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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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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梁换柱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窗外又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儿叫,朱连在他的大床上慵懒的翻了个身,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长长了嘘了口气,浑身感觉特别自在,坐直了身子,蓬松的头发在脑袋瓜子上站立着,好似它们昨夜值了一宿的班,男人趿拉着他那唯一的一双蓝se拖鞋跑进了厕所,之后,又听到了里面“呲呲”刷牙的声音,这是朱连的洁癖,每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这样更会让他的jing神舒爽,忙过了一振子,他又换上了一席白se的休闲装,白se带领t恤、淡黄se短裤,别看他相貌平平、完全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30多岁的年龄安在他的身上也幻化成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着格外年轻,厨房里,他弄了两个煎蛋,一碗凉面、香菜丝、黄瓜丝,在他的手中一调,还真像个那么回事,一股子幽香飘了出来,端到了桌上品尝着自己的杰作,又拧开了昨天剩下的那半瓶子的红酒,饮了一杯,伴随着外面的明媚阳光与动听的鸟儿叫声,生活充满了无限乐趣,他抖擞的jing神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昨天夜里一个突然的电话惊扰了他,放下电话时,他的脑袋转了两个转,听着胡二(他的一个要好的朋友)遮遮掩掩的话里,应该是有事的模样,瞬间,朱连的脑子一闪,想起了前一振子胡二的姐夫说有一批鲜货要送到外地去,正在物se着人选,胡二的姐夫朱连是认识的,是d市公安局的一名副处长,朱连见过几面有些印象,但是生活上没有多少交集,胡二的姐夫仗着有自己的一帮社会小朋友,整ri里骄奢yin逸、风流成xing,自然也得了个称号叫:“柳情先生”当然所到之地必有一段风流的韵事,朱连回想着昨夜胡二在电话里吱吱唔唔的言语,朱连也想出了事情的原尾,不免心中一惊,这进局子的活他是不想玩的,但是如果这事胡二要是有求于他的话,他也不好拒绝,毕竟在生活中胡二待他不错,而且在以前的生活中,朱连还欠他个人情,其实这事朱连接手的话,让他自己那手底下的兄弟,也能办得干干净净,没有污点,但是朱连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经生意人,这些违法的事情又如何让自己的那帮同生共死的兄弟去办,想着想着、、、、朱连吃了一个煎蛋,感觉口感还不错,眼神里放出一道极光,顿时心生一计,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又快速的吃了起来。

    十余分钟,朱连戴了顶蓝se棒球帽子,挎上一个背包,里面随意的塞了几件衣服,带上锁,又消失在了空旷的房间里。

    外面果然是个艳阳天,楼下,他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心情又是一片大好,钻进了门口那辆黑se本田轿车,一个华丽的转弯,他又奔驰在了平整的公路上。

    车里,他又打开了音响,放起了自己钟爱的圆舞曲,嘴里哼着曲调,高兴的他又手舞足蹈起来,前方的十字街口,所有的车辆又被有形的红绿灯限制住了身子,朱连的本田轿车又被围堵在了zhong yang,在都市里,这样的车子再普通不过了,他的价值跟一辆出租车没有什么分别,自然的更不会有人过多的关注,更没有那些时尚开着跑车的女郎再偷瞄他一眼,现实的社会果然如此,人们所更多关注的仍是外表华丽的一副皮囊,那副铜臭的皮囊会让人差不多一辈子记住,而人我估计你前脚卸去华丽,分分钟的时间,你成了杀人犯,估计都没人能描述出你的整体形象,这就是当今社会,当今时尚贪婪的女xing思维。

    朱连旁边的一辆丰田越野车里,一个挂满纹身的手耷拉在了窗子外边,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一副黑se墨镜正看着车里的朱连,眼里漂过一道不屑的神se,嘴里咣当的咬着口香糖,朱连斜眼看了下,没有做声,双眼自然的盯着前方的红绿灯,神态随和,这时,如果车里的男人知道旁边就是都市里鼎鼎有名的“草连子,”我想就凭他刚刚那不屑的一眼,这个人就可以判处死刑了,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朱连的为人低调,所以上天才让那男人再多活一段时ri。

