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所期望的永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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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世界里，她的眼睛却能清楚得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女人站在她的对面，有着和她一样……不，是比她要秀美好几倍八成相似的容貌，她的嘴角带着浅笑，望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敌意。
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是危险。
她保持着警惕，问道：“你是谁？”
“哎呀。”那个女人笑得更加甜美可人，她手中的匕首归鞘，“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过也是啊，纵使你和普通人不一样，终究也只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灵魂，说穿了也算是人类吧。”
“你为什么能够灵魂实体化、能够控制他人的精神……你想过吗？”
脑中有什么与之呼应，凌正逸震惊的望向对面的女人：“你是千年蔷薇！”
女人显得有些不悦，脸上神色恹恹。“这个称呼，真是相当的让人讨厌啊，你还不如称呼我蔷薇之力……”
“……”对于眼前女人不满的抱怨，凌正逸搞不懂了，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女人伸出手，原本黑暗的世界里多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色块，而在色块中间，何成痛苦绝望的神情清晰得浮现在上面。
“这是什么？”不管是何成曾经做过的事情，还是他给她的印象来看，都不值得让她同情一丝半毫，他不过是自作自受，他自己都清楚这点。
“外面的世界。放心吧，这个时空我不会杀任何人。”
因为不想给她惹麻烦，这个世界就只是精神折磨？
被蔷薇之力踢出了意识中心，凌正逸这么想着。
周围的狂风散去，剩下的就是脸上有着焦急却神情复杂看着她的青年，以及……地上那个被折磨得已经失去了意识口吐白沫的男人。
“你……杀了他？”祁恒不确定道。
凌正逸将手指探向何成的鼻子，否认道：“不，他还活着。”
祁恒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并不赞同她动手杀手。
没有等他说话，凌正逸又扔下了一句不吝于炸弹的话。
“只不过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离死也不远了。”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薛晓是你的任务对象，就本质和你非亲非故。而且，何成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人渣，有必要为了这种人弄脏自己的手吗？”
瞥了眼祁恒，凌正逸没有答话。
只有她自己知道，将何成折磨到这个地步的不是她，而是身体中另外一个意识控制了她的身体造成的。
不过，这些她不能，应该说也没打算告诉祁恒，就让他以为是她亲自动手的好了，反正她完成了任务就会暂时离开这个世界。
就算她再度回到了这个时空，也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凌正逸深深看了眼祁恒，眼中没有被误会的委屈，也没有被指责的不悦。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祁恒反倒浑身不自在了。
“做都已经做了，还问这种话……有意义吗？”
是的，没有意义。
这种事情他也知道，只是……
然而，在看到女孩眼神的时候，他什么也说不出了。
正如她所说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选择这条路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内心深处似乎总是有那么些许不甘和被排斥在外的不爽。
[呵，你就这么被人误会好吗？]
听到心里的这个声音，凌正逸眉头一皱：你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好嘛，我知道你对于我私下解决了这个人很不爽。不过放心好了，要你虐他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说啊，任务还是你完成的。]
“我……”
“你……”
两人都是一愣，祁恒叹了口气：“你先说吧。”
“我只是想说……我的任务完成了。”
听到这个答案，原本在嘴边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这么快？不是说薛晓……”
“薛晓的事情不用我操心了。”
就在刚刚，凌正逸收到了来自系统的通知。
原来，薛晓要找的人一直都在她身边。
爱她的、疼她的人总是默默的陪伴着她，直到回到家里她才发现了这件事。
伤痛能够让人迅速成长，原本不懂的东西和情感，她也渐渐的能够明白并接受。就像她说的那样，或许一开始不爱那个人，但是决定在一起的话她就会试着给对方机会。
能够相遇、相知、相伴，其实也是一种缘分，那便给爱她的人，还有她自己一个机会。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做媒人就成功的恋情。
