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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捉奸”风波,两个人不敢再继续胡闹,乖乖听从军医的安排,重新做了一次身体检查。

    明明昨晚同是胡天胡地的折腾了一整夜,靳恒这会儿神清气爽,脸上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而伤情比他还轻几分的晏殊青,此刻却仍然腰酸背痛,两腿发软,对上那家伙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祈祷自己不会因为“肾虚”被轰出猎鹰战队。

    幸好检查的过程非常顺利,除了晏殊青体温有些偏高以外,两个人伤情都已无碍,于是两人简单梳洗一番,准时跟着训练官登上了飞行器。

    经过一小时的航程,飞行器终于落地。

    猎鹰战队的训练营建在陡峭的重山之间,上千米的高海拔让这里终年积雪,而巨大的球星军营,就隐藏在这皑皑白雪之中,如果不是有特殊仪器导航,即便飞行器行驶到此,也根本发现不了目标。

    终于来到了这个自己为之奋斗的地方,晏殊青心里跳得厉害,当初跟皇帝主动要求参加考核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付出过了即便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谁想到如今他不仅真的成为了这里的一员,身边还多了一个支持他陪伴他的靳恒,这感觉就像中了头彩,还是奖金翻倍的那一种,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明明以前都是带兵打过仗的少校了,此刻晏殊青却像个新兵蛋子似的,看什么都觉得眼热新奇,直到走进宿舍楼,那股子兴奋劲儿都没过去。

    “你很高兴?”

    靳恒硬邦邦的声音突然从耳侧响起。

    晏殊青没察觉到他口气不对劲,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连头都没回的说,“当然了,难道你不是?”

    说完这话,一只手突然捏过他的脸,不准他到处乱看,晏殊青一抬头就对上了靳恒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他不悦的瞥他一眼,接着扭过脖子没好气的说,“不用跟我单独住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高兴?”

    “哈?”

    “你从听完训练官说的宿舍安排之后就一直傻乐,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晏殊青一听这话,嘴角的笑容一僵,低咳几声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傻乐的很明显吗?”

    听完这话靳恒额角登时跳出一根青筋,“对,而且要多蠢有多蠢。”

    撂下这话,他冷哼一声,径直推开了宿舍大门,把随身东西往床上一扔,一副完全不想再跟晏殊青说话的样子。

    看着他硬邦邦的侧脸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气,晏殊青楞了一下,目光往宿舍里一扫,看到里面六个床位的时候,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家伙不是吧……难道连这种醋都要吃?

    晏殊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趁着这会儿宿舍里没人,偷偷凑上去戳他侧脸一下,“喂,你该不会是因为没法跟我独处一室所以才那么生气的吧?”

    靳恒推开他作乱的手,瘫着脸面无表情的嗤了一声,“谁跟你说我生气了?”

    “哟哟哟,你不生气干嘛这个表情,瞧瞧这小脸耷拉的,都能挂二斤油瓶了。”

    晏殊青伸手去捏他的脸,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靳恒本来想直接推开他,结果对上他发亮的瞳孔,不知道耳朵就红了几分,瘫着脸不耐烦道,“下去下去,别动手动脚,你这么喜欢住集体宿舍,就赶紧找个离我远远的床位,省得只能背着我偷着乐。”

    “真生气啦?”晏殊青凑上来,鼻尖几乎贴到了靳恒脸上,笑着说,“你别冤枉我,我哪有背着你偷着乐啊,在军队里住集体宿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以前咱俩在军校的时候一屋子的人比现在还多,也没见你怎么着。”

    “那能一样吗?”

    靳恒倏地一下偏过头来,“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关系?到时候一屋子人,谁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别有用心的。”

    一想到以后这个屋子里有了其他人,他没法再跟妻子亲亲热热,他就来气,偏偏晏殊青还是个大咧的性格,在人前从不拘小节,以前住宿舍的时候,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赤着上身露着两条长腿就到处乱跑,根本不知道会有人一直盯着他看。

    好吧……虽然那个总是偷偷摸摸盯着他看的就是自己,但现在他是合法的,凭什么还要让别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听完这话,晏殊青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琢磨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瞬间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真是不懂这个家伙的脑回路。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帅特迷人啊?”