    绿灯亮了,朱连又驾着黑se的本田消失在了前方的街道上。

    “紫轩玉石馆,”这是胡二在d市里的第四家连锁店,胡二为人仗义、办事爽快,中等个子、身材消瘦、皮肤却特别白,三十多岁,他跟朱连的岁数相仿,但由于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要比朱连小上那么几岁。

    门口,黑se的本田轿车停在了那,走下来一个男人直奔了那装修豪华的店里,店里胡二正在柜台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十多名年轻漂亮的女店员正直挺挺的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关注着过往的客人,店里正有几个年岁稍长的中年人品看着自己中意的物件,看着店里有人进来,门口迎宾小姐满带着职业的微笑看着进来的男人:“早上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漂亮的女人稍微的低下头,一脸谦恭模样,朱连看着她淡淡一笑,没有多说,看到里面的胡二,便直奔了过去,几分钟的时间,朱连便跟胡二聊得火热,但当得知朱连马上要出去办事而且还要去上两三天,胡二的脸光顿时有些灰暗,胡二的脸se稍变,朱连看在了眼里,而且也为自己打的如意算盘暗暗高兴,也正实自己所猜想的分毫不错,早上店里冷清,所有的女店员都在看着这跟老板聊天的男人,看着老板如此款待,又是端茶又是看座,不禁猜想着眼前平庸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se,她们深深的知道能让自己老板这么抬爱的,应该算是个上乘的人物,因为平时来店里跟胡二能说上几句话的,那人本身就已经非同小可,而今天这进来的男人,自己的老板又笑脸相迎不算、端茶、倒水,而且还亲切的以哥哥相称,都在心想着眼神的男人一定不简单,但看着他朴素的简单装束,有些女人又对他产生了另一种怀疑,只有那些锐利眼光的女人看到了男人身上的装束虽淡雅清纯,但是光这一身装束的话,没有个万八块是搞不定的,那些女人静默不语,时不时的仍瞧着那边看了看。

    待过几分钟,朱连已办事为由,走出了店里,当那黑se的本田轿车离去时,站在门口的胡二脸顿时yin沉了下来,掏出裤兜的手机立时拨通了一个号码,只听电话里他对着那头说:“姐夫,朱连外出办事了,最少两天能回来。”哎哟,那不行呀,我的货必须今晚就得送走,已经拖延那边两天了。不久,胡二的电话挂断了,剩下的事他们又得从长计议。

    通往“南城”的那条高速公路上,黑se的本田逾越了另一条收费口,刷过卡片,朝着里面的男人娓娓一笑,车子便一溜烟的朝前疯狂跑去。

    这时,那名男xing收费员的手机响起,电话里一个沧桑的男人声音传出:“你有没有看到朱连从高速路过去。”有,他刚刚从我这走过,放下电话,年轻的收费员脸上有些茫然,并不明事情的原由。

    黑se的本田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朱连又拧开了音响,听着那动听的舞曲,他心神又荡漾开来,不久,在前方的一个右出口,他拐进了下面的一条土路,而那一条土路正是通回d市的一条辅助路。

    前边僻静的土路上,两边都长着各种青se的庄稼,在烈ri的照耀下,它们静静的杵在那一动不动,这时,只听一脚沉稳的刹车声,地上的灰土刮出一道道印痕,车上的男人挎着那个背包,站在地上四处瞧了瞧,随后他便钻进了前边的包米地里,分分钟的时间,包米地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蓝se工作服的男人,看着上面的标签,这是一套送水工的服装,钻进车子,男人又顺着前方的土道疾驰而去。