她同时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和薛晓一样，看清自己的心、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去靠别人。
解除了灵魂实体化，凌正逸再度的飘在了空中，祁恒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你想不想再回家看一次？”
“……我可以吗？”或许是完成了任务，没有了负担，她收起了身上的利爪，和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小心翼翼的询问。
“当然可以。”就算是当作她让他得到了一个公司的奖励好了，这么说来，他其实欠她很多。
进入了凌家后，少女就在房子里到处飘荡，在看到了那些熟悉的人事物，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打转。
多久了，自从踏上这条旅途开始，她就把她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情感都储存在了记忆储存器里。她不敢想，她怕一想起父母和这里的一切，她就会想要回家。
但是她不能，为了更好的未来，这条路她只能走到底。擦了擦眼泪，她察觉到了灵魂越来越虚弱随时可能消失，就尽力的飘向了正在和她父亲说话的祁恒身后，手即将触及之际……
祁恒下意识的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错觉吗？”他喃喃自语着。
“小恒？”凌父疑惑的看着他，后者笑了笑，“伯伯，没事，估计是通宵太厉害有些不适了。”
“你真是的，年纪轻轻的拼归拼，也要注意身体啊。”
说着，他朝房间里的女儿喊了喊：“小逸啊，来送送客人。”
凌正逸一脸不满的走了出来：“讨厌，我正在打攻城战啊。”
“就知道玩玩玩，看你大学怎么办！”
“爸，你好啰嗦啊。”
一模一样的脸，却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孩。
拒绝了凌父的好意，祁恒一个人离开了凌家。
没有看到某个女孩的灵魂在飘荡，他想她可能还想多待会儿，便在楼梯口坐了好一会儿。可是，直到天黑，他都没有等到那个女孩。
回想起下午时候产生的错觉，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自嘲的一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这栋楼。
连再见都不说就这么走掉的家伙……真的是很无情啊。
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光怪陆离的世界中，他看到了无数个和凌正逸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孩。
不同的世界，女孩们的结局也截然不同。
身患疾病吐血而亡的。
车祸后没死，却依旧没有摆脱命运的捉弄，最终被迫嫁入豪门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
在血族之王的逼迫下，从容赴死的。
…………
或哭或笑的女孩的神情让他无法不动容，让人忍不住去感慨命运无常。
——如果你经历了近乎半个世纪才发现……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的话，试问你会不会还去没有任何怀疑猜测的去完全相信？
现在的他，似乎能够明白她在说这番话时候的心情了。
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痛苦，却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等等，这么说来的话……这些世界是那个女孩曾经经历过的？
“欢迎来到我的记忆空间，祁恒。”
人未到声音先到，祁恒望去，一个透明的身影在眼前出现。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
“你想不想拯救那个曾经附在你身上的女孩？”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按照她这样一个一个世界不断穿越，最后真的能够得偿所愿的复生？”
祁恒抿唇，他不知道。
“很明显不可能，即便最后她真的能够回到主世界，那么她还能够维持自我？她是有记忆储存器替她将那些不需要的记忆给封存，可是那总有个容量限制，超过了那个数值，她多出来的记忆怎么办？”
祁恒干脆气定神闲的在地上盘腿而坐：“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不错，我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过需要你配合，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愿意拯救主世界的凌正逸。”
祁恒问道：“你这么帮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模糊的身影和容貌，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机。
过了很久很久，那个声音喟叹：“我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其他的别无所求。”
不是感受不到对方那种饱含思念和期盼的情感，他只是有些不舒服，就像他的东西被人给惦记上了一样，他感到了威胁。
“那么，你的答案。”
他从容的笑了笑：“根本不需要答案。”
“……”
“你既然让我来到了这里，就表明了你已经猜到了我的选择。”
