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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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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承哲发出了如同魔王般的笑声“好!!杀的好,杀的好!!夜飞雪,你终于再次亮出了你的金针,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用你的金针来杀朕呢?!”说罢,一只手停留在了在了他明黄帝衣腰侧那柄古朴而凝重的长剑上。

    我和翼之肩并肩而站着,我们的身后是隐藏在暗处的大内侍卫,我们的面前是高高在上愤慨看着我们的君王。阳光投射下来的阴影,像是死神张开的翅膀,正向着我们狰狞的招展着。

    “该知道的,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既然你们非要在一起,那么,你们死后,朕会把你们合葬在一起的。放心吧,只要你们一死,朕就会把菰亲王放回菰安郡,他主动提出将封地归还于朕,他如此投朕所好,他的命,朕自然会让他留着。朕还指望由他去说服其他的亲王呢。”承哲咬着牙看着并肩的我们,一字一句的说着,语速奇慢,但吐字却清晰无比。

    晨风一点一点的推开了窗子,微弱的烛火终于被这不屈的晨风吹灭,外面的气息是那样的冷,呵一口气,就凝成了一团白雾,晨风虽冷,却带来了隐隐的腊梅清香,让人一闻之下,不禁精神一振。

    “无需多说,放马过来!!”翼之的眉毛一扬,双眸明亮得慑人,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沉沉稳稳,可是却带着说不出的威慑力。

    承哲慢慢抽出了身侧的长剑,长剑出鞘的那一瞬间,顿时带出了他一直隐而不发的极大杀气“朕不想再见到你们,朕再也受不了你们二个这么成双成对肩并于肩执手相连地站在那儿,朕的心,本已被人伤得千疮百孔,而从你们执手相连的那一刻起,朕的心,便已经碎成粉沫,随飞被吹走了。而最让朕无法忍受的是,朕在你们面前如同不着衬褛般的颜面尽失,若留你们在世间,朕便会每见你们一次羞愧一次。”

    我的身子却渐渐僵住了,寒气自指尖升起,一丝一寸的侵入我的心头上来,北风呜呜的吹着,窗外的飞雪舞得更紧了,一片一片,漫天遍野的撒落下来,整个世界早已变成一片苍茫。

    “皇上,这是准备要亲自动手?!”翼之挺身拦在我了的面前,略带讥笑道:“臣可是记得,皇上一向不是臣的对手。”

    承哲缓缓站了起来,手指摩挲着长剑的剑柄,冷冷道:“朕,并非莽夫,自然也知道和你单打独斗会有什么下场。朕,只是站在这里,等着你力气耗尽的最后一刻,亲手用这把长剑送你们二人一程。”

    殿门,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带开,猛烈的北风带来了铿锵的兵甲之声,顺着殿门一直吹进我内心的最深之处。除却这兵甲相交之声,霅溪馆空旷的殿内一片死寂,吴越国的君王高举长剑,剑尖指向我和翼之,君王的脸庞在灯烛的暗影里显得有分外灰白,漆黑如墨的双眸里,闪着绝望而悲伤的光芒,活像,此时此刻,被人以剑相指顷刻就要性命不保的人,并不是我和翼之,而是他一般。

    指向我们的剑尖,在随着呼吸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君王哀莫大于心死的酸楚。我不明白,明明负我,欺骗我,伤害我,甚至于害于我爹娘的人都是他,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他用如此绝望悲苦望着我,仿佛负他,欺骗他,伤害他的人至始至终都是我。

    长剑指喉,我并不惊慌,只是所有的思绪和念头都在脑海中翻涌,隐隐中,总觉得那么苦涩和难过。

    翼之微微扬眉,长久不改的面色显得十分冰冷,他缓缓道:“难道皇上当真以为我们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样不顾生死地走进宫里?!”

    承哲面色宁重,微微皱眉,许久,才沉声道:“怎么,你还想造反不成?!你莫要忘记了,你的父王在朕手上。”

    翼之嘴角轻扯,淡淡一笑“皇上果然是皇上,稍稍一想,就是想到别人会对你造反。不过,但请皇上放心,微臣还不想当历史的罪人呢。只是,微臣想问皇上一句,皇上最近,有没有探望地这太后?!”

    承哲一怔,随即眼光一寒,冷冷道:“那又如何?!”

    “哦,是这样的。微臣知道皇上一直在暗中寻访枯叶道长,所以前些日子就已经让道长进宫救治太后了。”

    承哲的目光顿时变得凶狠无比,残嗜血,便是连嘴角的弧度都坚硬了起来,语调阴沉的缓缓说道:“那又如何?!”

    “太后已然醒了,她还对自己怎生会中毒的事,非常好奇。皇上,若是太后一道懿旨,将自己中毒的真相公告于天下,那么,别人会怎么看你呢皇上?!”翼之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地说道:“此时此刻,太后的身边,正坐着本王的心腹之士,只要本王一出事,太后的这道懿旨就会流传出来,到时候,恐怕太后会告诉众臣,她要向恒王一样,要奉皇长子为皇上,而废皇上为怀南王呢。”

    “原来是这件事。”承哲连吸了好几口气,声音逐渐平和,带出了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气质“翼之,你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呢?!你忘记了,先前朕说过,皇长子根本就不是朕的骨肉,而是恒王的孽种。太后若是非要下这么一道懿旨,非要奉那个孽种为皇上的。纵使再觉得丢人现眼,朕,也少不得就将这事公告于天下。如此一来,吴越国皇位就会后继无人,说不得,就要落在你父王头上。太后一世英明,你以为,她会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朕觉得,到时候,在众臣面前,太后反倒会说,是你翼安王派人威胁她,逼迫她写下了这道懿旨。”