    坐在jing察局办公室的“柳情先生”嘴上正叨着一只香烟,神se专注的望着窗外的景致,他的眼眨得很快,脑袋里的脑仁在飞快的运转,当然,他的智商可要比朱连差得远了,完全没有想到朱连会有未卜先知的天赋,在他的眼里,别看只跟朱连相遇过几次,但由于他老道的阅历,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同凡响,眼目异常的冷静、低调,所以对于这个差不多少岁数的后生,“柳情先生”非常的欣赏他。他的脑子里在极尽得搜寻着所认识的朋友,当然对于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突然,他的眼光一亮,他大拍了一下桌子,只听桌子“啪嚓”一声嚎叫,一道笑容挂在了他的嘴角,一个云圈在他的嘴里又被推上了一个高度。

    “紫轩玉石馆”里,白皙皮肤的男人坐在黑se的转椅上噙了口茶水,眉宇紧凑,正若有所思,漂亮的女店员们有的偷偷的漂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外面套着一本正经的职业装,里面穿着xing感的小吊带,更有甚的女孩都省了文胸的禁锢,一切的一切,所谓的也不过是赶个天时、地利、投怀送抱而已。

    胡二的眼正静静的盯着桌上的jing致茶杯,脑子里确是在想这时朱连会干了什么,一时间,他脑子有些疼痛,不再去想,当然,他细腻的心思又怎会逃脱朱连的透视眼,此时的朱连已经猜想到了胡二正坐在桌上品着茶水,如果感情好的话,他的身旁应该又立个美人,想着想着,朱连嘴角又抽了一笑,车子仍在盛夏阳光的辐照下朝着d市奔去。

    分分钟,“紫轩玉石馆”里,果然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漂亮女人给胡二续了茶水,胡二的电话再次响起,看着电话他不情愿的接通了:“喂,二小(胡二的小名)你不用cao心了,我已经找好了人选,晚上就可动身。”电话里的男人说出这话,有些自信的得意,仿佛事情已成了一样,胡二的脸se无光,异常淡定,简单的应付了句,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胡二的心里又悬了另一道情丝,“柳情先生”本是他姐姐的第三个男人,他的姐姐xing格刚烈、不能生育、所以前两个男人都离她而去,这一个也是通过别人介绍的,已到了大龄,正好这男人膝下有个上大学的女儿,还不嫌弃她不能育子,所以女人也算是勉强的同意了,也没有办喜事、摆酒席,领结婚证的那天,只给了女人五万块现大洋,事就这样成了,当然半道的夫妻都各怀鬼胎,又何况这已出了家的和尚呢,所以无论胡二的姐夫在外如何的花天酒地,他的姐姐也不言不语,自然那夫妻感情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找个说话的伴侣罢了。

    在d市的“天霞街,”那里离朱连的住宅有很远的距离,这边是一片片的废楼区,都是一排排的平房,住在这里的人都在等待着拆迁,有楼房的都把这里出租给了外地做小本买卖的生意人,前方是一个下坡,正好通往下面那一排排的破旧的平房,那辆黑se的本田在前边的拐角正好顺着下坡开去了,朱连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在这里还有一个家吗?带着所有的猜疑,果然,黑se的本田在里面僻静的角落熄了火,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间平房的锁头,男人挎着背包便钻了进去,只见屋子小巧而格外干净,音响、电视、桌子、厨房应有尽有,跟他的那间空荡荡的住宅没什么两样,进了屋,朱连放下背包,拧开了电视,闷热得天气,他的额头映了一头汗水,抓过厨房的水瓢,舀了水倒在绿se的水盆子里,瞬间,他钻了进去,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凉爽,把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惊了出来,起身回了屋,他又拧开了不大的电视机,抓过一个干净的毛巾,擦拭了。

    这个平房也是朱连租来的,他这个人平时很少在d市逗留,碰上有事的时候才会在这边小住几天,当然,从他的低调为人看得出,朱连果然是个异常谨慎的人,也正像他所有的亲密朋友所说,朱连来无影、去无踪的xing格还真让人摸不透,而且就光朱连的那新款价格不菲的“宾利”车,对他的财富至今也是一个神秘的迷,朱连这个人很少走高速公路,在回自己家的时候,他也是经常的走崎岖的山路,这样会多耗费几个时辰,但朱连的笑脸总是喜上眉梢,他觉得这样踏实,高速公路上的监控探头与隐秘白se的测速箱,着实让他不敢恭维,就这样的非人思维我想任何人也吃不准、摸不透他。

