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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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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山海关,往北走一百多里地就是燕国的边军驻扎地。()这中间的百多里地是燕,秦两国的缓冲地区,名义上属于燕国,实际上燕国主动后撤了百里,把这块地方让了出来。由此,也可以看出秦,燕两国的国力了。

    事实上,燕国相较之秦国,更处于不利的地位,北边的辽国,控弦三十万,对燕国虎视眈眈,高丽国趁机兴风作浪,意图夺回百年前被燕国占领的渤海地区。

    所以,燕国的军队的主力都被吸引在了北方边疆,对于秦国,实际上是采取的一种既不疏远,也不亲近的态度,而且在南部边疆还驻扎有重兵,对于秦国也不是没有提防。

    而西部边疆则和赵国接壤,因为燕,赵乃是同盟,所以,除了在紧咬的战略要地——雁门关,驻扎有一只军队外,西部边疆的驻兵与北部,南部相比,显得单薄了许多。而东部,则是茫茫的北海。

    景仪公主的队伍走出去二十里地后,已经深入了燕,秦之间的这块缓冲地区,只见四下里,茫茫的荒原,芳草凄凄,不见一个人影,也不见村落。

    为了避免迷路,在出山海关时,问王大福借了个当地的向导。这向导是个老卒,以前经常来往于秦,燕之间,为王大福运送私底下的货物,所以,对这缓冲地区很熟悉,自打进入这块地区以后,这向导便表现地很紧张,是不是眺目远望,嘴里叨咕着什么,似乎是在诅咒谁似的。

    云啸是个不安分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像汪东喜几个,老老实实呆在后面的货车队伍里,而是时而跑进中间的御撵那,和江海天说几句话,或是赶到队伍的前头,看一看。

    无论是护卫景仪公主的“伏虎军”,还是前后的御林军,也都不讨厌他,寂寞跋涉的漫漫征途上,多一点风景,也是好的。

    在前面的队伍里,向导的异常表现引起了云啸的注意,再给向导塞了一锭五两的小银元宝后,那向导便变得对云啸无话不谈了。

    那向导叹了口气道:“云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走这一趟货真是不明智啊,至少在走货以前,也应该把路线上的情况搞明白啊!”

    云啸虚心求教道:“柳大哥,此话怎讲?还望不吝赐教。”姓柳的向导,四下里看了看,见众人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便道:“我告诉你,现在走的这段路,最近可是不太平啊!”

    云啸道:“此话怎讲?”柳向导再次四下里看了看,道:“这几个月,秦,燕两国之间的这片缓冲地区里,出现了一股马匪,人数在二千左右,专门劫掠途经此地的客商,且手段残忍,男的全部杀死,女的掠走卖给人贩子。()”

    云啸道:“柳大哥,可知道这些马匪的来历吗?”柳向导道:“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三个月前,这里连续出了几次客商被劫的事件,作案手段残忍,虽然平卢军出动过几次,但都无功而返。”

    “平卢军之所以出动,还是因为被劫的货物里有王总兵的私货,奈何,这缓冲地区,南北长约百里,东西却长有五百多里,这伙马匪仗着马快,熟悉地理,和我们打游击战,稍微闻到点不对,就立刻远遁不见了。”

    云啸安慰了柳向导几句,柳向导喃喃道:“但愿没事吧。”

    云啸不敢停留,立马返回,来到中军,御撵之下,景仪公主现在正在车厢里休息,御撵的前车辕上坐着个赶车的老卒,江海天就骑马紧紧伴着御撵。云啸来到江海天身旁,把刚刚了解到的事和江海天一说。

    江海天没把这事当回事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咱们这一千来人都是精锐,虽然对方有两千人,但也奈何不了咱们,待会儿,若是马匪来了,我先冲上去,宰他几十个再说。”

    云啸道:“江大哥,我看这事还是先和公主打个招呼吧,这样事来了,也好有个准备不是?”江海天点点头,道:“成,我就去和公主说。”说着,这厮单手一扶御撵的扶手,便翻身上了御撵,在车厢门口问了句,再得到景仪公主的许可后,便进了车厢里。

    周围的女婢和“伏虎军”们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知道这厮和公主交情非同一般,所以大家都当看不见。

    何况,此去辽国,很肯能是一去不回,除了五百御林军,其余的人都是要随公主在漠北长久生活了,这江海天的武功,昨日大家都见识过了,有这么个人,也多一分保险不是?

    不多久,江海天从宽大的车厢里走出来,冲云啸道:“兄弟,公主有请。”云啸甩蹬离鞍,上了御撵。

    车厢里传来景仪公主的声音,道:“云啸,进来吧。”云啸一撩车厢的皮门帘子,进了车厢。车厢内铺着波斯地毯,正面的软榻上端坐着景仪公主,两旁的车窗开着,车窗上的紫色窗纱随风摆动。

    景仪公主道:“消息可靠吗?”云啸道:“可靠。”景仪公主陷入了沉思中,道:“他们这是为了什么呢?”云啸道:“公主殿下,恕我直言,这李嗣弼可没安好心,他明知有马匪,却不和公主打招呼,更不派兵护送,看来是想火中取栗啊!”

