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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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自从在方山那件事结束之后，她一直都没以为这辈子可能还会再遇到他。
甚至她当时还以为他早就已经变作魔物不知去哪座深山老林苦修去了。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在他当年还是一只魔物的时候，就已经能想到那么残忍的方法去成魔，增强自己的“力”，如今成了魔，恐怕会比曾经更为血腥残酷吧。
或许此刻用句林巴纳曾经说过的话来讲，在他们“魔”的世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残忍而又肆无忌惮的“坏人”，才大大毁了他们这些“好人”的名声。
秦川看着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有忽视他背后那冲天的血腥气，甚至还有一丝极新鲜的血腥味道若有若无的在诱惑着秦川。
他应该是刚杀完人回来吧，瞧瞧他那一脸餍足的模样，如果不是眼底仍带有的那一分急迫，以他现在的模样，恐怕更想要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消化消化吧。
他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秦川，视线丁点不客气的上下乱瞄着，良久，才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你居然真的成魔了。”
秦川轻笑，也同样打量着他：“就你这种货色都能成魔，我怎么不能成魔了？”
他扯了扯嘴角，眼中的急迫越来越深，“叙旧不如改天，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然而秦川又哪能让他这么离开。
“你现在叫什么？”秦川问他。
他转过头，看了秦川一眼，“蒋正。”
秦川挑眉，嘴角忍不住上翘：“正邪的正？那你不是应该叫蒋邪吗？”
蒋正静静的注视着秦川，却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眼底的急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和冰冷：“你什么意思？”
秦川轻笑：“我什么意思，方山那几条人命你就这么忘了是吗？你忘了我可忘不了。”
“就因为那是你的老家？顶多我记着之后不再去那个地方便是，说来，那里也是我诞生的地方呢。”蒋正慢慢转过身，正面对着秦川，淡淡的说道。
秦川微微动了动脚，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站住不动：“这就是你的歉意？”
远处，似乎有什么在静静的窥探着他们，不仅是蒋正，就连秦川也感受到了。
蒋正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那你想怎么样？要我的命吗？就凭你！”
一柄熟悉的黑色大剑被秦川从半空中轻轻地拔/出来，“如果你死了，我会告诉他们，当时作案的蒋正已经给那些无辜的人陪葬了。”
两人几乎在下一个瞬间就激烈的打了起来，比起以往，双方的进步都不可与同日而语，没有化做原型，蒋正和秦川直接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打斗着。
重剑虽重，可是速度绝对不慢，随着秦川挥剑的动作，重剑迅速划破蒋正的衣角，衣角碎步轻轻从空中滑落，下一刻，两人马上黏在了一起。
尽管重剑长而宽，可是在秦川的手里灵活的却像是自己的手臂一般，随着她的动作，狠狠刺向蒋正的胸膛。
然而蒋正转身之际，一掌用力拍在重剑之上，随后单手呈爪，如虎豹之姿，掏向秦川的胸口。
那颗原本不属于她的“核”似乎微微的震动了一下，秦川知道，这颗“核”代表的就是她的心脏，一旦“核”碎了，她的命就没了，甚至她可能会变成一缕清清淡淡的魔气，被任何一只途经此地的魔物吸收。
小英便是这个时候来的，当她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秦川与蒋正打的难舍难分，二人似乎实力相当，你来我往数十回合仍不见一方出现明显败势，而后，二人同时化作漆黑的魔气，就在这明媚的空中，互相吞噬，互相吸取着对方的能量。
周靖鸣看着视频上的两人战斗不停，心中思索片刻，马上抬头对众人道：“去申请一条航线，我们马上从京城去往崤山！”
林辉点头，很快提交了申请，随后问周靖鸣：“我们去崤山怎么做？”
是抓人，还是抓魔，还是二人一起抓。
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板，周靖鸣慢慢露出一个好看的斯文笑容：“归墟派的似乎也好久没来我们督察处喝茶了，不知道前年剩下的铁观音还有没有了，啧……”
另一边，秦川重新站在松软的林间土地上，周围早已是死寂一片，原先还偶尔会响起的虫鸣鸟叫如今也全都不知所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样的平静。