    “你少自恋。”靳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视线到处飘忽,可就是不看晏殊青一眼。

    看到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德行,晏殊青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他早就发现只要自己自恋一点想问题,总能猜中这家伙的心思。

    无奈的搓了把脸,他笑得嘴角都在抽筋,“我说大兄弟,你这思想能不能改一改,不是随便一个执剑者就能看得上我好么,人家来猎鹰战队是当兵的,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你当我是苍剑币啊,还人见人爱的。”

    靳恒瘫着脸冷哼一声,“苍剑币又不是我老婆,我管它是不是人见人爱。”

    一句话把晏殊青噎了一下,瞬间变成了大红脸,“……你这家伙怎么……谁是你老婆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反正某人叫过我老公,是不是我老婆,某人心里清楚。”

    “……”又来了!

    晏殊青顶着一个通红的脑袋,几欲抓狂,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有预感这件事靳恒能念叨他一辈子。

    想起昨晚的事和早上一身的青紫,他气极反笑,撑起身子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扔到离靳恒最近的一张床上。

    看到这一幕,靳恒的嘴角非常不明显的往上翘了一下,还不忘说风凉话,“你不是特开心能住集体宿舍了么,那还不找个离我最远的床位?”

    “我偏不。”

    晏殊青挑眉一笑,半欺上来,手指拨弄着靳恒高挺的鼻梁,低下头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你不是说我人见人爱万人迷么,那我就睡在离你最近的位置,天天让你一睁眼就看见我,还看得见摸不着,迷不死你。”

    撂下这话,没等靳恒一把抓住人,他已经转身跳到了门口。

    靳恒扑了个空,被这话刺激的两只耳朵全红了,瞬间僵在当场。晏殊青满意的哈哈一笑,没等他回过神来逮人,拎着自己的杯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因为新成员还没来全,所以九点之前猎鹰战队还没有安排训练任务,宿舍楼里人不多,晏殊青随意溜达了一圈,就直接去了茶水间。

    军中条件有限,没法为每间宿舍都提供家务机器人,所以为了满足所有人的口味,特意设置了全自动茶水间,里面除了含有酒精的饮品以外,什么饮料都能配置出来。

    或许是一大早被训练官堵在被窝里,之后又急急忙忙参加体检,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关系,本来已经消停的胃里这会儿又突然翻腾起来。

    他是不是应该找军医去拿点胃药了,怎么这反胃恶心的感觉没完没了呢,以前随军出征的时候,他也没少饥一顿饱一顿,那时也没见有这么明显的反应。

    心里一边碎碎念着,晏殊青一边走到机器跟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淡淡的牛奶膻味飘出来,他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人,低着头刚要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会儿,也不知是那人故意凑上来,还是他太不小心,刚一转头两人就撞在了一起,他手里的热牛奶一下子泼了出来。

    滚烫的液体烫的晏殊青手指一抖,玻璃杯瞬间砸在地上,里面的液体飞溅,几乎全都泼在了对面那人身上。

    “抱歉抱歉,我没看见,你没事儿吧,有没有烫到?”

    说着晏殊青顾不上自己的手,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

    白色的液体沾在藏蓝色的军装上,显得尤为刺眼,晏殊青搞不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但他初来乍到,刚来第一天就得罪了战队里的大人物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的脑袋都大了,结果对面的人却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悠扬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晏殊青抬起头来,一下子对上一双浅棕色的锐利目光。

    这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对剑眉斜插入鬓,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配上一身笔挺的军装,显得十分高大英俊。

    晏殊青从没见过这个人,但能出现在猎鹰战队至少能算是个“同事”,于是回以微笑,愧疚道,“弄脏了你的军装,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估计你今天也没法穿了,不如脱下来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那人没急着回答,似乎也不怎么介意身上被弄脏的衣服,盯着晏殊青看了一会儿,一挑眉笑道,“舒宴?”

    晏殊青一愣,“……你认识我?”

