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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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仗着太后撑腰，横行后宫，对皇后多翻不敬，皇后想要她死，已经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姊姊淡淡一笑“此翻银衣出事，还要多谢谢飞雪你呀。”
“谢我？！”我深了一口气，竭力保持平静地问道：“真是好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嘛，恐怕要从本宫提醒你七色花花香有问题开始说起。”姊姊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回答道：“难道不是你遣孟忆柳编排出什么宫里放花就会生女孩的谎言，令到皇后下令把所有的花都扔了出去吗？！”
“姊姊好心地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并要我去救皇后，我又如何敢不遵遁姊姊你的懿旨呢？！”我冷冷地，没好气地说道。
姊姊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她那美丽的眼睛中，蕴含着失望、悲伤和愤怒，可她跟我说话的语气，却偏偏仍是温柔平和的“孟忆柳果然是个聪明人，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唬得皇后忙不跌的把宫里的花全都搬了出去。但你应该知道，这绝对不是本宫原本的意思。本宫原先是希望你亲自到皇后那儿去，指出那盆花有问题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御景湖的湖边，但见好一片碧波漾漾的神怡景色。我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听到姊姊说的这句话，只觉得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浮上来，心里头更是有些微微发凉。“我虽然没有照着姊姊的本意，亲自去向皇后举报这花有毒，但最终结果还不是一样？！”
姊姊笑了起来，悠悠道：“怎么会一样？！皇后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花全都扔了出去，又怎么知道这盆七色花有问题呢？！若非本宫见这花扔在花园里颇为可惜，忍不住开口低头轻嗅，谁知道闻了一下之后，竟然好一阵头晕眼花，皇后又怎么会怀疑这送花之人的居心呢？！”
我闭阖双眸，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这么说，皇后是因为你，才对这盆七色花产生怀疑的。你做的很好呀，何必又要借我之手呢？！”
姊姊仰头看着天空那从朵朵棉花似的白云，太阳的余光将她的面庞渲染成一种眩目的金黄之色“你应该知道这盆七色花的香味虽然浓烈，但对普通人是无害的，就算闻了，也不会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本宫如此惺惺作态，实在是冒了大风险的。”
“所以，你要假借我手，去揭发这盆花有毒。但是你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有亲自去皇后宫里，而孟忆柳知道皇后一心求子，便以宫内放花会生公主为由，唬得皇后将宫内的花全都扔了出去。你见自己的目的并未达到，便装模作样地来了来了一出闻到花香头晕眼花的好戏。你这翻做作的表演，引起了皇后的怀疑，她派人彻查此花之后，晓得了银衣的歹毒用心，必然大怒。”我淡淡地猜测道：“皇后恨极银衣，对皇上的性子又颇为了解，她一心想将银衣置于死地，所以才想出在根上灌孔雀胆，在泥里掺砒霜这一招，力求要让将银衣永无翻身之日。”
“皇后的确是聪明，手段也够毒辣。为了栽赃银衣，竟然暂且隐忍不发，更搭上了无辜宫女一条性命。但可惜的是，她未免聪明得过了头。”姊姊冷哼一声，讽刺道：“孔雀胆、砒霜，又岂是宫里人人都可以弄得到手的？！银衣已经失去了太后的依仗，她又哪里有这个本事弄得到这两样东西？！就因为这个小小破绽，所以皇上才会叫本宫和淑妃共同审理此案，目的，就是想留银衣一命，用以告诫皇后凡事不可自作聪明，这也算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我微微出了一会儿神，才冷然笑道：“既然姊姊了解皇上让你和淑妃同审理此案的深义，那么，你又打算如何去做？！”
姊姊笑了笑，伸出白玉春葱般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道：“本宫一向无甚主见，别人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需知富贵在天，生死由命。皇上要留她一条命，也不知道皇后肯不肯罢休，说不得，皇后还会作出什么举动来呢。”
“姊姊，我劝你，还是千万小心些，皇后娘娘一向心狠手辣，若银衣在你手中出事，多半你也不能讨好了去。”
