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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先祖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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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项淳,在乱军之中救走野利郡主,一路狂奔,眼看就要接近夏国西平府,两人停下马来。野利飞雪又累又饿,再加上哀伤过度,身子非常虚弱,竟然一下子就从马上掉了下来,昏倒在地。项淳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从背囊里掏出一粒红se丹药,放入野利飞雪口中,又从马背上拿出水袋,将野利飞雪抱在怀里,慢慢地喂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野利飞雪慢慢苏醒过来,脸上也慢慢地有了血se,她抬头看了看项淳,眼里突然就流出了两行热泪,一时无语,项淳赶紧安慰她。好半天,野利飞雪才颤抖着说:“项大哥,谢谢你救我。”

    项淳笑了笑:“没什么,我还是来晚了,唉!”

    野利飞雪苦笑了一下,说:“项大哥,我还是要感谢你!只是……只是你是汉人,你曾告诉我你们从来不与汉人作战,这次又为何会来救我呢?”

    “这……”项淳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轻轻地拍了拍野利飞雪的肩膀,说道:“不要问了,我是一定要救你的,你身体虚弱,该好好休息,我这就送你回去,我也该走了。”

    “就让我这样在你怀里躺一会儿吧!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了。”野利飞雪恳求道,她遭此大难,父王被杀,内心和身体都极度虚弱,现在躺在项淳的怀中,那种温暖的感觉,如同自己有了一个赖以生存的依靠,怎么都不愿意项淳离开。

    项淳微微笑了笑,他自己也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将一个女孩抱在怀里,总是有些尴尬。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想起了三年前他和野利飞雪认识的那个下午,当时野利飞雪在贺兰山打猎,遭遇巨熊袭击,那巨熊有两人多高,凶狠残暴,眼看野利飞雪要丧命于熊掌之下,项淳出手相助,斩杀了那巨熊,救下野利飞雪。

    “项大哥,你是如何知道我处于危险之中的?”野利飞雪突然疑惑地问。

    听了这句话,项淳突然颤动了一下,野利飞雪扭过头,看到项淳一脸茫然的样子,好一阵子,项淳才慢慢地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这段时间老是做一个梦。”

    “做梦?”野利飞雪还是满脸疑惑。

    “是的,我最近老是梦到一个使用青龙戟的女将,上一次我梦到她被围困在一个寨子里,呼唤我去救她,我便去了;这一次我又梦到她,却梦到她要害你,我就又赶了过来……没想到,这些梦都是真的。”

    “什么?都是梦?”野利飞雪更加疑惑了,“那个女将,使青龙戟,就是追赶我们那个吗?”

    “大概是的,但梦境里看不清楚,又不太像,这感觉很奇怪,我也觉得不可理解。”项淳说,脸上浮现出十分迷茫的神se。

    野利飞雪挣扎着折起身子,面对着项淳,坐了起来,很焦急地说:“这梦境,这人,项大哥,难道你跟这女子有什么关系吗?可她却是我的杀父仇人,也许你这次本不该来救我的,明明是她在呼唤你一起来杀我。”

    项淳苦笑着:“飞雪,不要瞎猜了,也许是巧合罢了,我一定会救你的,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这一句“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让野利飞雪的心稍稍宽慰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便缓缓地站了起来。

    “项大哥,无论这红袍女将跟你是什么渊源,我都一定要亲手杀了她,是她,当着我的面残忍地斩杀了我的父王!”野利飞雪忽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缕无比yin冷的杀气,项淳的心不由得狠狠地揪了一下。

    看野利飞雪已经没有大碍,两人又骑上马,向西平府奔去。

    项淳告别了野利飞雪,不敢耽搁,纵马驰骋,不多时已经到了贺兰山下。转过几个山口,他进了一条雪谷,身体与马的颜se都越来越淡,最后竟凭空消失了……

    &n光明媚、杨柳依依、鸟语花香。

    项淳沿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纵马奔驰着,河岸两边绿茵缤纷,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河上有一些渔夫,悠闲地坐在船头钓鱼。

