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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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她如此关切的声音，我又忍不住吐了几口，直吐得浑身无力，瘫软于床上，方才疲惫地说道：“无妨，倒是把贤妃娘娘你身上给弄污了，当真过意不去。”说着扬声高叫道：“灵香，快准备热水，带贤妃娘娘下去梳洗一下。”
姊姊听了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顾不好自己？！”
忆柳笑道：“贤妃娘娘就别淘埋她了，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娘娘还是先到偏房里去梳洗下，换件衣裳再走吧。这大热天的，你被她吐了这么一身，可怎么出得了门？！”
姊姊的唇边浮起一抹苦笑，摇头道：“罢了，那本宫去梳洗下，麻烦孟妹妹代本宫好生照顾好她。”
忆柳含笑道：“这个自然。这位主子深得皇上宠爱，我还指望着她将来拉姐妹一把呢。”
姊姊看了她一眼，复又细心叮嘱了玲珑一翻，方才由灵香带着去边上的偏房里梳洗。
她洗了许久，换上了一身由宫女拿回来的新衣裳，复又重新看过我，叮嘱过玲珑和灵香一翻，方才施施然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灵香禁不住称赞道：“主子，奴婢看这贤妃娘娘当真是这宫里一等一的好人。对主子你又如此关切，对下人又这样温和，真正是个菩萨一般的人儿。”
忆柳扬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如，让你家主子将你拨给贤妃娘娘可好？！”
灵香一怔，随即笑道：“孟美人又在拿奴婢顽笑。”
忆柳悠悠地说道：“我可怎么敢拿你来顽笑？！我再分不清，却也是知道，你可是皇上亲点过来服侍你家主子的。你家主子虽是个脾气爆燥的，却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怎么着也不会挡着你对贤妃娘娘的忠心不是？！所以，要不要让她亲自跟跟皇上开口，把你送给贤妃娘娘呀？！”
忆柳这话说得诛心，灵香当下脸就白了，怔了半会儿，尴尬地笑了笑道：“奴婢一向对自家主子是忠心耿耿的。可没想过要去别的娘娘那儿服侍呢。”
我淡淡道：“行了，你的忠心我知道了。我不让你进内室服侍，自然有我的原因。”说着，我指了指正忙着打扫的玲珑道：“你也别看她风光，老是跟我没大没小的。但若让你看看她身上被我打出来的伤痕，大抵你就怕了。我脾气不好，服侍在我身边，说不得就常常要被我打骂。你是皇上亲自派过来的人，我怎么也不好打你，是不是？！所以，我才把你留在外室。就这样，你也挨过我几下吧？！”说着我只是笑“若是你不怕呢，倒也可以跟在我身边服侍。只是，我可比不得贤妃娘娘，不是什么菩萨一般的人儿。你若做错事，小错，也就是挨几下耳光而忆。若是大错——”我把头上的钗子拔下来，比划一下狞笑道：“我最喜欢用这个扎人。”
灵香打了个哆嗦，浑身不自禁一抖，忙道：“一切但听主子吩咐。”
我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吧。今后还是老规矩，我这内室就留玲珑服侍。你和其他一帮子奴才就在外殿守着。”灵香听了之后像是见了鬼一样闪了出去。
等她出了外殿之后，玲珑和忆柳立即围了上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苍白着脸色把事情经过跟她们说了。
忆柳听我说完之后，陡然抬头，眼神锐若利剑，说道：“现在，我们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同意和离了。她早就跟恒王有了一腿，也知道了恒王的计划，她必定以为恒王的叛乱一定会成功，而皇上重返宫中已经无望，所以，当你提出帮她和离时，她立时就答应了。谁想到，阴差阳错的，恒王的秘密被你发现，随之便发生了围京之战。她觉得恒王大势已去，便又重新投入到皇上的怀中。当她知道你被恒王抓住的时候，她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让恒王不要杀你。”
我的背脊顿时有些僵硬，窗外吹来那带着热浪的微风并没有使我冰冷的身子感到一丝温暖，我冷冷说道：“我曾经以为害死我爹娘的幕后黑手会是太后，我设想过很多复仇的场面。但是，后来我都放弃了。为什么？！为了翼之，更为了她夜无色。我不想牺牲我和翼之的幸福，不想牺牲她的生命来进行这场报复。后来，太后被毒害，说实话，我心里高兴得很。皇上说只要我把太后救活，就放我出宫，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希望可以用一种药来控制她的死活，可以把她救活，但等我出宫之后，只要我把药这么一断，她还是得死。”
忆柳深吸一口气，轻声道：“飞雪，如果你不想谈这个，我们可以暂时不谈。”
