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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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利安随手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喂到希尔妲的小嘴里，问大家：“你们觉得做什么生意能够一本万利？”
安娜一边让尤利娅继续为她斟酒，一边无所谓地回答：“参加比武大赛或者其他的什么的邀请赛、巡回赛，只需要路费和比武装备，然后每次夺取锦标的话，那就是一本万利，还不算得来的名声，就像我和我爸爸正在做的那样。”
艾歇林正专心吃着眼前专门为他准备的点心，一只五岁的香烤孔雀。他点头同意了安娜的说法，在喝完一大杯葡萄酒将孔雀肉咽下后，他接着安娜的话说：“不光那些表姐所说的比赛，还可以参加酒豪大赛和大胃王比赛啊，吃饱了还能赚钱，哈哈！”
接着曼斯特尔微笑着说：“没有什么比让钱生钱赚得更多了，比方说我花钱收购了同行们的所有香叶，然后将零售价提高百分之二十，这样就能大赚一笔。或者别人在我这里抵押了什么东西，然后想办法让他生意失败，那么所有的抵押物都是我的了。”
萨利安不动声色地等他们都说完才开口：“不错，靠着你们本身的才能确实都能赚到不少钱。但是，比武的时候有可能遇到一位高手，用剑或矛刺穿你的身体。垄断香叶可能会让别人反过来买光龙蒿草报复你，或者某一天你在跨出家门的时候，会被家破人亡的借款人用匕首捅进心脏，你们不觉得这些赚钱的手段风险很高吗？”
安娜听到这话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艾歇林想着被刺一下对他来说应该问题不大，所以也摇了摇头。
曼斯特尔则大笑着说：“想要在我家门前捅死我，那要先问问我手下的护卫们，今天到你的城堡里，因为很安全，所以我只是配备了最低限度的随行人员。平常在康斯坦茨城里走动的时候，我都是保镖环伺，前呼后拥的，还不算那些躲藏在暗处保护我的人。而且无论如何我也是防护流派的恐怖骑士，我的男爵父亲也有绝招留给我的，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萨利安也笑了，他又喂了希尔妲一颗葡萄，捏了捏她的小脸，并没有反驳他的三位朋友。
他好整以暇地说：“现在我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利用这个消息我们能够得到一次难得的投资机会。假如成功，亲爱的曼斯特尔，无论香叶、龙蒿草或者迷迭香的价格都可以由你说了算，甚至能让帝国自由城市康斯坦茨成为巴伦贝格家族的世袭领地。对艾歇林和安娜来说，或许是广大的领地、金币、勋章和爵位。而风险么，和我刚才对你们说的那些差不多，并不会比被利剑或者匕首捅死更高。而我也已经明白了，你们都是不怕这些的。”
“萨利安，不用试探我们了，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无需拐弯抹角啦！现在的情况不就是你想搞一次高风险高收益的密谋嘛，并且还想着拉我们入伙吧？”
曼斯特尔依旧在微笑。他被无知的人们称为康斯坦茨“笑颜的贵公子”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惜那只是虚伪的假面。
“好吧，亲爱的曼斯特尔，果然什么都骗不了你，”萨利安玩弄着手中的酒杯说，“不错，这次邀请你们来的确要密谋一件大事。有一个关系重大的绝密消息先告诉你们，听好了，据可靠情报，明年初必定会召开一次选举皇帝的帝国等级会议。”
听到萨利安的重磅消息。安娜自然没什么反应，萨利安已经和她好好探讨过这事了。希尔妲并不怎么关心人类的政治问题，而且她现在的外表还是个七岁的小女孩，按道理还不应该懂得这些，她装模作样地安心吃着水果，观察着人类的一举一动。艾歇林么，我们可以忽略这个吃喝的机器。只有曼斯特尔十分激动，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他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曼斯特尔站起身问到：“什么，陛下的大限快到了吗？果然，这里只有你才能事先就得到这种消息。”
接着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安静地重新坐下了。这里除了萨利安就数他聪明了。
“亲爱的曼斯特尔，我说的不错吧。你应该能估计到这个机密情报的价值了。”
而安坐在那里正在对付另一只烤苍鹭的艾歇林，听到萨利安说召开帝国等级会议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并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就和前天萨利安第一次对安娜提起这件事时的反应一样。这两位表姐弟确实都缺乏政治头脑，不过对萨利安来说或许更好，只要耐心引导他们就行，完全可以作为萨利安的基本盘，而另一方面他与曼斯特尔则更多的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
艾歇林看到曼斯特尔如此激动，他疑惑不解地问：“哦？曼斯特尔好兄弟，开这个什么会对我们很重要吗？”
“当然了，帝国马上就会风起云涌，现在的罗森贝格家族因为没有男性后裔，在当今皇上驾崩以后必然会绝嗣的。而萨利安一定是对这个重要消息有想法才会召集我们的。”
说到这里让我们略微谈一下所谓的帝国等级会议，事实上就是全帝国所有独立领主中伯爵以上的权力者为商讨帝国重要事务而召开的会议，一般只有在变更帝国法律、发动战争，或者重大宗教事件、征收新税和选举皇帝时才会召开。现任老皇帝年事已高，并且风传最近重病缠身，所以极有智谋的曼斯特尔在没有多少情报的情况下也能想到这将是一次选举皇帝的帝国等级会议。
在现行体制下，我们可以把整个神恩帝国看成一个股份公司。皇帝也就是董事长由各个帝国等级选举产生。其中实力最强的教会诸侯——大主教、主教、大骑士团和世俗诸侯——大公、公爵和特殊地位的伯爵等都是大股东，他们各自拥有单独的一票。高级教士也就是大修道院院长，大教堂本堂神甫等在高级教士评议会中行使集体投票权，而各地的伯爵们也在伯爵评议会中按照地域划分行使集体投票权，也就是小股东。帝国自由城市只能列席会议，没有投票权，其他独立的骑士等级则无权参加会议。这个制度可以很容易地看出当下的帝国就是个各方妥协的产物，毫无中央集权可言。
依旧懵懵懂懂的艾歇林转过头询问萨利安：“大哥，真的是这样吗？”
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安娜这时候对艾歇林目露凶光地说：“艾歇林，你的话很多啊！这件事萨利安已经和我说过了，一切听他的就行。”