    那人失笑,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始终盯在他的脸上,“你可是差点宰了一只梼杌的人,现在整个猎鹰战队有几个不认识你。”

    提到这个,晏殊青心里一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这件事传的这么快,连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认出他,下意识的抬手抓了抓脑袋,他尴尬一笑,“是、是吗?原来我已经这么有名了,那这样正好,你知道我是谁就不用怕我拿着你的衣服跑了。”

    他一抬手,露出了被烫红的手背,那人眯着眼盯了半秒,笑着说,“不过就是衣服罢了,脏了也没什么,我刚才走过来就是看你似乎不太舒服,你住哪间宿舍,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这话问的有些突兀,但是却不失礼貌,但晏殊青并不喜欢让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掺和自己的事情,更何况刚弄脏了人家的衣服,也没有再麻烦人家的道理,于是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刚才就是没吃早饭饿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话刚说完,集合号就吹响了,晏殊青赶忙开口,“我得走了,刚才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就住在7712,你随时可以拿衣服来找我,咱们下次有缘再聊。”

    说完这话,他转身刚要出门,背后那人突然叫住他,上前一步把一块泡过凉水的手帕塞给他,“你的手背都烫红了,用这个敷敷吧。”

    说完这话,他不等晏殊青拒绝,就率先离开了茶水间。

    盯着手里的手帕,晏殊青留也不是扔也不是,万一这人晚上真来送脏衣服,他总不能告诉人家把手帕给扔了吧?

    窗外的集合号越吹越响,晏殊青没办法,只能拿着手帕跑回了宿舍。

    一进门,靳恒正靠在床头看书,他一贯喜欢在看书的时候在鼻梁上架一副平光镜,美其名曰保护眼睛,但在晏殊青看来根本就是在无形装=逼。

    以前这家伙戴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的时候,一副衣冠楚楚的斯文贵公子模样,可现在他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红毛和一张刀疤脸,再摆出这个造型,怎么看都有种屠夫绣花的反差萌。

    晏殊青没忍住笑了一下,这时靳恒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继续看书,“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去茶水间喝了杯牛奶。”

    “那我的呢?”

    一听这话,晏殊青暗自吐了吐舌,完了,刚才遇上那个奇怪的人,让他把这事给忘了,但这事一告诉靳恒,这个醋缸估计又得发作,于是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忘了。”

    “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靳恒不咸不淡的撇撇嘴,“下次忘了给我带的时候,记得自己多喝点,儿子要长身体。”

    “什……什么儿子,哪来的儿子?”晏殊青一下子被他雷到了。

    靳恒放下书,十分正经的说,“如果昨晚我们造人成功了,今天的受=精=卵就是我儿子,多喝牛奶对身体好,对儿子也好。”

    晏殊青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想上去踹他两脚,可这时宿舍门一下子开了,训练官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两个人均被吓了一跳,晏殊青一条腿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训练官瞥了他一眼,冲身后几个人扬了扬下巴,“以后他们几个就住你们这个宿舍。”

    撂下这话,屋里走进来三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分干练矫健。一双双眼睛精亮,一看就都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能从普通军营走到猎鹰战队,全都不是泛泛之辈,几个人跟两人对视一番,相视一笑,分别介绍了一下自己。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晏殊青隐隐看到训练官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但外面的光线很暗他也看不清脸,等他们说完,训练官才冲那人招了招手,难得主动介绍起来,“最后一个,也是最后一批选拔中的第一名,以后也归这个宿舍,所有新人已经到齐,你们先认识一下,半个小时之后训练正式开始。”

    撂下这话,训练官转身走了,那人一步跨进屋里,首先看见的是他一身笔挺的蓝色军装,接着对上一双熟悉的脸孔,晏殊青吃了一惊,倏地一下睁大眼睛,“是你?”

    这不就是刚才他才茶水间遇上的那人么!

    一听这话,站在旁边一直不怎么开口的靳恒一下子蹙起眉头,低声问晏殊青,“你们认识?”

