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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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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雉于飞,泄泄(yi)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zhi)不求,何用不臧(zang)?

    雄鸡空中飞,展翅飞向远方。我在想念他,不知对谁去讲。

    雄鸡空中飞,高低歌声悠长。只是那个远行的人,让我心忧伤。

    仰望那日月,思念更悠长。路途太遥远,他何时能回故乡?

    天底下这些可恶的男人们啊,全不知德行与修养。若不因贪婪、嫉妒和名利,(指男女之间的感情生活)哪有如此不顺当?--摘自诗经《雄雉》

    且说“天地会”方面派遣两个门下徒弟去往韩国王城新郑,给韩王安去传递秦宫德妃娘娘的密信。这两个人是谁呢?就是我们先前说到的那名叫做“青儿”的女子和那个年轻男子,他叫做张波,字子敬,彼此以兄妹相称,却是一对儿恋人。

    青儿身为魏国龙阳君的“四大美女”保镖--“青、云、燕、月”之首,是“凤之喙”门下的仗剑大弟子。而那个身藏吴钩、叫做张波的年轻人,是“天地会”的著名侠客杀手,传说他执行绝密任务、从未曾失手过。这张波的身世非常了得,他的祖父、父亲曾经任过五代韩王的相国,其祖父张开地,公元前350年左右做过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的相。父亲张平,公元前300年左右做过釐王、悼惠王的相。后来虽然家道中落,也依旧享受着韩国公侯的爵位和封地,其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同胞弟弟,此时年方15岁,即后来名垂史册的张良—张子房!

    这里有一个年纪的问题,若是其父张平公元前300年左右做过韩国相国,那么到公元前235年左右,这张波、张良至少也得有60、70岁了。

    这个问题无解!我们就当是其母年轻吧,另外史书上还曾注明:庶出。什么是“庶出”?就是不是正妻所生的,看来张波、张良的父亲当年也很风流倜傥。“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啊!

    张良(约公元前250—前186年)字子房,汉高祖刘邦的谋臣,与韩信、萧何并列为“汉初三杰”。以出色的智谋,协助汉高祖刘邦在楚汉战争中最终夺得天下。被封为留侯,张良只是谋士,未担任军政要职,避免了韩信、彭越等鸟尽弓藏的下场。张良在去世后,谥为文成侯。《史记·留侯世家》专门记录张良的生平。汉高祖评价曰:“夫运筹策略于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这张波是如何走上豪侠道路的,我们今日已不得而知。但从他那弟弟张良,曾经策划在博浪沙暗杀秦王嬴政,还得以实施、险些得手来分析看,他那哥哥对他是影响颇深的!

    且说青儿与张公子两个人,奉命去往韩国传递密信。

    一路上纵马奔驰、或前或后,或并肩而行,有说有笑,恰似彩蝶共舞、鸳鸯双飞。

    张子敬感慨道:“这次嵩山一行,太值得了!”

    青儿绯红着脸颊:公子为何这样说?

    子敬戏谑着说:“想那平日里,姑娘来去无踪,徒让人寤寐思念,这几日,竟然有机会一亲芳泽、朝夕相处。岂不闻---有女同行,颜如舜英(美丽的木槿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骑马象鸟儿那样翱翔、佩玉铿锵)”

    青儿娇嗔地说:“就属公子嘴巴甜!想找你说话的时候,总看不到你的人,等见了面就表白些什么,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你是象那孔老夫子,三月不识肉味了吧?”

    子敬笑道:好刁蛮的嘴巴!不愧是江湖中所传闻的神剑淑女呀。俺这些时日游走四方,确实辛苦。不过,静女其淑,俟我于城隅。爱尔不见,搔首踟蹰,此乃小生之福啊!

    青儿:哼!--臭美什么,我问你“其出东门,美女如云”,千般撩拨,万种娇娆,你会不会对本姑娘变心?

    子敬连忙表态:我心如一,日月可鉴!

    青儿傲然说道:子不我思,岂无他人?(你若是有一日不爱我了,岂无他人来爱我?)

    子敬闻言心理脆弱、大受打击,他激动地停驻马匹,“姑娘不要负我!小生心里难受呀!我要立即迎娶你入门,之子于归、宜吾家室!”

    青儿掩口扑哧一笑:“看把公子猴急的,你好好想一想,那下半句是什么话?”

    子敬挠头半晌,忽然脱口而出:狂童之狂也且!(你是个不解风月的傻小子!)好啊,青儿,你在戏弄我!看我不捶死你!

