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无法消解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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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戈在东苑等了半个多时辰，白夫人和白天赐才回来。
整个白家白自戈对白夫人最为尊敬，所以急忙放下茶杯走出客厅迎接，却见白夫人脸se很难看，关切问道：“大娘，您脸se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吗？”
“是小戈啊。”白夫人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抓起白自戈的手往屋里走，道：“你可好长时间没来看大娘咯。外面风大，进屋说。”
进到客厅寒暄几句坐下，丫鬟给沏上茶水，白天赐开始讲述白岩学院门口发生的事。
听到许雷把冬五给废了，白自戈猛的站起身，急切叫道：“什么，许雷把冬五给废了！许雷——许雷他没事吧？”
白夫人和白天赐面面相觑，许雷把冬五给废了，白自戈关心的竟然是许雷这个外来人。
“小戈，你和许雷的关系？”白夫人好奇问道。
白自戈语气郑重回道：“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哼”白天赐不悦冷哼道：“那混蛋对我娘不敬的很，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大娘，我代许雷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那混小子一般见识。”白自戈冲白夫人躬身致歉道。
白夫人笑着摆摆手，道：“年轻人有点火气很正常，又何况是我不对在先。呵呵，说句实在话，我倒是挺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敢做敢为，嫉恶如仇。行事作风固然狠辣，但心是善良的。只不过过刚易折，有时间的话你得多劝劝他。”
“那就好。那就好。”白自戈暗松一口气，生怕白夫人对许雷有成见。
“哼！”白天赐不满冷哼，不过还是接着讲下去。
当听到许雷被郭淮河重伤，且差点死在郭淮河的大手印下，白自戈紧张的端着茶杯的手剧烈颤抖，茶水洒了一桌子，一颗心更是差点没从嗓子眼窜出来。
“——娘，您说那位施展虚空大手印的前辈和许混蛋有关系没？”白天赐讲完后皱眉问道。
“应该有。”白夫人点头应道，“以那位前辈的通天能耐，教训郭淮河完全不需要那么大的阵仗。然而他却施展了郭淮河教训许雷的大手印，显然是以牙还牙的作为。小戈，这个许雷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自戈看向白天赐，歉意道：“天赐，我和大娘有点事要谈。”
白天赐起身道：“今天看了那位前辈的虚空大手印，略有感悟，我得快点回去消化。娘，我晚上再来看您。自戈哥，有空常来坐坐，娘天天念叨你呢。”
说完向丫鬟招招手，出了客厅并带上房门。
“小戈，出什么事了？”白夫人略显担忧的问道，白自戈可从没有避着其他人和她单独说过事，今天如此反常，显然是有事发生，还是大事。
白自戈斟酌片刻，看向白夫人道：“大娘，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您先听哪个？”
“苦尽甘来，先听坏消息吧。”白夫人应道。
“坏消息是——许雷这次来白岩城就是冲着白家来的，他要毁灭白家。”白自戈苦笑道。
“什么？！”白夫人神se震惊，刹那间明白了很多事，怪不得许雷刚到白岩城就和白家不对付，更是对她这位白夫人格外仇视，原来他就是抱着毁掉白家的目的来的。
“那好消息呢？”白夫人震惊片刻皱眉问道。
“好消息是——”白自戈脸上的苦笑顿时转为灿烂笑容，语气愉悦的揶揄道：“大娘，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怕您听了后高兴的晕过去。”
白夫人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大娘虽然还没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但早已经看淡红尘，不至于被你一个好消息激动的晕过去。”
“那您可听好了。不行，您先做三个深呼吸，不然我不放心。”不是白自戈故意吊胃口，而是因为他清楚白夫人这几年的身体状况，而许雷正是导致她身体每况愈下的罪魁祸首，所以冷不丁告诉她许雷没死，白自戈是真的担心她承受不了这天大的惊喜。
“神神秘秘的，难不成你找媳妇了。”白夫人忍不住打趣道，不过还是按照白自戈的要求，做了三个深呼吸。
“好消息就是——”白自戈笑着拉长音调，道：“云辉他——没死。”
当啷！白夫人身子猛的一颤，手中的茶杯掉到了桌上，茶水溅湿了衣服犹自不知，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白自戈急忙起身走过去给白夫人顺背，边顺边道：“大娘，深呼吸，深呼吸，快点深呼吸。”
白夫人呆滞片刻，噌的站起身，双手抓住白自戈的肩膀，语调震颤问道：“小戈，你再说一遍，辉儿他——他怎么了？”
“云辉他没死。”白自戈一字一句道。
“辉儿没死。辉儿没死。辉儿没死。他——他在哪里？！”白夫人刹时间泪如泉涌，抓着白自戈的肩膀使劲摇晃。
白自戈的肩骨被抓的咯吱作响，疼的龇牙咧嘴，倒抽冷气道：“大娘，骨头碎了，骨头碎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白夫人神se一怔，随即松开了白自戈的肩膀，抬手擦脸上的泪水，可是越擦越多。
