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也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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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紫离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睍莼璩伤她紧紧握着拳头，声音喑哑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必须要用她来换？
孟初寒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姜紫离狠狠往后退一步躲开了。孟初寒笑，将停在半空的手收回来：“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姜紫离因为太过气愤，忽略掉了孟初寒的“第一”两个字。其实，何止是第一，也是唯一。
孟初寒说的是真话。只是，姜紫离不相信。她只以为孟初寒这是在气她。顶多，也就是孟初寒觉得他看过她的身子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她从来没有拿孟初寒这句话当做真话轹。
“不要让我再听到这句话，否则……孟初寒，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的！”
姜紫离带着怒气匆匆离开。孟初寒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低头，指尖还残存着她脸颊上的温度。
这夜，月上中天，金黄的月亮将院子照的明亮的很粽。
姜紫离半夜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便披了衣裳出门。凉夜无风，月光如水漫地。姜紫离沿着廊子走，最后在一个柱子旁停下。
她背靠着柱子，手伸入怀中，将放在胸口处的那块玉佩拿出来，放在手心摩挲：子翎……他现在怎么样了？锦州怎么样了？他回到薛城了吗？
六安距离薛城有万里之遥，就算有什么消息传递过来，也得是半个多月之后了。
姜紫离心中有事，便将那块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漫无目的的走。她也不知道她要走到哪里去，只是单纯的想这样走下去。
不知不觉，走到后面的小花园里。姜紫离心中正想着事情，再加上这是在府中，警觉没有那么高，所以走到假山不远处看到两道黑影的时候，姜紫离一怔。
她心中生了警戒，脚下刻意压低了声音走过去。走过去便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开始是一个女声：“你带我一起走吧。就算你不顾及我，也要顾及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起走吧。六安是守不住的，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白白送命？”
一阵沉默。之后便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黎国的将士，公主还在这里，我不能逃。”
“公主的将士多的是，可是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母亲也只有你一个儿子。四哥，带着我和孩子走吧。”
“作为男儿参军，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怎能临战逃脱？”
“可是不管是皇上赢了还是公主赢了，这个国家依旧是我们的黎国。这不是别的国家来打我们，这是公主和皇上在夺位！四哥，你想想我们的孩子啊。”
男子沉默了一阵子，咬牙道：“我不能背叛将军。你回去吧。”
“你已经断了一条手臂了，将军对你再大的恩情这些年你也还的差不多了。你非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才算是真正的报恩了吗？”
后面一阵拉扯的声音，那男子急匆匆从假山后面出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
姜紫离正站在外面，那男子出来便看到了姜紫离：“公主……”他立刻就跪了下去。后面那个女子出来看到姜紫离，也跪了下去。
两人惶惶不安，心中知道方才的那一番对话只怕是被姜紫离给听了去。
那男子跪着不断叩头：“公主，都是奴才这几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齐眉才会说那些话。都是奴才的错，求公主绕过齐眉，惩罚奴才吧。”
那女子一脸慌张的看着姜紫离：“不是。不是四哥的错。是我……”
说话的时候，她的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护住小腹。姜紫离不由的看去。那女子注意到她的眼神，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你怀了孩子？”姜紫离问。
两个人这个时候却抖的比之前都厉害。非常之时，府中丫鬟却与将士私通还有了身孕……
那男子立刻将头重重叩在地面上：“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求公主处罚奴才！”
那女子紧紧挨在他身边：“四哥，不管什么事情，我与你一起受着，求公主责罚！”
姜紫离看着他们，却道：“你们成婚了？”
那两人没有答话。姜紫离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多余了。府中的丫鬟，全都是未嫁人的姑娘。嫁了人还有多少人出来做活呢？
“那你们就是青梅竹马？”
那男子道：“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齐眉家破，就沦落到这里来做丫鬟。我是前几年投奔了邵将军之后才被调过来的。”
姜紫离问那男子：“你们两人的事情，你母亲知道吗？”
那男子点头：“知道。母亲还说，让我立刻想办法将齐眉送回去。”
姜紫离点了点头：“你们走吧。”
那两人一起抬头，惊讶的看着姜紫离。姜紫离道：“既然你们连孩子都有了，那今夜就走吧。虽然我和姜世炎势不两立，但是黎国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安居乐业的。”
姜紫离转过身去：“你们现在就走。悄悄的。今夜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记住，你们就是从六安出去的百姓。普通百姓。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些什么引来灾祸，那就与我无关了。”
“公主……”那男子依旧在犹疑。姜紫离却走开了。
