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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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听到那小女孩的话，心里暗暗叫糟，难道她要出卖自己？
那小女孩接着道：“那个黑头发的家伙，不由分说跑到人家的院子里，然后从后门跑掉啦！哼！你们几个是他的仇人吗？快点追上去教训一下他！”说着一指后门，眼神灵动，似乎是在告诉那几个少年，常宁要跑远啦，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雷明狐疑地看了看这个院子，目光在柴房那里停留了一下，但是最终也没提出异议，跟着小女孩穿过院子，绕过屋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几人走后，那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柴房，道：“他们走啦！我厉不厉害！”
常宁不答，他看了看后门的方向，见仇人已走，但不确定是否走远，也无心逗留，抬腿从前门跑了出去。
小女孩气呼呼地望着他的背影叫道：“喂！人家帮了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嘛！”
常宁却已经跑远，在巷子里东拐西拐，片刻间失去了踪影。
天羽皇朝建立后，已经成为光翼皇后的羽·珏冰，在天辰殿中讲述了这个故事，听众是霄皇子和渊皇子。天羽皇朝太祖武烈皇帝与他的皇后第一次见面的过程，就在光翼皇后的大叫声中落幕。旁听的宫廷史官将其记录了下来。后来，虽然天羽武烈帝多次要求删除这个故事，甚至为此罢免了三个史官，但硬骨头的史官们还是坚持把这个故事保留了下来。凭此，后人们也可以略微想象，在幽明之变之前的岁月中，被后世称赞为“坚毅第一”的武烈帝的一些事迹。
常宁从巷子里跑出来后，确定已经甩开了雷明他们，于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起来。
回去听书？还是不要了，刚才经过了一阵追杀，他已经失去了对听书的兴趣。回信武将军府？常宁想到渠夫人的那张脸，浑身打了个冷战，他宁愿去面对雷明他们，也不愿面对渠夫人。
“唉……”常宁叹了口气，从脖子下的衣服里拽出一个骨质吊牌，轻轻抚摸着。
这个骨质吊牌是常宁的母亲留给他的。三岁那年，母亲就得病身亡，常宁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温柔地抚摸着他头发的手里，对于母亲的脸，常宁却已经记不清楚。
那骨质吊牌也不知道是何动物的骨头所制，坚硬无比。吊牌上刻着十二个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常安宁”。由于常年摩挲，这十二个字被常宁摸得锃明发亮。常宁每次摩挲这块吊牌的时候，总会感到内心安宁无比。
胡思乱想间，常宁发现自己已经在沧澜城的南城门口了。他看了看天se，离天黑还早，于是迈步走出城门。
沧澜城南面的沧澜江，是扬昱大陆第二大的河流。沧澜江流经沧澜城时已经是下游，水面能有几十里宽，江上舟来舟往，很是繁忙。而沧澜城的南门，其实也是一个水门，连接着码头，十分热闹。南门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两个开在陆地上的小门，常宁就是从东侧的小门出城。
从沧澜城出来，沿沧澜江向上游行走十几里，就能进入澜州第一高山青丘山的范围。说是第一高山，其实最高处只有几百丈高，放在高山林立的山州，只能算一片低矮的丘陵。常宁一伙人，在无聊的时候，经常跑到青丘山内游玩。
常宁现在就在青丘山边缘的一棵大树上。他平躺在树杈中，透过茂密的叶子望向天空。
“咦？有人？”常宁听到远处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走进。这里虽是沧澜城外不远，但山间林木茂盛，平常少有人迹。难道是雷明那伙人追来了？不能吧！常宁想着，挪动了一下身体，更好地隐藏起来。
“张兄！这可是系着脑袋的大事！你确定你的消息没错？”随着那两人渐渐走进，常宁已经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两人故意压低了声音，显然谈话的内容涉及秘密。
“这事情如果有差，不仅是你巨鲸帮，我青鲨帮也会被灭满门，我怎能拿这等事情开玩笑？”那张兄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人……真的已经虚弱到那种程度了？”另外一人的声音颤抖，声线里带着一丝怨毒，一丝害怕，一丝幸灾乐祸。
