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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民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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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房门被踢开,入目的是满眼的红,大红的喜帐喜被,铺着红桌布的圆桌,桌子上两根粗高的......双龙蜡烛,就连地上铺的毯子都是红色的,那艳丽的颜色不知为何刺的严忻眼睛酸酸的。

    他前世一心以为左川将自己弄来不过是将他当成栾|宠|玩物,一路上都没给过左川半分好脸,到了山寨也直接要了间房间,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左川一眼,自然也不知道这人竟这么用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准备了一场婚礼,两个男人的婚礼。

    “这,这都是为你准备的,过了今天,你就是我媳妇儿了。”左川低头看到严忻红了的眼眶,难得温柔的解释。

    “呸,谁是你媳妇儿了?!”严忻咬牙,这人无时无刻不在占便宜。

    左川脸上一阴,厉声道“你不愿意?”他的小呆瓜竟然不愿意?!

    “自然不愿意!”严忻对于爱人的变脸完全没有压力,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爱人都是宁可伤了自己都不会伤害他的。

    左川眼中的阴霾浓郁的几乎就要化为实质,却仍小心的抱着少年,他仰起头不让少年看到他眼中的情绪,半晌,才开口哑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勉强你,我可以等,多久我都可以等!”

    话是这么说,可丝毫没有放下严忻的意思。

    “切,连堂都没拜,谁他|妈的是你媳妇儿?!”严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哪有不拜堂就洞房的,这便宜也太会占了,当他是哪门野路子不成。

    少年的话顿时就把左川从绝望的深渊拯救出来,他狂喜的看向怀里的如猫儿一样蜷着的少年,颤声问道“你,你愿意?”

    “哼,看你表现!”小|宠|物傲娇的扭头,若是床上功夫不过关,这问题还是得有待考量的。

    左川已经不能说请自己此时心里的感觉,狂喜,兴奋,感激,所有的情绪汇聚到一处他那颗强壮的心脏都仿佛要爆炸了一般,近三十来他年竟从未有此时这样快活过。

    “好,拜堂!”中气十足带着让人听了就觉得快乐的声音,让两人都勾起了嘴角。

    土匪结婚自然不像平常人家一样,图的最主要的就是一热闹喜庆,本来左川就命人悄悄准备了的,只是想到之前小孩儿对自己的态度,心里虽也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在筹备,却也没多大的指望,却没想到结果竟然真的就被他撞了个大运。

    严忻穿着大红的长袍,手里握着一条大红喜绸,喜绸的另一端正是左川,在左川的牵引下两人一同走入大厅,厅内站满了土匪,却出奇的安静。

    “一拜天地!”

    略苍老的声音响起,严忻抬头看去,他记得那是山寨唯一上过学的老秀才。

    两人慢慢转身,朝着门外的天地跪下,齐齐那拜。

    “二拜高堂!”

    左川扶起严忻,两人转身朝着桌上高|耸的牌位跪下,齐齐纳拜。

    排位上是左川的父母,严忻只知道左川是孤儿,他的父母到底做什么的又是如何去世的他却一概不知,他只暗暗朝着牌位上的两位老人保证——他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左川,让他幸福快乐。

    “夫夫对拜!”

    老秀才也需时俱进,将夫妻改为了夫夫,让严忻好悬没有笑出声来,再次起身,这次是两两相对跪了下来,两人都可以看到对方比天空还要发亮的眼睛,带着满满的幸福两人再次齐齐对拜。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你我都将恩爱到老,幸福安康。

    “礼成!”那老秀才说完这两个字儿后,老脸憋得通红,显然刚刚也紧张的不行。

    严忻被左川扶起来,看着四周围一双双或好奇或探究或欣喜的眼神,突然转头对左川笑道“你的这些兄弟是哑巴?”

    “自然不是。”左川笑的一脸梦幻,他现在还觉得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一样,完全没有真实感。

    这副傻样......真可爱。

    严忻掩住眼中的迷恋,歪头道“那他们这是被人点了哑穴不成?”

    “噗嗤”还没等左川开口,就有人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其他人也再绷不住都笑了开来,其中有个壮汉挠了挠头,憨声道“夫,夫人,我们听说您是文化人,怕吓着您才......您别介意。”说着这汉子竟然脸红了。

    这人严忻认识,是左川的左右手,叫狗子,一直对左川忠心耿耿,前世时自己为了剪除左川的羽翼,设计让这人在一次任务中见了阎王。

    猛然见到曾经被自己害死的人还是有些尴尬的,但他好歹是有阅历的男人了怎么能被这点小阵仗吓到,特别镇定地摆手道“我既然嫁给了你们大当家,从今天起就不再是严府少爷,而是山寨的一份子,是各位的手足兄弟,我希望大家也把我当兄弟,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再不要将我当做外人!”

    严忻这番话可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傻了,在严忻没来山寨时他们都暗自揣测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根本就瞧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而且说不定还是严家的内奸,就瞅着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好回严家立功。

    可是现在严忻不仅划清了和严家的界限,还主动与他们这些人交好,一时间所有人竟都觉得之前对严忻的那些揣测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看人家还是个孩子嘛,那单纯清澈的眼神简直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动物一样,哪里是他们想的那种有心机的人,他们大当家连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简直就是禽|兽!