“不，我想谈！！”我背对着忆柳，语调森冷的说道：“你并不知道，其实我这人有很大的惰性。不被人逼到绝境，我绝对不会想到去伤害别人，不被人算计到遍体凌伤，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用医术去对付她。皇上这么对我，我有想过要害他性命吗？！没有！！因为他有些话说的没错，就算他强迫了我，可我已经是他的妃嫔，这么说吧，就算我跟翼之再怎么两情相愿，再怎么情深意浓，可说白了，那就是我夜飞雪红杏出墙，是我对不起他，要说我丝毫对皇上没有内疚惭愧之心，那可真是骗鬼了。所以，我对皇上所做的，只不过是想用我的医术令他不再碰我而已。绝对没想过要他的性命！！”
“二妹，咱们可以不说这个。”忆柳见我面色阴沉的模样有点发慌。
“我要说。”我眼神幽深地望着窗外，蔷薇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冷冷笑道：“我要说的是，我从医至今，能让我想到用医术杀人的，也就只有三个人。第一个，是冷府老奴张大娘，她被我一针刺死了。第二个，是太后，我想救活她，然后再毒死她。第三个，就是她夜无色。”
忆柳一时间静默不语，屋内陷入一片压抑的静谧中。半响，忆柳长叹了一声说道：“杀了张大娘那一次，你夜夜惊梦，虽说你从来不说，但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是极度自责。你有没有办法救活太后再毒死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毒哑了丽太妃之后，自己也不好过，你说，打那以后，你有睡过几个安稳觉？！现在，你要下手对付你的亲姊姊，我只怕你杀了她之后，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中。你别以为做恶人很容易，有些人天性善良，是做不了恶人的。”
我闻言静静一笑，淡淡道：“我的血脉里，流着我娘亲的一半血液，想当初，她可是在这吴越国的后宫当中，掀起了腥风血雨。可见，我的天性也并不见得如你想像的那样善良。”
熏香炉里香气袅袅，萦绕而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冷冷而笑，继续说道：“不过，一把毒药毒死她，实在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的，一点儿点的，把她所喜欢，所在意的东西，全都抢过来，她不是很想要让她的儿子登上极位吗？！我就偏偏不肯让她如愿以偿。”
忆柳打了个冷战，迟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着要把曦景的身世去告诉皇上吧？！你这样做，会害死那孩子的，纵使你姊姊罪虐深重，可孩子纵使是无辜的，而且，那孩子还是你亲手接生的呢！！”
我咬了咬牙问道：“怎么，你心软了？！”
忆柳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沉声道：“看来仇恨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夜飞雪，你可别迷失了自己，你若是对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下毒手，我会瞧不起你！！”
“呵呵……”我扬起嘴角，发出一声极为清冷的淡笑“放心，我还没被仇恨烧坏脑子。夜无色医术不错，她自然闻得出皇上赐给那些妃嫔的香囊里有什么好东西，所以，她倒并不担心那些女人会怀上孩子，更何况，当初她留我下来，就是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准备，她想要借我的医术，除去那些有可能挡路的人，我不肯的话，她自然会亲自出手。皇上一向知道我的医术了得，到时候上，哪个女人被药所害，这一笔糊涂帐，可不都得算到我的头上来？！呵呵，现在我觉得这宫里就只有曦景一个孩子，未免太过冷清。若是这满宫的女子都能生下了娃儿，那你说，这该多热闹？！况且，她这样的身世，她还凭什么跟人家贵妃、德妃去斗呢？！”
“你该不会是想破了皇上的功，想要让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怀上龙胎吧？！”忆柳的眉心轻轻皱起“那些女人的外戚个个都是非富则贵，新晋的那些个，也全都是将门功臣之女，皇上如今根基未稳，之所以不想让她们有孕，是有原因的。皇后之事，皇上已经是放你一马了，你再这么乱搞一气，小心会激怒皇上！！”
我静静的听着，一手支在下颔处，一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指尖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听她说完，我轻轻一笑，淡淡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皇上反而会感激我。再说了，无论我能否从宫中逃出去，也就这半年的事了，半年之后，若翼之无法将我救出，我当真会被一辈子困死在宫中，那么，皇上要怒，就让他怒好了。不过，就是一个死字。你和玲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帮我撒一张网，一张极大的网！！我要利用这张网让皇上把夜无色从霅溪馆里赶出去！！”