那个声音顿了顿道：“那么……就拜托你了。我会让你在睡梦中陪着她到各个世界，我最多只能够做到让你离她最近，要找到她的话还是要靠你自己。”
说着，那个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黑暗的世界里，她的眼睛却能清楚得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女人站在她的对面，有着和她一样……不，是比她要秀美好几倍八成相似的容貌，她的嘴角带着浅笑，望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敌意。
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是危险。
她保持着警惕，问道：“你是谁？”
“哎呀。”那个女人笑得更加甜美可人，她手中的匕首归鞘，“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过也是啊，纵使你和普通人不一样，终究也只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灵魂，说穿了也算是人类吧。”
“你为什么能够灵魂实体化、能够控制他人的精神……你想过吗？”
脑中有什么与之呼应，凌正逸震惊的望向对面的女人：“你是千年蔷薇！”
女人显得有些不悦，脸上神色恹恹。“这个称呼，真是相当的让人讨厌啊，你还不如称呼我蔷薇之力……”
“……”对于眼前女人不满的抱怨，凌正逸搞不懂了，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女人伸出手，原本黑暗的世界里多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色块，而在色块中间，何成痛苦绝望的神情清晰得浮现在上面。
“这是什么？”不管是何成曾经做过的事情，还是他给她的印象来看，都不值得让她同情一丝半毫，他不过是自作自受，他自己都清楚这点。
“外面的世界。放心吧，这个时空我不会杀任何人。”
因为不想给她惹麻烦，这个世界就只是精神折磨？
被蔷薇之力踢出了意识中心，凌正逸这么想着。
周围的狂风散去，剩下的就是脸上有着焦急却神情复杂看着她的青年，以及……地上那个被折磨得已经失去了意识口吐白沫的男人。
“你……杀了他？”祁恒不确定道。
凌正逸将手指探向何成的鼻子，否认道：“不，他还活着。”
祁恒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并不赞同她动手杀手。
没有等他说话，凌正逸又扔下了一句不吝于炸弹的话。
“只不过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离死也不远了。”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薛晓是你的任务对象，就本质和你非亲非故。而且，何成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人渣，有必要为了这种人弄脏自己的手吗？”
瞥了眼祁恒，凌正逸没有答话。
只有她自己知道，将何成折磨到这个地步的不是她，而是身体中另外一个意识控制了她的身体造成的。
不过，这些她不能，应该说也没打算告诉祁恒，就让他以为是她亲自动手的好了，反正她完成了任务就会暂时离开这个世界。
就算她再度回到了这个时空，也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凌正逸深深看了眼祁恒，眼中没有被误会的委屈，也没有被指责的不悦。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祁恒反倒浑身不自在了。
“做都已经做了，还问这种话……有意义吗？”
是的，没有意义。
这种事情他也知道，只是……
然而，在看到女孩眼神的时候，他什么也说不出了。
正如她所说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选择这条路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内心深处似乎总是有那么些许不甘和被排斥在外的不爽。
[呵，你就这么被人误会好吗？]
听到心里的这个声音，凌正逸眉头一皱：你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好嘛，我知道你对于我私下解决了这个人很不爽。不过放心好了，要你虐他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说啊，任务还是你完成的。]
“我……”
“你……”
两人都是一愣，祁恒叹了口气：“你先说吧。”
“我只是想说……我的任务完成了。”
听到这个答案，原本在嘴边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这么快？不是说薛晓……”
“薛晓的事情不用我操心了。”
就在刚刚，凌正逸收到了来自系统的通知。
原来，薛晓要找的人一直都在她身边。
爱她的、疼她的人总是默默的陪伴着她，直到回到家里她才发现了这件事。
伤痛能够让人迅速成长，原本不懂的东西和情感，她也渐渐的能够明白并接受。就像她说的那样，或许一开始不爱那个人，但是决定在一起的话她就会试着给对方机会。
能够相遇、相知、相伴，其实也是一种缘分，那便给爱她的人，还有她自己一个机会。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做媒人就成功的恋情。
她同时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和薛晓一样，看清自己的心、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去靠别人。