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秦川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大剑：“既然有人在看着，那就算是做个见证，你我的恩怨今天也一起做个了断。”
空中的魔气传出一声冷哼，随即，一只黑色皮毛绿色瞳孔的豹子出现在林间。
秦川的目光忍不住微微收缩，盯着那只黑豹：“这就是你的本体。”
蒋正没有回答，直接一跃而上扑了过来。
山林间本就是黑豹的生存之所，幸而秦川如今也算是手脚灵活，一脚蹬在粗壮的树干上，秦川双手紧握大剑的剑柄，下腰倒刺进身后追击而来的黑豹。
黑豹扭身躲开秦川的攻击，张开大嘴就要咬向秦川的侧腰。
脚下用力，秦川在空中翻腾了一圈，随后横剑竖挡在身前，豹爪锋利的指甲磨在墨色的剑身上，仿佛出现了一种金铁交戈之音，随即秦川挥剑而起，直接斩向黑豹的窄腰。
光滑的皮毛不过轻轻挨着了剑身的边缘，便快速滑过，柔软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无限的韧性，扭身正面对着秦川，细长的尾巴在身后不断地轻扫着，略微抬起而不挨近地面。
秦川欺身而上，宽阔的大剑时而像是盾牌挡在她身前，时而又被她快速而又精准的刺向黑豹柔软的小腹，然而黑豹锋利的爪子也几次贴着秦川脆弱的脖颈划过。
心脏的位置，那颗“核”似乎突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秦川手中动作忍不住微停，而一直关注秦川的黑豹却是趁机突然伸爪掏向秦川的胸口。
大剑迅速横档在胸口，挡住了黑豹的爪子，却没挡住它重重的一击，秦川稍落下风，快速退后几步，黑豹已然迎面而上，迅速扑向她的身体，将秦川带倒在地。
反手挥剑，在黑豹的大口甚至已经能吞掉她的耳朵，秦川将大剑斩向自己和扑倒自己的黑豹。
下一刻，两团魔气重新在空中相遇，集合。
秦川永远都忘不了人生中第一个魔物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也同样忘不了那一场场属于黑夜和恐惧与坚强的战争。
此刻她早已不是初来乍到的新人，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可是她仍然会回忆起曾经在那条暗黑的巷子里，她和一只黑豹抱在一起，以最原始的方式激烈的打斗着。
谁都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竟然也成了魔。
战斗在僵持，到如今为止，他们已经在一起缠斗大概一个多小时了，追上来的人早就已经站在原地等候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蒋正便是想一想可能会有的后果就忍不住再现急迫。
“还是那句话，不如我们合作，你也是魔，本就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的，这次你放我离开，下次你有求于我我也同样放你一次，如何？”蒋正低喘着迅速说道。
秦川冷哼：“我放你走去做什么，杀人吗，难道你觉得我和你这种东西是一路货色吗！”
兽爪不耐烦的在地面上来回的扒拉着，尖锐的指甲甚至在底下的泥土上留出了道道明显的痕迹。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要和你合作你不同意，非得在这种时候你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吗？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人？你以为你站在他们人类的角度上去思考，办事，他们就以为你是个人而不是一只魔了？哈哈，简直可笑，你知不知道，一旦现在你我拼个生死之后，他们一定会马上将剩下的那个抓回去以作他们狗屁道派的祭天之灵！”
黑豹在秦川面前来回的盘桓着，心里的怒气似乎逐渐开始升腾，心中的焦急和紧张似乎很快就要溢出来了。
秦川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蒋正的背后一路追杀，还能让他这么害怕，她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会像蒋正说的，待他们拼个两败俱伤，那些人马上将他们全都带走。
可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能放他离开，那便是放虎归山了，她是绝对不会让蒋正这样的“魔”，再去为祸那些普通的生命了。
右手握紧了剑柄，横档在身侧，秦川摆明了她的态度，想从这里离开，先杀了她吧。
见她这般油盐不进，黑豹身上的杀气瞬间暴涨：“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没有留手！”
说着，黑豹原本碧绿清脆的瞳孔突然蒙上一层淡淡的血丝，然后不断加深颜色，就如同是被血浸染了一般，很快就是两只通红的血目。
秦川神色一禀，随即就看见了黑豹身上不断蔓延而出的红色血气。
