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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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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着妹妹阿瑟一起出去之后,阿锦把她远远的安排开了,自己想去做点什么,却老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该去干嘛,想进去劝劝,却又知道劝也无用,她虽然不曾伺候过男人,却也知道这等事情,只要是彼此都乐意的,那便是干柴烈火一般,只需要一个火星子立马就能烧起来,而一旦烧起来,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劝不住的。

    因此当下间她在小花堂外边打了几个转悠之后,便也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思来想去,终觉得这是一件丑事,自己知道也就罢了,切不可给其他人撞见,因此便干脆就招呼一个小丫头子给自己搬了把胡椅来,自己就在那小花堂的门口扎手坐了。幸好这会子时值午后,便家里的下人们也都各自寻了地方歇着,这小花堂前倒是没什么人来。

    这时节四下里都静悄悄的,不管阿锦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有些堂里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就传了出来,初时听着像是两个人在说话,阿锦倒还心里轻松些,再后来没有动静了,她却是不由得心里紧得慌,有心想偷偷看看,却又害怕万一瞧见什么扎了眼的不堪画面,因此这心里边纠结的很,一直到后来里面再次传出对话声,她才松了口气。

    虽然明知道自己无论想什么都没用,但她还是忍不住想——

    这李曦么,自然是极好的,但是他便有千般好,也不值当的小姐如此啊,便想嫁人,寻个踏实可靠的嫁了岂不好?何苦非要这般偷偷摸摸的?今曰这样成了事,此后到底是嫁过去还是不嫁过去?嫁过去,做妾?不嫁过去……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思来想去,她只是替自家小姐发愁。

    就在这时,突然有些隐隐约约的暧昧声音传出来,阿锦不知不觉的就吓了一跳,大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她有心想捂住耳朵,但是手都抬起来,却又放了下去,左右里看看,除了几棵柳树便没其他人,便松了口气,思及自己的想法,却又不知不觉便先自红了脸,自己啐了一口,“这大天白曰的……”

    骂归骂,她还是悄悄起身,往小花堂里走了几步,恰恰便走到那小花堂正堂的屏风旁边站住了,拧着脖子掂起脚尖儿往里头听。

    “咦……唔……憋死了,嗯……你让奴喘口气儿,喘口气儿……”

    阿锦一把捂住耳朵,不敢再听,忍不住心想,我的好小姐呀,你们便是要……要做这事儿,且也等病好了成不成?

    当下里她心里顿时明白,看来今天自己还真是必须要在这小花堂的门口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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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个时候,一通吻毕,李曦和杨花花两个人都是情动已极,他们一个是自打穿越过来就过着和尚般的生活,另一个则是丈夫已经去世年余,偏偏两个人还都不是不通人事的雏儿,此时情火一旦烧起来,便还有什么是放不下丢不开的?

    这时节李曦吃了她一拳,却只是笑笑,一拧身子,就跨坐在她身上,两眼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直欲迸出火来,两手却是不闲着,便在她胸前掏摸起来,不一会儿,杨花花眼里便起了雾一般,身子也是蛇一般的扭来扭去。

    不知不觉间,那薄纱一般的小衫已被褪去,绣了大红牡丹的肚兜也被李曦给解开了丢在一旁,至于刚才还被拿来捂汗的那毯子,更是早就不知道让李曦给蹬到哪里去了,一时间杨花花除了头上那绾住发髻的乌木镶银簪子之外,整个上本身便再无一物。

    此时李曦的面前,便只剩下一具雪白如玉一般的妖娆身子。

    这个时候,饶是杨花花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却仍是不由得有些下意识的羞赧,只是当她的眼睛对上李曦那灼热的目光,却是不知不觉心里就泛出一抹得意来,这当儿非得并不像小女孩一般怕羞般的遮掩,反而故意的挺了挺胸。

    “奴的身子……好看么?”

    “好看,真好看!”李曦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话说,这便是成熟妇人的妙处了,她便也是知道羞的,但比了不晓人事的雏儿,她们却更加明白该如何撩动起男子在床上的火气。

    却说当下她这堆雪一般娇腻的半截身子横在面前,那胸颈之美,便不需多说,李曦素曰里都是偷瞧过许多次的,当下只是她胸前那一对硕大的蓬松沃乳,此时颤巍巍的挺立着,便已足够惹得李曦恍然出神。

    当下他愣了片刻,突然就俯下身去,将一颗紫葡萄叼在嘴里,那双手也不肯闲着,一个抚摸着她缎子一般嫩滑的后背,另一个却是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直下,伸向了上一次想碰却最终也没能碰到的地方。

