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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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浑水趟还是不趟？不趟，离开，找个没人的旮旯胡同躲个三年五载，确定事件平息后再出来，这种做法疑是聪明人该做的聪明选择，虽然保守，但也能保命。
趟，就面临着不可测的风险！
三人沉默下来，这个问题真不好立刻回答，也不是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况下能立刻回答得上来的题目。
唐宁在想答案的同时，他抬头看了白胖子一眼。
这家伙刚才好像是说上了火车之后再谈再唠再整出奥运会国际参赛队在巴黎歌舞剧院唱大戏演歌舞剧的重量级戏码。
可那时候都上火车了，身不由己，难道还能像现在这样劝说考虑一下，要不要参加参加趟个浑水啥的？
悔了，不参加，在丰台站下车。那不是脱裤子放屁么？多此一举的事情，白胖子能干出来，但，他有这必要吗？看起来很正常，没病！
要不就是他压根就是在考量自己三人的胆量。
如果换成大白话，就是这个样子。
敢不敢去死？敢的话，胖爷带着你们冲锋陷阵！
不敢！以后【⌒就消消停停安安静静在学校上学听课。奇门江湖上的事情今后少参与。做个普通人。
都说小眼睛的胖子阴损蔫坏，唐宁把他这话前后一琢磨，怎么想都像是诱惑，挖好坑，等自己跳！
“胖爷，你说我们去还是不去？”唐宁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白胖子瞪眼珠子道：“你自己的事情，问胖爷？问得着吗你！”
“那我们”唐宁停顿了下，白胖子小眼睛眨眨。
“去！死也要去！”唐宁话出如风，斩钉截铁。
“不考虑？不听听身边小伙伴的意见？”白胖子眼睛亮了，好像还大了一圈。
“用不着，我们三人一心同体。有难同当。”
肩膀上多了两只手。周宇，江涛，眼神同样决绝！
“喂喂喂，还有我，我能下车不？前面找地儿把我放下吧！”金小小胆战心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但被自动视。盗墓贼，没有发言权，没有表决申诉的权利。
“小子们，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你们的本职身份可不是干这个的，而是在学校里踏踏实实读上课当好你们的学生。将来考大学，娶妻生子，平平安安才是正途。江湖上的事情不好玩！”白胖子这个时候真得很像一位整天夹着马扎坐在墙根纳鞋底子絮絮叨叨的街坊大妈。
唐宁微叹，眉宇神情多了几丝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双手十指紧扣，身子往椅背靠了靠，目光有些散乱地说道：“打小的时候，从姑婆婆第一次教我奇门术法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辈子跟平淡缘，这是命，也是运数，没办法的事情。人说福祸门，庸人自扰。很多事情看起来跟自己关，其实，早就已经纠缠到了一起，脱不开，躲不掉。就像这次的古墓事件。是我们先接触，也等于是我们把这件事情折腾出来的。有了开头，就有必要也有责任收尾。有没有能力或者能力够不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该做的事情就不能犹豫，豁出命也要去干！这样，即使终失败了。心里也踏实。万一点背，挂了。那后躺棺材里，也能闭眼！”
“唐宁说得对，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拿我和江小子来说，从我们两个爷爷那辈起就是洪门的人，头顶上在出生落地那一刻起，就已经贴上了标签，这辈子就是在江湖上混的料。江湖漂，江湖老。路死插牌，沟死沟埋。走的就是江湖挨刀江湖死的路。没法改变。像唐宁说的，这就是命。虽然很操蛋，但我们没选择不是么？眼下这种大场面，百年难遇，不参与一脚进去，就是死都不瞑目。”
“没得选择，就是选择。遇事不畏难，才是男人标志。”江涛看样子是压下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考验了。
“小老板，听了你们话，还真是热血啊！不知你们是真的缺心眼呢，还是本来就虎超超。不过呢，这种做法，这份勇气真的很爷们。得得得，我金小小也不是孬种，这一次横竖都跟着你们混了。再说了，各路高手云集，神仙魔鬼大聚会，不亲自到场开开眼，以后跟小辈吹牛逼的机会都没有。”后面的金小小凑过来，坐在了唐宁他们后面。眼睛亮晶晶，腼腆的盗墓贼现在很兴奋。
