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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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灯明，书房里，程成山坐在老板椅上，桌上是两份刚到的来自中**部的秘电，都已经拆开，可是结果却南辕北辙。一份是表示肯定王垒的说法，另一份却是表示中国国内完全没有这个想法，这只是王垒的个人意思，而不是国家意志。
“爸，愁什么？”程可可突然出现在书房里。
“你过来看看。”程成山不避讳说。他现在越来越欣赏这个女儿的能耐，从水电站那个事情就可以看出，程可可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
程可可依言看了两份不同的意见，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松。
“怎么？”程成山疑惑的问。
“爸，我还以为你愁什么，居然现在还在愁这个事情。”
“那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吗？要是中国没有授予王垒这个权利，我们所做的不是都白搭了。”程成山担忧说。
“爸，那你觉得不觉得王垒的这种能力本不应该为人类所拥有的？”程可可认真地问。
“那倒是。这种超人般的能力，应该只存在电视或小说中。”说着，程成山不由笑了。
“好。那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用人类的眼光来看待王垒呢？”程可可又问。
“什么意思？”程成山不解。
“王垒的能力已经超脱于人类的想象，他不仅仅能代表国家，而是他的意志早晚会超脱于国家之上，那么中国同意不同意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王垒的意思。你明白吗？”
“恩，有点。”程成山还不是很明白。
程可可只好笑着解释。“只要是王垒真正的意思，而且他也会信守承诺的话，那么，无论将来怎么改变，那个岛屿我们一定会得到，就是可能地点会或有所变化而已。而我，相信王垒会信守承诺，所以我们一定会拿到岛屿，就这么简单。”
程成山终于明白了，他还真是庸人自扰，他哈哈一笑，把两份秘电丢进碎纸机中，变成了纸末。
王垒却完全不知道，他刚刚走过了一个大坎，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琢磨，他的能力除了建设岛屿外，是不是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这几天的水电站改造给他出了一个新的思路，他终于才彻底发现自己身上所富含的能力和力量。
“想什么呢？怎么了，今天一天没活干，难受啊？”江丰推门进来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究竟可以帮别人做什么，帮国家做什么？”王垒思虑说。
“靠，我还以为你想什么呢，居然想这个。你能做的事情多着呢，可以建水利，建桥梁，造隧道，造房子，总之那里可以用到土的地方，你都可以。哎呀，你也别想了，你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做那些，你还是把南海的所有岛屿搞定起吧，这个才是重要的大事，那些小事，你就有空在考虑！”江丰说了一大通话。
“这倒是。”王垒感觉自己进入了死胡同，他想那些干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印尼华人摆平起。想到这个，王垒忙问江丰。“对了，派出去的人，有没有传回来有关消息。”
“这我不知道，也探听不出来。不过倒是看到宅院里，来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那就好。”王垒想。既然来了不少陌生人，就代表他们的联系没有白做，正被越来越多的华人所关注。
“那睡吧，明天你没事，我带你去坤甸城里去看看，那里的美女可和国内的大不一样。”江丰色迷迷地说。
“你啊你。”王垒真有些无语，只有一有空闲时间，就不忘到处找女人。
与此同一个时间，中国安徽某地，王副主席正听着下属的汇报。
“报告副主席，东盟的华人都已经联系上了，他们依约正在准备前往坤甸。”
“很好。你下午吧，记得明天帮我联系主席。”
军官敬礼后忙退下。
王副主席看了看窗外，喃喃自语说：“这个傻小子，乱承诺给别人，却不知道收尾，也不通气一声，还得我这个老头子帮他收尾。希望我这东盟华人顺水一招能帮得上你，至于主席那天，明天我还得多费唇舌，帮你搞定。”
第二天，程可可又早早找来，还好这次没上次那么尴尬，她只是在外面叫，没有进来。王垒赶紧穿好衣服，迎程可可进来。
“找我有事吗？水电站还有事情没好？”王垒问。
“怎么了，没事就不能找你？”程可可笑嘻嘻的问。
