太后，我也不像……娘”我轻轻地说“我像我爹！！”
“像谁都好，千万别像你姊姊就行，我现在真是越看她越害怕。”忆柳眉梢微微上扬，只是摇头。随即便又欢快起来，扑到姊姊送来的红绫紫缎中扮出各种妖娆的姿式，又把娟花珠翠满满带了一头。
我实在忍无可忍，说道：“行了，行了，我求求你，赶紧把这满头的钗子全都给我拔下来吧。你摇来摇去的，这满眼的金光都快晃瞎我的眼了。真是的，这儿又没有男人，也不知道你做出这等狐媚之态给谁看！！”
忆柳站起身来，嘻嘻一笑，上前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这是提前给自己安慰，到时候吃起苦头来，我就想着，好歹我也收了这几箱子的东西，吃这点苦也算是值得了。”
我看着忆柳的笑脸，不由一怔，忆柳点了点我的额头道：“你猪呀，我说你是蠢虫，你还真当自己是条蠢虫了呀？！你真以为，你姊姊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吗？！她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东西送来，你等着，明天那位受了那一肚子气贵姬娘娘，立马就要跑到咱们宫里发飙了。”
我心下一凛，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既然知道明天那位贵姬娘娘就要来找我们出气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忆柳眉也不扬，慢条斯理地说“第一，人家是来找你的，我不过是受灾的池鱼；第二，你吃的是大苦头，我吃的是小苦头；第三，我现在愁眉苦脸的有用吗？！我现在告诉人家，说我不认识你，还来得及吗？！纵上所述，我觉得我还开开心心地试衣裳试娟花的好。至少这样，我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我微微沉默，随即站了起来，向忆柳行了个礼，沉声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少来！！”忆柳面现厌恶之色，呵斥我道：“少给老娘来这么恶心的一套，把你藏着的金银珠宝统统交出来方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