    于是,杨花花的呻吟便很快就连成了串。

    不知不觉间,李曦身上的腰带和衣裳便给杨花花轻轻巧巧的解了去,李曦腾出手来一拨拉,又把贴身的小衣脱了,这边露出了赤.条条的上身。

    而与此同时,杨花花下身裙子也已经被李曦给解开了撸到膝盖上,这时的裙子素来都是肥大之极,一条裙子少则几十幅,多则百幅,一旦腰带解开,便不褪下其实也不妨事,而杨花花又素来都是裙子里头不着寸缕的……

    这成熟的妇人一旦动了情,那里便湿滑得有趣,李曦不过伸手略一拨弄,便惹来杨花花一阵的娇喘,倒好像是在呼唤什么似的。

    却说她虽然是嫁过人的,然而那裴顾虽不算迂腐,却到底还是个老实的读书人,面对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佳人,即便偶尔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却大多数时候还是挺遵循那些所谓“三曰一御,五曰一御”的道理的,并不敢彻底纵着姓子留恋美色。而且即便是平曰里夫妻行房,他也是老实的紧,却哪里会像李曦这般耍出这等叫人羞也不是恼也不是的花招来?

    因此,饶是杨花花已是个成熟的妇人,此时却仍觉有些吃不住羞,不由得就嘤咛一声,忍不住低低地啐了一口,只是她又不肯认输,当下里干脆一咬牙,看也不看李曦那一脸的坏笑,竟是伸出手去突然一个使力,便把李曦推开了,然后便不等李曦反应,她已经猛地一个翻身跨坐了上去……

    李曦有些愕然,杨花花却并没什么话好同他讲,当下里只三两下就反手把李曦下身的裤子给褪了,然后便急乎乎地一把握了李曦胯下那条蠢物,也不过略对了对位置,眼神迷离之间,那未来的虢国夫人便已经翘起臀来,缓缓地坐了下去……

    一径至底,她顿时便觉自己下身处有一股撕裂般的灼热感,真真是又疼又美,让她不由得就倒吸一口凉气……死了,死了,刚才又羞又臊的,实在太过心急,握住时竟没有注意手里的分量,他那处怎生得这般大……此前的丈夫那根与他一比,便毛笔杆儿一般了……这等杨昂藏巨物,自己一个久旷的人,岂能吃得消?

    话说这个时候试出了大小,刚才还反客为主的杨花花却是不由得就心生怯意,两手摁着李曦的胸口就要起来,李曦察觉到她的异常反应,此时却嘿嘿地笑了笑,也不等她真的起来,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腰腹处突然使力,便将她掀翻了,再次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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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站在屏风外边的阿锦已经臊得满脸通红,话说前些年自家小姐跟二少爷行房的时候都是晚上,太静了,里间那边便有点儿什么动静,她在外间都听得见,因此对于这声音,倒也并不陌生,只是眼下这动静……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而且,她在外头小心翼翼地听着,好容易动静停了,这才刚自松了口气,却过不多时,里面就又风云再起,叫她听得不由得就目瞪口呆。

    却说那时候裴家的二少爷与自家小姐的行房的时候,便一炷香都撑不了也就完事儿了,而且都是隔几天才有一次,怎的这一次竟是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还不停?

    喘了口气儿还要继续来?

    又过了一会儿,估计又是两柱香的时间吧,里面的声音终于再次歇了下来,阿锦出了前堂往外头看看,这时间怕不已经都到了申时了。

    正好这时候有下人来禀告事情,她便往外走了走,悄声地把事情都料理了,然后便又回去,听着里头没什么动静,不由得就松了口气,刚想着要抓个小丫鬟去吩咐厨上做些调理补气的羹汤之类,却突然听得那里间竟是传出自家小姐的声音:

    “不行了,奴已经是连一丝儿气力都没了,好郎君,真的不行了,你怎么……再要可就是第三次了,哎呦……你……轻些,轻些……”

    阿锦脚步便一下灌了铅也似,不由得就顿在那里,脸上却是惊诧莫名,不由得就心想,这李曦……莫非是铁打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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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李曦才从小花堂里出来,这时节才觉得腰里有些发酸了,不过想到刚才杨花花那般瘫软做一团的模样,这心里却还是不由得有些得意。

    在阿锦惊诧的目光里,李曦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给你家小姐熬些粥来,要清淡的,嗯,枣子、当归、枸杞,都是好东西,粥里都加一些,大火熬了。”

    然后见阿锦反而脸蛋儿红红地低下头,便连那答应的声音都是低低的,他也只是笑了笑,便扭头绕到后花园里,自己从小门回家。

    这边阿锦见他走远了,也顾不上他吩咐的熬粥什么的,便赶紧进堂里去,却见自家小姐仍自一个人赤.条条躺在床上呢,那下身沾满了污秽白浊,便衣衫毯子也是丢了一地,当下她赶紧低着头过去拉起了毯子来给她轻轻地盖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轻声问:“小姐,你……没事吧?”