走到廊子里，姜紫离低着头陷入思绪。只是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住脚步，猛地抬头看到鼻尖不远处就立着一个人，自己差点撞到那人身上，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那人是谁，姜紫离忍不住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初寒笑：“如果我不在这里，就看不到昭翎公主好心的成全了一对野鸳鸯。”他顿了顿，“只是你知不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会有多少人来求你放他们离开？到时候……”孟初寒一声冷笑。
姜紫离停住脚步：“我知道。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而已。我也就帮到他们这里。如果他们自己没有能力离开，那就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了。”
姜紫离绕过孟初寒，走开了：今夜为什么会帮那两个人？因为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因为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们，原本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既然没有人反对，他们之间的阻碍又不是不能消除，她为什么不帮他们一把呢？帮一把他们，看着他们幸福，她心里也会稍微的高兴一下。
回到房中，姜紫离又将那块玉佩摸了出来：她和子翎，也一定会走到最后的吧。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总是会在一起的。
或许，他们需要齐国的帮助。他们可以跟齐国讲别的条件啊。哪怕……哪怕齐国只同意联姻……她也会一直在子翎身边的。
薛城。
丞相夫人这日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些，由姜紫牧陪伴着在小花园里走一走。姜紫牧的贴身宫女却匆匆跑来，看到丞相夫人，目光闪了闪，然后趴在姜紫牧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姜紫牧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了？”丞相夫人也开始担忧起来：难道子翎出事了？
姜紫牧看着丞相夫人，眼圈已经红了：“夫人，子翎他……”
“子翎怎么样了？你说话啊！子翎他怎么了！”
“夫人你先别着急，子翎他……他只是被困在一处山林中。身边带的将士死伤了不少。但是子翎应该还是没事的。锦州的人都已经在找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到的。”
丞相夫人怎么可能不担心？
丞相夫人匆匆去找程佑，打探消息虚实。程佑心中不满姜紫牧将这个消息告知丞相夫人，但是姜紫牧是公主，他也没办法阻碍她在丞相夫人身边，只能无奈叹气。
程佑打探，邵子翎的消息很快就传来。邵子翎无事。但是，依旧被围困。
丞相夫人担了许多天的心，掉了好几天的泪。这日午睡的时候从噩梦之中醒过来。她打开姜世炎宽恕邵子翎的亲笔圣旨，喃喃：“只要子翎败了，这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吗？”
败。
只有一个字，说的简单。可是这个“败”字，指的不是一场战役的胜败。而是……让邵子翎败的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只要有一方彻底失败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姜紫牧没有把话完全说出来，但是也差不多了。她没有说出来的话，丞相夫人全都明白。让邵子翎败……她不放心。她担心他的儿子在战场上受伤。可是……
丞相夫人又想起姜紫牧那日说的话来：如果紫离不在了，子翎又有什么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呢？
紫离。姜紫离。
姜紫离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睍莼璩伤她紧紧握着拳头，声音喑哑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必须要用她来换？
孟初寒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姜紫离狠狠往后退一步躲开了。孟初寒笑，将停在半空的手收回来：“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姜紫离因为太过气愤，忽略掉了孟初寒的“第一”两个字。其实，何止是第一，也是唯一。
孟初寒说的是真话。只是，姜紫离不相信。她只以为孟初寒这是在气她。顶多，也就是孟初寒觉得他看过她的身子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她从来没有拿孟初寒这句话当做真话轹。
“不要让我再听到这句话，否则……孟初寒，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的！”
姜紫离带着怒气匆匆离开。孟初寒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低头，指尖还残存着她脸颊上的温度。
这夜，月上中天，金黄的月亮将院子照的明亮的很粽。
姜紫离半夜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便披了衣裳出门。凉夜无风，月光如水漫地。姜紫离沿着廊子走，最后在一个柱子旁停下。
她背靠着柱子，手伸入怀中，将放在胸口处的那块玉佩拿出来，放在手心摩挲：子翎……他现在怎么样了？锦州怎么样了？他回到薛城了吗？
六安距离薛城有万里之遥，就算有什么消息传递过来，也得是半个多月之后了。
姜紫离心中有事，便将那块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漫无目的的走。她也不知道她要走到哪里去，只是单纯的想这样走下去。
不知不觉，走到后面的小花园里。姜紫离心中正想着事情，再加上这是在府中，警觉没有那么高，所以走到假山不远处看到两道黑影的时候，姜紫离一怔。
她心中生了警戒，脚下刻意压低了声音走过去。走过去便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开始是一个女声：“你带我一起走吧。就算你不顾及我，也要顾及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起走吧。六安是守不住的，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白白送命？”
一阵沉默。之后便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黎国的将士，公主还在这里，我不能逃。”
“公主的将士多的是，可是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母亲也只有你一个儿子。四哥，带着我和孩子走吧。”
“作为男儿参军，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怎能临战逃脱？”
“可是不管是皇上赢了还是公主赢了，这个国家依旧是我们的黎国。这不是别的国家来打我们，这是公主和皇上在夺位！四哥，你想想我们的孩子啊。”
男子沉默了一阵子，咬牙道：“我不能背叛将军。你回去吧。”