    这次“柳情先生”的鲜货他没有接手,倒选择了这样的法子躲过,如果按一般的人来讲,这样的机遇想攀还攀不上,而朱连这人却躲得洒脱,当然这其中的奥妙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一、他不欠柳情先生的人情,自然也只不过是酒肉朋友,二、朱连从不会有求于他办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朱连的关系网在公安机关里可要比他一个区区的副处长要高得多,三、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胡二中间人,自然这事办起来的话会多绕一些弯路,当然“柳情先生是想拉拢一下这近世不可多得的一代英才,所以头等便物se了他当送货的人选,也可想而知,“柳情先生”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只不过他孤傲的心态,让他有眼不识泰山,在这繁花的世界迷了自己的眼睛。

    中午时分,天上的太阳又慵懒的挪了身子,这火炉又添了一把煤火,更热得不行,朱连在厨房里头忙着,简单的下了碗面条,打了两个荷包蛋,早已汗流浃背,端上桌,推开了那木头的玻璃窗子,一振振的凉风涌进,顿时他觉得舒服了些,看着无聊的电视、简单的吃过午饭,百无聊赖的他又爬上了那干净的床铺,去梦里会了自己的老友周公。

    午后的炎热一秒不如一秒,正一步步的走向颓废,当然在这个时间心里最着急的当属“柳情先生,”刚刚他手下的一个漂亮秘书叫他去食堂吃饭,见他眉目簇紧,那女秘书想必也跟他时间长了也摸透了他的脾气秉xing,不久的时间,一个钢化的铁饭盒盛着满满的一盒饭菜,端上了副处长的桌子,男人朝她深情一笑,起身拉着她的纤纤玉手,漂亮的女人一脸娇羞,俯身轻柔的捏了下他爬满褶皱的老脸,看着两人的眼目火辣至极,也真想不到现在的机关单位也充斥着桃花盛开的景致。

    时间像个车轮飞速而过,在d市里坐在海河边上的那些闲情逸致的老人们,拿着手里今ri的奖励准备收了摊子、、、、

    夜幕低垂,黑se的雾气慢慢的笼罩了整个夜空,此时“柳情先生”站到了办公室的窗前,脸上暗灰,神情紧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那一刻他的心揪起打了个结。

    在通往d市南边的一个县城,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刚刚过了收费口,前边银白se捷达出租车里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男人,看他的长相怎么也不像是个正在校园读书的学生,后面紧随其后的黑se轿车一双迥异的眼目正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捷达车里,收费口旁边停着两辆闪着jing灯的jing车,两个交jing正在那谈笑风声,前边的捷达车飞速而去,后面坐在黑se轿车里的男人长长的舒了口气,合了上眼靠在了椅背上,两辆车子一前一后朝着前方疾速的狂奔。

    这个夜晚,朱连没有事做,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漆黑一团,他从背包里掏出件外衣套在了身上,之后又出了家门,转了一圈,回来时带了一盒盒饭,简单的吃过,他又幸福的钻进了梦里。

    夜里十一点多,外面的大街上除了正在街上驻足的出租车外,人影稀疏,便只能听到夜风把密密的树叶子吹的哗啦啦直响,深夜,仍有一个不安的人影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街上,他手里的手机已经调了静音,他的脸起了淡淡的涟漪,有些焦躁,突然,手机起了微光,在他手上撒起欢来,男人立马贴到了耳边:“老哥,葡萄可真甜,已安全送到!”里面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响起,放下电话,那男人直接掏出手机里的sim卡,掰碎两截,扔在了树丛里,钻进黑se轿车,那司机不动声se的又朝着回d市的路上奔去。

    放下电话,站在阳台上的“柳情先生”笑了,而且是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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