另一边，周靖鸣已然带着小队乘着直升机快速赶往崤山了。
飞机上，林辉快速处理了该办的事项，随后对周靖鸣道：“处长，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崤山景区很快就能关闭。”
平静的应了一声，周靖鸣心里却道，等景区开始准备关闭，山上的游客还有旅游团各种纠纷一切处理下来，那边早都打完收工回家了！
师爷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个秦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发现怎么现在哪哪都能有她跟着掺上一脚呢！”
斜眼看了一眼师爷，周靖鸣咂了咂嘴：“让你查的查出来了吗？”
师爷点头：“刚查出来，归墟这些人现在追的这只魔应该是叫做蒋正，之前最开始那会儿就是这个蒋正杀了两个归墟弟子，这才结下了归墟和这些魔物的仇怨，不过那会被这个蒋正给跑了，归墟这么长时间到处抓魔就是为了给他们弟子报仇。
如今应该是在隔壁的溧水县遇上的，当时蒋正刚杀了一个孕妇，正好就被这些归墟弟子给遇上了，所以一路追到崤山里。”
师爷说道，“结合小英说的，应该就是这个蒋正早就与秦川认识，前仇恩怨没有算清楚，这不就狭路相逢了吗，现在就看他们两个是谁能打得过谁了。”
边上，林辉忍不住疑惑：“蒋正杀孕妇做什么，又不喝血吃人肉，他们魔不是应该自相残杀然后做魔王的吗？”
师爷摆了摆手，给林辉解释：“你有所不知，这魔和魔也是不一样的，且不说秦川这种后天的，先天的里面，像是林巴纳和蒋正，就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
“这么长时间何柳都在跟林巴纳，你们应该也了解这个林巴纳是一种什么样的魔，从不杀生，更不残忍暴虐，甚至连违法乱纪的事都不干，如果不是他偶尔抓一些小魔物或者空中游离的魔气，恐怕都能做三好市民了。”
“而另一种，就是蒋正这种类型，蒋正这种魔，怎么说呢，就是在魔的分类里面，也是最残忍恶毒的，他为了实力的增强还有“力”的增长，不惜以残忍而又暴虐的手法杀人，只为了那些血气。”
顿了顿，师爷给看过来的众人解释：“什么是血气呢，如林巴纳那种，就是单纯的魔气，就是纯粹的暗能量，没有别的了，他的体内更是只有他的魔核，也就是他的本源之力是精纯的。
而蒋正这种呢，他想要人身上的血气，因为这种血气能让他大幅度的增长他的“力”，不是本源之力，是他本身的“力”，就像是一种增加的提幅，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去查查方山当时逃走的那只魔物后来去了哪，与蒋正有无相似的地方。”周靖鸣突然开口说道，因为在直升机上，所以他们没能看到实时传进他们网站的视频，自然也就不知道，小英那边已经确认了蒋正就是当年在方山和秦川打过数次架且还以残忍手段杀过人的魔物，极不好对付。
秦川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自从在方山那件事结束之后，她一直都没以为这辈子可能还会再遇到他。
甚至她当时还以为他早就已经变作魔物不知去哪座深山老林苦修去了。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在他当年还是一只魔物的时候，就已经能想到那么残忍的方法去成魔，增强自己的“力”，如今成了魔，恐怕会比曾经更为血腥残酷吧。
或许此刻用句林巴纳曾经说过的话来讲，在他们“魔”的世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残忍而又肆无忌惮的“坏人”，才大大毁了他们这些“好人”的名声。
秦川看着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有忽视他背后那冲天的血腥气，甚至还有一丝极新鲜的血腥味道若有若无的在诱惑着秦川。
他应该是刚杀完人回来吧，瞧瞧他那一脸餍足的模样，如果不是眼底仍带有的那一分急迫，以他现在的模样，恐怕更想要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消化消化吧。
他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秦川，视线丁点不客气的上下乱瞄着，良久，才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你居然真的成魔了。”
秦川轻笑，也同样打量着他：“就你这种货色都能成魔，我怎么不能成魔了？”
他扯了扯嘴角，眼中的急迫越来越深，“叙旧不如改天，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然而秦川又哪能让他这么离开。
“你现在叫什么？”秦川问他。
他转过头，看了秦川一眼，“蒋正。”
秦川挑眉，嘴角忍不住上翘：“正邪的正？那你不是应该叫蒋邪吗？”
蒋正静静的注视着秦川，却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眼底的急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和冰冷：“你什么意思？”
