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如梦令，成败如梦（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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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侃本来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等着她们，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孟丽华的叫骂声，他侧耳仔细倾听，发现她原来是在骂刘娥，不禁眉头一皱，心里不舒服起来。
他忍不住冲进去，看到刘娥泪光莹莹，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便一伸手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冲着孟丽华淡淡地说道：“姮儿是来救你的，不是来看你脸色的，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竟然也是个没有担当的，怎么，赢了就是自己的功劳，输了就赖别人？”
孟丽华恨恨地说道：“就是因为她，阿顺才败了！就是因为阿顺败了，我的孩子才死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指挥失误，贻误战机，管别人什么事？”赵元侃眼底的怒气如烈焰腾腾升起，但却极力隐忍着，怕和她闹起来，刘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他明明知道！他明明可以赢！这个傻子！”孟丽华的目光从赵元侃的脸上转移到了刘娥的脸上，又说道：“他宁愿舍了天下，也舍不了你。你就是个祸害，你就是个祸国的妖孽！”
“我师傅现在心情不好，你出去吧！”刘娥见赵元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开始用力往外推他。
赵元侃来到孟丽华床榻旁边，问道：“我且问你，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孟丽华闻言突然间情绪失控，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来，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双手把枕头拿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用尽全身力气扔到他身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赵元侃见到她如此失态，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如果只是意外小产，她顶多就是自己伤心难过，不会变得这样癫狂。
他慢慢地走出房间，看见有个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便把她叫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会小产？”
那侍女不敢说话，只是把一双眼睛左右顾盼，脸上有担忧惊惧之色。
赵元侃便道：“你放心，现在这里全是我的人。”
此时，守卫凤仪殿的官兵已经全被高继勋替换成了自己的侍卫。
“你们走后，王大人就……就把公主抱进了卧室里……就……就……”，那侍女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那件事情太龌龊，让她羞于启齿。
赵元侃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大体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不由得眼睛一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的王大人是王继恩？”
那侍女点了点头。
赵元侃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还真是小看他了，一个内侍，竟然敢折腾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
他不由得怒气陡然升起，问道：“他人呢？”
侍女回答：“不知道，奴婢在外面，只听到公主惨叫一声，然后他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等到奴婢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公主下面全都是血……后来，她就小产了。”
赵元侃气得脸色煞白，不禁在心里骂道：真是作孽！他这是想作死呢！
他又问道：“有没有请太医？”
侍女说道：“请了，太医给开了方子，说要好好调理身子，要不然，公主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怀孕了。”
赵元侃心里一惊，说道：“我知道了，你进去吧。”
聋子偏想听声，哑巴偏想说话，瞎子偏想见光，越是求不得就越是想拥有。
赵元侃再想不到，王继恩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把人折磨成这样。
一个阉人竟然有如此强烈的**，这让他始料未及。
他又走进卧室里，一摆手，侍女们都退了出去。
孟丽华刚刚喝完汤药，稍微镇静了一些，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刘娥正在拿着一条红色的锦帕，轻轻地给她擦拭着嘴唇边的黑色药汁。
赵元侃来到孟丽华床榻旁边，轻声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孟丽华倏地把眸光对准他，双眉深深地蹙起来，惊讶地问道：“此话当真？”
赵元侃道：“当真。”
