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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银瓶公主和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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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鹏举在一边道:“辽国人如此对待咱们秦国的使团,是在逼迫咱们离开扶余城啊,内无粮草,外有党项人的兵马虎视眈眈,这可怎么办好呢?”

    云啸暗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一准着落在素昆身上了。()”便道:“哥几个,没吃的,便先歇了吧,说不定待会儿,辽国人就会送来吃食的,他们总不会把咱们活活饿死吧?”

    “再说了,实在不行,咱们再到外边的饭馆吃饭,以咱们哥几个手里的银子,吃他个三年五载的,不成问题,谁耗不过谁呀?”

    云平,汪东喜,仇天正,孙鹏举一齐哈哈大笑,笑声冲淡了肚里的饥饿感。

    仇天正打了一桶凉水,喝了半桶,便去炕上呼呼大睡了。汪东喜有样学样,也睡了。

    反正无事可做,云平和孙鹏举捡了几块青砖叠在一起当凳子,对坐着,各自找了五块不一样的小石块,云平一方是五块圆滑的小鹅卵石,而孙鹏举一方则是五块有棱角的小碎石,他们二人下起了乡间童稚才玩的野棋。

    云啸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见二人下棋下得入神,便伸了个懒腰,道声:“去趟茅厕。”然后就不动声色地离开,出了小跨院,找个没人注意的偏僻地儿,施展“地遁术”,出了馆驿。

    在扶余城内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从土里钻出来,整整衣冠,走进川流不息的大街。

    自从党项人没有进城,而是在距城十里的地方扎营后,戒严就解除了,百姓们又可以自.由地出入城门,在城内自.由地做生意,谋生了。

    是去找素昆还是出城,云啸选择了出城。十里的路,走的话也就是一万五千步,因为扶余城外不时可见行人,所以云啸选择了走路。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云啸施施然走到了党项人的营地,隐身在山坡上的松树林里,看向谷地里的一个个白色的帐篷,约有二百多个;另有大车接近二百辆,至少有一百辆大车上载着箱子,布包。

    另有党项人在牵着马饮水,吃草,当然,也有持刀配箭的党项人在巡逻。这些党项人也不是如表面这样的松懈,这一路上,云啸巧妙地避开了数波党项人的斥候,才得以靠近党项人的大营。

    隐蔽在松林里,可见被两百顶白色帐篷众星拱卫下的营地的中间有一顶金色的大帐篷。帐篷的东西南北各向外站着四名武士,金色大帐的门口肃立着两名胡服的侍女,亦是挎着弯刀。营地里静悄悄的,大部分党项人都在帐篷里休息。

    松林边一条小溪流过,一个头戴毡帽,梳着几十根小辫子,身着皮甲的党项人牵着一匹马来到溪水边,一边饮马,一边解开腰带,冲着溪水嘘嘘,嘴里嘟囔着:“你们都睡觉,叫我饮马,月亮之神会惩罚你们这些懒坯的!”

    云啸躲着松林里,见此一笑,屈指捻个发诀,地上的一块脸盆大小得岩石瞬间变成一个肥嘟嘟的野兔,这是云啸的灵力所化。()

    正在嘘嘘的党项人,突然发现面前的松林里蹦出一只野兔,看着肥嘟嘟的,似乎连跑都跑不快似的。

    那党项人兴奋地叫了一声,连忙系好腰带,徒步跳过小溪,便去抓那只野兔。野兔一蹦一蹦地,逃向松林深处,但似乎又再逗引那党项人,蹦几步,就停下来看看党项人。

    那党项人几次扑抓,都被这只看似行动迟缓的野兔躲过了,不由得嗷嗷直叫,不知觉地,党项人已经进入了松林里,外面看不见他了。

    那野兔突然定在了那里,不跑了,似乎是累了。党项人嘟囔着:“看你往那里跑?”猛得扑向那野兔,这时,他只觉后脑一痛,便失去了直觉。

    换上党项人衣服的云啸,从储物袋里取出根牛筋绳,随便一抖,便把那党项人缠了个结结实实,顺便捆在了树干上,顺手点了他的哑穴,两个时辰内无法说话。

    把头上的毡帽往下拉了拉,云啸出了松林,一带缰绳,远处的党项人看不出来,可跟前的这匹马却是知道,不情不愿地扬了扬马头,用硕大的双眸瞪着云啸。

    云啸用手拍拍马颈,顺手输入一道灵力,那匹马便平静下来,接受了云啸这个新主人的驱策。

    云啸牵着马,以马为掩护,低头走进了党项人的营地,果然巡逻的党项人都没有注意他。没敢太靠近那顶金色帐篷,把马随便放了,随便闪进了一顶帐篷,帐篷里的五个党项人兀自在睡觉。

    云啸对他们施展了催眠术后,便从这顶帐篷里施展“遁地术”进入了地下。这“遁地术”并非想遁多长距离都可以,它对施术者的修为是有要求的,像云啸这样的后天武者初级中品的修为,是万万施展不了的。

    但恶灵玉璧可以把他的修为提升至炼气期初级,这样云啸便可以在一千步内施展“遁地术”,在地下待的时间不能超过一盏茶的时间,超过了,便会被毫不客气地踢出地面。

    现在这个距离,遁到金色大帐篷里,刚好合适。

    云啸在地下揣度好距离,下一次露头,刚好在金色大帐里,不过,他刚从地下冒出头,顿时,头上一暗,被发现了?不能呀?自己很谨慎的!