解除了灵魂实体化，凌正逸再度的飘在了空中，祁恒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你想不想再回家看一次？”
“……我可以吗？”或许是完成了任务，没有了负担，她收起了身上的利爪，和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小心翼翼的询问。
“当然可以。”就算是当作她让他得到了一个公司的奖励好了，这么说来，他其实欠她很多。
进入了凌家后，少女就在房子里到处飘荡，在看到了那些熟悉的人事物，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打转。
多久了，自从踏上这条旅途开始，她就把她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情感都储存在了记忆储存器里。她不敢想，她怕一想起父母和这里的一切，她就会想要回家。
但是她不能，为了更好的未来，这条路她只能走到底。擦了擦眼泪，她察觉到了灵魂越来越虚弱随时可能消失，就尽力的飘向了正在和她父亲说话的祁恒身后，手即将触及之际……
祁恒下意识的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错觉吗？”他喃喃自语着。
“小恒？”凌父疑惑的看着他，后者笑了笑，“伯伯，没事，估计是通宵太厉害有些不适了。”
“你真是的，年纪轻轻的拼归拼，也要注意身体啊。”
说着，他朝房间里的女儿喊了喊：“小逸啊，来送送客人。”
凌正逸一脸不满的走了出来：“讨厌，我正在打攻城战啊。”
“就知道玩玩玩，看你大学怎么办！”
“爸，你好啰嗦啊。”
一模一样的脸，却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孩。
拒绝了凌父的好意，祁恒一个人离开了凌家。
没有看到某个女孩的灵魂在飘荡，他想她可能还想多待会儿，便在楼梯口坐了好一会儿。可是，直到天黑，他都没有等到那个女孩。
回想起下午时候产生的错觉，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自嘲的一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这栋楼。
连再见都不说就这么走掉的家伙……真的是很无情啊。
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光怪陆离的世界中，他看到了无数个和凌正逸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孩。
不同的世界，女孩们的结局也截然不同。
身患疾病吐血而亡的。
车祸后没死，却依旧没有摆脱命运的捉弄，最终被迫嫁入豪门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
在血族之王的逼迫下，从容赴死的。
…………
或哭或笑的女孩的神情让他无法不动容，让人忍不住去感慨命运无常。
——如果你经历了近乎半个世纪才发现……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的话，试问你会不会还去没有任何怀疑猜测的去完全相信？
现在的他，似乎能够明白她在说这番话时候的心情了。
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痛苦，却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等等，这么说来的话……这些世界是那个女孩曾经经历过的？
“欢迎来到我的记忆空间，祁恒。”
人未到声音先到，祁恒望去，一个透明的身影在眼前出现。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
“你想不想拯救那个曾经附在你身上的女孩？”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按照她这样一个一个世界不断穿越，最后真的能够得偿所愿的复生？”
祁恒抿唇，他不知道。
“很明显不可能，即便最后她真的能够回到主世界，那么她还能够维持自我？她是有记忆储存器替她将那些不需要的记忆给封存，可是那总有个容量限制，超过了那个数值，她多出来的记忆怎么办？”
祁恒干脆气定神闲的在地上盘腿而坐：“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不错，我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过需要你配合，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愿意拯救主世界的凌正逸。”
祁恒问道：“你这么帮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模糊的身影和容貌，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机。
过了很久很久，那个声音喟叹：“我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其他的别无所求。”
不是感受不到对方那种饱含思念和期盼的情感，他只是有些不舒服，就像他的东西被人给惦记上了一样，他感到了威胁。
“那么，你的答案。”
他从容的笑了笑：“根本不需要答案。”
“……”
“你既然让我来到了这里，就表明了你已经猜到了我的选择。”
那个声音顿了顿道：“那么……就拜托你了。我会让你在睡梦中陪着她到各个世界，我最多只能够做到让你离她最近，要找到她的话还是要靠你自己。”
说着，那个声音渐渐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