白自戈转移白夫人注意力，玩笑道：“大娘，我看您身体硬朗的很呐，差点没把我骨头抓碎咯。您刚刚说的那么好，咋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卦了呢。”
“小戈，对不住，大娘——大娘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没——没控制住情绪。”白夫人又哭又笑道。
“那——要不明天再说？”白自戈眨着眼睛坏笑道。
白夫人擦了擦眼泪，狠狠的瞪了白自戈一眼，佯装生气道：“哼！今天不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说完，你就甭想走出东苑的大门。快说，辉儿——辉儿他现在在哪里？”
白自戈见白夫人的情绪已经缓和下来，扶她坐下，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并且您和云辉已经见过两次面了。”
“你——你说许雷就是——就是——”白自戈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白夫人哪还听不出答案，只是她一时不敢相信。
白自戈点头肯定道：“许雷就是云辉，他亲口承认的，我也亲自证实过。”
“没错，他就是云辉，他和云辉一样是五脉尽漏之体，他亲口说的。我——我——”说着白夫人再次呜咽痛哭。
“大娘，您怎么又哭了？”白自戈无奈道。
“我该死！”白夫人懊悔自责道，“其实我早应该认出来了。昨天在马路上他看我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对一个不尽责的娘亲的悲痛与绝望。今天——今天他亲口说自己是五脉尽漏之体，我竟然——竟然只以为是巧合，眼睁睁的看着他差点被人打死。我——噗——”
急火攻心，白夫人一口鲜血喷出。
“大娘！”白自戈心一下窜到了嗓子眼，急急劝慰道：“这不怪您。真不怪您。是云辉他变化太大了。我要不是恰巧看到他脖子后面的胎记，同样是打死也不敢认。”
“我——我没事。”白夫人神se憔悴的摆摆手，抓住白自戈的手急切道：“快，带我去见辉儿。我要见辉儿。”
“大娘，您冷静点，您若是现在去见他，他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原谅您的。毕竟——毕竟——云辉他心里深深的憎恨白家的一切。”白自戈劝道。
“对，你说的对，他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的。我不见他，不，我不和他相认，我只需默默的看着他就足够了。”白夫人顿时打消了和许雷相认的念头，大脑乱糟糟的，完全冷静不下来。
白自戈道：“好不容易盼来了云辉，怎么能不相认呢，只是不能cao之过急罢了。我有个绝妙的主意，您想不想听？想听的话做三个深呼吸先。”
“好好好，我做我立刻做。”白夫人连连点头，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于是缓缓的做了三个深呼吸，强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见白夫人重新调整好状态，白自戈才开口道：“云辉想学武道字，又不想进学院学习，所以让我给他找个老师。大娘，您会易容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易容，扮成老师教辉儿学字。好，这个法子好。”白夫人高兴道。
“待您和云辉建立深厚的师生关系，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相认。我想到时候他即便有抵触情绪也不会太大，我再从旁劝说，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他一定会理解并接受您的。”白自戈笑道。
“这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让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白夫人担忧道。
“不会。”白自戈摇头道，随之语气一转，严肃道：“但是有三点必须切记。第一，云辉对白家的恨是无法化解的，所以您不能奢求他舍弃许雷的名字，重新换回原来的名字。许雷这个名字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他起的，我想您应该能够接受。”
“应该的应该的。救命恩人如再生父母，况且姓白也没什么好的。”白夫人表示可以理解。
“第二，依然是云辉——许雷对白家的仇恨不可能化解，所以他要做的事您千万不能阻止。放心，他不会对白家赶尽杀绝的，最多让白家一无所有。”
“白家早已没了人情味，散就散了吧。”白夫人深深失望道，他对白无尽早已没了念想，否则也不会独处东苑，和白无尽分居十年之久。若不是有白天赐这个牵挂，她早已削发出家了。
“第三，也是最最最重要的一点。许雷恨透白无尽，而他的报复手段完全针对白无尽，他要毁掉白无尽所有的骄傲，其中包括天赐。所以，在您和许雷相认前，万万不能再让天赐接触他。”
白夫人脸se刹时间苍白无se，点头道：“是的，他确实要这么做。今天在白岩城学院，他说会亲手毁了天赐。当时我从他身上感受到极度危险的气息，现在终于明白缘由了。白无尽，十年前你害我失去儿子，害天赐失去哥哥。十年后，因为你犯下的罪孽，他们兄弟差点相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保险起见，明天就让天赐动身去神剑学院吧。”白自戈提议道。