    青儿一磕马镫,裙裾飘飘、战马飞驰而去,子敬策马紧紧跟随,洒下一路欢歌笑语。

    野有死麕jun,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su,野有死鹿。白茅捆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撼我帨shui兮!无使尨mang也吠!

    --国风·召南·野有死麋

    注释:舒而脱脱(即舒缓,动作轻柔、迟缓,不是脱衣服),撼:撼动、扯乱,尨:小狗。吉士:漂亮、心仪的男子。

    獐鹿等猎物象征男女相互俘获对方的心,白茅草的颜色衬托女孩肤色洁白,意指女子年轻的**。

    需要强调说明的是:上古时代,古人是穿着草裙、树叶裙,再后来才穿着围系在腰间下腹部位的简单织物,《诗经》记录的是西周到春秋时期的古典诗词,恐怕那时的长袍或长襦、长裤是贵族服饰,民间此类装束还没有出现。民间应是皮革、丝、麻制成的贯头衣和披单服等披风式服装或短褐、短裙。另外中国古代服饰中从远古到清代,除了肚兜儿,没有搭配使用贴身内衣的记录!

    所以《诗经》中这段描写射猎青年男女的诗词,应当是站着及靠在林中树木上偷情欢愉的(林有朴樕su)。

    到先秦时代,男子的袍服宽大、广袖或穿胡服。女子的长袍,通体紧窄,长可拖地,行不露足,腰间束带,交领右衽,纹饰华美,袖口镶边,但也有窄袖和宽袖之分。穿着这样的曲裾深衣,女子走路只能是迈小步、徐徐款款而行,不能急行、奔跑,类似今日下沿紧窄的旗袍,以利于塑造女子婉约、娴静的形体,颈部也只是露出里面的小衣,叫做"帕腹,横帕其腹也。抱腹,上下有带,抱裹其腹,上无裆者也。心衣,抱腹而施钩肩,钩肩之间施一裆,以奄心也。”“心衣”的基础是“袍腹”,“抱腹”上端不用细带子而用“钩肩”及”裆”。.秦汉内衣就是今日之肚兜!鞋子有皮履、丝履、麻履、草履等。为了方便行走,着履时必须系带。为了防止磨损肌肤,还特制了较厚实的布帛包脚或长袜。

    再后来女子的装饰衣襟的形式起了一些变化、出现了半袖衫和镂空罗裙、霓裳,华丽的衬衣、披风。在以胖为美隋唐时期大量出现了贵族妇女的半露胸装,胸部相对小巧的女性无法穿着,鞋子出现了豪华的绣花锦履。上装千姿百态,下裙依旧是长裙。宋元明时期,女子装束出现了复古。清代上襦下裙、交领长袖短衣,民国流行旗袍。

    可以说今日的朝鲜、韩国传统服饰是纹丝不变的明代装束,而对于日本和服却多有误解。有人说它是唐装,这只是说对了一点。日本和服仿制的是古代中国魏晋时期吴越地区的服饰,后来才学着唐装加以改进,平安时代(794-1185年)日本又变化了发型和服饰,也就是和服。和服绝不是什么中国唐装,只是吸收了其中少量的元素。和服主张“文静”,而中国的唐装其实是很开放的或者说是轻佻。还有今日上面印有很多福字的所谓男女大红色“唐装”,尽是胡扯,穿出去就是没文化、没修养!

    而现代的一些女子装束,就是惨不忍睹了!除了出现塑造腿部线条、掩饰腿部缺陷的丝袜,什么超短裙、丝袜配高筒长靴、高跟鞋,露背、露脐、露乳装、仿泳衣三点式,半透明甚至全透明装。暴露并不是美,含蓄有时更有情调,这些所谓“现代装束”诱人犯罪,也给很多妇女带来了无妄之灾,成了冲动型性犯罪的受害者。当然这也不能只埋怨受害妇女,但毕竟是过于暴露惹出的祸呀。

    数千年以来的历代众多学者,对于《诗经》中这首描绘男欢女爱的著名诗词争议颇大,莫衷一是,很多时候还故意将其束之高阁、故意冷落。

    对它的解释也是大相径庭、南辕北辙。

    传统的的解释是:(青年男子)在荒野猎获了香獐子,用白茅草将它悉心包扎好(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孩)。那位少女春心萌动,小伙追着来求欢。林中丛生着小树木,在荒野猎获一只小鹿。捆扎猎物的茅草白生生,有位少女颜如玉。“动作温柔一点!不要扯破我裙子!别惹狗儿叫汪汪!”这种解释说:此诗意境是在刻画女子偷情时既欢愉急切又紧张羞涩的心理状态,表示女子接受示爱或半推半就。

    另一种解释,争议主要出现在此诗后半部分:“不要这样粗鲁!--不要动我的裙子!--不要让我的狗儿(对你)吠叫--听有人来了!

