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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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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人散了后,那紫诗便端来热水,伺候张琼卸妆梳洗。

    梳洗完毕,张琼换了身家常的衣裳,懒懒躺在美人榻上,任由紫诗小心为她擦拭头发。那紫诗见其样就打趣道:“奴婢瞧着方才姑爷掀头盖,很是欢喜,看着都呆了,定是对姑娘十分满意,临走前还不忘回望了姑娘一眼。姑娘定然能和姑爷如胶似漆。”

    紫书闻其称呼不妥,提醒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如今已是不同了,怎么还是姑娘姑爷的叫着,这可是在荣国府,咱们得叫大爷,大奶奶才是正理!”

    紫诗忙应和着郑重向张琼行了一礼,口称:“大奶奶!”

    一屋子丫头用帕子捂着嘴直笑。紫书扫了一眼,便都安静了下来。

    紫画敛了笑意,道:“紫诗私下这样称呼也不防事,只要不在老太太,老爷及太太面前叫便是了。但她有一点说的不错,咱们奶奶长的国色天香的,大爷哪里有不欢喜的道理,只是这荣国府到底与原来张府上有所不同,凡事还谨慎些才好,太太有句话说的不错。大爷既对奶奶好。奶奶便更要趁新婚这段时日拢住大爷,争取早日生个哥儿。那奶奶也便能在荣国府立起来了,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孝敬老太太,这样大爷不是更满意奶奶了。”

    一旁的佟嬷嬷听了,欲要说些什么,只是,她是宫里出来的,因怕贾家与张家不同,张琼不适应,这才被张家请来做张琼的教养嬷嬷,这情分与自小与张琼呆在一处的丫鬟们不同。瞥眼瞧了瞧低眉不语的张琼,几番寻思,终是想着教养了张琼两年也有些感情,忍不住要开口,便听得门外一丫鬟道:“敏姑娘来了!”

    张琼忙从美人塌上起来,欲要起身相迎,贾敏早已进来。紫诗机灵地搬了椅子,贾敏轻轻摆了摆手,并不就坐,只眯眼笑盈盈地瞧着张琼,一身大红百合常服,金丝滚了边,盘扣编了花朵的模样不比大婚嫁衣的庄重,却又多了一分清丽,趁着张琼本就姣好的容颜越发明艳。

    直看得张琼羞红着脸低了头,贾敏这才抿嘴笑道:“琼姐姐长得真是好看!瞧我!祖母说了现在可不能再称之为姐姐了,要叫嫂子了。失礼之处,还望嫂子见谅!”说着便俯下身去要请罪。

    张琼虽知她是在开玩笑,亦是不能受她这礼,忙起身托了,“你这丫头,怎么来打趣起我来了。”

    张琼与贾敏本就识得,亦十分要好,说话间也带了一些随意。

    贾敏打趣道:“我想着哥哥一时回不来,怠慢了嫂子,怕嫂子憋闷,想着前来与嫂子说说话。我出嫁的三姐姐说,这成亲可是个辛苦活。哥哥是男子自可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只苦了嫂子,今儿这一日,想必是又累又饿。敏儿也不知道嫂子喜欢吃什么,我便叫小厨房做了银耳莲子羹。嫂子可要尝尝?”

    张琼这才瞧见贾敏身后的丫鬟手里拿着个乌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天青色的瓷盅。

    水芸听了贾敏的话,早已将盅里的银耳莲子羹倒出了一碗,恭敬地端至张琼跟前。

    张琼正也饿着,便也不推辞,道了谢,吃了起来,可她才吃了一口,便听那贾敏欢喜地笑道:“好,好,吃了莲子羹,祝哥哥嫂子早生贵子!”

    张琼一愣。瞧了瞧碗里的莲子羹,莲子怜子,岂不是早生贵子?望着贾敏戏谑的表情,这哪还能吃得下去?她也知贾敏一番好意,故也未说什么,且“早生贵子”,她如何不想?真真又是羞恼又是欢喜地将整碗莲子羹吃了下去,方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又与贾敏说了会子话。

    贾敏见着时辰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不多时贾赦就回来,新郎官儿一到,屋里的丫头嬷嬷都有眼色的退下了。张琼见其酒气甚大,唤了紫诗端醒酒汤来,贾赦坐在张琼身边儿,见张琼仍有些害羞,轻轻握住张琼绞着帕子的双手,温声道,“我会对你好的。”

    “嗯,”张琼不安道。

    “以后我如何称呼你,嗯是夫人,还娘子,这两个都不好,太过俗气,你小字为何。”贾赦见她不安并与她说说话。

    “和安,这是我父亲取的。”

    “和安,和安,那我以后就如此称呼于你。”

    张琼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想着醒酒汤怕是早备好的,柔声道,“先喝醒酒汤吧,否则第二天会头疼的。”唤了紫诗进来。

    紫诗放下醒酒汤便知趣的退下了,贾赦喝完笑道,“娘子真是周到。”

    “和安,时候不早了,我们歇罢。”说完就张琼抱起放入床幔之中,随即欺人上去,张琼还来未反应过来,樱唇便被他牢牢含住了。

    屋内红烛高燃,衣裳无声落在厚厚的红地毯上,红帷帐内,一室旖旎春意,龙凤成双。

    次日贾赦早早就醒了,撑着头专注地看着张琼犹带泪痕的睡颜。昨晚真是被他折腾惨了,秀眉微蹙。也是贾赦目光太过火热,张琼猛然惊醒,那贾赦便近在眼前的脸,一时未反应过来,那是她的新婚丈夫贾赦,差点没惊叫起来。

    贾赦见之,忍着笑,方道:“和安,得起来了,我们还得去给祖母父亲母亲请安呢。”

    张琼整个人都缩进了大红洒金遍地撒花百合被里不肯出来了,这人好不正经,她还······她怎么敢出去!

