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九鼎军师2 > 第一零八章 顺王归天(下)

第一零八章 顺王归天(下)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逆鳞银狐续南明盛唐风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二人回到大帐不久,苏明亲自押送过來一个人,其实说押送不如说是护送,不但不对此人绑缚,苏明神情还很是尊重,

    进了大帐,苏明禀报道:“此乃当朝太子,随行的还有左召中丞、司谏大夫等人。”

    闻听是太子出逃,贺然与时郎皆大吃一惊,

    太子上前施礼道:“厚隅拜见军师、相令,此番避祸出逃欲求易王庇护,望军师与相令能够成全,大恩大德厚隅永世不忘。”

    贺然与时郎急忙上前扶住他,二人执礼而拜,贺然道:“殿下可折煞我二人了,外臣岂敢受殿下之礼,请上座。”

    厚隅惨然道:“军师厚爱厚隅愧不敢领,我此刻何敢以太子而居,不过是乞怜囚徒而已,如承蒙垂爱能保全性命已感激不尽了。”

    贺然与时郎谨守君臣之礼,费了好多口舌才让他坐到了正位,

    待茶时,贺然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太子,见他四十左右的年纪,已见未老先衰迹象,鬓角都斑白了,面色憔悴显露出平日过的并非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不等二人发问,厚隅就叹了口气道:“我顺国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思之真令人心酸,父王被奸佞蒙蔽,妄惹干戈,以至国之不保,唉,最终还落了个命丧奸人之手。”

    时郎吃惊道:“大王竟是被谋害的。”

    厚隅面现哀戚道:“我敢用性命担保父王是被五王叔他们所害,因为今日一早我还去王宫探望过,父王虽病入膏肓但绝不至顷刻而崩,先前我曾收到密报,那些奸人打算着择机害死父王以达到暂缓易军攻势的目的,这些人竟想出这样卑鄙手段简直禽兽不如,可父王不但不信我的禀报还骂了我一顿,方才一听到丧钟,我就知道父王终遭毒手了,是以二话不说的匆忙而逃,幸亏是沒有一刻耽搁,否则是别想再出來了,戒严的军令几乎与我同步达到城门,守城将领前一刻还毕恭毕敬,转脸就挥刀相向了。”

    “哦……,原來如此。”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看了一眼时郎,

    时郎猜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唏嘘道:“殿下见事机警,行事果断,外臣亲眼得见当时情景险得难间毫发,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天佑殿下,可喜可贺。”

    厚隅自嘲的苦笑了一下,道:“失家失国,还谈什么后福,自白宫博触了军师虎威,失了河南之地后我已料到有今日了,所以早把一颗心放淡了,如果不是牵挂父王,早就逃离开清了,此番避祸只求能得大王垂怜,让我做个草民平安度过余生,别无奢望了,

    贺然双眉一轩,道:“殿下这话说的可就不是了,我王仁心仁德,之所以命我二人伐顺实因白宫博等佞臣欺我太甚,不予惩戒恐其长久为患,得知殿下前來避祸必会以礼相待,來日让殿下复国当在情理之中,请殿下安心。”

    厚隅与时郎皆知所为复国云云不过是客套话罢了,易王到时肯定会这样礼让一下,但谁也不敢真当回事,否则就是自己找死了,

    厚隅勉强咧嘴笑了一下,道:“大王仁心仁德厚隅耳闻日久,只是这复国却不可再提了,望军师与相令能替在下进一进美言,请大王赐几亩薄田,厚隅有生之日不敢稍忘大恩大德。”

    贺然含笑道:“殿下说笑了,这样吧,殿下刚受惊吓,请安歇一会,我这就与相令上书大王,臣别的不敢说,但可保殿下即便日后不能复国也位不下王公。”

    厚隅深知这位军师在易国的权势,听他这么说不禁大喜,起身就要下拜,

    贺然急忙搀扶,命人以太子之礼服侍他去歇息,

    送走了厚隅,贺然难抑喜色的对时郎道:“这开清城有着落了,不用撤兵了。”

    时郎皱眉略一思索,眼中也露出喜色,低声道:“立其为王,代其讨贼。”

    “出师有名。”贺然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时郎望着他连连点指道:“原來你刚才一直在打这个主意,我说你怎么眼色闪烁呢。”

    贺然不无自得道:“怎么样,这办法好吧。”

    时郎仰头想了想,道:“这么大的事得请大王旨意了,你我不能擅自做主,再者,一旦立其为王日后就无法食言了,麻烦事不会少,除非你真的打算把到手的土地都还给他。”

    贺然嘬了下牙道:“咱们要是心肠歹毒点呢,可择机弄死他,这样就一了百了了,可这种套路太老旧了,还别说明白人,连糊涂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郎摆了摆手道:“我不赞同这样作,别的且不说,太子为人德孝在顺国颇有口碑,我也早听说过,今日一见传言不虚,杀这样的人会失民心。”

    贺然在地上踱了几圈,停下來道:“那就让他做顺王,把开清及周边的几座城池还给他,尽归其地是不可能的。”

    时郎立即反对道:“这你可得想好了,顺王在则民心必然向之,我们治理其地会很难,可派的官员本就不足了,一旦乱起來可就是一场大祸了。”

    贺然微微一笑道:“你听我下面的计策,立其为王是立其为王,但不让他立即回开清,留他在鸣钟城呆个一年半载的,等新政渐入民心了,就不怕送他回來了,这个我可有经验,平城之事你该清楚,我当时是同着全城民众的面把它交给了息老先生,最后怎样,他还不是求着我收回去了,城中百姓那时大多是心向息老先生的,可渐渐的就不在意城池的归属了,在意的是谁能保新政永远施行下去。”

    时郎笑道:“这个办法好,容个一年半载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你可是够阴损的,送了个名存实亡的顺王给他,却大大有益于最初的安抚人心。”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是小人,只有小人才能想出这么阴损的主意,你们这些堂堂君子是不屑想这些的,恶名、罪名都由我一个人担着,总得有人來染这身脏水的,不过话可要说回來,遭人唾弃的事我做了,辛劳的事就该你们做了,这总公平吧。”

    时郎忍着笑道:“行行行,这件事做完了就放你回去,再不烦你,看你说的可怜样,除了坑杀降卒外哪又有什么罪名、恶名了,美名倒是骗了不少。”

    贺然不敢纠缠,嘿嘿笑道:“够仗义,你写奏书吧,等开清城报丧的來了咱们就撤兵。”

    时郎点点头,撤兵已是必然之举,与鸣钟城的书信往來是需时日的,绝不能让太子等人知道飞鸽传书的秘密,所以必须得做个样子,同时撤兵也可麻痹敌军,突然杀个回马枪或许能一举破城也未可知,二人对这些都心知肚明,贺然不加解释,时郎也不费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