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端午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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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极快，便到了吴越国端午时节。但凡宫里过节，那一套套繁文缛节极烦琐，皇后因为今年有孕，这些事，便交给淑贵妃打理，于是，淑贵妃便有些忙得脚不踮地，且不说给各宫派的钟馗像，午叶符、菖蒲和艾草儿，便是各式的粽子和香囊之上，就花了无数的心思。
到了端午这一日，一大早儿的，帝后二人就领了各宫的嫔妃，齐齐的去了宗庙拜祭祖先，随后，便又到了御景湖边拜河神。御景湖最荫凉的地方，早就搭上了凉棚，放上了祭桌。桌上满是五彩丝线扎的粽子、各式时令鲜果、咸蛋和香囊等。
帝后祭过天地，取其中五样，丢于河里祭了屈原，随后，祭台上祭过的五彩丝线扎的粽子、时令鲜果、咸蛋和香囊等便由惠妃、姊姊和德妃分于各妃品尝和佩带。大家便在御景湖边搭建的凉棚里，说说笑笑，一起过节。皇后因为有孕，闻不得香囊的味儿，早早就回宫休息，如此一来，众妃顿觉轻松，围着承哲，不时献媚，不时敬酒。承哲这个皇帝倒也爽气，但凡妃嫔敬酒的，总是一饮而进，随即说些得体贴心的话儿，哄得一帮女人喜笑颜开，咯咯的娇笑之声，一直莹绕在御景湖上空。
随后，各妃之间相互敬酒，姊姊似乎也心情大好，但凡有低位份的那些妃嫔走过来向她敬酒，她总是一饮而进。特别是孔芳婉来向她敬酒之时，姊姊还特意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回儿话。甚至，她还让含烟倒上酒水，亲自递给孔芳婉，向她回敬了一杯。
我坐在最偏僻的角落，也不去凑这个热闹，只是紧攥着手里那个淡青色的香囊，仔细分辨香囊里的用料。这个香囊是用中芷、川芎、芩草、排草、山奈、甘松、蚌粉、雄黄粉制成，香气扑鼻，的确具有散浊化湿、灭毒驱虫、醒脑爽身等作用。但是，我觉得这个香囊内用料的配方似乎过于浓重。顿时，我也发现现场每个嫔妃身上所带的香囊颜色不同，里面的配方也不同。
有的香囊里用的是藿香、薄荷、紫苏、菖蒲、香茅、八角茴香、陈皮、柳丁皮、肉桂、丁香等，主要起驱蚊虫、安神、暖人肠胃和安眠的作用；有的香囊里用的是川芎、白芷，荆芥，薄荷，羌活，霍香，防风，细辛，辛夷花，冰片，雄黄主要用于防治四时流感；有的是用苍术、山奈、白芷、菖蒲、麝香、苏合香、冰片、牛黄、川芎、香附、辛夷等药，起芳香化浊驱瘟作用。但无一例外，用料极重，香味过浓。
我微微皱眉，心里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妥，正在这时，却见一路向人敬酒的孔芳婉脸色嫣红，走路歪斜，突然“冬”得一声，向后摔去，倒把众人吓了一跳，待得再细看时，却听她传来细细的鼾声，竟然是醉倒在当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一众轰笑，孔芳婉的大宫女春梅面红耳赤，急忙把自家的主子扶了回去。
经她这么一醉出丑，倒是给饮得正欢的各妃提了个醒，此时场上的各妃虽不至于大醉，但的确也有几分醉意，被孔芳婉这么一吓又这么一笑，当下，众人再也不敢如此饮酒，唯恐在承哲这个皇上在前似孔芳婉那样出个大丑。过得一会儿，酒宴也就散了，各妃嫔纷纷由宫人扶着回宫休憩去了。
回到乾西馆后，我也没多想，倒头沉沉地睡了一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玲珑推醒“主子，绿鬓姑娘有急事找你。”
我点点头，穿衣起身，却见绿鬓正坐在那儿，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焦急之色。
我见她如此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吸了口气问道：“绿鬓，你不去陪着皇上，到我这儿来作什么？！”
绿鬓站起来，勉强笑道：“奴婢正是奉皇上之命，请允容跟奴婢走一趟。”
我也不多说，当下吩咐玲珑留在宫里，自己跟着绿鬓走了出去，走至半路，绿鬓方才开言道：“方才孔芳婉宫里的春梅惶惶来报，说她家主子，回宫之后竟是再无呼吸。皇上知道充容医术精湛，所以特地请充容前去探一探究竟。”自从那几夜之后，我再不是姑娘，所以，绿鬓改口叫我充容了。
“死了？！”我的眼角儿不由扬了扬“怎么不去请御医，却来叫我？！”
绿鬓脸上有尴尬之色，抿着嘴角瞅着我，突然道：“皇上向来相信充容的本事，也相信充容的为人，充容一句话，总抵得住这宫中御医的千句万句，所以，孔芳婉之死，无论如何也要请充容出面一验。”