她的眸光越来越狠厉，仿佛想把人千刀万剐似的，说道：“好，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赵元侃又问道：“咱们得先离开这里，你的身子行么？能吃得消么？”
孟丽华咬牙切齿地吐出来一个字：“行。”
―――――――――――――――――――――――――――――――――――――
申时，三千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分成四批，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出城，赵元侃和刘娥同乘一辆马车，孟丽华的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孟丽华躺在马车里，身下铺着厚厚的褥子，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不时滑落下来，落在大红色的枕头上，洇湿了枕面上的金凤凰。
孟丽华的贴身侍女碧儿坐在她旁边，碧儿就是和赵元侃说话的那个侍女。
孟丽华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嘈杂，便问道：“走到哪里了？出城门了么？”
碧儿伸手掀开小帘看了看，说道：“正在出呢，和尚太多了，走的有些慢。”
孟丽华的眼睛闭了一闭，有气无力地问道：“官兵查的厉害么？”
碧儿一双细长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外面，说：“刚才查的还挺仔细的，现在不怎么查了，走的快一点儿了。”
孟丽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一幕幕景象在她脑海里重现：从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到国破家亡流落异乡，从进京复仇到嫁给赵承煦，从复国到魏虎的死亡，从孟顺称王到成为和尚……
她感觉到自己就像生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果然是人生如梦啊，古人诚不欺我！
她恨自己现在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早知如此，何必执着呢？即使国破了家亡了，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魏虎么？那时如果珍惜这份感情，那么她的人生就不至于如此凄苦悲凉了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城门口，和尚们陪着他们走出一段路来，见没有宋军追杀，便都各自散去。
刘娥让王继忠停下马车，后面孟丽华的马车自然也跟着停下，刘娥走下来，来到她的马车旁边，问道：“师傅，你觉得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两天？”
孟丽华闻言睁开眼睛，说道：“不用，我能撑得住，就算要休息，也要离这里远一些，越远越好。”
刘娥便道：“好，碧儿，你要好好照顾师傅，知道么？”
碧儿掀开小帘，看着她说道：“奴婢知道了。”
刘娥转过身来，目光越过一个又一个侍卫的脸庞，仔细地寻找着那个让自己牵挂的熟悉身影。
不管他是叫李顺还是叫孟顺，不管他是叫孟大王还是叫圆坤，他都是她的顺哥哥，她要看到他平安快乐的活着。
仿佛知道刘娥在寻找自己似的，圆坤骑着马慢慢地朝她走过来，她看到了他，便立刻停止了寻找，冲着他莞尔一笑，放心地上了马车。
圆坤看着她的背影也笑了一笑，高继勋在旁边对他怒目而视，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的马便都靠紧了他，把他包围的严严实实。
高继勋对他说道：“你还是把这身僧服脱了吧，太扎眼了，看了难受。”
孟丽华在马车里听到了，便对碧儿说：“你把这个包袱打开，找件衣裳给他。”
碧儿闻言，赶紧打开包袱找衣服，从里面找出来一件青衫，下了马车，送到圆坤面前。
圆坤将黄色的僧服脱了，递给碧儿，又换上了青衫，看了高继勋一眼，问道：“这样看了难受不？可还扎眼？”
高继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盯着他的光头说：“可惜这个不能换，要是能换，最好也换一换。”
高继勋是怕他的特殊装扮引起别人的注意，出于安全考虑才让他换衣服，孟丽华和圆坤心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刘娥在马车里一挑小帘，说道：“圆坤，你过来吧，在马车里会更安全。”
圆坤没动，赵元侃不发话，他怎么敢进去？
赵元侃笑了一笑，他也想着要让圆坤上马车呢，现在他可香得很，不只宋军要抓他立功领赏，蜀军也肯定在想办法赢救他，万一要是被蜀军盯上营救出去，那可真是个大麻烦。
顶多到了下一个客栈，再给他另外弄一辆马车，坚决不能让他和孟丽华同车，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指不定又会商议出什么大事来呢。
思及此处，赵元侃便沉声说道：“让你进来，你没听见么？”
圆坤听见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便立刻下了马，进到了他们的马车里。
王继忠甩开马鞭，鞭子响亮地抽在马背上，一行人这才开始往京城驶去。
因为要照顾到孟丽华的身体，马车也不敢走的太快，一路上走走停停，今天在这里多住两天，明天在那里多住两天，就跟蜗牛爬似的。
即使再慢，也已经行走在路上了，走出一步就离目标近了一步。
众人想着不久就要回到京城了，心里无不高兴，个个都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据史载：淳化五年五月初六，西川行营破贼十万人，斩杀三万人，收复成都，俘获贼首李顺。其党张馀又攻陷嘉、戎、泸、渝、涪、忠、万、开八州，开州监军秦传序战死。十八日，因梓州知州张雍、都巡检使卢斌曾经坚守击退盗贼，卢斌出击解阆州之围，于是平定蓬州，张雍加官给事中，卢斌领成都刺史。任命少府监雷有终为谏议大夫、成都知府。十九日，贼兵进攻夔州，峡路都大巡检白继斌贝、夔州巡检使解守禺页在西津口大败贼众，斩杀二万人，缴获舟船一千多艘。二十日，成都府降为益州。二十三日，诏令利州、兴元府、洋州、西县百姓一律免除赋役一年。二十五日，在凤翔闹市将李顺党羽八人处以“磔刑”碎尸。