秦川轻笑：“我什么意思，方山那几条人命你就这么忘了是吗？你忘了我可忘不了。”
“就因为那是你的老家？顶多我记着之后不再去那个地方便是，说来，那里也是我诞生的地方呢。”蒋正慢慢转过身，正面对着秦川，淡淡的说道。
秦川微微动了动脚，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站住不动：“这就是你的歉意？”
远处，似乎有什么在静静的窥探着他们，不仅是蒋正，就连秦川也感受到了。
蒋正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那你想怎么样？要我的命吗？就凭你！”
一柄熟悉的黑色大剑被秦川从半空中轻轻地拔/出来，“如果你死了，我会告诉他们，当时作案的蒋正已经给那些无辜的人陪葬了。”
两人几乎在下一个瞬间就激烈的打了起来，比起以往，双方的进步都不可与同日而语，没有化做原型，蒋正和秦川直接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打斗着。
重剑虽重，可是速度绝对不慢，随着秦川挥剑的动作，重剑迅速划破蒋正的衣角，衣角碎步轻轻从空中滑落，下一刻，两人马上黏在了一起。
尽管重剑长而宽，可是在秦川的手里灵活的却像是自己的手臂一般，随着她的动作，狠狠刺向蒋正的胸膛。
然而蒋正转身之际，一掌用力拍在重剑之上，随后单手呈爪，如虎豹之姿，掏向秦川的胸口。
那颗原本不属于她的“核”似乎微微的震动了一下，秦川知道，这颗“核”代表的就是她的心脏，一旦“核”碎了，她的命就没了，甚至她可能会变成一缕清清淡淡的魔气，被任何一只途经此地的魔物吸收。
小英便是这个时候来的，当她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秦川与蒋正打的难舍难分，二人似乎实力相当，你来我往数十回合仍不见一方出现明显败势，而后，二人同时化作漆黑的魔气，就在这明媚的空中，互相吞噬，互相吸取着对方的能量。
周靖鸣看着视频上的两人战斗不停，心中思索片刻，马上抬头对众人道：“去申请一条航线，我们马上从京城去往崤山！”
林辉点头，很快提交了申请，随后问周靖鸣：“我们去崤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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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板，周靖鸣慢慢露出一个好看的斯文笑容：“归墟派的似乎也好久没来我们督察处喝茶了，不知道前年剩下的铁观音还有没有了，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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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没有回答，直接一跃而上扑了过来。
山林间本就是黑豹的生存之所，幸而秦川如今也算是手脚灵活，一脚蹬在粗壮的树干上，秦川双手紧握大剑的剑柄，下腰倒刺进身后追击而来的黑豹。
黑豹扭身躲开秦川的攻击，张开大嘴就要咬向秦川的侧腰。
脚下用力，秦川在空中翻腾了一圈，随后横剑竖挡在身前，豹爪锋利的指甲磨在墨色的剑身上，仿佛出现了一种金铁交戈之音，随即秦川挥剑而起，直接斩向黑豹的窄腰。
光滑的皮毛不过轻轻挨着了剑身的边缘，便快速滑过，柔软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无限的韧性，扭身正面对着秦川，细长的尾巴在身后不断地轻扫着，略微抬起而不挨近地面。
秦川欺身而上，宽阔的大剑时而像是盾牌挡在她身前，时而又被她快速而又精准的刺向黑豹柔软的小腹，然而黑豹锋利的爪子也几次贴着秦川脆弱的脖颈划过。
心脏的位置，那颗“核”似乎突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秦川手中动作忍不住微停，而一直关注秦川的黑豹却是趁机突然伸爪掏向秦川的胸口。
大剑迅速横档在胸口，挡住了黑豹的爪子，却没挡住它重重的一击，秦川稍落下风，快速退后几步，黑豹已然迎面而上，迅速扑向她的身体，将秦川带倒在地。
反手挥剑，在黑豹的大口甚至已经能吞掉她的耳朵，秦川将大剑斩向自己和扑倒自己的黑豹。
下一刻，两团魔气重新在空中相遇，集合。
秦川永远都忘不了人生中第一个魔物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也同样忘不了那一场场属于黑夜和恐惧与坚强的战争。
此刻她早已不是初来乍到的新人，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可是她仍然会回忆起曾经在那条暗黑的巷子里，她和一只黑豹抱在一起，以最原始的方式激烈的打斗着。
谁都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竟然也成了魔。
战斗在僵持，到如今为止，他们已经在一起缠斗大概一个多小时了，追上来的人早就已经站在原地等候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蒋正便是想一想可能会有的后果就忍不住再现急迫。
