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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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请继续说下去。”我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呜咽，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凄厉。
蔷薇叹了口气道：“我此时已经知道你娘亲便是梨嫣的救命恩人，当下便把这个情况飞鸽传信告之了梨嫣，心里想着，以她的能力一定可以救你爹娘的。随后，我就被临时抽查去了外地执行一个秘密任务。等我回来才惊闻，你爹爹因为官印被盗造成恶劣后果，而被斩，你的娘亲自缢殉夫。我大惊之下联系了梨嫣后才知道，你爹娘出事的时候她已经不好了，一项项谋害妃嫔的罪名直指向她，还有许多朝臣写了奏章弹劾她，而她也因为顶撞了皇后几句，被当时的太后仗责，那个时候，她还一直在晕迷当中，等她病情略略稳定，想要救人，却一切都已经晚了。对于你爹娘的死，梨嫣一直十分自责。后来，她让我继续潜伏在暗中留意保护你姊姊，这个时候，我便看到了你来了。看到了你为了你姊姊伤心欲绝，看到你……费尽心机地想要救你姊姊，可是，我也看到了你姊姊却又在跟恒王哭诉说你要把她带走。”
“哈……哈哈……”我轻声笑了出来，笑得浑身发颤，笑得泪水飞逝“我真傻，我真傻。当初她不肯让我跟她同住，说是怕委屈了我，原来竟是为了方便晚上跟她的情郎相会诉苦。妄我一片苦心，愿意为她牺牲自己的一切。哈……原来我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看到我流泪满面的样子，蔷薇的唇瓣艰涩的蠕动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说道：“后来，你和你姊姊搬了出去住了多久，我就在你们边上守了多久。那段时间，因为你在的缘故，你姊姊没有跟恒王见面。可是等你第二次入住冷府的当天晚上，你姊姊就又去见了恒王，并把你的计划告诉了他。你姊姊浑身发抖，好像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当真让人看了怜惜万分，她一个劲地问恒王道：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连威远镖局都知道她冒名顶替的事，若是被人知道，该怎么生是好，这……这可是欺君大罪，是要杀头的！！况且，若是我妹妹她当真成功逃了回来，一定会把我带走的，不让我见你的。说着，她靠在恒王身上只是哭。恒王拍着她的背不停安慰，他向她发誓，他会让天杀组织的杀手处理威远镖局的人，让他们永远都没办法说出这个秘密，他还说，会派人摸上船，杀了那个知情的胡总镖头，然后把你给救回来，对你动之于情，晓之于理。可是，你姊姊却哭着摇头道：不，不，不，爹娘之死我妹妹已经有所怀疑，若是让她……说着，又是哭倒在恒王怀里。于是恒王就说：放心，我有法子让你妹妹永远都不知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萧瑟杀意跟当初说你父母时候一模一样，于是，我知道了，他不是想救你，而是想杀你。”说着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惊怖及厌恶“在粲花堂这么多年，软弱的女人，狠戾的女人，温柔的女人，我也算是见得多了，可是我从来就没遇到过像你姊姊这种看上去柔弱，温柔、无害，但却狠毒成这样的女人。她竟是连自己的爹娘，自己的妹妹都不肯放过。”
心痛到了极致，人，也会麻木，我的泪已经干了，只是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却越握越紧，任尖尖的指甲狠狠的陷入手心的皮肉之中。
“我当时看情况紧张，事情复杂，情急之下便潜进了皇宫去找梨嫣，总算她因为挨了打，令到皇上心中痛惜，又重新获得了圣宠，虽然比不得从前，但是，总算是暂时避过了风头。她听了我的消息，愣了很久，然后才告诉我说，原来冷夫人也想杀你，她已经派了含烟暗中保护你，到时候，含烟会给你下一种药，让你看上去像死了一样，以避过冷夫人的真正杀招。然后，她让我想办法查出要去船上杀胡总镖头的人是哪个杀手。说着，她给了我一瓶溶血绝命散，她让我把毒药下在杀手身上，她还让我想办法通知威远镖局的人，让他们有所提防。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在天杀总部查到了派去杀胡总镖头的人是赤蛇，可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多了，赤蛇早已经接了任务走了，而准备对威远镖局下手的杀手也已经准备动手了，当时，我只有二个选择，要么去找到赤蛇，救下你牺牲镖局，要么通知威远镖局，救下镖局牺牲你。”