听得她如此关切的声音，我又忍不住吐了几口，直吐得浑身无力，瘫软于床上，方才疲惫地说道：“无妨，倒是把贤妃娘娘你身上给弄污了，当真过意不去。”说着扬声高叫道：“灵香，快准备热水，带贤妃娘娘下去梳洗一下。”
姊姊听了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顾不好自己？！”
忆柳笑道：“贤妃娘娘就别淘埋她了，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娘娘还是先到偏房里去梳洗下，换件衣裳再走吧。这大热天的，你被她吐了这么一身，可怎么出得了门？！”
姊姊的唇边浮起一抹苦笑，摇头道：“罢了，那本宫去梳洗下，麻烦孟妹妹代本宫好生照顾好她。”
忆柳含笑道：“这个自然。这位主子深得皇上宠爱，我还指望着她将来拉姐妹一把呢。”
姊姊看了她一眼，复又细心叮嘱了玲珑一翻，方才由灵香带着去边上的偏房里梳洗。
她洗了许久，换上了一身由宫女拿回来的新衣裳，复又重新看过我，叮嘱过玲珑和灵香一翻，方才施施然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灵香禁不住称赞道：“主子，奴婢看这贤妃娘娘当真是这宫里一等一的好人。对主子你又如此关切，对下人又这样温和，真正是个菩萨一般的人儿。”
忆柳扬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如，让你家主子将你拨给贤妃娘娘可好？！”
灵香一怔，随即笑道：“孟美人又在拿奴婢顽笑。”
忆柳悠悠地说道：“我可怎么敢拿你来顽笑？！我再分不清，却也是知道，你可是皇上亲点过来服侍你家主子的。你家主子虽是个脾气爆燥的，却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怎么着也不会挡着你对贤妃娘娘的忠心不是？！所以，要不要让她亲自跟跟皇上开口，把你送给贤妃娘娘呀？！”
忆柳这话说得诛心，灵香当下脸就白了，怔了半会儿，尴尬地笑了笑道：“奴婢一向对自家主子是忠心耿耿的。可没想过要去别的娘娘那儿服侍呢。”
我淡淡道：“行了，你的忠心我知道了。我不让你进内室服侍，自然有我的原因。”说着，我指了指正忙着打扫的玲珑道：“你也别看她风光，老是跟我没大没小的。但若让你看看她身上被我打出来的伤痕，大抵你就怕了。我脾气不好，服侍在我身边，说不得就常常要被我打骂。你是皇上亲自派过来的人，我怎么也不好打你，是不是？！所以，我才把你留在外室。就这样，你也挨过我几下吧？！”说着我只是笑“若是你不怕呢，倒也可以跟在我身边服侍。只是，我可比不得贤妃娘娘，不是什么菩萨一般的人儿。你若做错事，小错，也就是挨几下耳光而忆。若是大错——”我把头上的钗子拔下来，比划一下狞笑道：“我最喜欢用这个扎人。”
灵香打了个哆嗦，浑身不自禁一抖，忙道：“一切但听主子吩咐。”
我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吧。今后还是老规矩，我这内室就留玲珑服侍。你和其他一帮子奴才就在外殿守着。”灵香听了之后像是见了鬼一样闪了出去。
等她出了外殿之后，玲珑和忆柳立即围了上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苍白着脸色把事情经过跟她们说了。
忆柳听我说完之后，陡然抬头，眼神锐若利剑，说道：“现在，我们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同意和离了。她早就跟恒王有了一腿，也知道了恒王的计划，她必定以为恒王的叛乱一定会成功，而皇上重返宫中已经无望，所以，当你提出帮她和离时，她立时就答应了。谁想到，阴差阳错的，恒王的秘密被你发现，随之便发生了围京之战。她觉得恒王大势已去，便又重新投入到皇上的怀中。当她知道你被恒王抓住的时候，她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让恒王不要杀你。”
我的背脊顿时有些僵硬，窗外吹来那带着热浪的微风并没有使我冰冷的身子感到一丝温暖，我冷冷说道：“我曾经以为害死我爹娘的幕后黑手会是太后，我设想过很多复仇的场面。但是，后来我都放弃了。为什么？！为了翼之，更为了她夜无色。我不想牺牲我和翼之的幸福，不想牺牲她的生命来进行这场报复。后来，太后被毒害，说实话，我心里高兴得很。皇上说只要我把太后救活，就放我出宫，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希望可以用一种药来控制她的死活，可以把她救活，但等我出宫之后，只要我把药这么一断，她还是得死。”
忆柳深吸一口气，轻声道：“飞雪，如果你不想谈这个，我们可以暂时不谈。”
“不，我想谈！！”我背对着忆柳，语调森冷的说道：“你并不知道，其实我这人有很大的惰性。不被人逼到绝境，我绝对不会想到去伤害别人，不被人算计到遍体凌伤，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用医术去对付她。皇上这么对我，我有想过要害他性命吗？！没有！！因为他有些话说的没错，就算他强迫了我，可我已经是他的妃嫔，这么说吧，就算我跟翼之再怎么两情相愿，再怎么情深意浓，可说白了，那就是我夜飞雪红杏出墙，是我对不起他，要说我丝毫对皇上没有内疚惭愧之心，那可真是骗鬼了。所以，我对皇上所做的，只不过是想用我的医术令他不再碰我而已。绝对没想过要他的性命！！”
