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世争锋 > 第416章 【大奶奶驾到】

第416章 【大奶奶驾到】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外室?

    小妾?

    这些称呼对王学谦来说,还是透着神秘的新鲜感,尤其是在后世,小三是非常厉害的,要是正房的娘家人稍微的势弱一点,带着孩子,人老珠黄的离开原本属于自己的家的也不在少数。

    可这个世道?

    王学谦无语了,小三竟然比通房丫头的地位还要低。

    外宅,说白了,就是没有正紧身份,连小妾都不如的女人,小妾还有一抬轿子迎娶进门,少不得摆上几桌喜酒。要是正妻真要狠心的话,让手下的家丁,将外室驱赶,甚至心狠一点的,发卖到妓院的也不是没有。

    这才是王鸿荣心中担忧的地方,要是他的外室,没有怀孕的话,他也不担心。毕竟威胁不到王学谦和正妻的地位,即便生下孩子,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唯独就是可能在分配家产的时候,有点出入。

    但王家家大业大,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

    深怕的就是王学谦会心有芥蒂,毕竟他要有一个可能比它小26岁的弟弟,或者妹妹。

    更让王鸿荣心中没底的是,他手中的身契,竟然作废了。原因很简单,王家去当地的政府补办了一张,然后原本捏在王鸿荣手中的文书就不顶用了。更要命的是,这张补办的文书,正捏在王学谦还未蒙面的母亲手中。

    听到这里,王学谦心中哇凉、哇凉,貌似他的这个母亲,不是一般人啊!

    “这个……”王学谦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不知所措的女人,心中也有点哀怨。这都是什么事啊!都赶到了一块儿了,忍不住对王鸿荣问:“父亲,你怎么不把姨娘带回去?”

    他这句‘姨娘’顿时让王鸿荣心头一喜,眉开眼笑道:“你同意了?”

    什么‘我就同意了’?这事和自己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能抬头看着房梁。心头里有点不解,眼前这个女人会不会在生下孩子之后,被王家的正妻给卖掉?

    王鸿荣见儿子不表态,心中也是颇为颓丧,他要是有胆子把女人带回去,能这么小心不但大的将一个女人放在杭州?

    眼巴巴的看着王学谦。最后,王学谦显然是被热切过头的眼神,给弄得心烦意乱,只能硬着头皮说:“这事我没法搀和!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反对你们做出的决定。”

    这句不反对,好像是给王鸿荣打了一针兴奋剂。但是王鸿荣还是有些失望,毕竟王学谦并没有吐口。

    反倒是杜心武的心头有点后悔的坐在书房里,这一刻,他是走也不好,留也不自在。不过表面上看,他事不关己的,悠闲的喝着热茶。丝毫感觉不到,这个季节喝热茶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目测后面的话,绝对不该听下去,杜心武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东看看,西瞅瞅,不过双腿还是迈向了门口,发现在廊下站着的王福安,于是乎走了过去,眉头皱起来。心说:“当年家里还好,老爹是武将,没有像王家这样的,都不成体统了。”

    哎……

    杜心武一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或者是他心里头的叹气声。却没想到王福安在一边哀声抬起的,似乎糟心的事都是他的错一样。

    “王管家?”

    “杜先生,您也出来了?”

    杜心武心说,爷俩说着小妾的事情,我能再听下去吗?“话说你们家老爷似乎在家里头……比较民主?”

    啥叫,比较民主?不就是一家之主,不能做家里的主。至于说的这么隐晦吗?

    王福安也没往心里去,叹气道:“杜先生,你来家里时间不长,长了你就会知道,其实老爷也是有苦衷的。”

    当年,王鸿荣不听劝,想着英国人故意压低丝绸的价格,而日本人的丝绸生意一直在蚕食着浙江缫丝业,才站出来和英国人对着干。但是当年胡雪岩鼎盛时期,面对英国人的时候,也没有落下什么好来,王老爷政才是有的,但不是一个生意人。

    虽然胡雪岩最后的落败,有着自身的原因,也有外部的原因。左宗棠的死,对于胡雪岩来说,无疑是失去了朝中最后一个靠山,被李鸿章视为眼中钉的胡家,自然失去了最后支撑下去的能力。

    王鸿荣自然无法支撑英日两国商人的压力。

    不过,这时候,西太后出现了,哦不对,是王学谦的母亲出现了,她先是砍掉了不挣钱的生意,将几处茶山卖掉之后,还掉了债,然后用田产作为抵押,投资新型的生意,银行,船运,都有涉猎,才几年时间,就更胜从前。

    而王鸿荣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丢掉了家里的经济大权。

    对于一个男人,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来说,本来就够倒霉的了。更要命的是,他引以为傲的政绩,也多半是夫人在背后指点。都这幅样子了,王鸿荣要是还能在家里硬气起来,就出鬼了。