    项淳快马加鞭,又跑几十里路,便看到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湖,大概有上万余亩那么大,周围青山环绕,湖对面隐隐约约是一片府邸,一条五十米宽、三千米长的湖堤自南向北从湖中心穿过,飞跨两岸,两边的湖水由五座石拱桥左右相通,湖堤之上杨柳夹岸,艳桃灼灼,桥影照水,鸟语啁啾……

    项淳在湖边一勒马缰,停在了一块三米高的青石碑前,那石碑上刻着几个隶书大字——“九龙湖”,项淳凝视了一下那座石碑,便又扬鞭催动乌骓马,穿过湖堤,向对岸奔去。

    湖对面是个数百亩的广场,用青石铺地,广场的后面有一个十余丈高的牌楼,牌楼上也刻着几个浑厚的隶书大字——“江东项氏”,而牌楼的后面就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府邸,散布在苍山绿树之中。

    此时,广场上正有两个非常美貌的少女在比剑,她们一个穿紫一个穿绿,紫衫少女妩媚端庄,绿衫少女清秀可人,但模样却极其相似,俨然就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两人身材都很婀娜,腾挪跳跃间,风情流转,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突然,那个紫衫少女看到了项淳骑马奔来,惊喜地叫了一声:“公子回来了。”两个少女便都收了剑,欢天喜地地跑过来迎接项淳。

    项淳跑近她们,下了马,那绿衫少女似乎有些焦急地说:“公子,你可回来了,夫人着急坏了,族长正在祠堂里召集项氏年轻才俊开会,就差你了,快点儿去吧。”

    项淳“哦”了一声,皱了皱眉眉头,一双剑眉竖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缰绳递到绿衣少女手中,说道:“月儿,你和星儿先把马帮我牵回去,顺便告诉夫人,我回来了。”

    两个少女答应了一声,项淳则慌慌张张地,向湖东的项氏祠堂跑步而去。

    巍峨庄严的项氏祠堂内,老族长项钰正在厅上焦急地踱来踱去,不时地皱着眉头、摇着头朝祠堂门口望去,漆黑浓密的长须也不停地在胸前晃着。他的身后站着族里最有威望的几个长辈项钧、项铄、项铃,他们四个被称为族里的四老,都穿着绣有云纹的赤se华服;还有些穿黑se袍服的,他们也是族里最有名望的壮年英豪。而厅下院子里站着的几十个穿白se袍服的十五岁上下的少年男女,则是宗族里最优秀的新一代才俊,他们中不少人都显得很不耐烦:

    “咋还没来呢?”

    “这小子,老迟到,太不像话了。”

    “族长,干脆别管他了,开完会通知他一下就行了。”

    “我看把他开除出项氏算了。”

    ……

    “哎!我说你们就耐心地等一下嘛,我想项淳哥哥一定是做重要事去了。”一个留着齐刘海的俏丽女孩替项淳辩护,不过马上就遭到不少人抨击。

    “项滢,你就别替他说话了,谁不知道你们俩从小就睡一张床,好地像穿一条裤子。”

    “你,项游,你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项滢气的满脸通红。

    “嘿,跟项淳穿一条裤子的不是项渟吗?咋又成项滢了,原来你们三个穿一条裤子啊?”又有人嬉笑着说。

    “你们……你们好无聊!”旁边有一个身材高挑,清丽优雅的女孩无辜被卷了进来,面se羞赧,急的竟一下子满眼泪花。

    “来了,来了。”项滢突然喊。

    只见项淳穿一领银se的鱼鳞铠甲,步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这个都穿着袍服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他环视了一下庭院,心里暗暗吃惊:哇,来了这么多重要人物,看来这会议还挺重要的,于是吐了吐石头,也不顾所有人都盯着他,故作镇定,默默地站在最后。