赵元侃本来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等着她们，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孟丽华的叫骂声，他侧耳仔细倾听，发现她原来是在骂刘娥，不禁眉头一皱，心里不舒服起来。
他忍不住冲进去，看到刘娥泪光莹莹，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便一伸手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冲着孟丽华淡淡地说道：“姮儿是来救你的，不是来看你脸色的，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竟然也是个没有担当的，怎么，赢了就是自己的功劳，输了就赖别人？”
孟丽华恨恨地说道：“就是因为她，阿顺才败了！就是因为阿顺败了，我的孩子才死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指挥失误，贻误战机，管别人什么事？”赵元侃眼底的怒气如烈焰腾腾升起，但却极力隐忍着，怕和她闹起来，刘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他明明知道！他明明可以赢！这个傻子！”孟丽华的目光从赵元侃的脸上转移到了刘娥的脸上，又说道：“他宁愿舍了天下，也舍不了你。你就是个祸害，你就是个祸国的妖孽！”
“我师傅现在心情不好，你出去吧！”刘娥见赵元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开始用力往外推他。
赵元侃来到孟丽华床榻旁边，问道：“我且问你，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孟丽华闻言突然间情绪失控，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来，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双手把枕头拿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用尽全身力气扔到他身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赵元侃见到她如此失态，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如果只是意外小产，她顶多就是自己伤心难过，不会变得这样癫狂。
他慢慢地走出房间，看见有个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便把她叫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会小产？”
那侍女不敢说话，只是把一双眼睛左右顾盼，脸上有担忧惊惧之色。
赵元侃便道：“你放心，现在这里全是我的人。”
此时，守卫凤仪殿的官兵已经全被高继勋替换成了自己的侍卫。
“你们走后，王大人就……就把公主抱进了卧室里……就……就……”，那侍女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那件事情太龌龊，让她羞于启齿。
赵元侃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大体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不由得眼睛一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的王大人是王继恩？”
那侍女点了点头。
赵元侃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还真是小看他了，一个内侍，竟然敢折腾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
他不由得怒气陡然升起，问道：“他人呢？”
侍女回答：“不知道，奴婢在外面，只听到公主惨叫一声，然后他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等到奴婢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公主下面全都是血……后来，她就小产了。”
赵元侃气得脸色煞白，不禁在心里骂道：真是作孽！他这是想作死呢！
他又问道：“有没有请太医？”
侍女说道：“请了，太医给开了方子，说要好好调理身子，要不然，公主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怀孕了。”
赵元侃心里一惊，说道：“我知道了，你进去吧。”
聋子偏想听声，哑巴偏想说话，瞎子偏想见光，越是求不得就越是想拥有。
赵元侃再想不到，王继恩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把人折磨成这样。
一个阉人竟然有如此强烈的**，这让他始料未及。
他又走进卧室里，一摆手，侍女们都退了出去。
孟丽华刚刚喝完汤药，稍微镇静了一些，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刘娥正在拿着一条红色的锦帕，轻轻地给她擦拭着嘴唇边的黑色药汁。
赵元侃来到孟丽华床榻旁边，轻声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孟丽华倏地把眸光对准他，双眉深深地蹙起来，惊讶地问道：“此话当真？”
赵元侃道：“当真。”
她的眸光越来越狠厉，仿佛想把人千刀万剐似的，说道：“好，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赵元侃又问道：“咱们得先离开这里，你的身子行么？能吃得消么？”
孟丽华咬牙切齿地吐出来一个字：“行。”