“你务需担心我，本宫自会和淑妃寸步不离。”姊姊自然而笑，贴近我的耳边，轻声道：“本宫更担心的反而是你。皇后是被孟忆柳的那一翻胡言乱语才扔了七色花的，以皇上的聪慧，怎么会想不到这件事的背后，有你薛神医的身影呢？！其实，当初由你亲自去一趟不是更好？！你为什么要惹出这么多事来，现在，你打算怎么跟皇上解释，你人没去过皇后的宫殿，却知晓了她宫中有盆毒花的事？！”
我微微挑眉，凝视着姊姊薄唇边闪过的那抹桀骜冷笑，冷冷道：“我自然会跟皇上说，是姊姊你告诉我的。”
姊姊直起身子，神情似乎甚为愉悦，她略一停顿，温柔笑道：“哦，妹妹打算如何跟皇上提及此事，难不成，妹妹想要告诉皇上说我竟然也懂医术？！”
我微微一笑，丝毫不见怒意，只是望向她的眼光愈发冷然“姊姊在皇后宫里闻了七色花后，觉得花香过于浓烈，于是，便好心来问问我这个薛神医，而我呢，一听到七色花，就马上就识穿了银衣的诡计，于是就叫孟忆柳出面，诓得皇后把花儿给扔了。”
看着姊姊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深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忍不住微微一颤，几近讥讽地说道：“我真佩服你呀，姊姊，整个事件中，唯你方是个真正的大赢家。你即在皇上心中留下了通情达理，宽宏大量、贤良淑得的好印象，又巧借皇后之手除去那个令你深恶痛绝的银贵姬。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便要改口称你为贵妃娘娘了。”
姊姊微笑不语，只眼中闪过一道隐忍，悠然而道：“飞雪，你要记住，在这宫里，唯有你我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其他的人，你管那么多作什么？！”
“姊姊收买无慧花了多少钱？！令她心痛而死的那一针，扎的是她身上的那个穴道？！那盏七色花，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我再也没有耐心看她演戏，冷冷出声突兀一语。
姊姊浑身一颤，随即她微微而笑，笑容清澈宛如冷泉“妹妹莫不是魔疯了？！说出此等话来，你这是想要将本宫置于何地？！方才本宫还在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怎么一转眼妹妹就忘记了？！”
“姊姊方才说银衣失去了太后的依仗弄不到孔雀胆、砒霜，这是一个破绽，她现在连弄毒药的本事都没有，那么，她又哪来的本事弄得到七色花？！这又何曾不是一个破绽？！”我冷冷启动唇齿，长袖一拂，仿佛要将我和她之间那不存在的尘埃掸落于地一般，然后转身，再不看她一眼慢慢而行“姊姊，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玲珑和忆柳找到我时，看到我苍白的脸色，禁不住惊呼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我们三人慢步向乾西馆走回去。
夏日和馨而的微风带着股袅袅的香味吹拂过我的脸庞，让我有种黏黏腻腻沉沉涩涩的感觉，继尔浑身无力，又乏又累，提起不半点精神来。这就如同我在发梦当中一般，心里总是想着使劲，却永远使不出来，总是有心无力，总是无法控制。我停下来，闭目深吸了一口这黏腻沉涩的空气，问道：“你们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看透一个人的人心？！”
忆柳也禁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声“想起皇上对待贤妃、对待皇后的手段，我原以为银衣这一次一定性命难保。可真没想到，皇上竟然肯放过她。人心，唉，皇上的心，谁能猜得透，看得明？！或许，他所做的种种无数只是种掩饰，或许，皇上从来未曾变过，或许，他这么做是另有目的。——可有谁知道呢？！”
“你也算是对皇上一片痴心了。”我抬头看着忆柳一字一句地道。
“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份，我的处境，我的所为，早就注定了跟皇上无缘。就算我再怎么爱他，他也一定不肯正眼看我，他憎恨我这条太后的走狗，他压根就不想看我。”忆柳苦笑，带着几分哀切地道：“其实，我真的很羡慕银衣，她虽然也是太后的人，事事听命于太后，可她对他的爱，从来是明明白白写在面上脸上的。她所施出的种种手段，无非也是想要独霸他。她至少让他知道了她的心，可我呢？！每次站在他面前，我总是自卑得无以复加，更不要说向他表明自己的那份心意了。”
“忆柳！！”我轻轻握住忆柳那双冰冷的纤纤素手“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皇上，你应该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别傻了，他对我毫无半点感情，若是被他知道了我对他的这翻心意，他会把这份爱当成长满尖刺的皮鞭，不断地揪打我的心。”忆柳看着我，神色郑重地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的事。皇上的心，我猜不透，看不明，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只对自己在意的人好。对那些不在意的人，付出愈多的感情，后果就愈加悲惨，你看看贤妃就应该知道了。贤妃跟银衣何其相似，但一个被皇上下令毒死，一个，却总终得以保全。”