那张兄点了点头，道：“李老弟，我们江澜十二帮，虽然一向是以槽帮为首，但是你扪心想想，槽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让你寒心？”
江澜十二帮？常宁倒是听过这个组织。这是江州、澜州十二个帮会的总称，这十二个帮会大多数是在水里讨生活，结成联盟，一向以槽帮为首。听下面这两个人的讨论，难道是巨鲸帮和青鲨帮要反出十二帮联盟？
常宁虽然出身军官家庭，不怕江澜十二帮这等江湖人物。但是自己在树上躲着，无意中听到人家的机密大事，总是不好。常宁又猫了猫身体，希望这两人赶紧离去。
但是天不遂人愿，那两个人走到常宁藏身的树下，居然停下来讲话，不再走路。
那李老弟对张兄点了点头，道：“槽帮的新任帮主李平远的确懦弱了些，如果真要对付那人，想来想去，还确实得张兄你挑头。但是张兄，不管怎样，这事牵连太广，你得给我个确切的说法！”
不是十二帮内讧？听起来好像是江澜十二帮联合起来对付某个大对头一般。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让横行江州、澜州的十二个最大帮派如此忌惮？常宁不禁听出了兴趣。
张兄继续低声道：“那人虽然早在数十年前就凶名卓著，但是却在破障上遇到了很大的阻碍，直到三年前才成功破障，进入成丹期。李老弟可知他是如何破障的？”
李老弟神情急切，道：“难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那张兄点点头，眼神里露出一丝狠毒：“那人年青时行事狠辣，杀人无算，本来很难破障。但是老天不长眼，偏偏给他寻到了一枚破虚丹。”
李老弟恍然大悟：“难道是？”
张兄道：“对，他用破虚丹强行破障，药物凝聚成丹。强行破障后，功力无法寸进也就罢了，每隔三年，破军、七杀相交之时，他还会陷入虚弱期，期间他的实力百不存一。”
李老弟抓住张兄的手，咬牙道：“消息绝对可靠？”
张兄道：“可靠！这次我们前往圣宫进贡的时候，正是他的虚弱期，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破障？成丹？那是神仙一流的人物的修炼功法啊！常宁混迹茶楼的时候，将《乾蛮大传》、《昆仑群仙传》这些故事都听得滚瓜烂熟。
云扬界是鸿茫祖神破碎身体化成，鸿茫之后，天地万物化生，但这时云扬界中还没有智慧种族。鸿茫化生后，又过了三万年，云扬界中诞生了母悦。母悦是云扬界第一个智慧生物，感到十分孤独，于是她将自己的头发剪掉，每一根头发，制造出一个鸿族，她又把自己的血液放出，每一滴血液，制造出一个人族，从此鸿族和人族共同生活在云扬界中。
鸿族高大而强壮，人族则相对弱一些。人族诞生后，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野兽随时威胁人族生命，食物不足以喂饱所有初生婴儿。又过了八千年，人族中诞生了一位大贤，名为乾蛮。乾蛮创造出了修炼功法，使得人族人人能够修炼，提升实力。乾蛮的修炼功法分为七层，修炼到第七层，即可与天同寿，飞升至凌霄界。
这七个层次分别为：锻骨、炼魂、破障、成丹、化神、渡劫、凌霄。
其中锻骨期是人族大众人人皆可练习的层次，流传万年以来，已经有数百种锻骨功法诞生，大部分军队士兵、平民子弟，都习有不同的锻骨功法。但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仅仅停留在锻骨期，如果没有绝顶功法，或者超强际遇，一生都难以达到炼魂期层次。
达到了炼魂期的修炼者，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修炼的门槛，锻骨期进入炼魂期者，万中无一。而炼魂到破障，更是困难重重。如果一个修炼者成功破障，进入成丹期，则体内功力凝出成丹，真正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神仙一流。
常宁虽然身在沧澜城，父亲也是澜州都督府的严武将军，但是他见过的最高层次的修炼者，也不过是澜州都督府的大都督雷天笑而已，雷天笑五年前踏入炼魂期，还曾经大排筵宴，邀请了整个沧澜城的军官前去观礼呢！至于成丹期的高手，别说常宁，就是雷天笑也不一定见过！
常宁听到下面两个人在讨论成丹期高手的事情，忍不住心里激动，脚下一用力，踩断了一根树枝。
“啪！”
这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对树下的两人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一般。
“谁？！”两个人抬起头来，脸se苍白，冷汗涔涔。
常宁暗道一声不好，心中念如电转，霎那之间想到了一个法子。他压低了声音，粗着嗓子道：“嘿嘿，你们的小心思，圣宫早已知道了。”
张、李二人刚才还讨论的咬牙切齿，听到常宁这句话，腿都软得站不住了。两人噗通一声跪下，对着常宁所在的大树磕头不止。