    “项淳!”族长项钰喝道,年轻一辈里,他虽然一向最看重项淳,但如此重要的会议,项淳无故迟到,影响极坏,他还是要“震怒”一次,给大家看看的。

    “是,族长。”项淳跨出一步,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老族长突然发威,还是很吓人的。

    项钰严厉地盯着他,依然是雷霆万钧:“跪下,跪在旁边,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项淳只好,唯唯诺诺地跪在旁边,他偷偷地看了看队伍里,除了项滢和项渟,其他人似乎都在窃笑,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项淳这才开始讲话:“我江东遗族自从迁徙到贺兰山下,已经一千二百余年,先祖的遗命一直没有完成,现在,这大任就要落在你们这些新一代的年轻才俊身上了,你们能否完成?”

    厅下所有的男女顿时同声高呼:“坚决完成,绝不辜负先祖遗命!”

    “好!”项钰严肃地说。

    项淳在心中暗想:“什么先祖遗命,什么坚决完成,要完成早完成了,还至于拖一千多年吗?简直是痴心妄想!”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了一声。

    “项淳,你笑什么?”项钰突然问道。

    “哦……哦,”项淳吃了一惊,赶紧敷衍,“我心里想到先祖重托,有些激动,呵呵。”

    那一群年轻男女顿时哄堂大笑。

    项钰“嗯”了一声,大家都赶忙静了下来,项钰转过身去,很庄重地对历代祖宗叩了个首,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大声说道:“祖宗遗命,决不敢忘,我项氏当年率领江东各族来到此地,绝非为了苟安一隅,虽过千年,但尔等决不能懈怠。”

    众人又齐声高呼:“先祖遗命,决不敢忘!”

    项钰严肃地环视一周,看大家都表情庄重起来,便开始讲正事:“再过三个月,五年一次的江东遗族武略大会就要召开了,本次武略大会的前五十名,至少可以在江东军团担任骑兵都尉一职;而进入前十名,至少会被江东军团授予校尉一职,而且将得到本氏族最顶级的功法修炼秘籍,并获取江东遗族奖赏的百年玄铁锻造的兵器一件。”

    厅下响起了一阵sao动,看来大家都很激动。

    然后,他用威严的目光再次环视四周,接着说道:“这第一名,除了得到本氏族最顶级修炼秘籍,还将得到一件世所罕见、集聚天地灵气的神兵利器,并直接任金甲龙骑营偏将。”

    “什么?世所罕见、集聚天地灵气、神兵利器、金甲龙骑营偏将……”厅下顿时一阵喧哗,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并开始猜测到底是什么兵器,甚至不少人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每个人都知道这武略大会的第一名一向收获颇丰,而今年的奖励似乎更加特别。

    项钰说完,将目光落在跪着的项淳身上,咳嗽一声,提高了嗓门,说道:“三个月后,我江东遗族之项氏、虞氏、龙氏、钟离氏、季氏、曹氏、武氏、陈氏、范氏九族将同台切磋,汝辈请各自努力,务必重视!”

    众人赶忙“诺”了一声,随后三三两两散去。

    项钰从还在跪着的项淳身边走过去,停顿了一下,使劲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项滢和项渟赶紧跑过去,将项淳从地上扶了起来,项淳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膝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着项滢和项渟做了一个鬼脸,三人一起走出祠堂。项滢拉着项淳的手,很认真地说:“项淳哥哥,这次武略大会,第一名一定是你了,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项淳停住脚步,看了看她说:“我们江东各部族,一向是藏龙卧虎,且不说我们项氏,就算其它八族这几年也冒出不少高手,能否拔得头筹,恐怕很难说了。”

    “那不一定,”走在后面的项渟抚着辫子,轻声说道:“据我所了解,在整个江东遗族内,能像哥哥如此神力,又聪明过人者,寥寥无几,如果算上实战能力,怕只有哥哥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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