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蜀中士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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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汉郡的治所在洛县，而郄俭刺史部却安在绵竹县，陈林一行千辛万苦终于是到了绵竹县城，陈林一行人数众多且又是甲胄在身，自然引人耳目。陈林稍微的安顿了一下近卫在客栈住下，就与贾诩并周仓前去见刺史大人，刺史的郄俭在益州名声有些不好，因为郄俭无论去到哪里就收刮到哪里。郄俭这次要陈林前来，明面上是以公为名，实际上就是如同陈林所想的那般，敲诈勒索，因为蜀道难，所以郄俭不愿亲自去汉中郡，就要陈林来。
结果陈林吃了个闭门羹，只有小家丁出来说今夜过来赴宴。陈林搞不懂这是哪一出，疑惑着回到住处，到了时间，陈林才出门，心中奇怪，刺史大人人还未见到，就先设宴先，看来真不是什么公事。来到郄府，陈林发现这宴席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就连贾诩等人都被挡在外面，设小席招待。
陈林独自一人在正堂上坐了一会，这才从后面传出一声：“哈哈，本官来迟了，伯至勿怪啊。”叫的竟然是陈林的表字，自己又称本官，前后不谐调，显得不伦不类的。走出一人，肥头大脑，浑身油光，能在郄府中如此行径，看来就是郄俭本人了。陈林急忙起身，拜见：“下官汉中郡守陈林陈伯至，见过大人。”郄俭呵呵笑招呼陈林坐下，但看模样却显得郄俭十分的和善，满面春风般。
郄俭先是道听途说的夸一下陈林，说汉中郡治理得如何如何，不愧为少年英雄等等。突然语气一转，叹道：“唉，这益州可算是动乱频频啊，接连的事情让益州那是财政空虚啊。”说完斜着眼看着陈林，郄俭努力想装成一副忧民忧国的模样，陈林却看得分明，知道此行的目的也在此，陈林道：“是啊，蜀中贫苦，我汉中郡米贼猖獗，自今还有不少米贼连日作乱。”陈林尽可能的将汉中郡说得凄惨一些，最后一副十分支持刺史大人的模样说：“下官就将汉中郡来年的税收先给刺史大人献上，也有三千两黄金。”
郄俭一听，汉中偌大的地方，陈林身为一郡之守，竟然说三千的数目，郄俭脸色一变，阴阳怪气的说道：“本官听外面有流言说太守大人将汝南郡安阳县数万百姓私自迁徙到汉中郡来，若是朝廷听信了谣言，对太守可是不利啊。”郄俭直接就威胁起来。陈林心中也是怒极，却不能在上官面前发作，不然郄俭更加有借口了，于是陈林也不安好气的说：“那是下官从汝南带过来的家奴而已，却没有数万之数，此事下官也是得朝廷同意的，刺史大人莫要轻信才是。”
最后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陈林留下三千两黄金就离开了，也不知道郄俭如何，看眼色应该是不太高兴的。本地一个小小的士族郄俭都能拿下近万两，堂堂一郡太守却只留了三千两黄金，郄俭有些生气。
路上陈林满脸怒气，谁也不敢说话，一众人直直就会客栈而已。第二日天刚刚亮，陈林决定光明正大的去一趟刺史府，毕竟此次入蜀中乃是公事而来的名头，陈林要让人知道，他来过绵竹了，免得日后郄俭耍赖。没想到的是，陈林来到刺史府时，军士却只扔给陈林一个竹简，说刺史大人到他处巡查去了，要陈林回汉中，好生为之。好生为之这话不知道是这军士说的，还是郄俭的原话，总之就是将陈林气得哭笑不得。千辛万苦过蜀道来绵竹，却是这个结果，陈林对这位刺史大人突然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正在陈林在刺史府前心情不定的时候，却从里面走出来一人，高声喊道：“可是汉中郡大太守陈大人？”但见那人精神抖擞，陈林连忙拱手道：“正是，不知大人作何称呼，官居何职？”
那人呵呵笑道：“某乃是这刺史府从事，蜀郡贾龙贾谦德。久闻汉中太守陈大人气宇非凡，果然不同凡响。”陈林虽不知这人为何对自己那么友善，但是陈林却从贾龙眼中看着这并不是做作。陈林急忙谦虚回应，贾龙拉陈林到一边，说：“太守入蜀所谓何事？”陈林心中不知作何回答，若是公事，这刺史府从事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昨晚的事情，陈林要如何说出口啊。