看来承哲怀疑孔芳婉死得蹊跷，已经让御医验过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验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如果我去验的话，万一验出什么来的话，那么，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抬起头，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有大风从迎面吹来，刮起细小的旋风，地面上有片落叶被吹得盘旋而上，它竟好似命运的轮回般，落下，又升上去，复又落下。
承哲登基之后，后宫的人数，并不很多，所以无论妃嫔位份高低，几乎每个人都是独立居住，像是孔芳婉便是一人独居在韶颖轩里。
我们到了哪儿之时，并不见韶颖轩的其他奴才，绿鬓解释道：“孔芳婉死得蹊跷，韶颖轩里的奴才俱被皇上叫去问话了。”
我晓得这其实是腾出时间让我来检查，当下也不明说，向内走了进去，方才走至内殿门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走近了，但见孔芳婉躺在床上，脸上仍是一片潮红，全身上下，俱是酒味，床前有一片明显的呕吐物。
绿鬓把早已替我备下的银针、金针、磁石等物交给我，我把银针刺入她的腹胃之中，银针并未变色，倒反而带出一股浓浓的酒味来，我把她全身都验了一遍，最后眼睛落在挂在她床前的那个香囊上。
默想了半晌，最终我缓缓开口道：“孔芳婉并非死于其他，而是死于醉酒。”
绿鬓长吁了一口气道：“果然是死于醉酒。”随即又有些疑惑地说道：“听梅香这丫头说，她喝得也并不是很多，怎么就会醉死了呢？！”
我一边手脚麻利地收起银针、金针等物，一边淡淡道：“醉酒这事，因人体质而异。有的人千杯不醉，有的人喝一杯就会倒下。若是本身身体不好，患有心口痛、肝火过旺等病，喝醉之后，则更为伤身。我瞧这孔芳婉肝腹部位略有肿大，想必平日里身体就不好，或者会有胁胀或痛、嗳气、厌食、腹胀痛、肠鸣、矢气多、弦缓等肝气郁结致的毛病。如今这一醉，无异是将这病根儿全引了出来，纵使不醉死，醒了之后也会大病一场。”
绿鬓点了点头道：“一向负责给孔芳婉请脉的何大人也是这么说，看来，孔芳婉果然是死于醉酒。”说着摇了摇头道：“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我一笑，也不多说，自顾自地转身便走了。
远处的夕阳正在缓缓西下，天边的云彩红得哪怕再灿烂多彩，也不过只是瞬间的事了。
我一步步地往回走，仔细回想着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想来想去，对于孔芳婉是如何醉死一事，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没错，她的那个香囊里的确有味“醍醐”，醍醐加酒，的确更容易让人饮醉，但，这却并不是使她醉死的根本原因。宴会上这么多人，挨在她身边闻到这个味儿的人和喝多了酒的人也有不少，为什么别人都会没事？！而她竟然会酒醉至死？！此事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呢？！
远处，有一女子纤细的身影，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轮廓，但我却已经知道是谁，当下，我迎了上去。那女子听得我的脚步，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微挑，淡淡的看着我，含笑说道：“妹妹这是打哪儿来呢？！”
夜风顺着树叶树梢吹将下来，吹起姊姊墨玉色的长发，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孔芳婉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站定在她面前，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块青石板块和郁郁树荫而已，走过去，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地挽手并肩站在一起，不过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而已，可是，这看似小小的一块青石板路，仍是明显地横在了我和她之间，这不过是眨眼间的距离，于我，于她无宜于万水千山，终不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的挽手并肩了。
姊姊淡淡一笑，嘴角轻扯“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听不懂？！”
我眉梢微微上扬，淡淡道：“贤妃娘娘是想让我告诉皇上，孔芳婉的那个香囊里添加了一味不该添加的药材吗？！”
“哦？！听妹妹的意思，原来孔芳婉竟是死于这味药材之下？！”姊姊笑了起来“各位御医也这么跟皇上说吗？！”
我咬了咬牙，知道拿她并没有半点办法，不禁有些泄气，面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再不愿多说，转身就走。