“许嵩啊，你说现在的小屁孩是不是都脑袋有病啊？”白胖子扭头跟许嵩说了一句，许嵩笑笑没言语。白胖子又从兜里掏出一件物事递给唐宁，是张对折在一起的纸条。“看一看。”
“这又玩的哪一出？”唐宁说着，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七个字，手写体，字迹很飘逸，法/功底不浅。
周宇和江涛还有后座的金小小也都把脑袋凑近看清了纸条上面写的东西。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一点，这张纸条有玄机。
“纸条谁写的？”唐宁问道，肯定不是白胖子，他没那能耐。看字看人，字迹飘逸如风，清癯干瘦但很有精神，没点雅性淡泊的人写不出来这种仙风道骨的字。
“六世活佛臧谷巴”
“这人我知道！”金小小突然举手大叫。吸引了大家目光，又红着脸庞腼腆地干笑两声，坐回原位，“我两年前在藏区盗挖，哦不是，是考察，我考察了一座灵塔其实不怪我，人家都说灵塔里面有灵骨舍利，说实话，就是好奇，我是真的的没想拿走。真的，拿我们家老祖宗的名誉发誓。”
他这话，让听了的人嗤之以鼻，你们家老祖宗也是盗墓的地老鼠，有个屁的名誉可言。
“地方是找到了。那座灵塔也找到了。可我动手的时候，你们猜猜，我在灵塔里面摸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金小小还是忍不住脸色潮红，额头有汗沁出。是兴奋，也是恐惧，而且是种大恐惧，只有根植在骨子里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才能让他在两年之后再提起曾经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血流加速，心率倍增。
“骨灰？骨架子？”江涛的话很直接，舍利这东西一直都是传说，没人见到过真货，不论中原腹地还是藏区，灵塔作为和尚喇嘛死后的栖息之所，那里面肯定不是骨头就是骨灰。有道高僧死后圆寂的皮囊号称不灭金身，都涂着金漆披着大红斗篷端坐在大庙小庙里面吃着香火享受供奉呢。
“舍利不可能，藏区的大大小小的寺庙多了去了。几百年上千年死掉的喇嘛数，哪儿那么好命，让你一模就摸到了灵骨舍利。”
“你不会摸到了一个人吧”
“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真摸到一个人？”唐宁噌地一下站起来，满脸惊讶，目瞪口呆！
金小小哭丧着脸，说道：“可不呗，哥哥我点背极了。居然在灵塔里面摸到一个人，还他妈的是个活人，一个小孩！”
嘶！白胖子牙疼似的咧歪嘴，他知道金小小讲的是什么，但也被他这种诡异经历给惊到了。吱嘎，轮胎摩擦地面，脚点刹车，猛打方向盘，沃尔沃重回到了主道。刚才那一刹那，许嵩把车开上了马路牙子。任谁听到金小小这么一说，都不会淡定。
“你们说，我是不是特倒霉特倒霉的那种人啊？”金小小愈发憋屈了。
“行了行了，放宽心，把心放宽，没事啦啊。那后来呢？那个小孩是干嘛的？”
咣当，唐宁的脑袋忽然好想被锤砸了一下。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那个小孩该不会是？”
“就是，就是啊！他妈的他妈的谁会想到桑耶寺大的大老板，堂堂的六世活佛臧谷巴居然是个小孩，还他妈的有床不睡，大半夜的躲在灵塔里撞鬼。操！”腼腆的金小小连续爆粗，可见当时给他的刺激有多大！
“人家是六世活佛。传说，他转世六次，积累多了六世的修行和记忆，要论当世资格老的妖怪非他莫属啊！”白胖子那唏嘘的表情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冲唐宁手里的纸条呶呶嘴，“这纸条就是他写的，写给你的。”
“我的？他他他他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啊？”唐宁说话磕磕巴巴，思维有些短路，脑袋不够使了。
“转世六次的妖怪嘛。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么？算了，甭提他了，这种人说多了晚上会做噩梦。”
白胖子抚摸自己的胖脑壳，话音一转，很认真的看着唐宁，问道：“你知道纸条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么？”
唐宁点点头，说道：“大概能猜个差不多。我就说嘛，这件事情因我们而起，想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敞开怀抱，让狂风暴雨来的猛烈些！”
“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损你，算了，就当知是福吧！不过，现在的局面对咱们有利的地方就在于，除了许嵩和姚一飞还有我，妈的，还有天师道那个玄空老道。总之，除了这些人，外人没人知道你们三个的存在。所以你们暂时还是安的！”