贾龙见陈林躲闪不应，心中了然，道：“只怕太守昨夜已经见过刺史大人了吧，唉，此乃是益州之耻啊。”陈林一听，知道只怕蜀中本地的人没少收到郄俭的敲诈，郄俭如此行事，只怕这刺史之位做不久啊。最后贾龙收拾心情一笑，对陈林说：“太守大人难得入蜀一次，贾某岂能不尽一番地主之谊，今晚太守大人万不得推辞，贾某在府中设宴款待太守。”
得，又是赴宴，陈林这次入蜀只怕就是为了这粮草宴席而已了，不过这贾龙设宴与郄俭设宴可是太不同了。于是陈林呵呵笑，连说那是那是，陈林也想多了解一些蜀中的事情，结识一些蜀中的士族大夫。
得到贾龙邀请的陈林心情略好一些，与贾诩等人有说有笑的会客栈，贾诩说：“主公，这贾谦德设宴邀请主公，只怕也没有这么简单，主公身为汉中郡太守，也算是益州一员，这郄俭入蜀一年余，爆敛贪财，蜀中早怨声四起，这时贾谦德宴请主公，只怕有些想法了，主公可小心应付，莫当了他人刀锋，为他人所用而不自知啊。”
陈林原本倒没想这么多，听贾诩一说，也多了些心思，贾诩所说只怕不是没有道理，这贾龙身为蜀中士族，代表的只怕就是蜀中士族的意愿。陈林说：“莫非这蜀中士族对刺史不满，有所行动？”贾诩笑道：“只怕这会就是要拉拢主公。”陈林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猜测，真相唯有等今晚才知，于是也不多想，回到客栈，只等天黑。
贾府也算是气派的府邸，看来这贾龙在蜀中有些势力，至少在绵竹是大户人家。陈林到来时，想不到贾府之内已经坐好了两排人，陈林一惊，见贾龙，急忙告罪：“贾大人恕罪”贾龙呵呵笑，连忙将陈林引见给在场众人：“众位，此正是汉中郡太守陈大人，豫州汝南陈伯至，我大汉的诗句一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林知道天下不少人将他称为“诗句一绝”，也算是对陈林一个极大的认可和尊敬。
在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急忙起身对陈林说些客套话，贾龙又一一介绍在场众人。这宴席上除了贾龙这个益州从事，还有绵竹令李升李启德，绵竹大贤任安任定祖，蜀郡大族任岐任仁贤，绵竹士族秦宓秦子敕，无不是蜀中权贵，只怕现在在绵竹就是这些人说了算的吧。陈林一一拜见，众人见陈林贵为太守，却丝毫没有架势，谦虚有礼，众人对陈林一时好感上升。
众人坐定，好一番歌舞升平，贾府的歌姬果然不同陈林所见，看来这蜀中风情却是有另一番模样。在座算绵竹大贤任安最为年长，此时已经年六十，见陈林对这贾府歌姬虽然有几分欣赏，却不迷恋贪婪，只是轻微点头看几眼有转向他处。任安对陈林不由又高评几分，出声说：“听闻太守大人两月时日便平定米贼，又使汉中人人安居乐业，太守大人不愧为我益州之福啊。”任安并不将陈林在上庸三县的数月时间算上，所以说陈林两月平定米贼。
陈林见长者发话，急忙回应：“先生德高望重，乃是益州名望，请唤林表字即可。汉中之事乃是伯至职责所在，不敢不尽心，先生言重了。”其他人见陈林如此尊敬他们蜀中的大贤，也是高兴异常。
众人说了好多，最后还是由贾龙开口说道：“我益州一直平安无事，人人欢声笑语，只是如今，唉，刺史大人不顾我益州百姓啊。”陈林心道，来了，来了，又被贾诩说中了，这蜀中士族只怕是容不得郄俭继续胡闹了。陈林只是不做声，贾龙看了一眼陈林，又继续说道：“我蜀中数郡官民，将联名上表朝廷，着令朝廷为我益州着想，不知陈太守有何想法？”
贾龙见陈林既然不主动，那么就直接*陈林说话，陈林一看，人人都望着自己，知道是逃不过了。想起郄俭的行为，陈林又见这蜀中士族的架势，只怕是与郄俭两不相容了，陈林此时只怕没有中立的立场了，若是不与蜀中士族站一起，恐怕陈林也要同郄俭一样遭殃。就算蜀中士族耐不了远在汉中的陈林，但是日后陈林想要入蜀，只怕是难上加难，于是一咬牙，决定与贾龙等人一处，说：“哼，本官也是看不得专横跋扈的人，本官在汉中郡治理时，若是遇到此类官吏，重者斩首，轻者除官。”