“没有。不过你昨天一天没找我，事情也完了，就以为你都把我忘记了。”王垒开着玩笑说。这些天，他天天和程可可一起工作，关系变得亲密好多，说话也随便起来。
“放心吧。西加里曼丹人永远记着你这位大功臣的，要不要，我帮你立个碑，纪念一下。”程可可调皮的问。
“别，我可想多活几年！”王垒忙笑着拒绝。“对了，联系其他华人的事情，有没有眉目了？”
“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刚刚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程可可正色说。“下午，可能好多个，有名有姓的华人会来我们这里，你要做好准备。”
“恩，你放心吗，我有数。”王垒说。不过，他内心之中却是有些担忧，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呢，他怎么应付才不会出差错。
“先别想了，我先带你见个人。”程可可说。
“谁啊？”
“你一直念叨的人啊，我叔叔！”程可可这次没有卖关子，直接说。
“哦，太好了，那我们走吧。”王垒急迫地说。军界人物是至关重要的，而且这个人还是程可可的叔叔，必须提前接触，才能在下午的会面中赢取更多的机会。
程可可的叔叔叫程成好，正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和程成山坐在小厅里喝茶。
“大哥，你真的那么看好中国来的那个特使王垒吗？”程成好问。
“是啊。不仅我看好，你侄女的眼光更好，一早就看出王垒的能耐，你看看，西加的水电站，短短几天就全部上马了，这可是一个大工程。”程成山赞赏说。
“这个我听说了，回来的时候也顺道去看过了，的确是为民造福的大工程。”程成好点头说。
“可不，现在西加坊间对王垒的传闻可是赞誉有加，除了华人，达雅人、马都拉人和马来人都一致认为王垒是活神仙。”
“可是越传声势越大，对他来说是好事吗？”程成好担忧问。“难道你们就不怕引起政府的反感和反弹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程成山说。“这个事，我也和王垒商量过，不过他认为既然可以借机扩大名声，对改变我们华人在印尼民众中的的形象是个好事情，而且还可以引起其他地区华人的注意和认同，可以迅速的吸引有见识的华人同聚坤甸，以更快的速度形成合力。到了那时候，我们华人能够形成一个独立的政党，就算政府有所意见，可是看在大局面前，自然也不会过分刁难大家，更加不会得罪华人政党。”
“他倒想得透彻。”程成好不由也叫好。
“是啊。他这样年纪的人，想他这样稳重老成，深思熟虑的可的确不多。”程成山的评价更高。
“呵呵，哥哥，你既然这么看重他，那何不变成女婿。”程成好取笑说。
程成山愕然，半响才回神。“我到没想过，不过这个倒是好主意，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想？”
“哥哥，你不是当真吧？”程成好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好事啊！”程成山说。
“爸，什么好事啊？”程可可突然开门进来了。
在小厅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进来的正是他们刚说的两人。
“呵呵，你们来了。王大使，这个是我弟弟程成好，你们两个同是军人，一定有很多话题。”程长山马上反应过来说。
“你好，程师长。”王垒忙敬了一个军礼。
程成好也回以一礼，心中对王垒却是更有好感。果然是不错的年轻人，知礼懂礼，而且很有分寸。
“大家坐下说话吧。可可吩咐下人，把茶水准备下。”程成山吩咐说。
程可可答应一声，悄然退下，留下三个大男人，开始了天南地北的谈话。
程成山是越看王垒，越觉得好，而程成好和王垒也很投机，越发欣赏，王垒感觉到了两位长辈的好意，更加努力表现。话题从华人处境到印尼形势，再到南海争端，再到中国发展，再到国际大环境。
四个人一坐就是一上午，基本都是王垒和程成好在说，程成山插上几句，程可可一直老实的在一边听着，不过，看着王垒的眼神却是越发温柔了。
王垒也是收获颇丰，程成好给他提了很多建议，譬如，如何对待华人军界的人物，如何拉近华人彼此的距离，如何破解华人的心中障碍，如何迅速形成华人合力，如何应付印尼政府的问责，如何针对总统的关切点下手，还有在南海问题上，印尼的底限和方针，印尼的大局和发展，等等，不一一而数。
有了程成好的提醒和建议，王垒相信下午和印尼众多的华人领袖的见面会就轻松了好多。
要知道，这次来的可都是印尼的华人名人，包括现在正在任职的贸易部长冯慧兰，曾经的贸工部长郑建盛，国家发展计划部长郭建义，还有印尼首富林绍良，历史学者王赓武，著名学者李金福，著名的运动员王莲香、魏仁芳，民运人士苏福义，音乐家林克昌等等。
终于等来了下午，王垒在程成山和程成好的陪同下，走进了程家的大厅。
大厅里人声鼎沸，众多的印尼华人有史以来汇聚一堂，听着浓浓的乡音，看着熟悉的面孔，王垒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他深深的闭上眼睛。