“妹妹请留步！！”姊姊叫住了我，双眉拢蹙，颇有些不满地问道：“怎么妹妹只记得孔芳婉醉酒至死，却不记得她将那黄纸放于我身上嫁祸于我吗？！”
日子过得极快，便到了吴越国端午时节。但凡宫里过节，那一套套繁文缛节极烦琐，皇后因为今年有孕，这些事，便交给淑贵妃打理，于是，淑贵妃便有些忙得脚不踮地，且不说给各宫派的钟馗像，午叶符、菖蒲和艾草儿，便是各式的粽子和香囊之上，就花了无数的心思。
到了端午这一日，一大早儿的，帝后二人就领了各宫的嫔妃，齐齐的去了宗庙拜祭祖先，随后，便又到了御景湖边拜河神。御景湖最荫凉的地方，早就搭上了凉棚，放上了祭桌。桌上满是五彩丝线扎的粽子、各式时令鲜果、咸蛋和香囊等。
帝后祭过天地，取其中五样，丢于河里祭了屈原，随后，祭台上祭过的五彩丝线扎的粽子、时令鲜果、咸蛋和香囊等便由惠妃、姊姊和德妃分于各妃品尝和佩带。大家便在御景湖边搭建的凉棚里，说说笑笑，一起过节。皇后因为有孕，闻不得香囊的味儿，早早就回宫休息，如此一来，众妃顿觉轻松，围着承哲，不时献媚，不时敬酒。承哲这个皇帝倒也爽气，但凡妃嫔敬酒的，总是一饮而进，随即说些得体贴心的话儿，哄得一帮女人喜笑颜开，咯咯的娇笑之声，一直莹绕在御景湖上空。
随后，各妃之间相互敬酒，姊姊似乎也心情大好，但凡有低位份的那些妃嫔走过来向她敬酒，她总是一饮而进。特别是孔芳婉来向她敬酒之时，姊姊还特意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回儿话。甚至，她还让含烟倒上酒水，亲自递给孔芳婉，向她回敬了一杯。
我坐在最偏僻的角落，也不去凑这个热闹，只是紧攥着手里那个淡青色的香囊，仔细分辨香囊里的用料。这个香囊是用中芷、川芎、芩草、排草、山奈、甘松、蚌粉、雄黄粉制成，香气扑鼻，的确具有散浊化湿、灭毒驱虫、醒脑爽身等作用。但是，我觉得这个香囊内用料的配方似乎过于浓重。顿时，我也发现现场每个嫔妃身上所带的香囊颜色不同，里面的配方也不同。
有的香囊里用的是藿香、薄荷、紫苏、菖蒲、香茅、八角茴香、陈皮、柳丁皮、肉桂、丁香等，主要起驱蚊虫、安神、暖人肠胃和安眠的作用；有的香囊里用的是川芎、白芷，荆芥，薄荷，羌活，霍香，防风，细辛，辛夷花，冰片，雄黄主要用于防治四时流感；有的是用苍术、山奈、白芷、菖蒲、麝香、苏合香、冰片、牛黄、川芎、香附、辛夷等药，起芳香化浊驱瘟作用。但无一例外，用料极重，香味过浓。
我微微皱眉，心里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妥，正在这时，却见一路向人敬酒的孔芳婉脸色嫣红，走路歪斜，突然“冬”得一声，向后摔去，倒把众人吓了一跳，待得再细看时，却听她传来细细的鼾声，竟然是醉倒在当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一众轰笑，孔芳婉的大宫女春梅面红耳赤，急忙把自家的主子扶了回去。
经她这么一醉出丑，倒是给饮得正欢的各妃提了个醒，此时场上的各妃虽不至于大醉，但的确也有几分醉意，被孔芳婉这么一吓又这么一笑，当下，众人再也不敢如此饮酒，唯恐在承哲这个皇上在前似孔芳婉那样出个大丑。过得一会儿，酒宴也就散了，各妃嫔纷纷由宫人扶着回宫休憩去了。
回到乾西馆后，我也没多想，倒头沉沉地睡了一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玲珑推醒“主子，绿鬓姑娘有急事找你。”
我点点头，穿衣起身，却见绿鬓正坐在那儿，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焦急之色。
我见她如此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吸了口气问道：“绿鬓，你不去陪着皇上，到我这儿来作什么？！”
绿鬓站起来，勉强笑道：“奴婢正是奉皇上之命，请允容跟奴婢走一趟。”
我也不多说，当下吩咐玲珑留在宫里，自己跟着绿鬓走了出去，走至半路，绿鬓方才开言道：“方才孔芳婉宫里的春梅惶惶来报，说她家主子，回宫之后竟是再无呼吸。皇上知道充容医术精湛，所以特地请充容前去探一探究竟。”自从那几夜之后，我再不是姑娘，所以，绿鬓改口叫我充容了。
“死了？！”我的眼角儿不由扬了扬“怎么不去请御医，却来叫我？！”
绿鬓脸上有尴尬之色，抿着嘴角瞅着我，突然道：“皇上向来相信充容的本事，也相信充容的为人，充容一句话，总抵得住这宫中御医的千句万句，所以，孔芳婉之死，无论如何也要请充容出面一验。”
看来承哲怀疑孔芳婉死得蹊跷，已经让御医验过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验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如果我去验的话，万一验出什么来的话，那么，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抬起头，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有大风从迎面吹来，刮起细小的旋风，地面上有片落叶被吹得盘旋而上，它竟好似命运的轮回般，落下，又升上去，复又落下。