那李老弟指着他的张兄道：“圣使！圣使！我对圣宫绝无二心啊！听闻张学超对老祖起了异心，我这是故意来套他的话，等套出话来，我就会禀报老祖，请圣使明察！”
那张学超听到“李老弟”的话后，瘫软在地，颤抖不止。
常宁见到真的吓住了二人，心中大喜，盼望那二人速速离去，道：“哼哼，我已经明了，姓李的！你把姓张的带回去，过几天老祖要亲自惩罚他，到时候我自会派人去接应你！”
他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对于江湖上的勾心斗角几乎说得上是一无所知。这一句话，就把他的老底漏了出来。
那张兄听到常宁这句话后，反而镇定了下来，他颤抖着嗓子，抬头道：“属下犯了大罪，现在供认不讳，请圣使现在就押解属下回圣宫受罚吧！”
那李老弟也明白了过来，抬头附和道：“请圣使现身，我们合力擒住此贼，回圣宫敬献老祖！”
常宁心道要遭，他刚才那句话出口之后已经感觉不妥，现在果然被两人识破了自己的虚张声势。不管自己是不是他们所谓的“圣使”，但刚才自己的话摆明了告诉他们，自己暂时不能奈何他们。既然两人商量掉脑袋的大事被人听到了，那灭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此地不宜久留！
想到这里，常宁掰下一根树枝，运足了功夫朝远处扔去。
“咻——”的破空声从树上传出。常宁小时候随父亲修炼过军中流行的锻骨法门，名曰“破杀”，虽然军中士兵靠此法门晋级到炼魂期的寥寥无几，但是这法门在锻骨期内，也是威名赫赫，尤其是实战方面，在云扬界数百种锻骨法门中名列前茅。
张、李二人果然被那树枝的声音吸引了一下，两人忍不住回头向树枝的方向望去。常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身形暴起，从树上跃下，往山上方向跑去。
那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同时道：“追！”
常宁有先发优势，跑出了几十丈那两人才开始追，但常宁回头看时，心道苦也，怕是这次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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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听到那小女孩的话，心里暗暗叫糟，难道她要出卖自己？
那小女孩接着道：“那个黑头发的家伙，不由分说跑到人家的院子里，然后从后门跑掉啦！哼！你们几个是他的仇人吗？快点追上去教训一下他！”说着一指后门，眼神灵动，似乎是在告诉那几个少年，常宁要跑远啦，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雷明狐疑地看了看这个院子，目光在柴房那里停留了一下，但是最终也没提出异议，跟着小女孩穿过院子，绕过屋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几人走后，那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柴房，道：“他们走啦！我厉不厉害！”
常宁不答，他看了看后门的方向，见仇人已走，但不确定是否走远，也无心逗留，抬腿从前门跑了出去。
小女孩气呼呼地望着他的背影叫道：“喂！人家帮了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嘛！”
常宁却已经跑远，在巷子里东拐西拐，片刻间失去了踪影。
天羽皇朝建立后，已经成为光翼皇后的羽·珏冰，在天辰殿中讲述了这个故事，听众是霄皇子和渊皇子。天羽皇朝太祖武烈皇帝与他的皇后第一次见面的过程，就在光翼皇后的大叫声中落幕。旁听的宫廷史官将其记录了下来。后来，虽然天羽武烈帝多次要求删除这个故事，甚至为此罢免了三个史官，但硬骨头的史官们还是坚持把这个故事保留了下来。凭此，后人们也可以略微想象，在幽明之变之前的岁月中，被后世称赞为“坚毅第一”的武烈帝的一些事迹。
常宁从巷子里跑出来后，确定已经甩开了雷明他们，于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起来。
回去听书？还是不要了，刚才经过了一阵追杀，他已经失去了对听书的兴趣。回信武将军府？常宁想到渠夫人的那张脸，浑身打了个冷战，他宁愿去面对雷明他们，也不愿面对渠夫人。
“唉……”常宁叹了口气，从脖子下的衣服里拽出一个骨质吊牌，轻轻抚摸着。
这个骨质吊牌是常宁的母亲留给他的。三岁那年，母亲就得病身亡，常宁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温柔地抚摸着他头发的手里，对于母亲的脸，常宁却已经记不清楚。