    因为严忻的主动示好,让整个山寨对他的好感度高了不止一点,这让他以后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融入了祈北这个土匪寨子。

    左川皱眉,他十分不喜欢自己这帮兄弟看着小呆瓜的眼神,这让他很不安,小呆瓜只能是他的谁都别想抢,左川上前一步挡住了所有投向严忻的目光,警告地看了圈众人,才转身一把搂住严忻,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堂都拜了,该入洞房了。”

    他话一说完还没等严忻说什么,四周看着他的眼神就变了,有些刚被严忻刺激的母爱爆棚的女土匪已经都在挽袖子了,左川莫名地就觉得自己要再呆在这里可能明天山寨就得易主。

    “嗯,好呀,我们去洞房。”严忻乖巧的点点头,转身跟着左川快速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良久,安静的大厅里才有人恨恨说道“老大,真特么不是东西。”那明明就是个孩子啊,估计连洞房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他们这些大字不识的土匪都看不起自己老大了。

    “没错,简直就是禽|兽。”

    “人渣!”

    “恋童癖!”

    左川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他此时心已如脱缰的野马恨不得下一秒钟就回到卧室,严忻被他拉着几乎就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看着前面人兴奋的几乎要蹦起来的背影嘴角勾了起来。

    左川推开房门一把就把严忻搂在了怀里,对着那自己朝思暮想的唇就吻了上去,如想象般柔|软美好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那甘美甜腻的滋味简直比他吃过的任何一块糖都要甜美,他轻轻啃咬那细腻娇软的唇肉,几乎无师自通的一遍一遍用舌|头扫着怀里人的牙齿,一点点顶开那紧闭着的牙齿,在碰到里面那害羞的小舌瞬间,左川只觉得浑身都似被闪电击中一样,整个头皮都酥麻的要炸开,他像疯了一样狠狠吸允着对方的舌,不允许对方有丝毫的逃避,他如最蛮横的强盗疯狂的索取着对方的全部,那甜美的汁液比他喝过最香醇的美酒更加的醉人,那湿润滑腻的小舌比他吃过的任何事物都要鲜嫩诱|惑,他一遍一遍不停地吸允着,摩挲着,好似是对着世界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又狂热无比。

    严忻只觉得胸口的空气愈发稀薄,大脑也变得浑浑噩噩,专属于爱人的独特气息让他迷醉不已,他恨不得立时就和爱人融为一体,水|乳|交融,只是最后的理智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他绝不能让左川就这么得手了。

    凭着强大的理智严忻终于推开了左川,看着马上就要化身为狼扑上来的左川,他直接指向他身后道“门都不关你要上演活春宫吗?”

    左川咽了口口水,几步走过去大力的将门关好并用门闩插好,而严忻则站在他身后,不着痕迹的握了握拳头,他一定要给左川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

    左川转过身看着严忻,见他正将那两根红烛点亮,微黄的烛光让严忻白玉般的脸染上了温暖的色彩,竟好看的动人心魄,“小呆瓜,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他一出口,充满了情|欲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听说洞房都是要喝交杯酒的,只有喝了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你可愿意和我喝了他。”严忻端着酒杯转头看着左川静静地笑着。

    左川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在烛光下对着自己笑的柔|软温暖的少年简直美好的想要让人落泪,他想,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一刻。

    “好,喝了之后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左川走过去接过酒杯,与严忻胳膊相交,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几乎要溢出来的情谊,几乎同时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在喝完了交杯酒后左川就有种冥冥之中两人永不会分离的感觉,那张感觉莫名的让他心安,他上前抱住严忻,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小呆瓜,我的小呆瓜,我一个人的小呆瓜。”

    他一点点亲|吻着严忻的耳垂,脸颊,眼睑,额头,鼻梁最后才是温热的唇,炙热而缠|绵的吻让两人几乎同时叹息出声,灵魂都仿佛要融为一体一般,美|妙的让人想要得到更多。

    左川一把抱起严忻,大步朝着那大红的喜床走去......

    少年蜷着身体缩在红色的喜被上,白嫩的想要让人咬一口,他几下扯下自己的衣裤,赤|裸着身体爬上了床,手几乎颤|抖着抚上了少年弓着的后背,那触感简直比他每夜想象的还要美好百倍。

    “小呆,我来了。”他轻轻将少年笼罩起来,好似重一点就会吓跑了床上的人,鼻尖嗅着少年独特的气息,一切都美好的不似真实。

    严忻侧着头,猛然睁开眼睛,几乎就是在下一秒左川就被他按倒在了床上,“左大寨主可是费了大代价才把严某买来,此时此刻自然没有让左寨主自己动手的道理,还是让严某代劳吧。”

    他经历了魔教和末世后,即使现在并没有什么功夫在身,但是如何压制住人还是知道的,他紧紧扣着左川手腕,右腿死死压制着他的双|腿,看着身下还一脸懵逼的左川微微一笑,“咱们玩点新鲜的。”

    “新鲜的?”左川重复了一遍严忻的话,在发现两人位置的诡异后,他连忙挣扎想要重新制住上面的少年,只是他一用力竟发现使不出任何力气。

    “别挣扎了,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严忻快速地扯下床帐的带子快速的将身下人的手腕绑紧,大红的帐子散落下来遮住了一室春|光,只能偶尔听到左川喘着粗气的求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