萨利安则亲切地对被安娜吓住的艾歇林说：“亲爱的艾歇林兄弟，你听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一样都有可能被长矛穿透胸腔，一次比武冠军仅仅可以让你得到五十古尔盾，这还不算路费和装备的花销。假如我告诉你，在相同的风险情况下，我的规划能让你成为整个施瓦滕恩与弗朗索斯王国边境地区的主人，单单产生的边境关税一项，一年大约就能为你带来一千弗洛林的收入。”
艾歇林用他转动得比较慢的大脑想象了一下萨利安为他计划的光辉前景，觉得非常有道理。他对萨利安一贯是十分信任的，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信任。
就在艾歇林认真幻想的时候，曼斯特尔又对萨利安说：“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如此有把握利用这次帝国等级会议大赚一笔？”
萨利安充满自信地回答：“世上最赚钱的买卖就是让一位君王记住你的好处。而最大的好处莫过于推举之功，真正的一本万利。每一次改朝换代时君王们最容易记住别人的功劳，第二王朝的例子就能说明一切。”
曼斯特尔对萨利安略有些疯狂的想法感到害怕，他说：“选择错误的话我们都会被吊死的，哦，不，对我们贵族来说会是五马分尸！”
“这和你被债务人拿匕首捅进胸膛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萨利安显示出的气定神闲感染了曼斯特尔，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接着认真地问萨利安：“那么你有什么具体方案吗，我的朋友？”
“前天我受到邀请参加巴列丁奈行宫伯爵长子的结婚典礼，女方是特维尔大主教布鲁诺法座的私生女，帝国许多有权势的人物都受到了邀请，我将会去参加这次盛会，看一看行宫伯爵家族有没有杰出的人物可以统领帝国。”
曼斯特尔点了点头说：“恩，据我了解，帝国最有机会当选皇帝的世俗贵族不外乎那么四家而已，阿尔登堡大公罗肯豪森家族、行宫伯爵恩斯巴赫家族、克尔岑公爵艾彭策尔家族和维恩里亚公爵兴特芬根家族，如今的帝国只有他们才有足够实力争夺皇位。当然了，其中的兴特芬根家族可以不算，老公爵的野心不足。”
萨利安喝了一口葡萄酒，对曼斯特尔说道：“不错啊，我的好朋友，你对帝国形势掌握得也很透彻啊！在这前三家之中，和我新马克领地有利益冲突的克尔岑公爵也可以排除掉，除非他开给我无法拒接的条件，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剩下的两家，有必要好好地考察一下。我会在对帝国最有利的情况下，辅佐一家上位。”
“那么如何才能让君王对我们印象深刻呢？”
萨利安好整以暇地回答：“确实，这是个重要问题。三家现在可以说是鼎立而立，其他诸侯和领主们自然也会选边站，为他们提供帮助，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让君王记住你的功劳，当然需要好好想一想。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你的钱袋，安娜和艾歇林的拳头，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干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再说了，我们所拥有的已经不少了，我自己的一票，施瓦滕恩伯爵们的一票，康斯坦茨主教的一票。具体做什么，等我了解了他们的情况以后自然会有安排。”
曼斯特尔微微一笑，对萨利安说：“不要忘记，我们的这些东西都需要用你的聪明才智来安排才能获得成功，哈哈！”
最终这顿晚餐让四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他们将会团结在一起奋战，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萨利安对这次晚餐的效果感到非常满意。
由于天色已晚，他邀请艾歇林和曼斯特尔留在城堡里过夜。为客人们还准备了丰盛的夜宵，这让艾歇林十分高兴。而曼斯特尔么，因为安娜、希尔妲和尤利娅希望明天搭他的顺风马车去康斯坦茨，所以也留了下来。
如此一来，曼斯特尔便去叫马车上留守的两位保镖一同下车过夜，那两人原本是躲在马车里休息的。这就是刚才男爵所谓的最低限度的随行人员。就算是最安全的情况下，曼斯特尔依然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两名高手贴身保护他，一位是擅长光系生命魔法的白魔法师，另一位是精通理系电元素魔法的元素使。实行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贴心保障服务，就算是洗澡、睡觉或者其他任何事情都不会离开。而且按照曼斯特尔的说法，他晚上假如不能一左一右搂着这两位贴身保镖就无法安心入睡。没办法，她们可是曼斯特尔已故的会长父亲从小买来陪在他身边的一对妖精族孪生姐妹，可以说是曼斯特尔的影子，花费了香料会长的许多金钱培养起来的多用途道具，从来没有和男爵分开过。另外她们俩还具有的某种特殊功能就不再多做说明了，只知道萨利安也对此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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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特尔点了点头说：“恩，据我了解，帝国最有机会当选皇帝的世俗贵族不外乎那么四家而已，阿尔登堡大公罗肯豪森家族、行宫伯爵恩斯巴赫家族、克尔岑公爵艾彭策尔家族和维恩里亚公爵兴特芬根家族，如今的帝国只有他们才有足够实力争夺皇位。当然了，其中的兴特芬根家族可以不算，老公爵的野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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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特尔微微一笑，对萨利安说：“不要忘记，我们的这些东西都需要用你的聪明才智来安排才能获得成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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