这场浑水趟还是不趟？不趟，离开，找个没人的旮旯胡同躲个三年五载，确定事件平息后再出来，这种做法疑是聪明人该做的聪明选择，虽然保守，但也能保命。
趟，就面临着不可测的风险！
三人沉默下来，这个问题真不好立刻回答，也不是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况下能立刻回答得上来的题目。
唐宁在想答案的同时，他抬头看了白胖子一眼。
这家伙刚才好像是说上了火车之后再谈再唠再整出奥运会国际参赛队在巴黎歌舞剧院唱大戏演歌舞剧的重量级戏码。
可那时候都上火车了，身不由己，难道还能像现在这样劝说考虑一下，要不要参加参加趟个浑水啥的？
悔了，不参加，在丰台站下车。那不是脱裤子放屁么？多此一举的事情，白胖子能干出来，但，他有这必要吗？看起来很正常，没病！
要不就是他压根就是在考量自己三人的胆量。
如果换成大白话，就是这个样子。
敢不敢去死？敢的话，胖爷带着你们冲锋陷阵！
不敢！以后【⌒就消消停停安安静静在学校上学听课。奇门江湖上的事情今后少参与。做个普通人。
都说小眼睛的胖子阴损蔫坏，唐宁把他这话前后一琢磨，怎么想都像是诱惑，挖好坑，等自己跳！
“胖爷，你说我们去还是不去？”唐宁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白胖子瞪眼珠子道：“你自己的事情，问胖爷？问得着吗你！”
“那我们”唐宁停顿了下，白胖子小眼睛眨眨。
“去！死也要去！”唐宁话出如风，斩钉截铁。
“不考虑？不听听身边小伙伴的意见？”白胖子眼睛亮了，好像还大了一圈。
“用不着，我们三人一心同体。有难同当。”
肩膀上多了两只手。周宇，江涛，眼神同样决绝！
“喂喂喂，还有我，我能下车不？前面找地儿把我放下吧！”金小小胆战心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但被自动视。盗墓贼，没有发言权，没有表决申诉的权利。
“小子们，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你们的本职身份可不是干这个的，而是在学校里踏踏实实读上课当好你们的学生。将来考大学，娶妻生子，平平安安才是正途。江湖上的事情不好玩！”白胖子这个时候真得很像一位整天夹着马扎坐在墙根纳鞋底子絮絮叨叨的街坊大妈。
唐宁微叹，眉宇神情多了几丝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双手十指紧扣，身子往椅背靠了靠，目光有些散乱地说道：“打小的时候，从姑婆婆第一次教我奇门术法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辈子跟平淡缘，这是命，也是运数，没办法的事情。人说福祸门，庸人自扰。很多事情看起来跟自己关，其实，早就已经纠缠到了一起，脱不开，躲不掉。就像这次的古墓事件。是我们先接触，也等于是我们把这件事情折腾出来的。有了开头，就有必要也有责任收尾。有没有能力或者能力够不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该做的事情就不能犹豫，豁出命也要去干！这样，即使终失败了。心里也踏实。万一点背，挂了。那后躺棺材里，也能闭眼！”
“唐宁说得对，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拿我和江小子来说，从我们两个爷爷那辈起就是洪门的人，头顶上在出生落地那一刻起，就已经贴上了标签，这辈子就是在江湖上混的料。江湖漂，江湖老。路死插牌，沟死沟埋。走的就是江湖挨刀江湖死的路。没法改变。像唐宁说的，这就是命。虽然很操蛋，但我们没选择不是么？眼下这种大场面，百年难遇，不参与一脚进去，就是死都不瞑目。”
“没得选择，就是选择。遇事不畏难，才是男人标志。”江涛看样子是压下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考验了。
“小老板，听了你们话，还真是热血啊！不知你们是真的缺心眼呢，还是本来就虎超超。不过呢，这种做法，这份勇气真的很爷们。得得得，我金小小也不是孬种，这一次横竖都跟着你们混了。再说了，各路高手云集，神仙魔鬼大聚会，不亲自到场开开眼，以后跟小辈吹牛逼的机会都没有。”后面的金小小凑过来，坐在了唐宁他们后面。眼睛亮晶晶，腼腆的盗墓贼现在很兴奋。
“许嵩啊，你说现在的小屁孩是不是都脑袋有病啊？”白胖子扭头跟许嵩说了一句，许嵩笑笑没言语。白胖子又从兜里掏出一件物事递给唐宁，是张对折在一起的纸条。“看一看。”