同胞们，辛苦了。
夜黑灯明，书房里，程成山坐在老板椅上，桌上是两份刚到的来自中**部的秘电，都已经拆开，可是结果却南辕北辙。一份是表示肯定王垒的说法，另一份却是表示中国国内完全没有这个想法，这只是王垒的个人意思，而不是国家意志。
“爸，愁什么？”程可可突然出现在书房里。
“你过来看看。”程成山不避讳说。他现在越来越欣赏这个女儿的能耐，从水电站那个事情就可以看出，程可可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
程可可依言看了两份不同的意见，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松。
“怎么？”程成山疑惑的问。
“爸，我还以为你愁什么，居然现在还在愁这个事情。”
“那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吗？要是中国没有授予王垒这个权利，我们所做的不是都白搭了。”程成山担忧说。
“爸，那你觉得不觉得王垒的这种能力本不应该为人类所拥有的？”程可可认真地问。
“那倒是。这种超人般的能力，应该只存在电视或小说中。”说着，程成山不由笑了。
“好。那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用人类的眼光来看待王垒呢？”程可可又问。
“什么意思？”程成山不解。
“王垒的能力已经超脱于人类的想象，他不仅仅能代表国家，而是他的意志早晚会超脱于国家之上，那么中国同意不同意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王垒的意思。你明白吗？”
“恩，有点。”程成山还不是很明白。
程可可只好笑着解释。“只要是王垒真正的意思，而且他也会信守承诺的话，那么，无论将来怎么改变，那个岛屿我们一定会得到，就是可能地点会或有所变化而已。而我，相信王垒会信守承诺，所以我们一定会拿到岛屿，就这么简单。”
程成山终于明白了，他还真是庸人自扰，他哈哈一笑，把两份秘电丢进碎纸机中，变成了纸末。
王垒却完全不知道，他刚刚走过了一个大坎，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琢磨，他的能力除了建设岛屿外，是不是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这几天的水电站改造给他出了一个新的思路，他终于才彻底发现自己身上所富含的能力和力量。
“想什么呢？怎么了，今天一天没活干，难受啊？”江丰推门进来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究竟可以帮别人做什么，帮国家做什么？”王垒思虑说。
“靠，我还以为你想什么呢，居然想这个。你能做的事情多着呢，可以建水利，建桥梁，造隧道，造房子，总之那里可以用到土的地方，你都可以。哎呀，你也别想了，你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做那些，你还是把南海的所有岛屿搞定起吧，这个才是重要的大事，那些小事，你就有空在考虑！”江丰说了一大通话。
“这倒是。”王垒感觉自己进入了死胡同，他想那些干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印尼华人摆平起。想到这个，王垒忙问江丰。“对了，派出去的人，有没有传回来有关消息。”
“这我不知道，也探听不出来。不过倒是看到宅院里，来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那就好。”王垒想。既然来了不少陌生人，就代表他们的联系没有白做，正被越来越多的华人所关注。
“那睡吧，明天你没事，我带你去坤甸城里去看看，那里的美女可和国内的大不一样。”江丰色迷迷地说。
“你啊你。”王垒真有些无语，只有一有空闲时间，就不忘到处找女人。
与此同一个时间，中国安徽某地，王副主席正听着下属的汇报。
“报告副主席，东盟的华人都已经联系上了，他们依约正在准备前往坤甸。”
“很好。你下午吧，记得明天帮我联系主席。”
军官敬礼后忙退下。
王副主席看了看窗外，喃喃自语说：“这个傻小子，乱承诺给别人，却不知道收尾，也不通气一声，还得我这个老头子帮他收尾。希望我这东盟华人顺水一招能帮得上你，至于主席那天，明天我还得多费唇舌，帮你搞定。”
第二天，程可可又早早找来，还好这次没上次那么尴尬，她只是在外面叫，没有进来。王垒赶紧穿好衣服，迎程可可进来。
“找我有事吗？水电站还有事情没好？”王垒问。
“怎么了，没事就不能找你？”程可可笑嘻嘻的问。
“没有。不过你昨天一天没找我，事情也完了，就以为你都把我忘记了。”王垒开着玩笑说。这些天，他天天和程可可一起工作，关系变得亲密好多，说话也随便起来。
“放心吧。西加里曼丹人永远记着你这位大功臣的，要不要，我帮你立个碑，纪念一下。”程可可调皮的问。