    贾赦见其害羞的样,很是好笑,又怕小妻子脸皮儿薄会恼羞成怒,扬声叫了在外面侍候的的丫头们进来侍候着去了耳房沐浴。张琼一直等到他走了才让紫诗紫书进来服侍,丫鬟鱼贯而入,倒好了热水,请示道:“洗澡水已是备好了。”

    “紫诗和紫书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待屋里只剩下紫诗紫书二人,张琼才红着脸从床上下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便暴露在两人的视线里。

    紫诗紫书虽未嫁人,却也早通人事,看到张琼这幅模样不禁红了脸色。

    张琼沐完浴,穿好衣服,在丫头们扶持下来梳妆台旁坐下,就见贾赦亦收实馁当,正等着她。

    张琼见着他不免想起昨晚之事,立刻羞红了脸。

    贾赦到没有察觉她在害羞,只道:“我们用完早膳,再去给祖母,父亲,太太请安。”

    贾赦的院子离老夫人的院子不远,故他们便想先去了老太太的院中,可还未出门,那老太太那就打人来说,让他们先去荣禧堂,再去她那。

    张琼扶着丫头的手慢慢走,有些不安,贾赦低头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莫要担心,父亲虽然严肃了些,人却是极好脾气的。太太虽对我冷淡些,但明面也不会为难你。二弟在书院读书不常在,妹妹与你也相识之人亦是好相处。”说完想了想又道“太太很疼爱二弟。敏妹妹,人很好,若你在家无事,可去找她说说话。”

    之前在家也听母亲说过这荣国公夫人偏疼次子,可如今听贾赦亲自说母亲时,什么不好提却偏说疼爱二弟,别的一句不提,再联想一下贾赦婚事是由老祖母做主,张琼心里当即有数了,只是还不敢确定。等到敬了茶收到礼物,原先的五分猜测就变成了八分肯定。

    荣禧堂中,荣国公和太太俨然坐在主位上,两边分别立着一男和贾敏,想着那是贾赦的二弟贾政了。

    小丫头将垫子放好,贾赦和张琼便齐齐跪了下去,“拜见父亲母亲。”

    喝了媳妇茶,贾代善欣慰地点点头,赏了一只质地上乘的白玉如意及一个喜封,太太则赏了一套紫檀水晶面头。

    张琼笑着道了谢,又奉上了在家时就做好的鞋袜,“媳妇针线粗糙,让父亲母亲见笑了。”

    贾史氏因贾代善在,便拿了鞋子看着,笑道:“媳妇谦虚,瞧着做工倒是花了心思的。”

    张琼又给了贾政青色云锦绣着松石雪景的扇套,贾政给的回了一套文房四宝,这礼让张琼很郁闷。

    给贾敏则是她亲手做的荷包,而贾敏则回送了鸳鸯形的玉佩,并笑道:“祝哥哥嫂嫂如那鸳鸯一般恩恩爱爱。”

    之后,贾赦他们则去老太太的院,张琼恭恭敬敬给老太太敬了茶。老太太含泪喝下,给了一套红宝石的面头及一个喜封。略微说了会话便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第三日一早,贾赦与张琼向老爷太太请过安,便带着老太太准备的满满一车回门礼去了张府。

    到了张府,两人先去前院向张长恭请安。

    张长恭和张轩三兄弟一早便在书房等着这小两口了,张长恭受他们的礼后,又与张琼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便留了贾赦,而让婆子领着张琼去了后院见张太太。

    张太太一看见女儿就拉住仔仔细细打量,眼看着女儿容光焕发便无不妥之处,这才放下心来。张琼被母亲看得很不好意思,撒娇道:“母亲,三日不见,便不认得女儿了吗?”

    张太太一指头点上女儿光洁的额头:“真是应了那句‘嫁出去了女儿泼出去的水’现连母亲也敢打趣了,你说我倒是为了谁啊?”

    虽是见着不错,可张太太到底不放心,便让屋里的人全都退下,悄悄问道:“姑爷对你可好?”

    张琼一下子满面通红,垂头不语。张夫人急道:“你这孩子,竟是要急死我吗!对母亲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你一个女儿,只盼你过得好,你不说,可叫为娘的怎么安心?”

    张琼禁不过张太太声声责问,便将贾府中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张夫人得知贾赦不得贾史氏欢心,不放心道:“早先我就是怕那亲家太太不待见你,不过还好那老太太还在!”

    张琼不由替贾赦说好话:“太太虽不好相处,老太太却是极好的,夫君最尊重老太太了,对女儿······对女儿也很好······”

    张太太却并不赞同:“你还年轻,没见过世道,这内宅清清静静还好,碰上那些不讲道理的人家,那真是有理说不清。姑爷对你好,可谁能保证他一辈子会对你好?老太太知理之人,可到底年纪大了,能护着你几年呢。”最重要的是,那老太太去了那荣国府就是由贾史氏作主了吗。

    见女儿担忧,张太太就没继续说下去,转而安慰女儿:“现在说这些也还太早,端看看日后吧。若那姑爷有本事,你也不会太吃苦,况且贾家千求万求求了你去,他家要敢对你不好,你爹爹也不会答应的。还有圣人赐婚圣旨在那放着呢,那亲家太太也是有所顾及的。”又拉着女儿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只恨时间过得太快。

    等到日暮黄昏时分,丫头来来报:“姑爷来接姑奶奶了。”张太太再满心不舍也只能亲手为女儿披上披风,又亲自送到二门上,看着女儿上了轿子。等张琼的轿子一出二门,张夫人的眼泪就下来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从此再也不能经常在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