“还是那句话，不如我们合作，你也是魔，本就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的，这次你放我离开，下次你有求于我我也同样放你一次，如何？”蒋正低喘着迅速说道。
秦川冷哼：“我放你走去做什么，杀人吗，难道你觉得我和你这种东西是一路货色吗！”
兽爪不耐烦的在地面上来回的扒拉着，尖锐的指甲甚至在底下的泥土上留出了道道明显的痕迹。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要和你合作你不同意，非得在这种时候你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吗？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人？你以为你站在他们人类的角度上去思考，办事，他们就以为你是个人而不是一只魔了？哈哈，简直可笑，你知不知道，一旦现在你我拼个生死之后，他们一定会马上将剩下的那个抓回去以作他们狗屁道派的祭天之灵！”
黑豹在秦川面前来回的盘桓着，心里的怒气似乎逐渐开始升腾，心中的焦急和紧张似乎很快就要溢出来了。
秦川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蒋正的背后一路追杀，还能让他这么害怕，她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会像蒋正说的，待他们拼个两败俱伤，那些人马上将他们全都带走。
可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能放他离开，那便是放虎归山了，她是绝对不会让蒋正这样的“魔”，再去为祸那些普通的生命了。
右手握紧了剑柄，横档在身侧，秦川摆明了她的态度，想从这里离开，先杀了她吧。
见她这般油盐不进，黑豹身上的杀气瞬间暴涨：“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没有留手！”
说着，黑豹原本碧绿清脆的瞳孔突然蒙上一层淡淡的血丝，然后不断加深颜色，就如同是被血浸染了一般，很快就是两只通红的血目。
秦川神色一禀，随即就看见了黑豹身上不断蔓延而出的红色血气。
另一边，周靖鸣已然带着小队乘着直升机快速赶往崤山了。
飞机上，林辉快速处理了该办的事项，随后对周靖鸣道：“处长，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崤山景区很快就能关闭。”
平静的应了一声，周靖鸣心里却道，等景区开始准备关闭，山上的游客还有旅游团各种纠纷一切处理下来，那边早都打完收工回家了！
师爷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个秦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发现怎么现在哪哪都能有她跟着掺上一脚呢！”
斜眼看了一眼师爷，周靖鸣咂了咂嘴：“让你查的查出来了吗？”
师爷点头：“刚查出来，归墟这些人现在追的这只魔应该是叫做蒋正，之前最开始那会儿就是这个蒋正杀了两个归墟弟子，这才结下了归墟和这些魔物的仇怨，不过那会被这个蒋正给跑了，归墟这么长时间到处抓魔就是为了给他们弟子报仇。
如今应该是在隔壁的溧水县遇上的，当时蒋正刚杀了一个孕妇，正好就被这些归墟弟子给遇上了，所以一路追到崤山里。”
师爷说道，“结合小英说的，应该就是这个蒋正早就与秦川认识，前仇恩怨没有算清楚，这不就狭路相逢了吗，现在就看他们两个是谁能打得过谁了。”
边上，林辉忍不住疑惑：“蒋正杀孕妇做什么，又不喝血吃人肉，他们魔不是应该自相残杀然后做魔王的吗？”
师爷摆了摆手，给林辉解释：“你有所不知，这魔和魔也是不一样的，且不说秦川这种后天的，先天的里面，像是林巴纳和蒋正，就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
“这么长时间何柳都在跟林巴纳，你们应该也了解这个林巴纳是一种什么样的魔，从不杀生，更不残忍暴虐，甚至连违法乱纪的事都不干，如果不是他偶尔抓一些小魔物或者空中游离的魔气，恐怕都能做三好市民了。”
“而另一种，就是蒋正这种类型，蒋正这种魔，怎么说呢，就是在魔的分类里面，也是最残忍恶毒的，他为了实力的增强还有“力”的增长，不惜以残忍而又暴虐的手法杀人，只为了那些血气。”
顿了顿，师爷给看过来的众人解释：“什么是血气呢，如林巴纳那种，就是单纯的魔气，就是纯粹的暗能量，没有别的了，他的体内更是只有他的魔核，也就是他的本源之力是精纯的。
而蒋正这种呢，他想要人身上的血气，因为这种血气能让他大幅度的增长他的“力”，不是本源之力，是他本身的“力”，就像是一种增加的提幅，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去查查方山当时逃走的那只魔物后来去了哪，与蒋正有无相似的地方。”周靖鸣突然开口说道，因为在直升机上，所以他们没能看到实时传进他们网站的视频，自然也就不知道，小英那边已经确认了蒋正就是当年在方山和秦川打过数次架且还以残忍手段杀过人的魔物，极不好对付。