我剧烈喘息着，忍耐住胸中的郁气，轻声道：“看来，你当时的选择，就是救我，牺牲威远镖局。”
蔷薇有些踌躇地回身望向义兄，咬牙道：“是，因为我知道，如果让梨嫣在你和威远镖局之间二选为一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先救你。所以，我才选择了救你。当时，我连夜追赶，好不容易才在赤蛇上船之前劫到了他。我装成跟他偶遇的样子，请他喝茶，可他已经要准备杀人了，哪里还有心思喝我的茶？！只略略抿了二口，就走了。”说着她充满歉意地看了义兄一眼，突然说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别无选择，但是，如果换成现在，我一定会先救镖局。”
“你无需自责。”义兄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此许的涩意“这一切原本跟你无关，你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而且你还救了我。我只恨那个狠毒的妇人，若不是她，我威远镖局怎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说着，他那清俊沉毅的面容上，不由染上了一层阴霾、愤怒和凛冽地杀意。
蔷薇凝神望着他，轻轻地咬着唇，眸光微闪之下，随即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跟赤蛇分别之后，我又急忙赶回京城，刚到城外，就看到有一群杀手正在伏击刚从外面走镖回来的一队威远镖局的人，镖局的人死伤惨重，唯有一人还在支撑，正是你的义兄胡公子。我救人心切，撒了一把暗器就冲下去救人。救回了胡公子之后，我把他暂时安顿好，又潜回皇宫，找到梨嫣，把溶血绝命散还给她，然后告之她发生的这一切。梨嫣让我暂时不要再管这么多，只要保护胡公子就行了。于是，我便一直在他身边呆到至今。再后来随着梨嫣情况的越来越不好，她跟我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不过她告诉我，你已经安全，并且已经化名成薛飞。宫中叛乱之时，恒王让我们潜入宫里准备抓到薛神医，我趁乱把这个消息告之了梨嫣，于是，她再次救了你。”
我低着头默默看着指尖，仿佛那指尖上那斑斑血点有着无穷玄机，垂下的乌发遮住了我目中的寒光，这一刻，我真恨不能伸出双手，把夜无色就这样掐死在指尖。
深吸了几口气，我问道：“那么你们这一次入宫是为了什么？！”
“报仇！！”义兄咬牙冷笑道：“我胡轶堂堂男儿，这灭门之仇、为杀父之仇，我又怎能不报？！”
蔷薇苦笑着，眼中的光芒幽闪，声音里竟也带上了苦涩和无奈“我接到杀手组织任务，让我在贺宴上行刺皇后。胡公子知道后，一定要和我一起入宫刺杀夜无色为他爹娘报仇，所以，他就跟着我一起混入了这个歌舞团里。我们平时带了人皮面具，所以，相貌不同，人家也认不出我们。”
“行刺皇后？！”我不禁笑出声来，嘴角之处尽是讥讽之意“看来，这一次又是我的好姊姊出手了。只是不知道，她人好端端地住在深宫之中，是如何跟恒王的人接头联系的。”
蔷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义兄，想着当初我救他的时候，那个开朗的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而如今却变得满面沧桑，沉默寡言。不禁愈加内疚，黯然叹息道：“这里是皇宫，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在这里动手，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生天的。”
蔷薇笑了笑，笑容宁静，只是如星辰般明亮的眼中却染上了些许死寂“如果行刺成功，我们也并没有被格杀当场，那么，我们就会在梨嫣昔日的宫殿内会合。我们手中有皇宫的地形图，而且我也摸进过宫里好几次，对宫里的路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义兄的唇边露出阴冷的微笑，眼中的光芒大盛，仿佛已经看到仇人死于手下“若能手刃夜无色这个毒妇为父报仇，便是死，那又如何？！”
我看了看蔷薇望着他的表情，心中有千万道念头闪过，随即咬紧了唇，冷冷道：“义兄无畏生死，果然是条汉子。可我也知道，大丈夫在世，当应顶天立地，恩仇分明。你大恩未报，却因报仇害死了自己的恩人，不知道，义兄心里可过意得去？！”
义兄一怔，转眸望向蔷薇，见到蔷薇正含情望着他，随即慌乱地转开眼眸，闷声道：“蔷薇姑娘的大恩大德，胡某来世衔环结草，再来相报。”
我又怒又恨，沉吟片刻，冷笑道：“义兄当真是好孝顺，好忠义。原来你所谓的报仇，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你以为你刺杀了夜无色，害死了对你有恩的蔷薇就算是报了仇报了恩了吗？！那么恒王呢？！恒王这个真正的仇敌，怎么办？！难道任由他逍遥地活在这个世上吗？！”