“别，我可想多活几年！”王垒忙笑着拒绝。“对了，联系其他华人的事情，有没有眉目了？”
“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刚刚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程可可正色说。“下午，可能好多个，有名有姓的华人会来我们这里，你要做好准备。”
“恩，你放心吗，我有数。”王垒说。不过，他内心之中却是有些担忧，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呢，他怎么应付才不会出差错。
“先别想了，我先带你见个人。”程可可说。
“谁啊？”
“你一直念叨的人啊，我叔叔！”程可可这次没有卖关子，直接说。
“哦，太好了，那我们走吧。”王垒急迫地说。军界人物是至关重要的，而且这个人还是程可可的叔叔，必须提前接触，才能在下午的会面中赢取更多的机会。
程可可的叔叔叫程成好，正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和程成山坐在小厅里喝茶。
“大哥，你真的那么看好中国来的那个特使王垒吗？”程成好问。
“是啊。不仅我看好，你侄女的眼光更好，一早就看出王垒的能耐，你看看，西加的水电站，短短几天就全部上马了，这可是一个大工程。”程成山赞赏说。
“这个我听说了，回来的时候也顺道去看过了，的确是为民造福的大工程。”程成好点头说。
“可不，现在西加坊间对王垒的传闻可是赞誉有加，除了华人，达雅人、马都拉人和马来人都一致认为王垒是活神仙。”
“可是越传声势越大，对他来说是好事吗？”程成好担忧问。“难道你们就不怕引起政府的反感和反弹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程成山说。“这个事，我也和王垒商量过，不过他认为既然可以借机扩大名声，对改变我们华人在印尼民众中的的形象是个好事情，而且还可以引起其他地区华人的注意和认同，可以迅速的吸引有见识的华人同聚坤甸，以更快的速度形成合力。到了那时候，我们华人能够形成一个独立的政党，就算政府有所意见，可是看在大局面前，自然也不会过分刁难大家，更加不会得罪华人政党。”
“他倒想得透彻。”程成好不由也叫好。
“是啊。他这样年纪的人，想他这样稳重老成，深思熟虑的可的确不多。”程成山的评价更高。
“呵呵，哥哥，你既然这么看重他，那何不变成女婿。”程成好取笑说。
程成山愕然，半响才回神。“我到没想过，不过这个倒是好主意，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想？”
“哥哥，你不是当真吧？”程成好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好事啊！”程成山说。
“爸，什么好事啊？”程可可突然开门进来了。
在小厅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进来的正是他们刚说的两人。
“呵呵，你们来了。王大使，这个是我弟弟程成好，你们两个同是军人，一定有很多话题。”程长山马上反应过来说。
“你好，程师长。”王垒忙敬了一个军礼。
程成好也回以一礼，心中对王垒却是更有好感。果然是不错的年轻人，知礼懂礼，而且很有分寸。
“大家坐下说话吧。可可吩咐下人，把茶水准备下。”程成山吩咐说。
程可可答应一声，悄然退下，留下三个大男人，开始了天南地北的谈话。
程成山是越看王垒，越觉得好，而程成好和王垒也很投机，越发欣赏，王垒感觉到了两位长辈的好意，更加努力表现。话题从华人处境到印尼形势，再到南海争端，再到中国发展，再到国际大环境。
四个人一坐就是一上午，基本都是王垒和程成好在说，程成山插上几句，程可可一直老实的在一边听着，不过，看着王垒的眼神却是越发温柔了。
王垒也是收获颇丰，程成好给他提了很多建议，譬如，如何对待华人军界的人物，如何拉近华人彼此的距离，如何破解华人的心中障碍，如何迅速形成华人合力，如何应付印尼政府的问责，如何针对总统的关切点下手，还有在南海问题上，印尼的底限和方针，印尼的大局和发展，等等，不一一而数。
有了程成好的提醒和建议，王垒相信下午和印尼众多的华人领袖的见面会就轻松了好多。
要知道，这次来的可都是印尼的华人名人，包括现在正在任职的贸易部长冯慧兰，曾经的贸工部长郑建盛，国家发展计划部长郭建义，还有印尼首富林绍良，历史学者王赓武，著名学者李金福，著名的运动员王莲香、魏仁芳，民运人士苏福义，音乐家林克昌等等。
终于等来了下午，王垒在程成山和程成好的陪同下，走进了程家的大厅。
大厅里人声鼎沸，众多的印尼华人有史以来汇聚一堂，听着浓浓的乡音，看着熟悉的面孔，王垒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他深深的闭上眼睛。
同胞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