“二妹，咱们可以不说这个。”忆柳见我面色阴沉的模样有点发慌。
“我要说。”我眼神幽深地望着窗外，蔷薇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冷冷笑道：“我要说的是，我从医至今，能让我想到用医术杀人的，也就只有三个人。第一个，是冷府老奴张大娘，她被我一针刺死了。第二个，是太后，我想救活她，然后再毒死她。第三个，就是她夜无色。”
忆柳一时间静默不语，屋内陷入一片压抑的静谧中。半响，忆柳长叹了一声说道：“杀了张大娘那一次，你夜夜惊梦，虽说你从来不说，但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是极度自责。你有没有办法救活太后再毒死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毒哑了丽太妃之后，自己也不好过，你说，打那以后，你有睡过几个安稳觉？！现在，你要下手对付你的亲姊姊，我只怕你杀了她之后，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中。你别以为做恶人很容易，有些人天性善良，是做不了恶人的。”
我闻言静静一笑，淡淡道：“我的血脉里，流着我娘亲的一半血液，想当初，她可是在这吴越国的后宫当中，掀起了腥风血雨。可见，我的天性也并不见得如你想像的那样善良。”
熏香炉里香气袅袅，萦绕而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冷冷而笑，继续说道：“不过，一把毒药毒死她，实在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的，一点儿点的，把她所喜欢，所在意的东西，全都抢过来，她不是很想要让她的儿子登上极位吗？！我就偏偏不肯让她如愿以偿。”
忆柳打了个冷战，迟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着要把曦景的身世去告诉皇上吧？！你这样做，会害死那孩子的，纵使你姊姊罪虐深重，可孩子纵使是无辜的，而且，那孩子还是你亲手接生的呢！！”
我咬了咬牙问道：“怎么，你心软了？！”
忆柳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沉声道：“看来仇恨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夜飞雪，你可别迷失了自己，你若是对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下毒手，我会瞧不起你！！”
“呵呵……”我扬起嘴角，发出一声极为清冷的淡笑“放心，我还没被仇恨烧坏脑子。夜无色医术不错，她自然闻得出皇上赐给那些妃嫔的香囊里有什么好东西，所以，她倒并不担心那些女人会怀上孩子，更何况，当初她留我下来，就是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准备，她想要借我的医术，除去那些有可能挡路的人，我不肯的话，她自然会亲自出手。皇上一向知道我的医术了得，到时候上，哪个女人被药所害，这一笔糊涂帐，可不都得算到我的头上来？！呵呵，现在我觉得这宫里就只有曦景一个孩子，未免太过冷清。若是这满宫的女子都能生下了娃儿，那你说，这该多热闹？！况且，她这样的身世，她还凭什么跟人家贵妃、德妃去斗呢？！”
“你该不会是想破了皇上的功，想要让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怀上龙胎吧？！”忆柳的眉心轻轻皱起“那些女人的外戚个个都是非富则贵，新晋的那些个，也全都是将门功臣之女，皇上如今根基未稳，之所以不想让她们有孕，是有原因的。皇后之事，皇上已经是放你一马了，你再这么乱搞一气，小心会激怒皇上！！”
我静静的听着，一手支在下颔处，一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指尖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听她说完，我轻轻一笑，淡淡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皇上反而会感激我。再说了，无论我能否从宫中逃出去，也就这半年的事了，半年之后，若翼之无法将我救出，我当真会被一辈子困死在宫中，那么，皇上要怒，就让他怒好了。不过，就是一个死字。你和玲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帮我撒一张网，一张极大的网！！我要利用这张网让皇上把夜无色从霅溪馆里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