    毕竟是一个外人,对于这些鲜为人知的事情,自然无法知道。

    不过他也挺奇怪的,王鸿荣怎么混成这样,当年不是很厉害的吗?当初袁世凯病死之后,浙江自治,王鸿荣可是政府中重要的一员啊!要不是卢永祥的动作快,当初连新政府,那个由文人和商人组成的政府,都快把军队编练出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王鸿荣等人当时也给卢永祥留下一个很大的隐患。

    卢永祥在进入杭州之后,不得不和浙江财团和解,而和解之后的结果就是,卢永祥最多只能控制一半的浙江军队,包括后来组建的第1师,第2师,第3师,从师长到手下的军官,都不受他控制。加上上万的警察也不是卢永祥的心腹,可谓浙督的身份也是岌岌可危。

    卢永祥的浙江总督做的也无比的憋屈。而他的实力,也大部分在湖州嘉兴一代,包括上海的驻兵。

    总的说起来,浙江财团如果真的想要对卢永祥下手的话,只要出钱。他这个督军就要被赶出杭州了。

    话说,王鸿荣看着王学谦棱角分明的脸,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可是这个儿子?不贴心啊!

    “谦儿,你放心,琬儿和她未出世的孩子,绝对不会和你争的。”王鸿荣心知肚明。想争也没用,他除了零花钱之外,都在老婆的手中把持着呢。有心也无力。

    可王学谦似乎根本不为所动道:“其实我没打算要家产。”他见父亲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怀疑,干巴巴的说道:“真的。”

    这话,谁信啊!王鸿荣从儿子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贪念,再说了。这么大的一分家业,不正是传给王学谦的吗?王学谦说的漂亮,但这些东西不是别人想动,就能动的了的。

    “谦儿,你不会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这才说的气话吧?”王鸿荣叹气道:“你娘手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老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外室白琬:“你先去休息,可不要老站着,对身体不好。”

    白琬显然想要听下去,不过在王鸿荣的眼神下,心头飘过一丝幽怨,却顺从的在老妈子的搀扶下,去了后堂。

    见王学谦还是不为所动,王鸿荣这才托底:“你娘的手段,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些年,支撑起这个家也颇为不容易,根据我的猜测,她手上聚集起500万家产。也不是不可能?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让他们娘俩能够过上小康之家的生活,就可以了。”

    很多么?

    王学谦首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对于钱,好吧,他不想谈。至少再这样说下去,有点不像是父子之间的谈话了。

    正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王福安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想要在老爷的耳边说话,但发现坐在边上的是大少爷,只好求证似的看向了王鸿荣。

    “家里头能有什么秘密?说……”

    “老爷,不好了,夏荷姑娘来了。”

    夏荷是谁?王学谦不明白,听着样子,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怎么王福安这个老管家确实一副老鼠见了猫的一样。当然对于王福安来说,夏荷确实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可问题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大奶奶眼前的红人。

    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奶奶的意志,容不得王福安这个老管家淡定。

    果然,王鸿荣心头一颤,手抖的有些不知所措的乱放。心慌道:“她来干什么?”

    “老爷,大奶奶让我送东西过来。”

    就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入耳中,一袭绿衣,飘飘然的带着一种初夏的清香,唯独让人不舒服的是,这个女人说话的口气,似乎太傲了,甚至连主人王鸿荣的面子都不给。

    王学谦心头不喜,但没有多说话。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怨气挺大,竟然杏目一瞪,努嘴对他似乎是下令道:“出去!”

    此刻,就是脾气再好的王学谦,也被气乐了,目光落在了门口的杜心五,也不看这个已经分不清身份的丫鬟,对杜心武问道:“老杜,如果你家里发生这种情况,您一般怎么处理。”

    杜家也是世代官宦,杜父是四品将军,家里面妻妾成群,后院的女人很多,问他算是问对了人了,杜心武扭头想了想,这才开口道:“我没碰到过,不过当年我父亲好像处理过家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好像是打了四十马鞭吧,挨打了三十多下,就死了。”

    杜心武说的简单,但是叫夏荷的小丫头却愤怒起来,叫嚷道:“你敢?”

    “看我敢不敢?”

    王学谦眼神在房间里打量着,看到了一根鸡毛掸子倒是合适,随手拿过来甩给了王福安,对他说道:“你来打,不过不用往死里打,往肉多的地方下手,这总该会吧?”

    王福安脸都吓白了,回头看了一眼老爷,王鸿荣显然平日里也没少受夏荷的气,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意思就好像再说:“狠狠打,有事我儿子给你担着。”

    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王福安额头汗涔涔的往下淌,嘴角抽搐着,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可是……心里头哀怨道:“这不是把老奴往火上烤吗?”

    一脚踹在脚窝上,夏荷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不过仗着女人主人在家里的超然地位,有作威作福的迹象。真要是反抗起来,还不如看门的老头来的力气大呢?

    杜心武也是心坏,偷偷在王福安的耳边说道:“打屁股,出不了事。当初宫里头的贵人打宫女也是这招。我看你要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真要往死里打,估计下不了手。”

    王福安怨气十足,心说:“我是压根也不敢下手。”

    正当夏荷撒泼哭闹,王福安为难之极之间,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种江南的柔和之意,却威严十足:“谁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