―――――――――――――――――――――――――――――――――――――
申时，三千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分成四批，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出城，赵元侃和刘娥同乘一辆马车，孟丽华的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孟丽华躺在马车里，身下铺着厚厚的褥子，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不时滑落下来，落在大红色的枕头上，洇湿了枕面上的金凤凰。
孟丽华的贴身侍女碧儿坐在她旁边，碧儿就是和赵元侃说话的那个侍女。
孟丽华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嘈杂，便问道：“走到哪里了？出城门了么？”
碧儿伸手掀开小帘看了看，说道：“正在出呢，和尚太多了，走的有些慢。”
孟丽华的眼睛闭了一闭，有气无力地问道：“官兵查的厉害么？”
碧儿一双细长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外面，说：“刚才查的还挺仔细的，现在不怎么查了，走的快一点儿了。”
孟丽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一幕幕景象在她脑海里重现：从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到国破家亡流落异乡，从进京复仇到嫁给赵承煦，从复国到魏虎的死亡，从孟顺称王到成为和尚……
她感觉到自己就像生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果然是人生如梦啊，古人诚不欺我！
她恨自己现在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早知如此，何必执着呢？即使国破了家亡了，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魏虎么？那时如果珍惜这份感情，那么她的人生就不至于如此凄苦悲凉了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城门口，和尚们陪着他们走出一段路来，见没有宋军追杀，便都各自散去。
刘娥让王继忠停下马车，后面孟丽华的马车自然也跟着停下，刘娥走下来，来到她的马车旁边，问道：“师傅，你觉得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两天？”
孟丽华闻言睁开眼睛，说道：“不用，我能撑得住，就算要休息，也要离这里远一些，越远越好。”
刘娥便道：“好，碧儿，你要好好照顾师傅，知道么？”
碧儿掀开小帘，看着她说道：“奴婢知道了。”
刘娥转过身来，目光越过一个又一个侍卫的脸庞，仔细地寻找着那个让自己牵挂的熟悉身影。
不管他是叫李顺还是叫孟顺，不管他是叫孟大王还是叫圆坤，他都是她的顺哥哥，她要看到他平安快乐的活着。
仿佛知道刘娥在寻找自己似的，圆坤骑着马慢慢地朝她走过来，她看到了他，便立刻停止了寻找，冲着他莞尔一笑，放心地上了马车。
圆坤看着她的背影也笑了一笑，高继勋在旁边对他怒目而视，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的马便都靠紧了他，把他包围的严严实实。
高继勋对他说道：“你还是把这身僧服脱了吧，太扎眼了，看了难受。”
孟丽华在马车里听到了，便对碧儿说：“你把这个包袱打开，找件衣裳给他。”
碧儿闻言，赶紧打开包袱找衣服，从里面找出来一件青衫，下了马车，送到圆坤面前。
圆坤将黄色的僧服脱了，递给碧儿，又换上了青衫，看了高继勋一眼，问道：“这样看了难受不？可还扎眼？”
高继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盯着他的光头说：“可惜这个不能换，要是能换，最好也换一换。”
高继勋是怕他的特殊装扮引起别人的注意，出于安全考虑才让他换衣服，孟丽华和圆坤心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刘娥在马车里一挑小帘，说道：“圆坤，你过来吧，在马车里会更安全。”
圆坤没动，赵元侃不发话，他怎么敢进去？
赵元侃笑了一笑，他也想着要让圆坤上马车呢，现在他可香得很，不只宋军要抓他立功领赏，蜀军也肯定在想办法赢救他，万一要是被蜀军盯上营救出去，那可真是个大麻烦。
顶多到了下一个客栈，再给他另外弄一辆马车，坚决不能让他和孟丽华同车，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指不定又会商议出什么大事来呢。
思及此处，赵元侃便沉声说道：“让你进来，你没听见么？”
圆坤听见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便立刻下了马，进到了他们的马车里。
王继忠甩开马鞭，鞭子响亮地抽在马背上，一行人这才开始往京城驶去。
因为要照顾到孟丽华的身体，马车也不敢走的太快，一路上走走停停，今天在这里多住两天，明天在那里多住两天，就跟蜗牛爬似的。
即使再慢，也已经行走在路上了，走出一步就离目标近了一步。
众人想着不久就要回到京城了，心里无不高兴，个个都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据史载：淳化五年五月初六，西川行营破贼十万人，斩杀三万人，收复成都，俘获贼首李顺。其党张馀又攻陷嘉、戎、泸、渝、涪、忠、万、开八州，开州监军秦传序战死。十八日，因梓州知州张雍、都巡检使卢斌曾经坚守击退盗贼，卢斌出击解阆州之围，于是平定蓬州，张雍加官给事中，卢斌领成都刺史。任命少府监雷有终为谏议大夫、成都知府。十九日，贼兵进攻夔州，峡路都大巡检白继斌贝、夔州巡检使解守禺页在西津口大败贼众，斩杀二万人，缴获舟船一千多艘。二十日，成都府降为益州。二十三日，诏令利州、兴元府、洋州、西县百姓一律免除赋役一年。二十五日，在凤翔闹市将李顺党羽八人处以“磔刑”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