    晏殊青张了张嘴,刚要开口,那人已经冲他展颜笑了,“舒宴,刚才你走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也住7712,真是好巧。”

    “额……是挺巧的。”晏殊青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莫名感觉后背涌上来一股寒气。

    “你手上的伤好了没有,刚才看着都烫红了。”

    这话一出,靳恒的眉头直接拧了起来,连他都不知道晏殊青的手被烫红了。

    余光跟刀片似的看了晏殊青一眼,没等他开口直接冷声开口,“别光顾着叙旧啊,不先自我介绍一下,这些人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人一挑眉,主动冲靳恒伸出手来,“你好,韩铭。”

    靳恒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压根没搭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气氛登时陷入了尴尬,晏殊青只觉得脑袋上的汗都淌了出来。

    幸好这时训练的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近乎冰点的沉默的,一行人全都是军中佼佼者,一听到铃声,迅速穿好装备,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雷厉风行冲下了楼。

    偌大的训练场上集结了十二个人,是新一批猎鹰战队的全部成员。

    训练官一双锋利的鹰眸,扫过在场所有人,全息屏幕一一核对完每个成员的终端权限之后,在背后的投影出一个巨大的猎鹰图案。

    “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猎鹰战队的一员,从此你们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你们的生命属于帝国,属于苍剑,属于国家的每一个公民,不论你们以前是最前线的小兵,还是身披军衔的军部官员,只要到了这里,就只有一个名字——猎鹰!”

    “这里不是普通的军营,更不是看孩子的军校,所以我不会教你们如何保命,猎鹰的使命本来就不是生存,而是时刻准备着为这个国家剖头颅洒热血!所以接下来等待你们的只会是更残酷更艰苦的训练,记住你们的使命,从此你们生是猎鹰的人,死是猎鹰的死人!””

    响亮的声音在雪山间回荡,瞬间激发出在场所有人的热血。

    一声令下,首日训练的“开胃菜”便是十公里越野跑,这对经过数次“恐怖”选拔的十二个人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甚至跑在群山大川之间,还颇有几分欣赏风景的闲情逸致。

    晏殊青胃里一直不舒服,所以也不勉强自己跑得多快,始终跟在队伍最后跑着,而靳恒从刚才开始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始终目不斜视沉默的往前跑着。

    晏殊青趁着所有人都在前面跑,没人注意他俩的时候,偷偷凑过去,小声说,“还生气呐?”

    靳恒看他一眼,嗤笑一声,“我生什么气啊。”

    他要是不搭理人说明生气的程度不严重,一旦笑着说了话才证明事情大条了,晏殊青抓抓头发,“我坦白从宽,之前我就是在茶水间遇上了他,结果不小心把牛奶洒在他身上,跟他说了句话罢了,你用不用为个不相干的人就不理我啊?”

    “不相干?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你手受伤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刚才忘了给我捎杯牛奶,合着全都送给他喝去了。”

    靳恒僵着一张脸,一双冰冷的眼睛下面火光都快压抑不住了。

    晏殊青使劲额角,哭笑不得道,“我不是都说了牛奶洒在他身上了么,难道你也想让我泼你一身牛奶啊。”

    “那也是你送给他没送给我!”靳恒暴躁的说完这话,牙根都快被他咬下来了。

    晏殊青这次真被他逗笑了,小声叫他的名字,拽了拽他袖子,“靳恒,咱们这样有劲嘛,我才第一次见这个人,你跟他一个外人见识什么,军营里执剑者这么多,你难道天天要跟我怄气啊?”

    听到这话,靳恒沉默了,过了好久才沉声说,“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晏殊青嗤笑一声,知道这家伙觉得所有人都对他心怀不轨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好好,那我以后见到他就自戳双眼,坚决不看他的眼神行了吧?”

    以前只要他哄两句,靳恒很快就会消气,可这次他却死拧着眉头,冷哼一声,不管晏殊青说什么他都不再搭腔,一直像个黑脸阎王似的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边,搞得晏殊青一个头两个大。

    兴许是十公里跑下来,晏殊青始终像个话唠似的跟他聊天,逗他开心,靳恒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结果休息十五分钟之后,第二轮搏击训练的分组名单一出来,靳恒的一张脸彻底的黑了。

    因为晏殊青好死不死的又跟韩铭分到了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