    不过随即,扑鼻而来得女子体香证明这只是一件女子的亵.衣。金色大帐里的女子只能有一个——党项公主,银瓶!这时,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一个女声哼着异族的小调,听得十分惬意。

    云啸一甩头,把亵衣甩到一边,看看帐中无人,便从地里跳了出来,哼着小调的声音,洗澡的哗啦啦的水声,都发自金色大帐里的一袭幔帐后,幔帐是上等的西蜀蝉丝所制,隐隐约约地可见一个美好的身影在幔帐后面的大木盆里摇曳生姿,幔帐后水汽蒸腾。

    就在这时,大帐外传来脚步声,又传来两名侍女的声音:“长老,公主在浴洗。”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知道,你们退下吧!”两名侍女语气中犹豫一下,但似乎对这男子的威势很畏惧,便诺诺退下了。

    云啸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再次施展“遁地术”进入地下。几乎与此同时,那男子也进了大帐内,幔帐后的女子道:“鬼箭?”进了大帐的是个黑衣黑袍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身高臂长,鹰视狼顾,顾盼间极有威势。

    这黑衣男子也不说话,一把拉开幔帐,一手勾起木桶里的美人的下巴,道:“银瓶,你越来越漂亮了,反正你就要出嫁到辽国了,给辽国的皇帝玩儿,也是玩儿,给我玩儿,不一样吗?”

    说着,大手在银瓶公主的胸前的两只新剥鸡子上大力揉搓着,银瓶公主满脸通红,满脸羞愤,但嘴里却是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鬼箭呵呵大笑道:“银瓶,从你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浪货,就被你征服了,我等了你整整七年,否则,你以为以你那个老爹能留下我鬼箭为你党项效力吗?银瓶,从了我吧!”

    毫无征兆的,银瓶公主的手里突然多出来一把小巧的匕首,长只有一寸,却是吹毛利刃,泛着寒光,鬼箭反应非常快,施展小擒拿手,便在瞬间制住了银瓶公主握匕首的手腕。

    匕首落入木桶里,银瓶公主也是弓马娴熟,身体矫健,另一只手从木桶里一捞,攥紧了匕首,却是将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道:“你若再无礼,我便先刺死自己!”

    鬼箭一时犹豫,正当他犹豫的这个当儿,云啸突然从地下窜出来,“啪”一掌印在鬼箭的后背,这一掌是和柳言湖学的,只用掌力封住鬼箭的后背大穴,却是不伤他。鬼箭穴道被制,无法动弹。

    银瓶公主却是出奇的没有叫喊,只是攥紧匕首,看着云啸,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进来的?可知冒犯公主,是死罪吗?”

    云啸穿着宽大的皮袍,把毡帽压低,只露出半个脸,故意嘶哑地道:“不知,亵渎公主的人,该判个什么罪呢?”

    鬼箭穴道被制住,但并未被点哑穴,嘶声道:“小子,若让我逮到你,定让你尝够三天三夜的酷刑而死。”

    云啸道:“若是我把你们俩个赤.身.裸.体地捆在一块,运到扶余城里游街示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看这个主意怎么样?若消息传开,让辽国知道党项的公主和她的属下.淫.乱,这和亲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银瓶公主和鬼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骇,银瓶公主还有最后一丝希望,道:“你出不去的,这里是党项的营地,党项的勇士会像保护自己的幼崽儿的野狼一样把你狙杀在营地里的。”

    云啸淡淡一笑,道:“我怎么进来的,自然就能怎么出去了。”

    银瓶公主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一想到自己被拉去游街,千人指,万人唾骂,不禁打了个冷战,尤其是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和亲失败,辽国定会加兵党项部落的。

    自己的部族今年春寒时,遭了白灾,光冻死的牛羊就有十几万只,这回党项正准备向南用兵,准备进犯晋国,赵国,打草谷,以战养战。所以,稳固与东边的大辽的关系,给自己的部落创造一个稳定的后方,就极为重要了。

    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和亲失败,想想党项族的大酋长,自己的父亲的冷酷无情,银瓶公主就打了个冷战。

    银瓶公主道:“你有什么条件?金银,美女,宝马,任君予取。”云啸道:“条件只有一个,立刻拔营赶往上京,不得停留,如何?”

    银瓶公主舒了口气,道:“就是这样么,当然没问题,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云啸道:“没有这么简单的,你先把这颗丸药服下!”

    银瓶公主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道:“这是什么?”鬼箭在一边,背对着云啸道:“小子,什么毒药,你先喂我吃,欺负个女人算什么英雄?”

    云啸一笑,道:“本来只准备让银瓶公主吃的,既然你这么热心,那么你也吃一颗吧。”说着,不待二人说话,云啸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两颗绿豆大小的丹药,黑色,略带腥味,一手一枚,双掌在银瓶公主和鬼箭的咽喉处轻拍一掌,二人不由得张嘴,两枚丹药瞬间被喂进二人的嘴里,咕噜一声,便进了肚子,遇热即化。

    云啸冷冷道:“你们最好在十天内赶到上京,我会在那里找到你们,给你们解药,否则,便等着肠穿肚烂,嘶吼难受,剧痛三天三夜,最后才死;还有,鬼箭被制的穴道两个时辰后自解,营地外的松林里还有个党项人被捆着,千万别忘了!”说完,云啸转身退到幔帐后,再次施展“遁地术”,离开了党项人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