那骨质吊牌也不知道是何动物的骨头所制，坚硬无比。吊牌上刻着十二个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常安宁”。由于常年摩挲，这十二个字被常宁摸得锃明发亮。常宁每次摩挲这块吊牌的时候，总会感到内心安宁无比。
胡思乱想间，常宁发现自己已经在沧澜城的南城门口了。他看了看天se，离天黑还早，于是迈步走出城门。
沧澜城南面的沧澜江，是扬昱大陆第二大的河流。沧澜江流经沧澜城时已经是下游，水面能有几十里宽，江上舟来舟往，很是繁忙。而沧澜城的南门，其实也是一个水门，连接着码头，十分热闹。南门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两个开在陆地上的小门，常宁就是从东侧的小门出城。
从沧澜城出来，沿沧澜江向上游行走十几里，就能进入澜州第一高山青丘山的范围。说是第一高山，其实最高处只有几百丈高，放在高山林立的山州，只能算一片低矮的丘陵。常宁一伙人，在无聊的时候，经常跑到青丘山内游玩。
常宁现在就在青丘山边缘的一棵大树上。他平躺在树杈中，透过茂密的叶子望向天空。
“咦？有人？”常宁听到远处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走进。这里虽是沧澜城外不远，但山间林木茂盛，平常少有人迹。难道是雷明那伙人追来了？不能吧！常宁想着，挪动了一下身体，更好地隐藏起来。
“张兄！这可是系着脑袋的大事！你确定你的消息没错？”随着那两人渐渐走进，常宁已经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两人故意压低了声音，显然谈话的内容涉及秘密。
“这事情如果有差，不仅是你巨鲸帮，我青鲨帮也会被灭满门，我怎能拿这等事情开玩笑？”那张兄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人……真的已经虚弱到那种程度了？”另外一人的声音颤抖，声线里带着一丝怨毒，一丝害怕，一丝幸灾乐祸。
那张兄点了点头，道：“李老弟，我们江澜十二帮，虽然一向是以槽帮为首，但是你扪心想想，槽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让你寒心？”
江澜十二帮？常宁倒是听过这个组织。这是江州、澜州十二个帮会的总称，这十二个帮会大多数是在水里讨生活，结成联盟，一向以槽帮为首。听下面这两个人的讨论，难道是巨鲸帮和青鲨帮要反出十二帮联盟？
常宁虽然出身军官家庭，不怕江澜十二帮这等江湖人物。但是自己在树上躲着，无意中听到人家的机密大事，总是不好。常宁又猫了猫身体，希望这两人赶紧离去。
但是天不遂人愿，那两个人走到常宁藏身的树下，居然停下来讲话，不再走路。
那李老弟对张兄点了点头，道：“槽帮的新任帮主李平远的确懦弱了些，如果真要对付那人，想来想去，还确实得张兄你挑头。但是张兄，不管怎样，这事牵连太广，你得给我个确切的说法！”
不是十二帮内讧？听起来好像是江澜十二帮联合起来对付某个大对头一般。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让横行江州、澜州的十二个最大帮派如此忌惮？常宁不禁听出了兴趣。
张兄继续低声道：“那人虽然早在数十年前就凶名卓著，但是却在破障上遇到了很大的阻碍，直到三年前才成功破障，进入成丹期。李老弟可知他是如何破障的？”
李老弟神情急切，道：“难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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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弟恍然大悟：“难道是？”
张兄道：“对，他用破虚丹强行破障，药物凝聚成丹。强行破障后，功力无法寸进也就罢了，每隔三年，破军、七杀相交之时，他还会陷入虚弱期，期间他的实力百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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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界是鸿茫祖神破碎身体化成，鸿茫之后，天地万物化生，但这时云扬界中还没有智慧种族。鸿茫化生后，又过了三万年，云扬界中诞生了母悦。母悦是云扬界第一个智慧生物，感到十分孤独，于是她将自己的头发剪掉，每一根头发，制造出一个鸿族，她又把自己的血液放出，每一滴血液，制造出一个人族，从此鸿族和人族共同生活在云扬界中。