“恩。”白夫人点头同意。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帮许雷摧毁白家。”白自戈语气决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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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戈在东苑等了半个多时辰，白夫人和白天赐才回来。
整个白家白自戈对白夫人最为尊敬，所以急忙放下茶杯走出客厅迎接，却见白夫人脸se很难看，关切问道：“大娘，您脸se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吗？”
“是小戈啊。”白夫人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抓起白自戈的手往屋里走，道：“你可好长时间没来看大娘咯。外面风大，进屋说。”
进到客厅寒暄几句坐下，丫鬟给沏上茶水，白天赐开始讲述白岩学院门口发生的事。
听到许雷把冬五给废了，白自戈猛的站起身，急切叫道：“什么，许雷把冬五给废了！许雷——许雷他没事吧？”
白夫人和白天赐面面相觑，许雷把冬五给废了，白自戈关心的竟然是许雷这个外来人。
“小戈，你和许雷的关系？”白夫人好奇问道。
白自戈语气郑重回道：“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哼”白天赐不悦冷哼道：“那混蛋对我娘不敬的很，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大娘，我代许雷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那混小子一般见识。”白自戈冲白夫人躬身致歉道。
白夫人笑着摆摆手，道：“年轻人有点火气很正常，又何况是我不对在先。呵呵，说句实在话，我倒是挺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敢做敢为，嫉恶如仇。行事作风固然狠辣，但心是善良的。只不过过刚易折，有时间的话你得多劝劝他。”
“那就好。那就好。”白自戈暗松一口气，生怕白夫人对许雷有成见。
“哼！”白天赐不满冷哼，不过还是接着讲下去。
当听到许雷被郭淮河重伤，且差点死在郭淮河的大手印下，白自戈紧张的端着茶杯的手剧烈颤抖，茶水洒了一桌子，一颗心更是差点没从嗓子眼窜出来。
“——娘，您说那位施展虚空大手印的前辈和许混蛋有关系没？”白天赐讲完后皱眉问道。
“应该有。”白夫人点头应道，“以那位前辈的通天能耐，教训郭淮河完全不需要那么大的阵仗。然而他却施展了郭淮河教训许雷的大手印，显然是以牙还牙的作为。小戈，这个许雷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自戈看向白天赐，歉意道：“天赐，我和大娘有点事要谈。”
白天赐起身道：“今天看了那位前辈的虚空大手印，略有感悟，我得快点回去消化。娘，我晚上再来看您。自戈哥，有空常来坐坐，娘天天念叨你呢。”
说完向丫鬟招招手，出了客厅并带上房门。
“小戈，出什么事了？”白夫人略显担忧的问道，白自戈可从没有避着其他人和她单独说过事，今天如此反常，显然是有事发生，还是大事。
白自戈斟酌片刻，看向白夫人道：“大娘，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您先听哪个？”
“苦尽甘来，先听坏消息吧。”白夫人应道。
“坏消息是——许雷这次来白岩城就是冲着白家来的，他要毁灭白家。”白自戈苦笑道。
“什么？！”白夫人神se震惊，刹那间明白了很多事，怪不得许雷刚到白岩城就和白家不对付，更是对她这位白夫人格外仇视，原来他就是抱着毁掉白家的目的来的。
“那好消息呢？”白夫人震惊片刻皱眉问道。
“好消息是——”白自戈脸上的苦笑顿时转为灿烂笑容，语气愉悦的揶揄道：“大娘，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怕您听了后高兴的晕过去。”
白夫人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大娘虽然还没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但早已经看淡红尘，不至于被你一个好消息激动的晕过去。”
“那您可听好了。不行，您先做三个深呼吸，不然我不放心。”不是白自戈故意吊胃口，而是因为他清楚白夫人这几年的身体状况，而许雷正是导致她身体每况愈下的罪魁祸首，所以冷不丁告诉她许雷没死，白自戈是真的担心她承受不了这天大的惊喜。
“神神秘秘的，难不成你找媳妇了。”白夫人忍不住打趣道，不过还是按照白自戈的要求，做了三个深呼吸。
“好消息就是——”白自戈笑着拉长音调，道：“云辉他——没死。”
当啷！白夫人身子猛的一颤，手中的茶杯掉到了桌上，茶水溅湿了衣服犹自不知，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白自戈急忙起身走过去给白夫人顺背，边顺边道：“大娘，深呼吸，深呼吸，快点深呼吸。”
白夫人呆滞片刻，噌的站起身，双手抓住白自戈的肩膀，语调震颤问道：“小戈，你再说一遍，辉儿他——他怎么了？”
“云辉他没死。”白自戈一字一句道。
“辉儿没死。辉儿没死。辉儿没死。他——他在哪里？！”白夫人刹时间泪如泉涌，抓着白自戈的肩膀使劲摇晃。
白自戈的肩骨被抓的咯吱作响，疼的龇牙咧嘴，倒抽冷气道：“大娘，骨头碎了，骨头碎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白夫人神se一怔，随即松开了白自戈的肩膀，抬手擦脸上的泪水，可是越擦越多。
白自戈转移白夫人注意力，玩笑道：“大娘，我看您身体硬朗的很呐，差点没把我骨头抓碎咯。您刚刚说的那么好，咋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卦了呢。”