离开贾府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心满意足，陈林虽说无妄被绑上了蜀中士族这一方，但是却赢得了蜀中士族的支持与认可，也算是获益不少。
广汉郡的治所在洛县，而郄俭刺史部却安在绵竹县，陈林一行千辛万苦终于是到了绵竹县城，陈林一行人数众多且又是甲胄在身，自然引人耳目。陈林稍微的安顿了一下近卫在客栈住下，就与贾诩并周仓前去见刺史大人，刺史的郄俭在益州名声有些不好，因为郄俭无论去到哪里就收刮到哪里。郄俭这次要陈林前来，明面上是以公为名，实际上就是如同陈林所想的那般，敲诈勒索，因为蜀道难，所以郄俭不愿亲自去汉中郡，就要陈林来。
结果陈林吃了个闭门羹，只有小家丁出来说今夜过来赴宴。陈林搞不懂这是哪一出，疑惑着回到住处，到了时间，陈林才出门，心中奇怪，刺史大人人还未见到，就先设宴先，看来真不是什么公事。来到郄府，陈林发现这宴席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就连贾诩等人都被挡在外面，设小席招待。
陈林独自一人在正堂上坐了一会，这才从后面传出一声：“哈哈，本官来迟了，伯至勿怪啊。”叫的竟然是陈林的表字，自己又称本官，前后不谐调，显得不伦不类的。走出一人，肥头大脑，浑身油光，能在郄府中如此行径，看来就是郄俭本人了。陈林急忙起身，拜见：“下官汉中郡守陈林陈伯至，见过大人。”郄俭呵呵笑招呼陈林坐下，但看模样却显得郄俭十分的和善，满面春风般。
郄俭先是道听途说的夸一下陈林，说汉中郡治理得如何如何，不愧为少年英雄等等。突然语气一转，叹道：“唉，这益州可算是动乱频频啊，接连的事情让益州那是财政空虚啊。”说完斜着眼看着陈林，郄俭努力想装成一副忧民忧国的模样，陈林却看得分明，知道此行的目的也在此，陈林道：“是啊，蜀中贫苦，我汉中郡米贼猖獗，自今还有不少米贼连日作乱。”陈林尽可能的将汉中郡说得凄惨一些，最后一副十分支持刺史大人的模样说：“下官就将汉中郡来年的税收先给刺史大人献上，也有三千两黄金。”
郄俭一听，汉中偌大的地方，陈林身为一郡之守，竟然说三千的数目，郄俭脸色一变，阴阳怪气的说道：“本官听外面有流言说太守大人将汝南郡安阳县数万百姓私自迁徙到汉中郡来，若是朝廷听信了谣言，对太守可是不利啊。”郄俭直接就威胁起来。陈林心中也是怒极，却不能在上官面前发作，不然郄俭更加有借口了，于是陈林也不安好气的说：“那是下官从汝南带过来的家奴而已，却没有数万之数，此事下官也是得朝廷同意的，刺史大人莫要轻信才是。”
最后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陈林留下三千两黄金就离开了，也不知道郄俭如何，看眼色应该是不太高兴的。本地一个小小的士族郄俭都能拿下近万两，堂堂一郡太守却只留了三千两黄金，郄俭有些生气。
路上陈林满脸怒气，谁也不敢说话，一众人直直就会客栈而已。第二日天刚刚亮，陈林决定光明正大的去一趟刺史府，毕竟此次入蜀中乃是公事而来的名头，陈林要让人知道，他来过绵竹了，免得日后郄俭耍赖。没想到的是，陈林来到刺史府时，军士却只扔给陈林一个竹简，说刺史大人到他处巡查去了，要陈林回汉中，好生为之。好生为之这话不知道是这军士说的，还是郄俭的原话，总之就是将陈林气得哭笑不得。千辛万苦过蜀道来绵竹，却是这个结果，陈林对这位刺史大人突然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正在陈林在刺史府前心情不定的时候，却从里面走出来一人，高声喊道：“可是汉中郡大太守陈大人？”但见那人精神抖擞，陈林连忙拱手道：“正是，不知大人作何称呼，官居何职？”
那人呵呵笑道：“某乃是这刺史府从事，蜀郡贾龙贾谦德。久闻汉中太守陈大人气宇非凡，果然不同凡响。”陈林虽不知这人为何对自己那么友善，但是陈林却从贾龙眼中看着这并不是做作。陈林急忙谦虚回应，贾龙拉陈林到一边，说：“太守入蜀所谓何事？”陈林心中不知作何回答，若是公事，这刺史府从事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昨晚的事情，陈林要如何说出口啊。