鸿族高大而强壮，人族则相对弱一些。人族诞生后，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野兽随时威胁人族生命，食物不足以喂饱所有初生婴儿。又过了八千年，人族中诞生了一位大贤，名为乾蛮。乾蛮创造出了修炼功法，使得人族人人能够修炼，提升实力。乾蛮的修炼功法分为七层，修炼到第七层，即可与天同寿，飞升至凌霄界。
这七个层次分别为：锻骨、炼魂、破障、成丹、化神、渡劫、凌霄。
其中锻骨期是人族大众人人皆可练习的层次，流传万年以来，已经有数百种锻骨功法诞生，大部分军队士兵、平民子弟，都习有不同的锻骨功法。但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仅仅停留在锻骨期，如果没有绝顶功法，或者超强际遇，一生都难以达到炼魂期层次。
达到了炼魂期的修炼者，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修炼的门槛，锻骨期进入炼魂期者，万中无一。而炼魂到破障，更是困难重重。如果一个修炼者成功破障，进入成丹期，则体内功力凝出成丹，真正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神仙一流。
常宁虽然身在沧澜城，父亲也是澜州都督府的严武将军，但是他见过的最高层次的修炼者，也不过是澜州都督府的大都督雷天笑而已，雷天笑五年前踏入炼魂期，还曾经大排筵宴，邀请了整个沧澜城的军官前去观礼呢！至于成丹期的高手，别说常宁，就是雷天笑也不一定见过！
常宁听到下面两个人在讨论成丹期高手的事情，忍不住心里激动，脚下一用力，踩断了一根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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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对树下的两人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一般。
“谁？！”两个人抬起头来，脸se苍白，冷汗涔涔。
常宁暗道一声不好，心中念如电转，霎那之间想到了一个法子。他压低了声音，粗着嗓子道：“嘿嘿，你们的小心思，圣宫早已知道了。”
张、李二人刚才还讨论的咬牙切齿，听到常宁这句话，腿都软得站不住了。两人噗通一声跪下，对着常宁所在的大树磕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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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见到真的吓住了二人，心中大喜，盼望那二人速速离去，道：“哼哼，我已经明了，姓李的！你把姓张的带回去，过几天老祖要亲自惩罚他，到时候我自会派人去接应你！”
他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对于江湖上的勾心斗角几乎说得上是一无所知。这一句话，就把他的老底漏了出来。
那张兄听到常宁这句话后，反而镇定了下来，他颤抖着嗓子，抬头道：“属下犯了大罪，现在供认不讳，请圣使现在就押解属下回圣宫受罚吧！”
那李老弟也明白了过来，抬头附和道：“请圣使现身，我们合力擒住此贼，回圣宫敬献老祖！”
常宁心道要遭，他刚才那句话出口之后已经感觉不妥，现在果然被两人识破了自己的虚张声势。不管自己是不是他们所谓的“圣使”，但刚才自己的话摆明了告诉他们，自己暂时不能奈何他们。既然两人商量掉脑袋的大事被人听到了，那灭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此地不宜久留！
想到这里，常宁掰下一根树枝，运足了功夫朝远处扔去。
“咻——”的破空声从树上传出。常宁小时候随父亲修炼过军中流行的锻骨法门，名曰“破杀”，虽然军中士兵靠此法门晋级到炼魂期的寥寥无几，但是这法门在锻骨期内，也是威名赫赫，尤其是实战方面，在云扬界数百种锻骨法门中名列前茅。
张、李二人果然被那树枝的声音吸引了一下，两人忍不住回头向树枝的方向望去。常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身形暴起，从树上跃下，往山上方向跑去。
那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同时道：“追！”
常宁有先发优势，跑出了几十丈那两人才开始追，但常宁回头看时，心道苦也，怕是这次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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