“说下去，请继续说下去。”我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呜咽，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凄厉。
蔷薇叹了口气道：“我此时已经知道你娘亲便是梨嫣的救命恩人，当下便把这个情况飞鸽传信告之了梨嫣，心里想着，以她的能力一定可以救你爹娘的。随后，我就被临时抽查去了外地执行一个秘密任务。等我回来才惊闻，你爹爹因为官印被盗造成恶劣后果，而被斩，你的娘亲自缢殉夫。我大惊之下联系了梨嫣后才知道，你爹娘出事的时候她已经不好了，一项项谋害妃嫔的罪名直指向她，还有许多朝臣写了奏章弹劾她，而她也因为顶撞了皇后几句，被当时的太后仗责，那个时候，她还一直在晕迷当中，等她病情略略稳定，想要救人，却一切都已经晚了。对于你爹娘的死，梨嫣一直十分自责。后来，她让我继续潜伏在暗中留意保护你姊姊，这个时候，我便看到了你来了。看到了你为了你姊姊伤心欲绝，看到你……费尽心机地想要救你姊姊，可是，我也看到了你姊姊却又在跟恒王哭诉说你要把她带走。”
“哈……哈哈……”我轻声笑了出来，笑得浑身发颤，笑得泪水飞逝“我真傻，我真傻。当初她不肯让我跟她同住，说是怕委屈了我，原来竟是为了方便晚上跟她的情郎相会诉苦。妄我一片苦心，愿意为她牺牲自己的一切。哈……原来我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看到我流泪满面的样子，蔷薇的唇瓣艰涩的蠕动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说道：“后来，你和你姊姊搬了出去住了多久，我就在你们边上守了多久。那段时间，因为你在的缘故，你姊姊没有跟恒王见面。可是等你第二次入住冷府的当天晚上，你姊姊就又去见了恒王，并把你的计划告诉了他。你姊姊浑身发抖，好像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当真让人看了怜惜万分，她一个劲地问恒王道：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连威远镖局都知道她冒名顶替的事，若是被人知道，该怎么生是好，这……这可是欺君大罪，是要杀头的！！况且，若是我妹妹她当真成功逃了回来，一定会把我带走的，不让我见你的。说着，她靠在恒王身上只是哭。恒王拍着她的背不停安慰，他向她发誓，他会让天杀组织的杀手处理威远镖局的人，让他们永远都没办法说出这个秘密，他还说，会派人摸上船，杀了那个知情的胡总镖头，然后把你给救回来，对你动之于情，晓之于理。可是，你姊姊却哭着摇头道：不，不，不，爹娘之死我妹妹已经有所怀疑，若是让她……说着，又是哭倒在恒王怀里。于是恒王就说：放心，我有法子让你妹妹永远都不知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萧瑟杀意跟当初说你父母时候一模一样，于是，我知道了，他不是想救你，而是想杀你。”说着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惊怖及厌恶“在粲花堂这么多年，软弱的女人，狠戾的女人，温柔的女人，我也算是见得多了，可是我从来就没遇到过像你姊姊这种看上去柔弱，温柔、无害，但却狠毒成这样的女人。她竟是连自己的爹娘，自己的妹妹都不肯放过。”
心痛到了极致，人，也会麻木，我的泪已经干了，只是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却越握越紧，任尖尖的指甲狠狠的陷入手心的皮肉之中。
“我当时看情况紧张，事情复杂，情急之下便潜进了皇宫去找梨嫣，总算她因为挨了打，令到皇上心中痛惜，又重新获得了圣宠，虽然比不得从前，但是，总算是暂时避过了风头。她听了我的消息，愣了很久，然后才告诉我说，原来冷夫人也想杀你，她已经派了含烟暗中保护你，到时候，含烟会给你下一种药，让你看上去像死了一样，以避过冷夫人的真正杀招。然后，她让我想办法查出要去船上杀胡总镖头的人是哪个杀手。说着，她给了我一瓶溶血绝命散，她让我把毒药下在杀手身上，她还让我想办法通知威远镖局的人，让他们有所提防。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在天杀总部查到了派去杀胡总镖头的人是赤蛇，可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多了，赤蛇早已经接了任务走了，而准备对威远镖局下手的杀手也已经准备动手了，当时，我只有二个选择，要么去找到赤蛇，救下你牺牲镖局，要么通知威远镖局，救下镖局牺牲你。”
我剧烈喘息着，忍耐住胸中的郁气，轻声道：“看来，你当时的选择，就是救我，牺牲威远镖局。”