贾龙见陈林躲闪不应，心中了然，道：“只怕太守昨夜已经见过刺史大人了吧，唉，此乃是益州之耻啊。”陈林一听，知道只怕蜀中本地的人没少收到郄俭的敲诈，郄俭如此行事，只怕这刺史之位做不久啊。最后贾龙收拾心情一笑，对陈林说：“太守大人难得入蜀一次，贾某岂能不尽一番地主之谊，今晚太守大人万不得推辞，贾某在府中设宴款待太守。”
得，又是赴宴，陈林这次入蜀只怕就是为了这粮草宴席而已了，不过这贾龙设宴与郄俭设宴可是太不同了。于是陈林呵呵笑，连说那是那是，陈林也想多了解一些蜀中的事情，结识一些蜀中的士族大夫。
得到贾龙邀请的陈林心情略好一些，与贾诩等人有说有笑的会客栈，贾诩说：“主公，这贾谦德设宴邀请主公，只怕也没有这么简单，主公身为汉中郡太守，也算是益州一员，这郄俭入蜀一年余，爆敛贪财，蜀中早怨声四起，这时贾谦德宴请主公，只怕有些想法了，主公可小心应付，莫当了他人刀锋，为他人所用而不自知啊。”
陈林原本倒没想这么多，听贾诩一说，也多了些心思，贾诩所说只怕不是没有道理，这贾龙身为蜀中士族，代表的只怕就是蜀中士族的意愿。陈林说：“莫非这蜀中士族对刺史不满，有所行动？”贾诩笑道：“只怕这会就是要拉拢主公。”陈林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猜测，真相唯有等今晚才知，于是也不多想，回到客栈，只等天黑。
贾府也算是气派的府邸，看来这贾龙在蜀中有些势力，至少在绵竹是大户人家。陈林到来时，想不到贾府之内已经坐好了两排人，陈林一惊，见贾龙，急忙告罪：“贾大人恕罪”贾龙呵呵笑，连忙将陈林引见给在场众人：“众位，此正是汉中郡太守陈大人，豫州汝南陈伯至，我大汉的诗句一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林知道天下不少人将他称为“诗句一绝”，也算是对陈林一个极大的认可和尊敬。
在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急忙起身对陈林说些客套话，贾龙又一一介绍在场众人。这宴席上除了贾龙这个益州从事，还有绵竹令李升李启德，绵竹大贤任安任定祖，蜀郡大族任岐任仁贤，绵竹士族秦宓秦子敕，无不是蜀中权贵，只怕现在在绵竹就是这些人说了算的吧。陈林一一拜见，众人见陈林贵为太守，却丝毫没有架势，谦虚有礼，众人对陈林一时好感上升。
众人坐定，好一番歌舞升平，贾府的歌姬果然不同陈林所见，看来这蜀中风情却是有另一番模样。在座算绵竹大贤任安最为年长，此时已经年六十，见陈林对这贾府歌姬虽然有几分欣赏，却不迷恋贪婪，只是轻微点头看几眼有转向他处。任安对陈林不由又高评几分，出声说：“听闻太守大人两月时日便平定米贼，又使汉中人人安居乐业，太守大人不愧为我益州之福啊。”任安并不将陈林在上庸三县的数月时间算上，所以说陈林两月平定米贼。
陈林见长者发话，急忙回应：“先生德高望重，乃是益州名望，请唤林表字即可。汉中之事乃是伯至职责所在，不敢不尽心，先生言重了。”其他人见陈林如此尊敬他们蜀中的大贤，也是高兴异常。
众人说了好多，最后还是由贾龙开口说道：“我益州一直平安无事，人人欢声笑语，只是如今，唉，刺史大人不顾我益州百姓啊。”陈林心道，来了，来了，又被贾诩说中了，这蜀中士族只怕是容不得郄俭继续胡闹了。陈林只是不做声，贾龙看了一眼陈林，又继续说道：“我蜀中数郡官民，将联名上表朝廷，着令朝廷为我益州着想，不知陈太守有何想法？”
贾龙见陈林既然不主动，那么就直接*陈林说话，陈林一看，人人都望着自己，知道是逃不过了。想起郄俭的行为，陈林又见这蜀中士族的架势，只怕是与郄俭两不相容了，陈林此时只怕没有中立的立场了，若是不与蜀中士族站一起，恐怕陈林也要同郄俭一样遭殃。就算蜀中士族耐不了远在汉中的陈林，但是日后陈林想要入蜀，只怕是难上加难，于是一咬牙，决定与贾龙等人一处，说：“哼，本官也是看不得专横跋扈的人，本官在汉中郡治理时，若是遇到此类官吏，重者斩首，轻者除官。”
离开贾府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心满意足，陈林虽说无妄被绑上了蜀中士族这一方，但是却赢得了蜀中士族的支持与认可，也算是获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