    这种解释明显是在说女子在坚持拒绝男子提出的欢爱要求、守身如玉,至于能不能最终成功,诗词戛然而止、令人遐想。

    两种解释,天壤之别啊!

    前方进入一片密林,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木枝叶,从林间光带一般洒落下来,又快速地移动着,映照在碧绿的青苔、草地上。喜鹊飞舞、猿猴欢叫,轻盈的松鼠在林梢蹦跳,好一处清幽的景致。

    “咱们在这里歇歇脚吧!”子敬提议。

    “好吧!”青儿答应着。

    两个人跳下马,将马匹拴在同一株杉树的树干上。子敬脱下自己的长袍,将它铺在林间一处平整的的地方,再从行囊中取出携带的食物、摆好水壶等物品。“来,一起野餐!”

    子敬啃了口炊饼、又用刀割下一大块咸肉,自己只留了一小块,直接吞进了肚里。对青儿说“给,这是你的那份儿!”

    青儿不客气地说:承让了!

    子敬笑容可掬地,一边啜饮着水囊中的山泉水,一边凝视着他心中思念的恋人大块朵颐。

    青儿已经没有了父母,从小就跟着龙阳君长大,认他做干娘,(没办法,龙阳君比王妃还要“王妃”啊。)这姑娘天资聪慧、心有灵犀、剑术又得到龙阳君和众多门派师傅们的精心点拨,一口青铜长剑使得是神出鬼没。她看似宛转清扬、文弱无力,却每每杀得强敌魂飞魄散、尸横遍野,也是个“心狠手辣”的霸王花。

    多年来江湖杀伐的熏陶,使青儿的心如冰霜一般冷酷。可是,青儿对待自己心仪的子敬,态度却完全不同。只要是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刻,青儿就象浑身中了邪术般无力,恢复了月照佳人、美女如斯的女孩子天性,有时候更是**、洒脱,无拘无束----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爱情的感召力量吧!

    子敬挽过青儿的腰肢,耳鬓厮磨,亲吻着她的耳垂和天鹅般的颈项。姑娘芳心乱跳,目光迷蒙、樱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想伸手去抗拒,一双酥手却被子敬野蛮地按住、不能动弹。

    子敬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探过女子胸腹间玲珑的曲线,青儿急促地喘息着、明净的额头上渗出香汗。她想去拿出罗帕擦拭,才想起来自己那绣花罗帕,前日被太监小桃子给叼走了。忍俊不止,禁不止咯咯地笑出声来。没成想,这可鼓舞了子敬,他伸手大胆地扯开了青儿腰间扎束的丝带,一把将她的锦袍脱掖了下来。

    青儿一声尖叫,一双洁白如莲藕的玉臂紧抱着胸乳,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子敬饥渴地热吻上来,“青儿,吾耐受不住那竟夕相思之苦,我要—我要跟你成婚!”

    青儿拒绝说道:“你要娶我入门,就先不要先行苟且之事。咱们两个人师傅作证、择日完婚则个?”

    子敬手脚不停地按住挣扎的青儿,“你我经年在外,死生一瞬。随心所欲,何必那多羁绊呢?我自然会明媒正娶,迎你入门的!”

    眼看子敬裸身相向、贞洁不保,青儿奋力挣脱开来,抓起子敬的吴钩,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问:“人言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溪流中的鸳鸯,各自收敛左翼,互相偎依在水岸。可是这没有良心的男人,竟然对我总是三心二意。),你会不会变心,辜负于我?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要先杀了你,再自杀!”

    子敬动情地倾诉道:“如有变心,天打雷劈。若是姑娘先我而去,子敬定当殉情相随。”

    青儿缓缓叹一口气:“人生如雾,世事难测。若是一日我先去了,汝能顾念音容、聊作祭祀就够了,不要说死生相随那般儿话。”

    青儿抛弃吴钩,自解下抹胸和罗裙,缓缓地躺在草地上,玉体横陈、一双明眸平静地仰视着天空,“张公子,你来吧--”子敬温柔地捉住青儿一双玉足,展开来看那股胯之间,嫩草丛中、桃源洞口,已是汁水潺潺--“我的青儿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