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九鼎军师2 > 第一零三章 赵国来使(上)

第一零三章 赵国来使(上)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逆鳞银狐续南明盛唐风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后,她怔怔的望着窗子,心头涌起各种难名的滋味,胡思乱想间喜忧掺杂,但总有一股暖意在其间流淌,是的,这位神奇军师不但不嫌弃自己反而还很尊重自己的,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对于一个处于极度自卑自贱的人來说,这份尊重弥足珍贵,

    不知过了多久,明琴茶朵躺了下去,可她的心思却愈发的活跃了,俏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一会紧咬樱唇愁云密布,一会紧闭双眸默默垂泪,偶尔嘴角会露出一丝笑意晕染双颊……,反正她是自己跟自己折腾了一夜,天光刚一放明就穿衣起來了,

    贺然在偏房睡得也不安稳,过了这么长一段苦行僧般的日子,沒人招惹也还罢了,现在体内久抑的那股火被明琴茶朵挑了起來,烧得他浑身燥热,如果无从宣泄也就算了,可明明就有个大美人在那边屋子里呢,这种诱惑真是太难抵抗了,

    这次可是连放纵的借口都不用自己找的,既然是萧霄一手安排,那也就无需存任何顾虑了,附身而來的前世的道德底线他是可以随时突破的,唯一能让他克制住自己的是明琴茶朵的眼神,她的眼神与静娴王妃当时的眼神何其相似啊,厌恶、惊恐还有几分绝望,这种眼神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罪恶感,男女间的道德底线他可以用入乡随俗的借口轻易突破,可为人的道德底线他不敢触碰,

    早晨回到房中,明琴茶朵已经把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了,见到贺然时她慌乱的垂下头,

    贺然见她眼泡浮肿想是沒怎么睡,就歪头闭眼作了个睡觉的姿势,

    明琴茶朵抿嘴摇了摇头,

    贺然见她不愿去睡,遂唤进万金教他俩学习语言,贺然以前有学习外语的根底,加之这数月的耳濡目染对番语已小有根基,万金不由更加钦佩军师的聪慧,

    学的正在兴起时,小菱闯了进來,道:“赵国來使臣了,小姐让你过去一下。”

    贺然眨着眼问:“赵国,他们派使臣來作什么。”

    小菱笑道:“我哪知道啊,接到拜帖小姐就让我來找你,还沒召见呢。”

    贺然站起身,对她道:“好,你留在这里陪明琴一起学吧,我过去看看。”

    见到萧霄后,贺然问道:“來者何人。”

    萧霄把拜帖递给他,贺然看上面写的是议令丞马福,他眉头一扬,道:“这应该不是赵王的使臣,多半是荆湅派來的。”议令丞大抵相当于易国的兵部尚书,这种官员如无特殊情况是不会作使节出使的,他猜测这马福是以监军身份随荆湅大军行动的,故此判断是荆湅派他來的,

    “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你猜的或许不错。”萧霄表示赞同,

    贺然含笑道:“让他进來吧,看看荆湅有什么高招,都言其智谋不逊时郎,上次的脱逃倒也很是高明。”

    马福五十许年纪,进來后见过礼,开门见山的表明來意道:“下官此來是奉军师之命,提请合兵灭顺的。”

    贺然不动声色道:“荆军师这个提议倒及时的很啊,滚龙河冰封恰逢其时,辛岩兵败我们大军正好腾出手來。”

    听贺然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都说了,马福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军师目光如炬,我们军师所见军师都看到了,正是如此。”说着他向前一步,故作神秘道:“我们军师之所以提此建议还有一个因由,王驾和军师恐怕还不知晓,赵琨兵败了,如今只剩临近西屏的三座城池,残兵不过万,我们也腾出手來了。”

    这种消息早晚会被易国探知,荆湅索性让马福提前说出來,一则可以取信易国,二则可增加赵国出兵的可信度,还有一层则是隐含的威胁了,赵国已经腾出手了,你们听不听话看着办吧,

    贺然闻言先是一惊继而皱了下眉接着挤出了笑容,“果真,那可要恭喜赵王了,可喜可贺。”他这一连串的神情变幻精妙的把震惊、忧愁、强作欢笑的情绪转变传达给了马福,

    萧霄看的直想笑,同时也不由不折服,她自知沒有贺然这种本事,唯有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

    萧霄是十分厌倦这种虚以委蛇的事情的,贺然却十分喜欢这种睁眼说瞎话的场面,并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马福笑了笑,道:“不知军师是否赞同我们军师的提议。”

    贺然仰头沉吟了一会,对萧霄道:“王驾看……”

    萧霄知道他问自己不过是做个样子,淡淡道:“你有何看法就照直说吧。”

    “是。”贺然转向马福道:“这等大事我们作臣子的不好决定,还要呈请大王裁夺,你暂且留下等消息吧。”

    马福陪笑道:“军师莫非是不赞同这个提议,易王托政于四位重臣乃天下皆知之事了,用兵之事更是军师一人可决,军师这样讲……呵呵,良机难得,滚龙河上游冰封期仅不足两月,请军师三思啊。”

    贺然收起笑容,道:“马大人既是聪明人,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吧,事关国家安危纵惹赵国君臣不满我也顾不得了。”

    马福凝神道:“军师请赐教。”

    贺然喝了一口茶,又沉吟了一下,才道:“上次赵、易联手攻顺之事想來大人不会忘吧。”

    马福已知他要说什么了,忙道:“军师说笑了,近在眼前下官如何能忘。”

    “那就好,当时我们可是全力践诺的,发倾国之兵与顺国苦战,呵呵,赵王却在关键时刻撤了兵,有此前车之鉴我们心有余悸啊,这份顾虑马大人当能体谅吧。”

    马福暗骂这易国军师太难缠,上次明明是赵国白白为他们做了嫁衣,他现在反而得了便宜卖乖,可事实的确是他说的那样,这无可辩驳,马福只得苦笑道:“上次我们撤兵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相信军师心里也是清楚的,并非是赵国不愿信守承诺,请军师明鉴。”

    贺然笑了笑,道:“话虽是如此说的,可渡河作战易军就沒了退路,万一这次贵国再因了什么事撤兵,那我们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马福信誓旦旦道:“军师多虑了,这次就是出了天大的事我们也不会撤兵的,我们大王与军师为上次撤兵之事心下十分愧疚,现在内乱已定,再无掣肘之事了,我们军师言道,上次是易国率先动兵,这次可由赵国先与顺国开战,由此军师该知我家军师心意之诚了吧。”

    贺然似乎有些被说动了,扭头看了看萧霄,然后对马福道:“你先下去歇息吧,我们得仔细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