    翼之面色阴冷若冰,握着我的手心渗出了津津冷汗。

    是了,这一步棋,本是下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但是,我们怎么也没算到承哲竟然会晓得曦景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四周的空气已经悄悄凝结了起来,承哲的目光愈发的阴戾且暴桀,指向我们的剑尖,已然不再颤抖,变得坚定而有力。此时,绵长的呼吸,彰显出了主人杀伐决断凌厉果敢的决心。眼见他将长剑缓缓提起,一个“杀”字,即将从他的舌间滚落,我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我拼命忽视他那眉稍眼角之间再不隐藏的血腥杀戮,轻笑出了声。

    “最近皇上的身体,可是安好?!”我如是问道。

    提起的长剑停留在了半空,承哲冷哼一声,惊疑不定地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朕的身体一向好的很。”

    “是吗?!”我笑得更加甜美“不知皇上最近是不是每天早上起来之后,都觉得丹田之下隐隐作痛,而且这种痛楚伴随着时间的长久会越来越厉,初时不过一盏茶时便会止痛,现下,只怕是要一顿饭的功夫才会渐渐止痛。皇上叫御医来查,是否又完全无果,而且还会告诉皇上,说皇上的身子壮实着呢?!”

    我每问一句,承哲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突然之间,他勃然发作,厉声喝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皇上这样的疼痛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加重,但是……”我拖长了声音,瞪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这个世上除我之外,再没有人能够解释皇上为何会痛成那样。”

    承哲抬目死死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愈发心狠手辣,突然之间,他厉嚎了一声道:“朕杀了你!!”竟是亲自挥剑便向我头上砍来。

    “杀了我,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好!!”我吓得双手抱着,蹲在地上,尖叫道:“别动手,别动手,我可以治好你。薛神医下的毒,除我之外,谁能解救?!”

    半晌,长剑并没有落下,却有腥热的液体,一滴滴地滴落在我抱头的双手上,我哆哆嗦嗦地把抱着脑袋的双手拿下来一看,手背上腥腥点点,都是殷红的鲜血。再抬头,却看见,落下的长剑正牢牢地被翼之抓在手中,鲜血好似蜿蜒的小蛇一般,从剑刃之上慢慢滑落,一滴滴地滴在了我的身上。

    翼之受伤了!!他竟然再次伤了翼之!!

    满腔的悲怒和仇恨像是奔腾的海水一般汹涌而上,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冷厉道:“皇上,薛飞一向用药如神。我保证,你要是杀了我们,用不了多久,你就得下地狱来陪我们。就算你找到了我师傅让他帮你解毒,缓解了你身上的痛楚,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也就是你所熟知的蛊毒,蛊毒的解药,当今世上唯有我一人知道。只要你身上毒性一解,那么这个禁制就会唤醒你体内的蛊虫,到时候,你一样还是会死,而且还会死得极为凄惨!!”

    “你这个****、贱妇,卑鄙!!无耻!!下流!!”承哲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怨恨地望着我。

    我慢慢地把翼之的手,从承哲的剑上抽下来,撕下衣裳的一角,一边细心替翼之包扎,一边冷冷地说道:“我哪有你卑鄙?!哪有你无耻?!哪有你下流?!你忘记了,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告诉你,从你强暴我的那一天起,你我的昔时的恩情便已断得一干二净。每天每时,我看到你,都恨不能杀了你。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不能连累翼之,连累忆柳,连累玲珑,所以,我要想一个更妥善的法子来保护好自己守护好他们。”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想要怎生下毒害朕是不是?!”承哲的面色登时又白了几分,他死死地瞪着我,双眼之中满是恨满是血腥之意“朕知道你医术高明,所以对你一向小心,朕一直随身带着解药,就是怕了你殿里的那股子香气,可朕万万没想到,朕还是上了你的当,中了你的招。你给朕下的居然还是如此阴狠的毒。朕非要诛你九族不可,说,你到底是怎么在朕身上下的毒?!”

    我牵起嘴角微微轻笑,很是坦然的望着他,表情之中甚至带了几分轻松和自在,丝毫没有什么惊慌局促和不安无措。我就那么和他面对面地站着,眼神坚定,下巴微微抬着,带着几分不屈的倔强和不顾一切的任性,活像是在赌局上压上了全部全身的赌徒“皇上想要诛我九族?!莫非皇上忘了不成,我可是你的表妹,你若是要诛我九族岂非是把你自己把太后也都给诛了?!”

    “少废话!!”承哲咬着牙望着我,声音放得十分低沉,就像是秋风扫过枯叶,带着无垠的萧条和冰冷,他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快说,你是怎么在朕身上下的毒。”

    日头渐渐升起,北风夹带着雪花肆虐在吴越国的京城之中,我望着皇帝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竭力挺得笔直的背脊,缓缓道:“皇上你猜得没错,引起你身上疼痛的毒,的确是因我霅溪馆里所熏的香料。而你所中的蛊毒,则用了一个媒介。”

    “什么样的媒介?!”

    “女人!!”望着他那幽深冷寂,恍若寒潭深渊的双眸,我一字一句地吐出“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自己。因为这个蛊毒是需要在男女鱼水交融之时才会从一个的体内就入到另一人的体内。如果让我借用自己的身体来发挥这样的功效,也就是等于让我对你投怀送抱,说实在的,我真的做不到。”

    承哲深吸了一口气,脸颊铁青,肌肉紧绷,拳头握紧,面庞上一片冰冷,好似被笼罩上了一层厚实的坚冰,双眼翻滚起惊天的怒浪更让人一眼看去之后,骇然不已。

    “告诉朕,这个媒介,是不是就是舒心?!”

    “没错,是舒心!!”我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因为我知道,除却舒心以外,你已经不愿再碰宫中的其他女人。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让她回到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