“你已经断了一条手臂了，将军对你再大的恩情这些年你也还的差不多了。你非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才算是真正的报恩了吗？”
后面一阵拉扯的声音，那男子急匆匆从假山后面出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
姜紫离正站在外面，那男子出来便看到了姜紫离：“公主……”他立刻就跪了下去。后面那个女子出来看到姜紫离，也跪了下去。
两人惶惶不安，心中知道方才的那一番对话只怕是被姜紫离给听了去。
那男子跪着不断叩头：“公主，都是奴才这几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齐眉才会说那些话。都是奴才的错，求公主绕过齐眉，惩罚奴才吧。”
那女子一脸慌张的看着姜紫离：“不是。不是四哥的错。是我……”
说话的时候，她的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护住小腹。姜紫离不由的看去。那女子注意到她的眼神，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你怀了孩子？”姜紫离问。
两个人这个时候却抖的比之前都厉害。非常之时，府中丫鬟却与将士私通还有了身孕……
那男子立刻将头重重叩在地面上：“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求公主处罚奴才！”
那女子紧紧挨在他身边：“四哥，不管什么事情，我与你一起受着，求公主责罚！”
姜紫离看着他们，却道：“你们成婚了？”
那两人没有答话。姜紫离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多余了。府中的丫鬟，全都是未嫁人的姑娘。嫁了人还有多少人出来做活呢？
“那你们就是青梅竹马？”
那男子道：“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齐眉家破，就沦落到这里来做丫鬟。我是前几年投奔了邵将军之后才被调过来的。”
姜紫离问那男子：“你们两人的事情，你母亲知道吗？”
那男子点头：“知道。母亲还说，让我立刻想办法将齐眉送回去。”
姜紫离点了点头：“你们走吧。”
那两人一起抬头，惊讶的看着姜紫离。姜紫离道：“既然你们连孩子都有了，那今夜就走吧。虽然我和姜世炎势不两立，但是黎国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安居乐业的。”
姜紫离转过身去：“你们现在就走。悄悄的。今夜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记住，你们就是从六安出去的百姓。普通百姓。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些什么引来灾祸，那就与我无关了。”
“公主……”那男子依旧在犹疑。姜紫离却走开了。
走到廊子里，姜紫离低着头陷入思绪。只是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住脚步，猛地抬头看到鼻尖不远处就立着一个人，自己差点撞到那人身上，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那人是谁，姜紫离忍不住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初寒笑：“如果我不在这里，就看不到昭翎公主好心的成全了一对野鸳鸯。”他顿了顿，“只是你知不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会有多少人来求你放他们离开？到时候……”孟初寒一声冷笑。
姜紫离停住脚步：“我知道。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而已。我也就帮到他们这里。如果他们自己没有能力离开，那就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了。”
姜紫离绕过孟初寒，走开了：今夜为什么会帮那两个人？因为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因为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们，原本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既然没有人反对，他们之间的阻碍又不是不能消除，她为什么不帮他们一把呢？帮一把他们，看着他们幸福，她心里也会稍微的高兴一下。
回到房中，姜紫离又将那块玉佩摸了出来：她和子翎，也一定会走到最后的吧。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总是会在一起的。
或许，他们需要齐国的帮助。他们可以跟齐国讲别的条件啊。哪怕……哪怕齐国只同意联姻……她也会一直在子翎身边的。
薛城。
丞相夫人这日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些，由姜紫牧陪伴着在小花园里走一走。姜紫牧的贴身宫女却匆匆跑来，看到丞相夫人，目光闪了闪，然后趴在姜紫牧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姜紫牧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了？”丞相夫人也开始担忧起来：难道子翎出事了？
姜紫牧看着丞相夫人，眼圈已经红了：“夫人，子翎他……”
“子翎怎么样了？你说话啊！子翎他怎么了！”
“夫人你先别着急，子翎他……他只是被困在一处山林中。身边带的将士死伤了不少。但是子翎应该还是没事的。锦州的人都已经在找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到的。”
丞相夫人怎么可能不担心？
丞相夫人匆匆去找程佑，打探消息虚实。程佑心中不满姜紫牧将这个消息告知丞相夫人，但是姜紫牧是公主，他也没办法阻碍她在丞相夫人身边，只能无奈叹气。
程佑打探，邵子翎的消息很快就传来。邵子翎无事。但是，依旧被围困。
丞相夫人担了许多天的心，掉了好几天的泪。这日午睡的时候从噩梦之中醒过来。她打开姜世炎宽恕邵子翎的亲笔圣旨，喃喃：“只要子翎败了，这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吗？”
败。
只有一个字，说的简单。可是这个“败”字，指的不是一场战役的胜败。而是……让邵子翎败的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只要有一方彻底失败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姜紫牧没有把话完全说出来，但是也差不多了。她没有说出来的话，丞相夫人全都明白。让邵子翎败……她不放心。她担心他的儿子在战场上受伤。可是……
丞相夫人又想起姜紫牧那日说的话来：如果紫离不在了，子翎又有什么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呢？
紫离。姜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