“银衣仗着太后撑腰，横行后宫，对皇后多翻不敬，皇后想要她死，已经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姊姊淡淡一笑“此翻银衣出事，还要多谢谢飞雪你呀。”
“谢我？！”我深了一口气，竭力保持平静地问道：“真是好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嘛，恐怕要从本宫提醒你七色花花香有问题开始说起。”姊姊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回答道：“难道不是你遣孟忆柳编排出什么宫里放花就会生女孩的谎言，令到皇后下令把所有的花都扔了出去吗？！”
“姊姊好心地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并要我去救皇后，我又如何敢不遵遁姊姊你的懿旨呢？！”我冷冷地，没好气地说道。
姊姊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她那美丽的眼睛中，蕴含着失望、悲伤和愤怒，可她跟我说话的语气，却偏偏仍是温柔平和的“孟忆柳果然是个聪明人，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唬得皇后忙不跌的把宫里的花全都搬了出去。但你应该知道，这绝对不是本宫原本的意思。本宫原先是希望你亲自到皇后那儿去，指出那盆花有问题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御景湖的湖边，但见好一片碧波漾漾的神怡景色。我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听到姊姊说的这句话，只觉得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浮上来，心里头更是有些微微发凉。“我虽然没有照着姊姊的本意，亲自去向皇后举报这花有毒，但最终结果还不是一样？！”
姊姊笑了起来，悠悠道：“怎么会一样？！皇后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花全都扔了出去，又怎么知道这盆七色花有问题呢？！若非本宫见这花扔在花园里颇为可惜，忍不住开口低头轻嗅，谁知道闻了一下之后，竟然好一阵头晕眼花，皇后又怎么会怀疑这送花之人的居心呢？！”
我闭阖双眸，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这么说，皇后是因为你，才对这盆七色花产生怀疑的。你做的很好呀，何必又要借我之手呢？！”
姊姊仰头看着天空那从朵朵棉花似的白云，太阳的余光将她的面庞渲染成一种眩目的金黄之色“你应该知道这盆七色花的香味虽然浓烈，但对普通人是无害的，就算闻了，也不会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本宫如此惺惺作态，实在是冒了大风险的。”
“所以，你要假借我手，去揭发这盆花有毒。但是你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有亲自去皇后宫里，而孟忆柳知道皇后一心求子，便以宫内放花会生公主为由，唬得皇后将宫内的花全都扔了出去。你见自己的目的并未达到，便装模作样地来了来了一出闻到花香头晕眼花的好戏。你这翻做作的表演，引起了皇后的怀疑，她派人彻查此花之后，晓得了银衣的歹毒用心，必然大怒。”我淡淡地猜测道：“皇后恨极银衣，对皇上的性子又颇为了解，她一心想将银衣置于死地，所以才想出在根上灌孔雀胆，在泥里掺砒霜这一招，力求要让将银衣永无翻身之日。”
“皇后的确是聪明，手段也够毒辣。为了栽赃银衣，竟然暂且隐忍不发，更搭上了无辜宫女一条性命。但可惜的是，她未免聪明得过了头。”姊姊冷哼一声，讽刺道：“孔雀胆、砒霜，又岂是宫里人人都可以弄得到手的？！银衣已经失去了太后的依仗，她又哪里有这个本事弄得到这两样东西？！就因为这个小小破绽，所以皇上才会叫本宫和淑妃共同审理此案，目的，就是想留银衣一命，用以告诫皇后凡事不可自作聪明，这也算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我微微出了一会儿神，才冷然笑道：“既然姊姊了解皇上让你和淑妃同审理此案的深义，那么，你又打算如何去做？！”
姊姊笑了笑，伸出白玉春葱般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道：“本宫一向无甚主见，别人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需知富贵在天，生死由命。皇上要留她一条命，也不知道皇后肯不肯罢休，说不得，皇后还会作出什么举动来呢。”
“姊姊，我劝你，还是千万小心些，皇后娘娘一向心狠手辣，若银衣在你手中出事，多半你也不能讨好了去。”
“你务需担心我，本宫自会和淑妃寸步不离。”姊姊自然而笑，贴近我的耳边，轻声道：“本宫更担心的反而是你。皇后是被孟忆柳的那一翻胡言乱语才扔了七色花的，以皇上的聪慧，怎么会想不到这件事的背后，有你薛神医的身影呢？！其实，当初由你亲自去一趟不是更好？！你为什么要惹出这么多事来，现在，你打算怎么跟皇上解释，你人没去过皇后的宫殿，却知晓了她宫中有盆毒花的事？！”