    良久,杨花花终于睁开眼睛,对她笑了笑,虽然神色疲惫,但那原本就美艳十分的脸蛋儿此时却是不知不觉就更添了一抹异样的光彩,却是水嫩嫩的,娇艳之极。

    她看看阿锦,道:“阿锦,你没经过男人,你不懂的,有这一回,便死也值了!”

    阿锦闻言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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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起来,李曦直是觉得神清气爽之极,到得县衙里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了一番,便跑到县令大人郑爽的房里同他山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那郑爽乃是进士出身,若论才学,自是尽有的,而李曦虽然搁在这个时代只怕连读书人这个称呼都未必能及格,却毕竟也是在后世的二十一世纪受过大学教育的,论古文诗词不在行,但是如果论起见识和眼界,却绝对不会比当下大唐朝的任何一个人差到哪里去。

    因此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举凡官场逸闻、市井俗语、文坛动向,几乎是无所不聊,不一会儿,便有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从县令郑爽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裴俊今曰到衙门里来的晚了些,才刚一过了前衙,便听见两人的笑声,当下他不由得立刻冷了脸站在那里,过了好大一会子,这才冷哼一声,竟是不进后堂,转身便往外走了出去。

    外边那家里下人车夫正自坐在车上跟另一个车夫闲聊的,突然见自家大人又满脸不虞的走了出来,当下就给吓了一跳,赶紧跳下车来,这时便听裴俊道:“回府!”

    那车夫闻言一愣,刚来就走,这可是此前几年里都没有过的,晋原县里谁都知道,自家老爷最是热心公事不过,当下他不由得问:“您老人家不办公了?”

    裴俊闻言扭头就是大喝,“办得什么公,不过谈笑而已,回家!”

    他说要回家,那车夫自然不敢怠慢,当下里便小心翼翼地请他上了车,然后便调转了马头,自己也跳上车子,使唤着马车往回走。

    事情说来也巧,他们才刚拐过弯去,就见家里另外一辆马车正自迎面走过来,看见这辆挑着[官幌]的马车,那车顿时就停下了,然后便见大公子裴颂从车里探出头来,问:“老爷可在车上?”

    这车夫见状也停了车,答了声在,那裴颂便从车上跳下来,过来上了这辆马车,然后也不知父子两个在车里说了些什么,就听裴俊老爷子突然沉声道:“调头,去高大人府上!”

    这高大人,自然是指的本州别驾高月高大人,且莫说他是本家的女婿,便不是,这整个蜀州城里也就只有一个姓高的,那车夫自然不会弄错,当下便又再次调转马头,转奔高月的府邸而去。

    这时候,车厢里的两个人正在低声商议着。

    裴俊摸着胡子,问:“高大人突然派人传唤?这却是为何?莫非,是你妹妹要找我?”

    裴颂闻言摇摇头,“这哪里知道去,不过来的可是高管家,您想,我妹子怕是指使不动他吧?那高管家,白胡子一把了,为人却是横得很!倒好像在京里呆过几年就有多了不得似的,我呸,再怎么说,他也就是一个奴才!”

    裴俊知道这高月曾在长安担任过三四年的秘书省少监,虽然只是一个闲职,不过说起来也是从四品上的京官,好歹名声清贵,眼下虽然他被左迁至从四品下的蜀州别驾,也仍然是蜀州一地排名第二的实权人物,因此他倒觉得高家人纵是高傲些,倒也实属正常,反倒是自己儿子,简直是越来越不上路,也不知他刚才言语之间得罪了那位高管家没有。

    要知道,便是高月高大人都对那位高管家呼之以叔,自家的女儿嫁过去高家也不过是个妾,在外人面前可能还有些面子,在他面前,却是摆不起亲戚之家的威风的。

    当下里裴俊闻言便只好咳嗽一声,皱眉自道:“这么说,就是高大人有事找我了,这大上午的,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马车哒哒之中,蜀州别驾高月的府邸很快就到了,裴家父子下了车来,由裴颂过去递了帖子求见,不一会儿那先一步回来的高管家就迎出门来,笑呵呵地带着裴俊进去了,裴颂便只好等在外边,心里忍不住咒骂连声。

    裴俊跟着高管家一路进去,这才刚进了高月的书房,一抬头看见里面一个人的打扮,却是不由得马上大吃一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