蔷薇有些踌躇地回身望向义兄，咬牙道：“是，因为我知道，如果让梨嫣在你和威远镖局之间二选为一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先救你。所以，我才选择了救你。当时，我连夜追赶，好不容易才在赤蛇上船之前劫到了他。我装成跟他偶遇的样子，请他喝茶，可他已经要准备杀人了，哪里还有心思喝我的茶？！只略略抿了二口，就走了。”说着她充满歉意地看了义兄一眼，突然说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别无选择，但是，如果换成现在，我一定会先救镖局。”
“你无需自责。”义兄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此许的涩意“这一切原本跟你无关，你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而且你还救了我。我只恨那个狠毒的妇人，若不是她，我威远镖局怎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说着，他那清俊沉毅的面容上，不由染上了一层阴霾、愤怒和凛冽地杀意。
蔷薇凝神望着他，轻轻地咬着唇，眸光微闪之下，随即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跟赤蛇分别之后，我又急忙赶回京城，刚到城外，就看到有一群杀手正在伏击刚从外面走镖回来的一队威远镖局的人，镖局的人死伤惨重，唯有一人还在支撑，正是你的义兄胡公子。我救人心切，撒了一把暗器就冲下去救人。救回了胡公子之后，我把他暂时安顿好，又潜回皇宫，找到梨嫣，把溶血绝命散还给她，然后告之她发生的这一切。梨嫣让我暂时不要再管这么多，只要保护胡公子就行了。于是，我便一直在他身边呆到至今。再后来随着梨嫣情况的越来越不好，她跟我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不过她告诉我，你已经安全，并且已经化名成薛飞。宫中叛乱之时，恒王让我们潜入宫里准备抓到薛神医，我趁乱把这个消息告之了梨嫣，于是，她再次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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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几口气，我问道：“那么你们这一次入宫是为了什么？！”
“报仇！！”义兄咬牙冷笑道：“我胡轶堂堂男儿，这灭门之仇、为杀父之仇，我又怎能不报？！”
蔷薇苦笑着，眼中的光芒幽闪，声音里竟也带上了苦涩和无奈“我接到杀手组织任务，让我在贺宴上行刺皇后。胡公子知道后，一定要和我一起入宫刺杀夜无色为他爹娘报仇，所以，他就跟着我一起混入了这个歌舞团里。我们平时带了人皮面具，所以，相貌不同，人家也认不出我们。”
“行刺皇后？！”我不禁笑出声来，嘴角之处尽是讥讽之意“看来，这一次又是我的好姊姊出手了。只是不知道，她人好端端地住在深宫之中，是如何跟恒王的人接头联系的。”
蔷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义兄，想着当初我救他的时候，那个开朗的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而如今却变得满面沧桑，沉默寡言。不禁愈加内疚，黯然叹息道：“这里是皇宫，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在这里动手，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生天的。”
蔷薇笑了笑，笑容宁静，只是如星辰般明亮的眼中却染上了些许死寂“如果行刺成功，我们也并没有被格杀当场，那么，我们就会在梨嫣昔日的宫殿内会合。我们手中有皇宫的地形图，而且我也摸进过宫里好几次，对宫里的路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义兄的唇边露出阴冷的微笑，眼中的光芒大盛，仿佛已经看到仇人死于手下“若能手刃夜无色这个毒妇为父报仇，便是死，那又如何？！”
我看了看蔷薇望着他的表情，心中有千万道念头闪过，随即咬紧了唇，冷冷道：“义兄无畏生死，果然是条汉子。可我也知道，大丈夫在世，当应顶天立地，恩仇分明。你大恩未报，却因报仇害死了自己的恩人，不知道，义兄心里可过意得去？！”
义兄一怔，转眸望向蔷薇，见到蔷薇正含情望着他，随即慌乱地转开眼眸，闷声道：“蔷薇姑娘的大恩大德，胡某来世衔环结草，再来相报。”
我又怒又恨，沉吟片刻，冷笑道：“义兄当真是好孝顺，好忠义。原来你所谓的报仇，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你以为你刺杀了夜无色，害死了对你有恩的蔷薇就算是报了仇报了恩了吗？！那么恒王呢？！恒王这个真正的仇敌，怎么办？！难道任由他逍遥地活在这个世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