我微微挑眉，凝视着姊姊薄唇边闪过的那抹桀骜冷笑，冷冷道：“我自然会跟皇上说，是姊姊你告诉我的。”
姊姊直起身子，神情似乎甚为愉悦，她略一停顿，温柔笑道：“哦，妹妹打算如何跟皇上提及此事，难不成，妹妹想要告诉皇上说我竟然也懂医术？！”
我微微一笑，丝毫不见怒意，只是望向她的眼光愈发冷然“姊姊在皇后宫里闻了七色花后，觉得花香过于浓烈，于是，便好心来问问我这个薛神医，而我呢，一听到七色花，就马上就识穿了银衣的诡计，于是就叫孟忆柳出面，诓得皇后把花儿给扔了。”
看着姊姊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深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忍不住微微一颤，几近讥讽地说道：“我真佩服你呀，姊姊，整个事件中，唯你方是个真正的大赢家。你即在皇上心中留下了通情达理，宽宏大量、贤良淑得的好印象，又巧借皇后之手除去那个令你深恶痛绝的银贵姬。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便要改口称你为贵妃娘娘了。”
姊姊微笑不语，只眼中闪过一道隐忍，悠然而道：“飞雪，你要记住，在这宫里，唯有你我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其他的人，你管那么多作什么？！”
“姊姊收买无慧花了多少钱？！令她心痛而死的那一针，扎的是她身上的那个穴道？！那盏七色花，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我再也没有耐心看她演戏，冷冷出声突兀一语。
姊姊浑身一颤，随即她微微而笑，笑容清澈宛如冷泉“妹妹莫不是魔疯了？！说出此等话来，你这是想要将本宫置于何地？！方才本宫还在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怎么一转眼妹妹就忘记了？！”
“姊姊方才说银衣失去了太后的依仗弄不到孔雀胆、砒霜，这是一个破绽，她现在连弄毒药的本事都没有，那么，她又哪来的本事弄得到七色花？！这又何曾不是一个破绽？！”我冷冷启动唇齿，长袖一拂，仿佛要将我和她之间那不存在的尘埃掸落于地一般，然后转身，再不看她一眼慢慢而行“姊姊，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玲珑和忆柳找到我时，看到我苍白的脸色，禁不住惊呼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我们三人慢步向乾西馆走回去。
夏日和馨而的微风带着股袅袅的香味吹拂过我的脸庞，让我有种黏黏腻腻沉沉涩涩的感觉，继尔浑身无力，又乏又累，提起不半点精神来。这就如同我在发梦当中一般，心里总是想着使劲，却永远使不出来，总是有心无力，总是无法控制。我停下来，闭目深吸了一口这黏腻沉涩的空气，问道：“你们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看透一个人的人心？！”
忆柳也禁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声“想起皇上对待贤妃、对待皇后的手段，我原以为银衣这一次一定性命难保。可真没想到，皇上竟然肯放过她。人心，唉，皇上的心，谁能猜得透，看得明？！或许，他所做的种种无数只是种掩饰，或许，皇上从来未曾变过，或许，他这么做是另有目的。——可有谁知道呢？！”
“你也算是对皇上一片痴心了。”我抬头看着忆柳一字一句地道。
“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份，我的处境，我的所为，早就注定了跟皇上无缘。就算我再怎么爱他，他也一定不肯正眼看我，他憎恨我这条太后的走狗，他压根就不想看我。”忆柳苦笑，带着几分哀切地道：“其实，我真的很羡慕银衣，她虽然也是太后的人，事事听命于太后，可她对他的爱，从来是明明白白写在面上脸上的。她所施出的种种手段，无非也是想要独霸他。她至少让他知道了她的心，可我呢？！每次站在他面前，我总是自卑得无以复加，更不要说向他表明自己的那份心意了。”
“忆柳！！”我轻轻握住忆柳那双冰冷的纤纤素手“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皇上，你应该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别傻了，他对我毫无半点感情，若是被他知道了我对他的这翻心意，他会把这份爱当成长满尖刺的皮鞭，不断地揪打我的心。”忆柳看着我，神色郑重地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的事。皇上的心，我猜不透，看不明，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只对自己在意的人好。对那些不在意的人，付出愈多的感情，后果就愈加悲惨，你看看贤妃就应该知道了。贤妃跟银衣何其相似，但一个被皇上下令毒死，一个，却总终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