    景仪公主皱皱眉,道:“为什么?”云啸道:“还是养匪自重呗!”景仪公主眼光一凛,道:“说下去。”云啸道:“当今的大秦国,各个地方上的节度使,实际上已经是拥兵自立了,他们最害怕的就是新皇登基,会不会裁撤节度使,加强中.央的权力。”

    “说句不敬的话,若公主在此遇害,正好给了平卢军口实,扩军,甚至借此发动对燕国的战争,这样一来,李嗣弼的权力就更稳固了。”

    景仪公主愤怒地一拍锦榻,喝道:“老匹夫!”云啸道:“公主,为今之计,只有速速做好迎战准备,李嗣弼靠不住,燕国的边军也靠不住,他们虽然不会阻碍公主到辽国和亲,但也乐得见到公主遇险,唯有靠得住的,就是咱们自己了,还请公主下令吧!”

    景仪公主点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和马匪斗一斗,看谁的矛尖谁的盾厚!”说吧,景仪公主起身出了车厢,站在御撵的前台上,前台上还架着面战鼓,景仪公主“咚咚咚”敲响了战鼓。

    立刻,几个马上的女婢来到御撵旁边,道:“公主,请下令吧。”景仪公主道:“让后面的车队跟上来,以御撵为中心,围拢过来,做行进间车队。”两名女婢得令,骑马传令去了。

    景仪公主道:“前后的御林军向御撵收缩,全部进入车阵里,做好最高临战准备!”又有四名女婢往前后传令去了。

    很快,前面开道的三百御林军和后面断后的两百御林军就收缩了过来,和一百女婢,三百“伏虎军”一道,把御撵紧紧护卫在中间。

    随后,四百多辆大车也被赶着向御撵靠拢过来,围在最外层,充当起了车阵,掩体。整个队伍仿佛是一个圆形的龟壳,缓缓前进。

    如此缓慢的走了七八里路后,眼尖的士卒就看见远处的荒原上泛起了高大数丈的烟尘,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叩击地面的“隆隆”声,离得近了,还可以听见“呼,喝”的喊叫声。

    马匪!终于来了,刚才还为景仪公主莫名其妙的命令感到摸不到边际的众军兵,现在才算是服了,要不是景仪公主适时的命令收缩队伍,现在就很被动了。

    马匪们是呈一团糟似的骑马过来的,在他们的眼里,这些客商在见到他们马蹄扬起的烟尘时,就应该早就弃了货物,逃命去了,哪像到,却是列着整齐的队列,摆着车阵,严阵以待的样子。

    再一看,居然不是普通的客商,光那几百车的货物,便勾起了马匪们的贪欲,在距离车队几百步的地方,众马匪勒住缰绳,手里或拿着明亮的马刀,或者擎着弓弩,出了马嘶声,再没有马匪喧闹,大家都在等待老大的命令。

    这马匪的老大,叫李胡,原来是燕国的一个校尉,因为得罪了上司,被处以杖刑,他怀恨在心,夜里去把上司做了,便逃进了燕,秦之间的这片缓冲区域。

    纠集了这里周围市镇的一伙马匪,溃兵,无业流氓,混混,在几个月里便凑足了两千人马,连续成功地洗劫了几队过往的客商,又成功地避开了秦国的军队,使得他欲.望膨.胀,已经把这块缓冲地区当成了自己的禁.脔。

    可能别的马匪还不知道,但李胡可是当过燕国军官的,一看对面的这队人马的旗号,銮驾,心里“咯噔”一下,既紧张又有遏制不住的兴奋,在联系那个传闻,李胡确定这就是秦国去辽国和亲的队伍。

    公主啊!和亲,那得带多少珍宝啊!不过,看对面严整的军容,就知道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呀!不过,现在毕竟马匪们占着人数上的优势,是对方的两倍。

    但是,不能再拖延下去,拖的时间越长,对对面严阵以待的护送和亲队伍的军队有利,对马匪不利,越拖下去,马匪的士气会越低,士气可鼓而不可泄,一鼓作气拿下对面的队伍,否则再而衰,三而竭啊!

    何况这里离大秦的山海关只有三十几里,在李胡的心目中,驻守山海关的秦国军队知道公主的车驾被劫,是一定会出兵的,所以等不得。

    想到这里,李胡大喝一声,“杀!杀呀!杀光他们!”他身前的马匪顿时一夹马刺,开始冲锋,随即,越来越多的马匪开始随着动起来。马匪打仗,没有章法,有弓弩的放箭,没有的,就挥舞着马刀,冲锋,嘴里“呦,喝”的叫喊着。

    景仪公主虽然素来以弓马娴熟,熟知兵略而著称,却是第一次上阵,心里也不由有些慌,但随即连年的刻苦训练,使得她很快镇定下来,把手里的令旗挥舞几下,经她一手训练的女女婢和三百“伏虎军”,立刻撑开弓弩,向着冲过来的马匪撒下一片箭雨。

    “噗,噗,噗”接二连三的马匪中箭摔下马,众御林军虽然装备精良,却是常年戍卫神都,也没有上过真正的战阵,这才反应过来,有弓弩的,也连忙射出弓箭,却是瞄也不瞄,有的御林军手抖,射出的弓箭,歪歪斜斜地飞出去几十步,扎在地上。

    而马匪们的反击也很快过来了,一片疏疏落落的箭雨从众“伏虎军”,御林军的头顶撒下,“噗,噗,噗”顿时便有二十几个军卒中箭倒地。

    一只羽箭飞向景仪公主,景仪公主眼疾手快,“噌”,拔剑一撩,击落飞箭。但随即有两只弩箭闪电般向她射来,景仪公主手挽剑花,格挡了一箭,却有另一只弩箭飞向她的肩头,这时,一只手从景仪公主的身旁闪电般伸出,屈指一弹,“叮”,那只羽箭被弹飞。

    景仪公主松了口气,一看,是江海天,在冲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