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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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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车,有人用黑头套罩住张哲。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张哲从未遇到这样的事。

    “不想被封就闭嘴!”同时,他的手被剪在后面缠绑住了。

    凭着刚才出手的估计,对方可能三人以上、并训练有素!张哲没脾气了,放弃无谓挣扎。让自己尽可能冷静,想想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身家、背景、得罪人……都没问题,他很迷糊。认错人?还是……情敌?袁小婉有某个有钱有势的追求者,看到他们一起出去吃饭,所以叫人给绑了?

    这时有人把他所有物品都被搜走了!

    难道是……书?

    当当当主要当品,是手机、电脑、相机、游戏机等,有钱有势的不值一哂。唯一特殊的就是庞帅淘的所谓古玩、古籍了。今天,就收了两卷老书,和那有关?

    车子开的速度很快,过了一阵之后,便停了下来。然后张哲被两个人推搡着下车了,然后继续蒙着头拉扯着走。七弯八拐、坐电梯什么的,最后被弄到一屋内。

    郁闷的是,关起来了,也没松开、没去头套,自己也无法甩掉。两眼一摸黑的留在一个陌生空间里,门关上后,声音也没有,很是让人心慌。张哲只是普通人,无法淡定。只是挣扎没用,喊也没用,惊慌过后,也慢慢冷静,省力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哲在这看不见、听不到的环境,太憋得慌。便开始摸索起来,慢慢向后退,接触到墙后,扶着墙、走动起来。用了一阵工夫,算是走了一圈,大致了解的房间的大小、门的位子,但看不见,中间就没乱走、乱试。

    正琢磨着,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杂乱的脚步,似乎又有人被押了进来,很快门又被关上了。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音和细碎脚步声。

    张哲看不见进来的是谁,但估计也和他的情况一样。呼吸声、脚步声,都是看不见周围环境的不安反应。这个发现,让他轻松了不少。还恶作剧的用手指叩击墙壁,一下、两下……很轻缓,但在这安静的、看不见的环境里,还是格外的清晰!

    那边的呼吸又急促了一点,对方还用细碎的脚步后退了几步。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人在“看着”他,更觉得紧张了。

    张哲有点乐,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庞帅,是不是因为两本书的原因弄过来的。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么?”张哲变着嘶哑的嗓音套话。

    两眼一摸黑的陌生环境,“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听到有人问话,似乎反让对方的紧张稍缓,他没有再退步了,但也没有说话。

    “东西……是你拿的?”

    那人还是没出声,但凭着细心聆听对方紧张的急促呼吸变化,张哲还是觉得诈对了!

    “东西呢?”

    “……”

    “嗬嗬嗬……”张哲故意嘶哑的干笑几声,等给对方制造了心理压力之后,才缓缓说:“是不是要和校园当铺那小子对质?”

    “你怎……怎……知道?!”

    那人终于惊讶出声,这声音却又让张哲也惊讶了一把。哪是庞帅、竟是一年轻少女的声音。这让他没头绪了,也就不再说话了。

    “喂!”他不说话,那个少女紧张的催促了一下。

    他继续不说话。

    那个少女糊里糊涂,又被他诈唬,以为一直被人盯着,很不自在。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又知道他还在那里、没有出去,更浑身不自然,怀疑这老货是不是在盯着她yy……

    ……

    张哲沉默之余,也坐了下来,靠墙闭目养神、养精蓄锐。也思索对策,免遭无妄之灾。

    那少女最后也放弃了,努力不去想可能有个老货盯着。

    门第三次打开时,两个人都把头扭向了门口方向,又有人被押着进来了。

    两人都没出声,就在他们以为押送的人要关门出去,却意外发现有人朝自己走来!

    张哲略为紧张,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保持淡定。就在他刚站了起来,就有人把他的头罩拉掉了。屋内数排日光灯敞亮,让习惯黑暗的他忙闭紧眼睛。

    “唔……”那个少女也一样,闭目不及的她低声惊叫了一下。

    “芝芝!你没事吧?”刚进来的人,听到少女的声音,马上叫了起来。他也解开了头套,因为时间没他们两个长,眯眼还是看清楚了。

    “没事。”那少女已经紧闭了眼睛,刺目之后,有泪水渗出、很不舒服。手在后面反绑,无法遮光,只能闭眼、低头。

    张哲进来时间最长,也已经冷静。他发现人出去、又关上了门,不能离开,但能看到了,还是好很多。他也留意了最后那人的声音,似乎听过,但不熟。

    一阵适用后,他眯眼朝另外一边看过去,一个女孩子,另外一个新来的……靠!虽然还有点模糊,但他已经辨认出来,是傍晚当了一个新手机的男生!