“小戈，对不住，大娘——大娘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没——没控制住情绪。”白夫人又哭又笑道。
“那——要不明天再说？”白自戈眨着眼睛坏笑道。
白夫人擦了擦眼泪，狠狠的瞪了白自戈一眼，佯装生气道：“哼！今天不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说完，你就甭想走出东苑的大门。快说，辉儿——辉儿他现在在哪里？”
白自戈见白夫人的情绪已经缓和下来，扶她坐下，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并且您和云辉已经见过两次面了。”
“你——你说许雷就是——就是——”白自戈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白夫人哪还听不出答案，只是她一时不敢相信。
白自戈点头肯定道：“许雷就是云辉，他亲口承认的，我也亲自证实过。”
“没错，他就是云辉，他和云辉一样是五脉尽漏之体，他亲口说的。我——我——”说着白夫人再次呜咽痛哭。
“大娘，您怎么又哭了？”白自戈无奈道。
“我该死！”白夫人懊悔自责道，“其实我早应该认出来了。昨天在马路上他看我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对一个不尽责的娘亲的悲痛与绝望。今天——今天他亲口说自己是五脉尽漏之体，我竟然——竟然只以为是巧合，眼睁睁的看着他差点被人打死。我——噗——”
急火攻心，白夫人一口鲜血喷出。
“大娘！”白自戈心一下窜到了嗓子眼，急急劝慰道：“这不怪您。真不怪您。是云辉他变化太大了。我要不是恰巧看到他脖子后面的胎记，同样是打死也不敢认。”
“我——我没事。”白夫人神se憔悴的摆摆手，抓住白自戈的手急切道：“快，带我去见辉儿。我要见辉儿。”
“大娘，您冷静点，您若是现在去见他，他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原谅您的。毕竟——毕竟——云辉他心里深深的憎恨白家的一切。”白自戈劝道。
“对，你说的对，他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的。我不见他，不，我不和他相认，我只需默默的看着他就足够了。”白夫人顿时打消了和许雷相认的念头，大脑乱糟糟的，完全冷静不下来。
白自戈道：“好不容易盼来了云辉，怎么能不相认呢，只是不能cao之过急罢了。我有个绝妙的主意，您想不想听？想听的话做三个深呼吸先。”
“好好好，我做我立刻做。”白夫人连连点头，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于是缓缓的做了三个深呼吸，强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见白夫人重新调整好状态，白自戈才开口道：“云辉想学武道字，又不想进学院学习，所以让我给他找个老师。大娘，您会易容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易容，扮成老师教辉儿学字。好，这个法子好。”白夫人高兴道。
“待您和云辉建立深厚的师生关系，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相认。我想到时候他即便有抵触情绪也不会太大，我再从旁劝说，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他一定会理解并接受您的。”白自戈笑道。
“这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让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白夫人担忧道。
“不会。”白自戈摇头道，随之语气一转，严肃道：“但是有三点必须切记。第一，云辉对白家的恨是无法化解的，所以您不能奢求他舍弃许雷的名字，重新换回原来的名字。许雷这个名字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他起的，我想您应该能够接受。”
“应该的应该的。救命恩人如再生父母，况且姓白也没什么好的。”白夫人表示可以理解。
“第二，依然是云辉——许雷对白家的仇恨不可能化解，所以他要做的事您千万不能阻止。放心，他不会对白家赶尽杀绝的，最多让白家一无所有。”
“白家早已没了人情味，散就散了吧。”白夫人深深失望道，他对白无尽早已没了念想，否则也不会独处东苑，和白无尽分居十年之久。若不是有白天赐这个牵挂，她早已削发出家了。
“第三，也是最最最重要的一点。许雷恨透白无尽，而他的报复手段完全针对白无尽，他要毁掉白无尽所有的骄傲，其中包括天赐。所以，在您和许雷相认前，万万不能再让天赐接触他。”
白夫人脸se刹时间苍白无se，点头道：“是的，他确实要这么做。今天在白岩城学院，他说会亲手毁了天赐。当时我从他身上感受到极度危险的气息，现在终于明白缘由了。白无尽，十年前你害我失去儿子，害天赐失去哥哥。十年后，因为你犯下的罪孽，他们兄弟差点相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保险起见，明天就让天赐动身去神剑学院吧。”白自戈提议道。
“恩。”白夫人点头同意。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帮许雷摧毁白家。”白自戈语气决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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