承哲登基之后，后宫的人数，并不很多，所以无论妃嫔位份高低，几乎每个人都是独立居住，像是孔芳婉便是一人独居在韶颖轩里。
我们到了哪儿之时，并不见韶颖轩的其他奴才，绿鬓解释道：“孔芳婉死得蹊跷，韶颖轩里的奴才俱被皇上叫去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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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鬓把早已替我备下的银针、金针、磁石等物交给我，我把银针刺入她的腹胃之中，银针并未变色，倒反而带出一股浓浓的酒味来，我把她全身都验了一遍，最后眼睛落在挂在她床前的那个香囊上。
默想了半晌，最终我缓缓开口道：“孔芳婉并非死于其他，而是死于醉酒。”
绿鬓长吁了一口气道：“果然是死于醉酒。”随即又有些疑惑地说道：“听梅香这丫头说，她喝得也并不是很多，怎么就会醉死了呢？！”
我一边手脚麻利地收起银针、金针等物，一边淡淡道：“醉酒这事，因人体质而异。有的人千杯不醉，有的人喝一杯就会倒下。若是本身身体不好，患有心口痛、肝火过旺等病，喝醉之后，则更为伤身。我瞧这孔芳婉肝腹部位略有肿大，想必平日里身体就不好，或者会有胁胀或痛、嗳气、厌食、腹胀痛、肠鸣、矢气多、弦缓等肝气郁结致的毛病。如今这一醉，无异是将这病根儿全引了出来，纵使不醉死，醒了之后也会大病一场。”
绿鬓点了点头道：“一向负责给孔芳婉请脉的何大人也是这么说，看来，孔芳婉果然是死于醉酒。”说着摇了摇头道：“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我一笑，也不多说，自顾自地转身便走了。
远处的夕阳正在缓缓西下，天边的云彩红得哪怕再灿烂多彩，也不过只是瞬间的事了。
我一步步地往回走，仔细回想着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想来想去，对于孔芳婉是如何醉死一事，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没错，她的那个香囊里的确有味“醍醐”，醍醐加酒，的确更容易让人饮醉，但，这却并不是使她醉死的根本原因。宴会上这么多人，挨在她身边闻到这个味儿的人和喝多了酒的人也有不少，为什么别人都会没事？！而她竟然会酒醉至死？！此事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呢？！
远处，有一女子纤细的身影，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轮廓，但我却已经知道是谁，当下，我迎了上去。那女子听得我的脚步，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微挑，淡淡的看着我，含笑说道：“妹妹这是打哪儿来呢？！”
夜风顺着树叶树梢吹将下来，吹起姊姊墨玉色的长发，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孔芳婉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站定在她面前，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块青石板块和郁郁树荫而已，走过去，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地挽手并肩站在一起，不过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而已，可是，这看似小小的一块青石板路，仍是明显地横在了我和她之间，这不过是眨眼间的距离，于我，于她无宜于万水千山，终不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的挽手并肩了。
姊姊淡淡一笑，嘴角轻扯“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听不懂？！”
我眉梢微微上扬，淡淡道：“贤妃娘娘是想让我告诉皇上，孔芳婉的那个香囊里添加了一味不该添加的药材吗？！”
“哦？！听妹妹的意思，原来孔芳婉竟是死于这味药材之下？！”姊姊笑了起来“各位御医也这么跟皇上说吗？！”
我咬了咬牙，知道拿她并没有半点办法，不禁有些泄气，面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再不愿多说，转身就走。
“妹妹请留步！！”姊姊叫住了我，双眉拢蹙，颇有些不满地问道：“怎么妹妹只记得孔芳婉醉酒至死，却不记得她将那黄纸放于我身上嫁祸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