    还以为什么东西,竟然是因为一个手机?

    张哲无语……就算是新手机,至于吗?

    搞了这么久,他也挤压了一肚子火,发现是这破事,忍不住骂了起来:“我草你妹!你们偷人家的手机,连累老子被抓!”

    听到骂声,已经在一起的两人,也眯眼看过来,然后慢慢走近过来。

    “当铺的张哲?不好意思,连累你了……”那男生道歉说道。

    “算了,不连累都已经连累了,等会儿人家追问,你们得自己扛下来,跟我没关系……”话还没有说完,那家伙已经弯腰向他撞了过来!

    张哲没想到这厮如此腹黑,竟假道歉而借机偷袭!他本能的伸手去推那脑袋。手一动,才想起手还反绑在后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撞在自己胸前!没有闪避时间,对方更是蓄意攻击,立即把他撞翻!

    那个男生自己也无法平衡踉跄,那少女则配合补位,上前踢张哲的大腿、屁股!嘴里还说唱rap似的,有节奏的叫着:“踢、踢、踢死你!踢、踢、踢死你……”

    做小偷的都不能小觑啊!

    张哲不得不承认,这次战略、战术双失误!只考虑对方也是学生,忽视了小偷恼羞成怒的攻击,要不是被绑着,岂不要动刀子?

    正常单挑,他不怕那男的,但现在受限、失去先机,立即做出了判断,专攻更弱的少女!

    张哲不顾疼痛和躲避,也不管那男的也踢过来了,双脚深入敌区,以剪刀铰的方式夹住那少女站立的一条腿,然后使劲一扭!

    少女马上重心不稳,又因为一只脚还在踢向张哲,让她惊叫一声,直愣愣的向地上的张哲身上摔了过去!

    惊慌之下,她也是本能的伸手去支撑,这才想起手用不上!而只想把她弄倒的张哲,也无法撑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砸下来。

    顿时,两个人都呻吟惨叫了起来。

    少女入怀,本是旖旎香艳之事,可两个人都无法用手撑住,那就是相撞了。彗星撞地球之下,两个人的鼻子、下巴都磕碰到了,只有疼得直流眼泪。

    反击奏效,张哲不顾其他、再接再厉,双腿分开,然后夹住那少女的大腿,把她固定在身上当肉盾。不能用手,能攻击的就有限了,两团再大也不够用,少女最多只能用头、嘴。

    少女正疼得流眼泪,被他这样夹住,两人立即紧贴一起,她立马羞耻的扭动挣扎了起来。可双腿被钳、双手反绑,只能用腰力挣扎扭动,那不仅无法挣脱,反而等于在他身上挺动、磨蹭似的……

    “是她非礼我。”张哲看着那想要踢他、又怕踢到少女的男生,“住手!要不我吃点亏亲她了!”

    那叫芝芝的少女无法挣脱,已经又羞又急,张哲竟说是她在非礼他,更是羞愤欲绝、泪流满面;最后还说要亲她、甚至加上‘吃点亏’,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还没等男生做出决定,那叫芝芝的少女已经出手……出口!她发挥出此刻唯一弄用上的杀伤性武器——牙齿!一口咬在了张哲的下巴上。

    “啊——!”张哲惨叫,不能推开、就算踢她屁屁,也只能让两人贴得更紧,不能松口。他不管了,以牙还牙,对着在他口边的少女水嫩瑶鼻,使劲咬了下去!

    “呜——啊——!”

    女孩哪受过如此伤害?只觉得鼻子断了似的疼痛,立马松口呜咽惨叫。

    男人下巴被咬,再狠不过留下印齿,最多是笑料,甚至能成为男人的炫耀。可女孩的鼻子要是被咬出痕,即便没那么严重,也如同破相了。那男生忙求饶:“大哥,我错了,求你放了她吧!我绝不动手!”

    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张哲,却不上当。你大爷的!你不动手,你动脚!

    不过他也知道女孩不受力,在她松口之后,也没有加力,但不松口。

    “我脚也不动!”那男生反应过来,苦笑道:“我们都被别人抓来的,应该同舟共济,内讧只会让人看笑话,张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