“这又玩的哪一出？”唐宁说着，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七个字，手写体，字迹很飘逸，法/功底不浅。
周宇和江涛还有后座的金小小也都把脑袋凑近看清了纸条上面写的东西。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一点，这张纸条有玄机。
“纸条谁写的？”唐宁问道，肯定不是白胖子，他没那能耐。看字看人，字迹飘逸如风，清癯干瘦但很有精神，没点雅性淡泊的人写不出来这种仙风道骨的字。
“六世活佛臧谷巴”
“这人我知道！”金小小突然举手大叫。吸引了大家目光，又红着脸庞腼腆地干笑两声，坐回原位，“我两年前在藏区盗挖，哦不是，是考察，我考察了一座灵塔其实不怪我，人家都说灵塔里面有灵骨舍利，说实话，就是好奇，我是真的的没想拿走。真的，拿我们家老祖宗的名誉发誓。”
他这话，让听了的人嗤之以鼻，你们家老祖宗也是盗墓的地老鼠，有个屁的名誉可言。
“地方是找到了。那座灵塔也找到了。可我动手的时候，你们猜猜，我在灵塔里面摸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金小小还是忍不住脸色潮红，额头有汗沁出。是兴奋，也是恐惧，而且是种大恐惧，只有根植在骨子里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才能让他在两年之后再提起曾经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血流加速，心率倍增。
“骨灰？骨架子？”江涛的话很直接，舍利这东西一直都是传说，没人见到过真货，不论中原腹地还是藏区，灵塔作为和尚喇嘛死后的栖息之所，那里面肯定不是骨头就是骨灰。有道高僧死后圆寂的皮囊号称不灭金身，都涂着金漆披着大红斗篷端坐在大庙小庙里面吃着香火享受供奉呢。
“舍利不可能，藏区的大大小小的寺庙多了去了。几百年上千年死掉的喇嘛数，哪儿那么好命，让你一模就摸到了灵骨舍利。”
“你不会摸到了一个人吧”
“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真摸到一个人？”唐宁噌地一下站起来，满脸惊讶，目瞪口呆！
金小小哭丧着脸，说道：“可不呗，哥哥我点背极了。居然在灵塔里面摸到一个人，还他妈的是个活人，一个小孩！”
嘶！白胖子牙疼似的咧歪嘴，他知道金小小讲的是什么，但也被他这种诡异经历给惊到了。吱嘎，轮胎摩擦地面，脚点刹车，猛打方向盘，沃尔沃重回到了主道。刚才那一刹那，许嵩把车开上了马路牙子。任谁听到金小小这么一说，都不会淡定。
“你们说，我是不是特倒霉特倒霉的那种人啊？”金小小愈发憋屈了。
“行了行了，放宽心，把心放宽，没事啦啊。那后来呢？那个小孩是干嘛的？”
咣当，唐宁的脑袋忽然好想被锤砸了一下。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那个小孩该不会是？”
“就是，就是啊！他妈的他妈的谁会想到桑耶寺大的大老板，堂堂的六世活佛臧谷巴居然是个小孩，还他妈的有床不睡，大半夜的躲在灵塔里撞鬼。操！”腼腆的金小小连续爆粗，可见当时给他的刺激有多大！
“人家是六世活佛。传说，他转世六次，积累多了六世的修行和记忆，要论当世资格老的妖怪非他莫属啊！”白胖子那唏嘘的表情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冲唐宁手里的纸条呶呶嘴，“这纸条就是他写的，写给你的。”
“我的？他他他他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啊？”唐宁说话磕磕巴巴，思维有些短路，脑袋不够使了。
“转世六次的妖怪嘛。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么？算了，甭提他了，这种人说多了晚上会做噩梦。”
白胖子抚摸自己的胖脑壳，话音一转，很认真的看着唐宁，问道：“你知道纸条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么？”
唐宁点点头，说道：“大概能猜个差不多。我就说嘛，这件事情因我们而起，想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敞开怀抱，让狂风暴雨来的猛烈些！”
“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损你，算了，就当知是福吧！不过，现在的局面对咱们有利的地方就在于，除了许嵩和姚一飞还有我，妈的，还有天师道那个玄空老道。总之，除了这些人，外人没人知道你们三个的存在。所以你们暂时还是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